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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戴克只见濮云飞风一样的吹到跟前,然后他二话不说顺脚踹向小舟,李戴克早明白他的心意,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以最快的速度探出身子,一把扯住他伸出的脚,利用惯性把濮云飞硬生生地甩倒在小舟中间。
濮云飞够快,后面的人也不慢,濮云飞刚倒在小舟上,长老和弟子们就赶到了湖边,李戴克知道凭他们超强的脚力就算立即出发,火烈鸟也需要展翅的时间,肯定来不及。他急中生智,突然压在濮云飞身上褪下他半边肩头的衣服,像只饿狼似的猛啃了下去,周围的人(包括濮云飞)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濮云飞没有反抗,他认为李戴克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濮云飞配合地环住李戴克的腰,将头埋进对方的肩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长老们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他们尴尬转过身子,年轻人羞红了脸,天神的无所顾忌让他们难以接受。长老们以为此次事件只是两个欲求不满的新人按捺不住性欲搞出的事端,看在对方是天神的份上,他们想放两人一马,等他们完事后再教训就是。于是大长老命令弟子不许偷看,退到树林里等候。
李戴克只是将唇压在濮云飞肩头,并没有大动作,他眼睛的余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岸上的人,见长老们和弟子都退到了树林里,并且背对着他们,李戴克知道唯一的时机就在眼前,他一声‘呼哨’,火烈鸟全部从水中跃起,带头的几只扑腾着翅膀用嘴衔住小舟飞快地驶向湖心。
尖锐的‘呼哨’声惊动了林子里的长老,他们都是经过精灵培养、挑选出来聪明绝顶的人,小舟一动他们就立即明白怎么回事,被愚弄的长老们飞奔到岸边,看着越驶越远的小舟气呼呼地对着弟子们大喝一声:“追!抓也要把他们给我抓回来。”
弟子们应声而动,无数只黑影瞬间消失在树林。
李戴克是直行,弟子们绕行,稍稍为他们争取了点时间,但只是稍稍,李戴克还不知道归云庄弟子的脚力能赶上飞鸟。以为自己脱险的李戴克松了口气倒在小舟上:“终于摆脱。”
濮云飞可不这么认为,他从小在飞云庄长大,里面的情况他清楚的很,他明白自己只是早走了一步,不代表已经到了外面。濮云飞估算了一下自己和李戴克的脚力后,得出的结论是被后面人追上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八十之多,成功的概率实在太小,濮云飞不禁皱起眉头。李戴克看了看濮云飞的表情,认为他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不好意思的道歉道:“云飞,刚才是情非得已,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我懂得!”濮云飞顿了顿道:“我知道你喜欢女人,我也是。所以彼此间不可能有什么交集,关于这种事你尽管放心。戴克,不是我对你没信心,是事实告诉我现在不是松气的时候。或许你刚才看见我跑得时候可能感觉不是很快,那是因为我长期在外疏于锻炼的结果,而归云庄的弟子每日不懈的跑山路,他们的脚力与你、我不可一日而语。因此我们能不能跑出去还是个问题。”
被濮云飞一说,李戴克的神经立即绷紧,刚才濮云飞的速度对他来说已是神速,若其他弟子的脚力比他更快,那将会是什么情况,李戴克想象了下马上在心中得出了结论,他的眉头也锁了起来,冲天一声‘呼哨’,火烈鸟拼命的煽动翅膀,小舟像箭一样射向对面,李戴克和濮云飞摇晃了下,差点被甩下湖去,两个人紧紧地攀住船沿,濮云飞闭上眼睛,胃里像起了风浪的海面——翻江倒海。
小舟几乎是被抛上岸,火烈鸟收不住冲势,松开口后继续往前飞。害得李戴克和濮云飞出小舟,被重重地掷在地上。李戴克顾不了身上的疼痛,他翻身跃起,一把拎起脸色发白的濮云飞想都不想拔腿就跑。
后面很快传来归云庄弟子们的喊声:“天神大人,请留步……。”
李戴克听到声音急得额头直冒汗,要知道他们是直行,而对方是绕行,在火烈鸟马力开足的情况下都能紧咬住不放,那么被追上只能是时间问题。濮云飞被叫声惊的回过神,他挣扎着跳下来,跟住李戴克往前跑,李戴克的负担一卸,顿时感觉脚步轻了很多,速度也快了起来。
在两个人的急速奔跑下很快结束了上坡路,接下去是几乎垂直的下坡路,它可比上坡路难走的多,濮云飞还好,可苦了李戴克,他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后面的弟子不会考虑到李戴克的难处,他们的声音很快从头顶传来,李戴克心一急,脚一用力,身子便不自觉地往前倾,八十度的斜坡不是闹着玩,他一个没站稳扑向前面的濮云飞,那么大个突然压下来,濮云飞也站不稳,两人瞬间朝谷低掉下去。
阶梯犹如天梯,偏直、很长,摔下去必死无疑,但它惊人的高度同时给了李戴克时间,在危机关头凭经验和超常的冷静他总能想出办法,就像现在,在下坠的同时他想起怀里还有上来时为了拉扯斯托里和桑龛用的丝布,当时觉得可能日后还有用,没舍得扔掉,没想到那么快就被派上用场。
李戴克一手够到濮云飞把他扯近身边、夹在腋下,另一只手从怀中抽出丝布。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李戴克平心静气,用眼睛观察两边的树木,两边的景色如两条绿线划过,目测肯定是不行,李戴克决定用感觉去碰碰运气,他奋力将丝带抛向一侧,树木枝桠横生,要挂住不是件难事,但要承受住两个急速下坠的重量谈何容易,第一根枝桠断裂,李戴克和濮云飞继续下坠,但速度明显比刚才慢了些。
李戴克是那种即便到了最后关头也不肯放弃的人,他一次次地将丝带抛向两边,枝桠一次次的断裂。李戴克没有气馁,他不断重复着一个动作,虽然枝桠还在断裂,但速度渐渐缓了下来。期间李戴克在心中暗暗捏了把冷汗,幸好脆弱的是枝桠,不是丝带,否则人再有耐性也白搭。
在接近谷底的时候,两个人终于成功地挂住了一颗强壮的粗树枝,两人同时松了口气。李戴克你敢懈怠,他稳了稳心神,夹着濮云飞快速地顺着丝带从树上滑下来,当他的手松开丝带的时候,濮云飞看见一条很深的血痕,心里不禁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可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濮云飞咬咬牙继续往前飞奔。
意外的事故竟然为他们赢取了时间,下坠的速度可比奔跑的速度要快好几倍,直坡拉开的距离为他们赢取了时间。
没人敢放松,也没人敢停下来,李戴克和濮云飞甚至连喝水、进食的时间都不敢浪费,他们卯足了劲一门心思的往前跑。天渐渐露出鱼肚白,濮云飞边跑边询问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会,李戴克摆了摆手,让他不要说话,保存力气继续前进。于是濮云飞不再说话,两人一味的奔跑。
太阳慢慢升起,又慢慢下垂。再恶劣的环境李戴克也克服过,但从来没有跑过那么多的路,他的耐力经不起考验,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濮云飞看不下去,又问:“要不停下来休息几分钟,这样下去你会脱水。”
“走!”李戴克喘着粗气,怒吼了一声。
“不行!你这样下去人没出去,气非断了不可。”濮云飞不是其他人,不会被李戴克唬住,他有自己的主见,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你歇会,万一不行我留下,我不敢说能保证挡得住师弟们,但自认为能为你争取些时间。”
李戴克并不是固执的人,他根据之前发生的情况推算出自己一刻也不能停,他明白一旦停下来出去的希望就会减少,所以他宁可断气也要搏一搏,因此他没有听取濮云飞的意见,而是继续跑动着厉声道:“如果你认为我刚才做得事情豪无意义,只是为了纯粹的想活下来,那么你留下,我不挽留。”
李戴克的话让濮云飞想起他手上那条深深的血痕,心有被触痛的感觉,他能理解李戴克话中的意思,因此他再也不说什么,默默地陪在他身边,继续疾行。
归云庄弟子们的声音再次传来,而濮云飞和李戴克离出口还有一段距离。濮云飞从小锻炼,这点路程还能忍受,李戴克却快到极限,他感觉腿上像被绑了铅块,越来越沉。
弟子们的声音越来越近,濮云飞看了看后面,又看了看李戴克。李戴克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思,脸一沉:“别往后看,尽全力、看天意。”
“嗯!”濮云飞不想让李戴克为了他分心,用力点了点头,紧跟在李戴克身边往前奔跑。李戴克深吸口气,甩起笨重的脚,硬生生地又逼自己提高了一个速度。
门终于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