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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两位大人,打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左近响起,“我们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三人转过头,认出来者是负责检尸的士兵。吉西安感兴趣地问道:“什么有趣的事?”
“是这样的,有人在狼龙的尸体下发现一只幼兽。”
“幼兽?!”三人吓了一跳。但震惊过后,诺因想也不想地挥挥手:“宰掉!长大照样是祸患一只,不如趁早归天!”
“等等!”吉西安拦住那士兵,转向诺因,“我忘了说:其实造成这场惨剧的除了结界问题,主因是被洗屠的村庄有人把狼龙的一个小孩抓去剥皮再做成手套的缘故。”
诺因、雷瑟克,和那名士兵盯着他的脸,呆得说不出话来。半晌,雷瑟克第一个回过神,吼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不说了嘛,忘了!”
“你这混蛋术士!太不负责任了!”
“够了,雷瑟克。”诺因按住军务长的肩膀,“过去的事就算了。不过吉西安,今后这种事一定要事先告诉我,别瞒在肚子里。我不会因为狼龙有苦衷就手下留情,伤害我的城民就是它不对。”吉西安耙耙头发,应道:“是。”
“你带我去看看。”诺因示意那士兵。三人走了一阵,望见不远处围着一大群人。那名士兵上前将人群分开,让诺因等人进去。
初时,难以从染成紫红的冰地上辨认出其它东西,但不一会儿,诺因就看清蜷缩在母亲尸体旁,外表酷似刚出生的小狼崽的幼年魔兽。它蓝色的毛皮满是泥泞血污,全身瑟瑟发抖,乌黑滚圆的鼻子发出抽泣声。
诺因的神情柔和下来,单膝跪下,伸手欲触摸对方,却在即将碰到时,受到小狼龙的爪子攻击,闪躲不及,手背被拉出一道浅口,溅出几滴殷红的血珠。
“殿下!”周围的士兵紧张地叫出声,有两个还拔出武器。
“没事……来。”诺因满不在乎地甩甩手,圈住狼龙的腋下,将它抱了起来。小魔兽不甘心地又撕拉了几下,突然低下头,舔舐诺因手背上的血渍。
“哎哟!”黑发青年轻笑出声,“真是邪气不改,居然喜欢我的血。”
“而且似乎觉得很美味。”吉西安嘲道。只见小狼龙舔了片刻后,像感到疲累似地,窝在诺因怀里睡着了。雷瑟克解下自己的披风递过去。诺因点点头,小心地将新宠物包起来搂在左臂弯里,叹道:“带回去吧。”
士兵们看见这一幕,都恻然生悯。他们已从同僚口中得知狼龙屠杀村民的真相;再说面对一只幼兽,任谁也狠不下心杀害,因此均不反对主君的决定。
诺因转过身,这时,他感到脚上增加了某种重量,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为什么?吾……血……之……一……族……啊……”
“殿下!”以雷瑟克和吉西安为首的数人一把拉开诺因,同时将手中的武器狠狠劈向那只抓住他脚踝的狼龙。后者没有任何反应,无声无息地吃进几十把刀刃。
“该死!居然没死透!”几名负责检尸的士兵惶恐地向诺因行礼致歉,再次认认真真检查那两具尸首,半晌松了口气,“行了,这次是真的死了。”
雷瑟克关怀地询问主君:“你没事吧?”诺因平静地点点头。吉西安好奇地问道:“对了,那头狼龙刚才说了什么?”
“我是魔物吗?听得懂它说什么?”
“呃。”术士长无言以对。雷瑟克放声大笑,为友人难得吃憋的样子感到快意。
“快走吧,不然蓝龙要追来了。吉西安的魔法也不知道坚不坚持得到一小时。”跨上侍从牵来的座骑,诺因无心听部下还嘴了什么,有点慨然地望着眼前血色的冰谷。那情景有着说不出的凄美。魔物的尸体虽然已经全数被术士团火化,但强烈的血腥味仍不断刺激着人们的嗅觉。
那些异世界的人看到这种情景,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是害怕呢?还是同情呢?或许是无动于衷……和我一样?
卡萨兰城主出了会儿神,直到两个心腹向他报告整队完毕。
“好。”夹紧腋下的小狼龙,诺因高举右臂,朗声道,“回师!”
……
注1:这个世界的历法和地球差不多,也是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只是没有闰月,长久下来才有了时差。至于具体数字因为是小说,就不要在意那么多了。十二个月份分别是:冰之月(一月)、雾之月(二月)、春之月(三月)、净之月(四月)、花之月(五月)、空之月(六月)、萤之月(七月)、星之月(八月)、丰之月(九月)、秋之月(十月)、风之月(十一月)和雪之月(十二月)。读者不用担心记不起来,我在文中会标注的。
注2:巨魔、史莱姆、哥布林这类怪物并不属于魔兽,只是被这样概称。真正的魔兽是像狼龙这样体内有魔核的生物。
注3:五爪龙是龙族里的顶级强者,比如后文会出场的红黑白三位龙王。龙骑士的座骑是三爪龙,没有喷吐能力。龙将的座骑则是四爪龙,能够吐出压缩气弹,但不会龙息,也不会讲话。
第003章 冰蓝色的双眼
兰冰宿在一张华丽的金丝寝床上醒了过来。
瞪着水蓝色的帐顶失神了约摸两秒钟,她一骨碌爬起来,扫视左右,然后,愣坐在床上。
这是什么地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篮球场大小的卧室,豪华程度直逼总统套房。奶白的楠木家具与天蓝的挂毯十分搭配;墙角有只很大的壁炉,上面依次摆着三只制作精巧的茶叶罐和一只咖啡壶;纹风不动的真丝窗帘旁挂着一只水晶风铃,是房内唯一一件有情趣的装饰品。
老实说,这间房间的摆设很合乎冰宿的喜好,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冷、冷静点,兰冰宿,把发生的事组织一遍。
茶发少女用手背抹去额上沁出的汗珠凝神回忆,很快一幅幅画面就从她脑海跳出:她因为鞋带断掉蹲在门房间修理,接着班主任杨老师路过,身边还跟着两个同学……一个是办公室见过的男生……杨老师叫他们过来扶我,自己去叫出租……我看着他们走过来,然后……
一·片·空·白!?
冰宿歪着头,喃喃道:“我被绑架了吗?”
昏倒,被送到保健室的可能性是零。校长有这样装修保健室的财力,早就可以吃喝玩乐一辈子不用愁了,还开什么学校?她清楚记得最后杨唯和那两个同学脸上惊骇的表情,那样子不像看见她被打晕绑走这么简单,而像是看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似的。
“的确,有谁会在学校里绑架,还是在那种时机点,在老师面前……”
猜不透。身为优等生的冰宿,解数学题的方法可以有几千几百种,但面对这类怪奇事件,就一筹莫展、云里雾里。她想不明白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只觉处处透着诡异。
定了定神,她注意到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被除去,换了件质料轻软的窄裙。冰宿俏脸生晕,内心十分恼怒。从小到大,她从未受过如此折辱!但时刻保持清醒的理智是冰宿最大的优点,她立即按捺住怒火,再度打量周遭,惊讶地看见自己的手机、钱包等物品都被整齐摆放在床头柜上。
这里的主人还真有自信!冰宿不假思索,抄起手机按下一连串号码,镇定等待。然而机子只是不断发出滴滴的忙音,半天没有人接。
原来如此,这就是他自信的理由吗?冰宿并没有很失望,如果能联系上外界她才会奇怪。放回手机,她跳下床,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出乎意料,窗台上并没有林立着铁栏杆,锁着两扇木格子窗的锁也不难解。瞄了眼环扣,她就看出门道,抬起机簧,推开窗户。
“啊……啊嚏!”
冷不防一股混着水气的风迎面吹来,冰宿打了个喷嚏,但并不感觉难受。这空气是那么清新,洁净得令她的肺部一时无法习惯。待看清窗外的景致,少女顿时倒抽一口凉气,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宫殿楼宇,亭台水榭,绿树送爽,花团锦蔟,一派极乐仙宫的瑰丽景致,冰宿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远处隐约可见城墙塔楼哨兵的长枪枪头反射阳光刺痛双目。一瞬间,少女有一种坠入中世纪欧洲古堡的错觉。可是那些宫殿的式样又不是她熟悉的哥特式或罗马式,而且所用的石材,也裎亮得好像刚建好的一样。
不是中国……这里不是中国……我到底昏倒多久了!?
冰宿支着窗台的双手不住颤抖,一心希望自己是在做梦或不小心掉进了某个拍戏现场,但理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逃吧。冰宿往下张望,转头注视床铺:这里是三楼,把床单和帐子结上应该能……逃吧!
突然,她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