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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变!
猛烈爆响!
左墙轰碎,砖石横飞,灰尘盈舞,目不可辨,一道人影从那破开的大洞中急掠而至,挟其雷霆万钧掌劲,破空罡气,一举炸向瘦小子。
他大惊失色!惊骇欲绝!
宇苍瞳睛暴缩,情急下将身体挡在他面前,再运集不到六成的功力,以成名绝技“两化手”迎向来敌。
“两化手”劲气发散,一左一右、一阴一阳,宛然如太极图,分化旋转;那空中尘灰也被这凝聚的劲气所吸引。
霎时间,双掌中泛起一红、一青毫光晕辉,那散尘亦被无形的罡炁所堆置於三尺光圈外。
那道人影见状哼道:“‘两化手’果然不凡!”
眨眼间……
劲气反击,气劲散溢四射。但是仍没有阻止另一处在战场上的三个人。
风月斋叹口气道:“希望你们不要後悔,老子实在很不喜欢麻烦。”
这话一完,二根针倏然各以怪异的弧度分别击向哭笑二道。
这时,那道人影又再打出一掌罡气。
不同的是,此掌一出,连风月斋都闻到了一种不该有的黄落白藏,菊傲荷枯,枫冷柳凋的“秋收”之意,秋收则叶黄!
第十四章 临危托孤
“‘枯叶掌’!娘的,魔门中人!”风月斋暗中一怒。
风月斋击向笑道人那一根针,所蕴藏的真气采行大弧回转方式,最奇者是针身环进时不断弹抖发出“嗡嗡”轻鸣,针行之势虽速,但是却仍能让人看出它的击向,甚至可以清楚看到针在空间里的任何一个扭动。
这看在笑道人眼里,真是诡谲怪异,脊背忽感寒凉,头内微麻。猛一晃首,除却惧意,吼暍一声,提起十二成功力,右掌罡炁横练,壮胆叫道:“小小一根针,能奈我何……”
注凝针行之路,觑稳针尾那摆动不停的柄,右掌斜切掌功全出,意图垄断针柄上风月斋所注入的真气,继而禁绝针势行向。
不料,针身彷佛含有莫名绝大的吸力,笑道人猛烈一击,竟触发针里风月斋真气的转变,由爆轰化变狂收,强烈地把笑道人那一掌所发出的力量尽行吸灭!刹眼间,针从笑道人掌缘击刺哭道人,如同那针是由笑道人所打出。
笑道人气急败坏大叫:“小心。”
哭道人此刻亦同时叫笑道人:“小心。”
风月斋射向哭道人那一根针,竟是以海潮波浪状,高低起伏不平的方式行进,其中偶有左右颤动。那情形瞧在哭道人眼底,虽没有震骇欲绝,却也是胆颤心惊不敢轻视,如笑道人所见一样,唯不同者,乃哭道人忽然间“像”是看到苍海行舟,狂涛鲸潮中的小舟上有个“冤魂”。
这一刻,他得到了“识”的功夫。
哭道人清清楚楚见“识”到缠缚在针身上,控制著针势的风月斋的气机。
他没有办法去形容看到每样物品上气机流动的感觉。
倏然间查觉到每样东西上都留有“气”!
豁然叩指,半身跃向空中,以头下脚上之姿运集浑身真气,朝那针头敲下。是轻轻一敲,却贯注暗藏阴柔的指罡。
突然,哭道人心中起了异样感觉,这落指不该轻柔得似无物一般,涌起了错用力道的难过感。但是眼眸中却见到那根针强烈歪扭变形,针身与针柄几近挤到一块。一响“嗡”声,哭道人感知针身反震之力形成,触觉此时方到!而那针上却也一丝不漏狠将真气吸走,反向弹击笑道人。
这时,笑道人那一声“小心”传达耳中,他脸色大变回应了他一句。
“枯叶掌”夹杂狠辣罡炁分别一左一右,点击中太极图上“两化手”的青红罡芒,宇苍瞳眼暴缩,咬牙一迎。
瞬间威爆!
罡芒流窜,青光红光洒散点点!
宇苍朝天喷血,飞身後跌,顺手一抄,将瘦小子给带进风月斋身旁一丈左右的地上,跌在一起。
那道人影受“两化手”破功反震之力影响,身形一顿停下。
宇苍面无血色,神情惨然,整个身体不断抖动痉挛,那发变白透,皮亦浮皱,整个人仿佛老了数十岁。
那个人扬声狂笑,道:“宇苍逃奴,你功已破,今日还不死乎!”
瘦小子闻言拥著宇苍涕洒滂沱,掩面痛哭。
“哼!”风月斋看不过有人比自己嚣张,忍不住冷哼一句。
那一边,哭、笑道人却到了生死存亡关头。
哭道人甫一抬眼便见著那一根笔直击来的针,心头大吃一惊!所不同者,竟看不见那针上有任何气机。
倏地想到:“风月斋竟有能力使人能‘识’见气机!”
这一思考,掌上罡气弱了三分,且身体正从半空中刚要落地,情势非常危急,若真给那根针扎中的话,不仅後果不堪设想,甚至连一条老命也要丢掉。
慌乱中,朝针身一拍。
“!”
反震的力道何其威猛,哭道人右掌几近折断。那气血奔腾,五脏受创不说,这针身上熟稔的真气居然是笑道人的!
大惊特惊。
眼角眺及那一根针一改针势,循著全身气机流向而行,飞快的脱出掌心,闪过肘臂,环走肩颈,直入“灵台”。
他甚至还来不及翻身,那针便已穿透护身罡气,贯扎袍衣。
脊背一酸,全身如受电殛,哭道人身子不动,就那样横横的摔倒地上。
笑道人比哭道人更来得及防御,他多了一个眨眼时间,准备起来自然比哭道人充裕多了!
突然——
笑道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他瞧见了气机,只有在夜深人静,默修潜运全身功力去练“识”时才能得见的气机,现在竟然看见了。
而且,他还“识”见哭道人雷霆万钧的指罡也在上头。
不得不暂避锋芒,侧退一步。
“!”
那根针如有感应,活生生一转方向迎头而来,笑道人後顾茫茫,查知那针已然“锁定”自己真气,即使己体再行规避亦无济於事?
望觑那针势之威,罡炁盈闪跳耀,颇有不中其人则不返之味。
狠然刚牙一磕,戳指为刀,睥定那针柄三分气机最为薄弱之处,削下。
轻鸣一响,针落地。
眼角那边,哭道人已然跌落。
“啪!”
脚底下前头一个半破碗,爆然炸裂,震力传足。
原来那针上蕴集之力未散,掉入瓷碗中,一些余劲反震,竟将碗给击碎。
笑道人眺视,眼见那针身落地反弹射回,其速更快。
忙再左栘一步,那根针似受牵引般斜穿他裤缝,循贴脊背上沿,钉入了後脑“风池”穴。
他这时候才想到,为何击中那根时丝毫没有应手的感觉。这一切,原来都落在风月斋的计算中。
身倾而跌。
那一张笑脸也僵硬成吃惊的脸。
从宇苍功破,哭、笑二道相继失手被制,这当中的经过虽迅息万变,却也不及暍杯茶的时间。
风月斋理也不理身後诸人,迳行走到笑道人跟前,狞笑道:“谁叫你们不赔我一盘‘糖醋排骨’。娘的!老子又不是不长眼的东西,你们还怕甚么?偏不给。哼!真是够贱!害我没了吃兴,你们真是皮痒,自讨苦吃。”
突然发起狠来,一顿拳打脚踢,打得笑道人两颗眼珠子上泪眼汪汪,欲哭无声。
这时候场中尘灰已清,那中央站著一个身材雄武,气势不凡的黑袍人。
宇苍、瘦小子、包括黑袍人,哭道人见风月斋竟然对一个没有还手能力的人施以毒打,不禁一齐变了脸色。
黑袍人更加骇然,原来的计划是先由二道绊住宇苍,再由自己破墙而入,予那小子致命一击,却不料自己一进入客栈,就看见哭、笑道人围攻风月斋,改变了自己早已拟定的做战方针,继而生起杀一个算一个的想法。
且哭、笑道人亦在自己意料之外被风月斋制住。
现在,笑道人被打,焉能不去阻止。
“住手!”黑袍人运气一喝。
风月斋置若罔闻,拔出扎进笑道人“风池”穴的针,眼中狡猞之色益盛,邪邪道:“老子说过了,要把你笑脸变成哭脸……”
突然把针朝笑道人“脑门”一扎,针身透骨三寸,笑道人全身皮肉筋骨肢节百骸猛烈颤抖不休。
在所有人的眼中,他是非常痛苦挣扎著,像是被抽了髓的虾,除却鳞的鱼一般,淹淹振振。
霎时,他流下这三十多年以来的第一滴泪。
哭了。
“……”黑袍人被面前这一情景给惊得呆愣住,他目不转睛的瞪著笑道人。
“哇……”笑道人蓦地出声,是哀音悲乐。还察觉自己恢复自由,功力已回,忽瞧黑袍人一脸惧畏,自己也神色大变,脊背发凉。
他眼睛里面的自己,怎么会是一张哭的面孔?
“该死的……”笑道人狂喝,突地发现只要自己一开口说话,脸上就不由得已一阵抽动,继而泪眼滂沱。
他终於不再“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