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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放过!”
“是。”
一行人步履匆匆地离去。帕西斯瞪着消失的空间门,在心里大叫:啊啊啊……
……完了。以手撑地,他懊恼地垂首。这个密室的特点就是一天里只能开启三次,算上他进来那回,正好。这下只有等到半夜。
不过,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颓丧了一阵,就站起来另外找出路。室内大多数是珍贵的魔法道具,他不认识,也不敢碰,只能停留于挖墙脚。
正如肖恩告诫的,他的声带这几天还是恢复期,刚才唱了一小段咒歌,这会儿就火辣辣地疼,别说再使用能力,连发声也困难。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与外界彻底隔绝,帕西斯越来越心焦如焚。
不知道肖恩先生怎么样了,他这人本领是高强,可是实在单纯卤莽!
“噗咿……”噗噗发出可怜兮兮的叫声。帕西斯爱怜地拍拍它:“乖,再忍耐一下。”灯心鱼虽然能够像鸟一样在天空飞,但终究比较亲水,吃的也是小虾和水草,大半天没进食,难怪小东西肚子饿。
抱着宠物,帕西斯强抑担忧,静静地等待。不时试着开门,因为这里没有钟。
当他感到困倦时,心知差不多了,果然一报出暗号,空间门就应声出现。
不料,刚刚踏出去,他只觉一股冲击传遍全身,五脏六腑几乎倒转过来,不由自主地滚倒在地。紧接着,一个令他血液冻结的声音响起:“你让我好找啊,小猫咪。”
杰罗!帕西斯瞪大眼,情不自禁地抱紧怀里的噗噗。
“要不是我打不开门,真想不到你躲在里面。”居高临下地踢了他一脚,杰罗挑高眉,“嗯?还一副倔样,真是欠教训,看来我平常太宠你了。”
“大人。”一旁的部下提醒。杰罗也明白时机不对,挥挥手:“先把他关进水牢!如果事情结束还有一口气,就放他出来。”
没有求饶,帕西斯苦笑着瞅瞅宠物:你倒是舒服了。
所谓的水牢,并非传统的监狱,而是一间专门用来施刑的地下室。先把犯人铐在底部,然后放水,等高度超过人体后,就解除束缚,关上盖子。
尽管知道垂死挣扎很难看,帕西斯也不甘心就这么完蛋,几次潜入水下试图扳开输水管,都以失败告终。当他快要灭顶的一刻,迷迷糊糊感觉水位好象有所降低,随即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拉出水面。
“没事吧?”关切的清冷嗓音似曾相识。
“啊,露……露西?”咳了一会儿,帕西斯睁开眼,认出来人。
“太好了,你还活着。”鲁西克赞赏地揉揉他湿透的发,“坚强的小鬼。我真担心赶不上,那变态的部下都有两把刷子。”劫后余生使帕西斯手足酸软,顺势倒向他,原以为会埋进两团柔软的山峰,结果撞上一块铁板。
为了行动方便,男扮女装的美少年拿掉了假胸部。
是太平公主啊……好可惜,这样一个大美人。
阅人无数的银发少年也看走眼了。
噗噗湿淋淋地飞上来,落在主人的肩头。鲁西克扶起他:“能走吗?”帕西斯努力站稳,调整呼吸:“可以,你怎么会在这里?肖恩先生呢?”
“是肖恩师父叫我来救你的,他另外有急事。”鲁西克扼要回答,吸收他身上的水元素,将凝成的水球丢到一边,再用额环帮他加防御,抽出藏在裙下的猎刀戒备,“跟紧我,此地不宜久留。”
“嗯。”帕西斯也是机灵人,点头答应。但是走了一段路,他忍不住悄声问:“外面的情形怎么样?起义成功没?”
“果然是你和肖恩师父搞出来的,目前还算顺利。”
帕西斯松了口气,突然灵敏的听力捕捉到急速接近的脚步声。与此同时,鲁西克如猎豹般前扑,柔韧的身躯在空中翻过流畅而优美的曲线,手起刀落,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几簇短小的血花扬起,被秒杀的人体直挺挺地倒地。
好……好帅!幼小的男孩看得心潮澎湃,就此种下向某人看齐的念头。
“吓着你了吗?抱歉。”挥干刀上的血,鲁西克内疚地道。帕西斯回以猛烈的摇头和放光的眼神:“露西,露西,你好厉害!”鲁西克失笑:“别这么夸我,我这点本事不算什么,肖恩师父才是真的厉害。”
“那个……我想拜肖恩先生为师,他会收我吗?”
“一定会的。就算你不要拜,他也会死皮赖脸地求你,我就是这样被他拐骗的。”
“哈哈,是吗?”
说笑间不免放松警戒,等帕西斯察觉动静而转身,已经和一道斜刺里窜出的黑影撞了个满怀。反应敏捷的鲁西克赶紧拉开他,对上一张有过一面之缘的脸。
“是你!”双方都惊噫了一声。
“你为什么一个人跑来这里?玛莲呢?”缓过气的帕西斯连声质问,“盗贼是你指挥的吧?你就丢下他们不管?”华尔特斜睨他,爱理不理地道:“我交给欧瑟……我的心腹了。现在情况不妙,我留在那儿也没用。”因为母亲澄清了误会,他对帕西斯的杀意消失了,但还是看他很不顺眼。
这是直肚肠的人对脑筋迂回的人特有的排斥,反过来也一样。
“所以你来杀杰罗?”立刻猜出他的打算,鲁西克摇摇头,还刀入鞘,“太轻率了。”帕西斯得意地帮腔:“就是!你以为杰罗是这么好杀的?”华尔特听得火起:“喂,你们俩,一鼻孔出气了?要不是肖恩先生无故离队,我也不用亲自冒险啊!”得知原委,鲁西克缓和神色,认真地道歉:“对不起,肖恩师父是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们会帮忙想办法,先出去吧。”
“可是,杰罗还欠我一笔帐……”
“再深的仇也比不上你这条命!你还是有家人的人,不许乱来!”鲁西克提高嗓门,严厉的语气吓得华尔特一缩,冲口道:“是!”
呜,真是魄力十足的大姐……不对,他好象是男的吧?上下端详舞姬打扮的鲁西克,华尔特越看越不确定。
“露西,我知道一条密道。”帕西斯拉拉偶像的袖管,献宝地道。华尔特不甘示弱:“有什么了不起,我也知道!”帕西斯惊讶地睁大眼:“你怎么会知道?”华尔特嘲讽一笑:“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如果连一条密道也找不到,我们不就白混了。”
“哼,反正肯定没我知道的多。”
“什么!要不要比比看?”
“好了,你们两个。”无奈地敲敲这对互别苗头的小鬼,鲁西克叉腰道,“选条最近的,都别争了。”
“这边!”两人不约而同地指着一个方向,呆了呆,彼此瞪视,交缠的视线迸出火花。
“好,走!”
“是……”
争先恐后地追上崇拜的“大姐”,结果又是不相上下,帕西斯和华尔特再次给了对方一个嫌恶的白眼,同时吐舌头扮鬼脸。
……
外头一片兵荒马乱,密道的出口离杰罗的豪宅不远,因此一回到地面,三人就陷入重重的包围网。
仗着额环的结界,鲁西克挡下大部分的攻击,奋力杀出重围,却是双拳难敌四手,渐渐招架不住。最让他头痛的,在他辛辛苦苦搏命期间,后面两个跟班居然还在争执不休。
“都怪你!选也不选条远的!”
“什么!我记得你明明指的跟我是一条路!”
“你记错了。”帕西斯嘴硬。华尔特为他的皮厚气结:“我们叫证人评评理!”
正当鲁西克不是想砍翻敌人而是结果他们俩时,刀光一闪,迅捷无伦的招数超越了肉眼所能捕捉到的极限。等三人反应过来,周围已躺了一圈死者。远处的敌人也被这样的威势震慑住,不敢靠近。
“肖恩先生!”抬起头,帕西斯和华尔特异口同声地唤道。
“对不起,露西。”肖恩手持暗镰降落下来,眉间尽是心痛……如果他有用点,这孩子就不必绞尽脑汁,还弄脏手。
“肖恩师父,解决了?”鲁西克高兴地迎上前,看出他的心情,笑道,“没事啦,这点小场面,我还不放在眼里。”其实他的腿已经有点软了,只是在师父和小辈面前,硬撑着而已。
再怎么沉着冷静,他也不过才十七岁。
揉揉那头染血的假发,肖恩转向他身后的人:“帕尔,你没事就好……华尔特,抱歉,我擅自离开。”
“没关系,你回来就好,现在也不算迟。”
才说着,一队盗贼就浴血冲过来,领头的人大喊:“不好了,头!莫仁那边撑不住了!”
莫仁是带队围剿另一名权利者的奴隶,四人二话不说,过去接应后,赶往现场。
拔地而起的风墙挡住如蝗的飞箭,还引发了细碎风刃的反击,闹得守卫们手忙脚乱,倒下一批人。跟着划过的黑色镰刀更激射出锐利的剑压波,打破法师们险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