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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纱笑着摇摇手,“没什么,特斯里先生是做生意的,总有很多事情要忙,抽不开身也是正常的。对了,你刚才说这东西是叫墨玉刀是吗?”
云修看今天的幽纱与一个月前的幽纱也是截然判若两人,当真是通情达理得让人惭愧的份。
他心想,这大概就是幽纱正常情况下的状态了,这么说,那天幽纱是真被自己气得不轻啊,不然何以那么失态呢?
“对,是叫墨玉刀。”
幽纱额首道:“真是个别致的名字,我初初也以为,这只是一块较大的墨石,看仔细了才知道原来是柄刀。不过我看这刀不像是普通的刀,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灵气。有时候晚上还会发出阵阵空灵的声音,让人听了又欢喜,又难过,确实是个世间罕见的宝贝啊。要不是跟特斯里先生约好了,我还真有占为己有的心呢。”
见到幽纱这般通情达理,云修也禁不住对她多了许多好感,便顺口说道:“不瞒幽纱小姐说,这柄刀确实不是一柄凡刀,而是精灵族铸剑大师芳河的亲自铸造的宝刀,就是说它价值连城也并不为过。但是,如果这柄刀不是家母传给我唯一的遗物的话,我倒是真有心将它送给幽纱小姐,做为饯别之礼。”
听到云修这么说,幽纱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你能够有这份心意,我已经很知足了。这墨玉刀还是跟着特斯里先生更为恰当,这东西空灵内秀,配上特斯里先生这样才貌双全的华美少年正是绝配。”
原本是带着挨骂的心进来,谁知道竟然得到幽纱这样的夸赞,云修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幽纱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爱称赞人?弄得特斯里都感到有些惭愧了。”
“该惭愧的不是特斯里先生,而是幽纱。当初幽纱浅薄,并不能真正认识到特斯里先生乃是一位真性情的奇男子,反倒以世俗之心妄加揣度,还请特斯里先生原谅。”
“奇男子?”云修心里猛地都感到有些懵懂,那样恶狠狠地冷言相讥一顿,居然可以换来这么个称呼?“女人啊,你们到底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云修正纳闷的时候,幽纱还弯下腰来要行大礼,吓得云修赶紧伸手扶住,“幽纱小姐这是哪里话,云修那天出言狂妄,冒犯了幽纱小姐,今天特地来赔礼道歉,怎么还经得起幽纱小姐这样的大礼,这不是要让特斯里往后不用做人了么?”
在云修强扶之下,幽纱直起了身子,说道:“从小,我就在父亲的督促之下,每日读书写字,自以为自己的学问和见识已经和那些庸碌凡俗的人全不一样。但是那天听了特斯里先生的一席话之后,我才知道我跟那些庸碌凡俗的人只不过是一丘之貉。”
“屈白先生曾经在他的文中说,‘世上最厉害的束缚,最残酷的伤害,最极端的卑鄙,最自私的念头,全都源于两个念头,一个是自由,另一个便是爱。倘若无法分清什么是真正的自由,真正的爱,那么我们便随时都可能造出世上最厉害的束缚,最残酷的伤害,最极端的卑鄙,最自私的念头了。’”
幽纱说着,深深地看了云修一眼,“从前每次读到这段的时候,我都很感慨,满以为自己理解了这段话。但是直到与特斯里先生那个下午的谈话之后,我才真正理解了这段话。”
云修这下终于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他心里想,“实在是想不到,一个公爵家的大千金非但这般有灵性,而且还这么有自省之心,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想到这里,云修对幽纱的好感便又自然而然地再次加深一层,说出来的话也就真切了许多,“我那天那番话里其实多多少少有些为自己开脱的味道,而幽纱小姐却能从那些话里得出这么有用的道理,实在是让特斯里感到惭愧。”
第五集 第二十三章 不可磨灭的记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特斯里先生与这墨玉刀实在很像。”
云修笑了笑,问道:“这话怎么说?”
幽纱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很像。”
云修一向善于揣测人心,但是这时候他对幽纱的心意却是完全不明就里,不过说到墨玉刀,他却想到另一件事,觉得非跟幽纱说说不可,“幽纱小姐,你知道为什么你有时候会在晚上听到这柄墨玉刀发出那种空灵的声音吗?”
幽纱看了看云修,问道:“为什么?”
“原本,这柄刀乃是精灵族铸剑大师芳河送给他的情人的定情信物,他的情人的名字叫做谦,你看……”云修指着那若隐若现的一些奇怪花纹,“这就是精灵文 ——送给至爱的谦!芳河!而这柄刀上也被芳河大师在上面放置了一些特别的设置,每当月光照到刀鞘的时候,它便会发出你所听到那种声音。而这声音便是精灵族用来示爱的赞美诗的曲调。只可惜年代久远,我无法知道它具体的名字。”
听了云修这么说,幽纱顿时禁不住双手合十,有些羡慕又有些陶醉地笑了起来,“精灵族真是一个浪漫得不可救药的种族,为什么我不是生活在那个时代呢?”
看到幽纱露出真性情的样子,云修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幽纱小姐如此高贵典雅,知书达理,将来一定可以找到你的意中人,让他为你做比这更浪漫十倍的事的。”
幽纱看了云修一眼,良久才淡淡地说道:“但愿吧。”
“特斯里先生,你今天忙吗?”幽纱突然问云修道。
云修想了想,“嗯,今天还好,怎么,幽纱小姐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幽纱笑着摇了摇头,“效劳倒不必,不过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倒想跟特斯里出去随处走走,上次跟特斯里先生一席话得益良多,所以很想再跟特斯里先生长谈一番,这样回到摩尔以后,也不至于觉得在这索兰斯特一无所获啊!”
云修笑着点点头,“既然幽纱小姐这么说,我当然是非常乐意奉陪,不过,幽纱小姐很快就要走了吗?”
“是啊,父亲催得很急,最晚明天就要走了。我原先还以为特斯里先生没有这么快来,特地吩咐下人一定要等到特斯里先生来,把墨玉刀还给你。想不到,居然还有机会亲手将它交还给特斯里先生,这也算是了了幽纱一桩小小的心事了。”
幽纱这一番话让云修在忍不住再次在心里小小谴责了一番自己的失信以外,也不由得再次感动了一阵,“幽纱小姐一诺千金,让云修实在是汗颜不已。”
“没事的,能够再次见到特斯里先生我已经很高兴了,我已经不介意这些了,还请特斯里先生也不要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幽纱见云修是真心忏悔,便笑着安慰道。
云修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只随着幽纱信步朝着门外走去。
刚一出门,云修又想到有可能会遇到风宇密探,马上本能地想想法推托,但是当他转过脸看着一脸恬静的幽纱的时候,推托的话却憋在心口,说不出来了,“算了,反正是最后一天了,就当是舍命陪君子吧!”
在温暖的阳光的沐浴下,幽纱跟云修在他们两个都陌生的街道上缓缓地走着。
那背影像极了一对认识多年的朋友。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随着兴之所至的随便聊点什么东西,聊聊他们喜欢的书,他们喜欢的食物,他们喜欢的文艺明星,作家还有历史人物,聊聊他们小时候,聊聊他们对一些事情的看法。
总之,聊的都是些只有最知心的人之间才可以聊的话。
偶尔,他们聊得开心的时候,会一起会心地相对笑了起来,整个气氛都沉浸在一种美好、温馨的感觉当中。
在这些交谈当中,除了自己的名字和家世以外,云修几乎没有讲一句假话,他在尽力让这次对话变得真诚一些,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刻意伪装而亵渎了这次纯洁的交谈。
当他们在街上走了好一阵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餐厅门口,幽纱于是提议说:“走得有些累了,进去坐坐怎么样?”
云修点点头,“好啊!”
两人于是走进去,云修本能地又要朝偏僻的角落走去,可是幽纱却往靠窗边的地方走去,云修于是只好跟了过了。
然后,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子,可以清晰地看到整条街道以及对面的店铺里面的人。
“我总是喜欢坐在有窗子的地方,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幽纱笑着问云修。
云修笑着答道:“这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