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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耶惊疑不定地瞪着他,诧异他竟能如此准确地摸透她的心。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啊,你感觉不出吗?都是隐藏起利牙,待在好心人身边的猛兽。”
盈满警戒的宝蓝色眸子融化了些许,绷紧的肩膀也微微放松:“你真的不会说出去?”
“这么弱势地确认不像你的为人啊。”帕西斯恶作剧地笑道。
“因为我杀不了你。”莎莉耶抿唇。凭着同类之间的共鸣,她嗅出两人的实力差距。
“哈哈哈,果真是聪明的小女孩!”帕西斯笑弯腰,同时轻松夹住刺来的袖剑,“喂,会因为狂笑而被勇者宰掉的只有故事书里的魔王,何况我既没有对着天花板笑,你也不是勇者。”
“不试一次,我总是不甘心。”
“唔,我了解你的心情。”帕西斯摸摸她的头,动作传递出善意。莎莉耶不再反抗,任他抚摸。
“不过你应该杀了她的。”
“为什么?”
纤长的手指挑了挑,袖剑电射而出,刺穿了女仆的心脏:“因为你那个做法不牢靠,她很有可能去求她的主人,使事态变得糟糕。你够狠,但是你太小,她很难相信你有解毒的本领。”
莎莉耶静静聆听,思索着,记忆着。
帕西斯绽开孩子般纯真粲然的笑容,进行着灌溉毒花的伟大任务:“最好的法子,让她们自相残杀,我们既不用费力气,又能欣赏到一出好戏。”
……
耶林那市长芙罗拉·奎林独自坐在房间里。
她感到事情不对劲,而异常的源头就是她的儿子,对外宣称是“小姐”的雷恩·奎林。
半夜的会面,若不是外貌的的确确是雷恩,她几乎以为面对的是另一个人!
那悠闲的态度,凌厉的眼神,怎么看也不像雷恩会有的。儿子有几两重,她这个做母亲的最清楚。即使受到失恋的打击,转变也不可能如此剧烈。
没错,把蒂亚关进牢里,命令心腹艾玛在他们约定的地点放那封信的都是她,目的就是让雷恩死心,乖乖当他的“蕾茵小姐”。可是她没料到,儿子的反应竟然不是躲起来痛哭,而是跑去参加迎冬祭,还结识了几个莫名其妙的冒险家!
浏览手中的资料,芙罗拉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只觉一头雾水。这时,响起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进来。”
“夫人。”一个穿白底绿边长裙的女仆走进房间,行了个无懈可击的礼。芙罗拉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他是雷恩吗?”
“是的,他确实是雷恩……蕾茵小姐,身上有胎记。”奉命去偷窥某人洗澡的女仆神色微赧,随即换上异样之色,“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什么?”芙罗拉沉浸在放松的情绪里,随口道。
“回来的路上,属下看见艾玛总管的房间还亮着灯,里面传出说话声,好奇过去听。”
“听见什么?”这回芙罗拉注意到了,眼睛眯起来。女仆吞吞吐吐地道:“她……她叫歌丽娅去暗杀那帮冒险家,说他们妨碍了她的计划,本来蕾茵小姐应该死在树林里,一定是他们救了他……”瞥见对方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停下嘴。
“继续说!”
“是。她还得意洋洋地说,反正报告已经呈上去了,不杀蕾茵小姐也无所谓,市长的位子迟早是她……”
“够了!”芙罗拉用力一拍摇椅的扶手,保养得宜的脸气得通红,“好你个艾玛,我待你不薄,你居然背叛我!”喘了会儿粗气,她稍稍冷静下来,阴狠一笑:“戳穿我是吧,我倒要看看谁笑到最后!”
盛怒之下,她没有发现原本站得好好的“女仆”瞄了眼落地钟,打了个无声的呵欠。
……
第二天上午,睡了个美美饱觉的客人们聚在沙龙,品尝美味的早餐。
“话说回来,这里的主人真是冷淡耶,我们都待了一晚上了,也不露个面。”昭霆咬了口涂满橘子果酱的烤面包片,含糊不清地道。
希莉丝优雅地切下一块蛋卷,答道:“很多梅迪高官认为不与小人物交流是一种威严。”杨阳啼笑皆非地放下茶杯:“所谓的威严,应该是经年累月培养,让人自然敬服的气质,而不是这种愚蠢的摆架子。”
“嗯,所以‘积病’实在有够多。”经过一晚的思想沉淀,希莉丝不再为己城辩护。
“认识到问题就有救。”人小鬼大的莎莉耶往咖啡里加了两匙奶精,姿容端庄地浅啜。耶拉姆劝慰:“相信你一定能改变这制度。”
“谢谢。”希莉丝回以微笑。肖恩关怀地询问呵欠连连的某人:“索贝克,昨晚没睡好?”
“啊,不用在意我。”说话间,帕西斯又打了个哈欠,竭力撑住快合上的眼皮,“我一晚睡就这样。”
“低血压的毛病?”杨阳调侃。
“唔。”应了一声,帕西斯拿起叉子舀汤,用刀戳空盘子,最后还端起饭碗喝饭……看不下去的肖恩摇晃他的肩膀:“你再休息一下!”
真可爱哩。几个少女偷笑。
被摇得稍微清醒的帕西斯揉揉眼,懒洋洋地道:“呐,各位,吃好饭,出去逛逛街吧,迎冬祭要三天再结束。”
“你不去吗?”肖恩听出他的言下之意。
“我有点事要处理。”
众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杨阳问道:“不用我们帮忙吗?”帕西斯笑嘻嘻地道:“不用不用,你们回来前,应该就完事了。”
……
杨阳一行走了后,帕西斯回房补眠。接近中午时分,总管艾玛来敲门。
“什么事?”
艾玛目瞪口呆地看着身穿睡衣的“小姐”,在她印象里,雷恩从来不是这样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不过昨天的他就很奇怪了。
“哦,是……”在对方露出不耐烦之情前,她及时回过神:“是夫人请您过去。”
“等会儿。”帕西斯好歹清楚见面礼仪,砰上门,过了片刻,穿着一袭酒红色男式礼服走出来。艾玛又吃了一惊,因为雷恩的衣橱里只有女装,而昨天那套旅行服也扔了。
“到底走不走?”先前的睡意一扫而空,银发青年拨弄刘海,睥睨一脸呆滞的女管家。艾玛一凛,连声道:“走,走。”
脚步不稳地领路,艾玛只觉得身后的人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怪物,好半晌,才鼓起勇气问出心底的疑惑:“小姐,你有没有看见歌丽娅?”
“没。”明明人就是自己杀的,还毁尸灭迹,帕西斯却睁眼说瞎话,而且脸不红气不喘,开始计划的挑拨,“只有我被邀请么?你也是吧。”
艾玛停下来,脑中警钟骤响:“什么意思?”帕西斯耸耸肩:“没什么意思,只是看你穿得正式。”
“……小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可以一个人先去吗?”
“好。”去吧去吧,实力悬殊的战斗太无趣了。没有目送艾玛匆匆离开的背影,帕西斯犹如散步般缓缓而行。
……
帕西斯前脚踏进大厅,后脚艾玛带领大批人马赶到,以致于等待多时的芙罗拉无暇对儿子的穿着提出置评,先朝后者投以冷冷的目光:“艾玛,我好像只请了你一个人。”
“夫人还请了小姐不是吗?”艾玛不卑不亢地反驳。
不想夹在两人当中,帕西斯走向墙边的椅子,然后笃悠悠坐下来,喝茶看戏。
“哼,你倒是挺机灵的。”芙罗拉换了个坐姿,实则掩饰紧张,她本来胸有成竹,见对方的势力比预想的大,不免少了几分信心,“艾玛,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背叛我?”
“待我不薄,夫人真这样想?”艾玛嗤笑。芙罗拉坐正,眼中射出凶光:“我哪里亏待你了?”
帕西斯失望地叹了口气,他还期待一场精彩的前戏呢,结果是这样活象泼妇骂街的对决……女人果然比较感情用事吗?
“你让小姐男扮女装!”
“原来是觊觎我的位子。”芙罗拉冷哼。艾玛回以冷笑:“不行吗?是你自己答应我,下一届市长由我来当,结果反悔,把自己的儿子也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芙罗拉恼羞成怒:“你闭嘴!”
“我闭嘴?现在的你有这个资格命令我吗?告诉你,我马上就会取代你,把你和你的娘娘腔儿子一块儿赶走!”
芙罗拉首次露出胜利之色:“凭你派去上界的信使吗?很遗憾,她不会回来了。没两三个人在宫里照应,当初我怎么能把雷恩的性别瞒得那么好。”艾玛脸色大变:“你……”
“怎么样,现在认输,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艾玛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手指身后,“我有市政厅一半的人,你敢撕破脸?”芙罗拉神情僵硬,良久,挤出声音:“但是,你现在在我的地盘上。”
好……无……聊!虽然是自己一手导演的剧码,帕西斯还是万分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