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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巴尔渐渐的从愤怒中清醒了过来,他喘着粗气,嘿嘿的笑了一下:“是么?照这么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一种见面方式,换一个地方更好?”
毕赛留拊掌大笑:“好啊,老朋友见面,再来点十年香的白兰地,那就更妙了!”
老巴尔也哈哈大笑:“那你还在等什么,还不把我从这个鬼地方放下来?”
毕赛留微微一笑:“那可不取决于我啊,尊敬的巴尔船长!是愿意当我的座上宾,喝着十年香的白兰地呢,还是愿意呆在这个地方变成一堆腐烂的臭肉呢?选择题的选择权握在你自己的手里面,看你怎么选择了?”
老巴尔重重的喘着气,他眼中流露出浓重的讥讽嘲笑的神色:“毕赛留,你认为如果真有海盗王阿托斯的藏宝图,我还会被你抓到这里来么?我为什么不直接去取出阿托斯留下的神器,直接送你去见海神提拉?”
“啧啧,尊敬的巴尔船长,刚刚我还在夸你聪明,怎么你这么快就进行自我否定?”
毕赛留摇了摇一根手指,同样也用一种充满了讥讽与嘲弄的眼神看着巴尔“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傻瓜?”
老巴尔冷冷一笑:“这个世界上把你头老狐狸当傻瓜的人,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傻瓜!”
毕赛留呵呵一笑:“如果这算是称赞的话,那我就笑纳了!不过,既然你认为我不是傻瓜,那你就应该明白。既然你能在我们这边安**的内应,那我也能在你那里安**的内应!一报还一报,很公平,不是么?”
老巴尔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沉淀了下来,他目光阴冷的注视着毕赛留:“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你把他怎么样了?”
“放心,他和你一样的狡猾,早就溜掉了!”
毕赛留笑道:“所以,藏宝图的事情就不要再糊弄我了,我可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巴尔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毕赛留,过了一阵子,他才突然一笑:“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过来点,我告诉你!”
毕赛留顿时心中狂喜,他终于肯说了?
老狐狸内心激动如浪涛滚动,可脸上却是半点不露声色,他微微将头倾过去,微笑着说道:“喔,我洗耳恭听!”
老巴尔咯咯一笑,在毕赛留的耳边笑着说道:“你们喝的白兰地口感太柔,度数太低,那是娘们才喝的酒,真正的男人,应该喝朗姆酒!”
毕赛留脸色一变,他当然知道巴尔是在借两种酒对他冷嘲热讽。
一来讽刺他像一个娘们,二来告诉他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想让我开口,没门!
毕赛留再也保持不住他的绅士风度了,他恶狠狠的瞪了巴尔一眼:“你是想等我把你的尸体挂在城门上,你才知道后悔么?”
巴尔哈哈狂笑:“就算我真的有藏宝图,我要告诉了你,那才真的是自己找死哪!”
毕赛留被他说中心事,他本就打算一问出藏宝图的下落,就立刻将所有与这些事有关的人全部除个干干净净,老巴尔当然也不会例外。
毕赛留笑了笑,重新又恢复了他的贵族气派:“好吧,看来你还是比较喜欢和菲尔狱长呆在一起,我这就请他回来和你小聚一下!如果你和他在一起呆得烦了,不妨告诉我,我先出去喝一杯茶。失陪了!”
毕赛留转过身,自己走出了牢房,脸色立刻变得阴沉难看,双拳紧握,咬牙切齿。
这是一种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宝物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却始终拿不到的感觉,这让他几乎抓狂!
“毕赛留大人……”
一个轻轻的呼唤声将毕赛留惊醒,他立刻换回了一副平易近人的温和面孔,看着说话的人。
这说话的却是达姆城的海军提督沃尔曼,他正弯着腰,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谄媚之色,双手递过一封信。
毕赛留扬了扬眉毛,奇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沃尔曼笑道:“毕赛留大人,这是有人声称一定要亲手送到您手上的信,请您亲自查看!”
毕赛留接过这封信,却见封口处滴了几滴红蜡,然后用手指掐了一个印子,以示并未拆封。他打开信封,只见里面孤零零的躺着一张小纸条。
毕赛留将纸条取出,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沃尔曼混迹官场,当然知道毕赛留这个人城府极深,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可此时他竟然如此按耐不住的大笑,却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了。
不仅沃尔曼提督感到诧异,就连血屠菲尔也扬起了眉毛,一副不解的样子。
毕赛留笑着将手中的纸条撕碎,对他们说道:“尊敬的沃尔曼阁下,尊敬的菲尔狱长,我杰拉特。安达。毕赛留公爵,有一点小小的请求希望你们能够帮我办到!”
沃尔曼提督和血屠菲尔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心中都疑惑万分,但他们仍然恭恭敬敬的弯下了腰:“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毕赛留大人!可不知道您的请求指的是什么?”
毕赛留脸上笑吟吟的说道:“晚上我们会有客人来访,还请沃尔曼阁下和菲尔狱长配合我,好好招待他们一下,行么?”
原来是这么小小的一件事情!
沃尔曼和菲尔同时恍然:“乐意之极,尊敬的毕赛留大人!”…………
抱歉,睡过头了……
今天就一更了,过十二点再更一章,明天双更……
第一卷:海盗王的藏宝图 第025章 从天而降(下)
达姆城前方靠海,后方靠山崖,地形前低后高,极为独特。
位于达姆城北面的山崖,高约八十余米,嶙峋陡峭,山脚底下的海浪常年拍击,将青石冲刷得光滑无比,根本不可能有人能从那里攀爬上来,从背面进攻达姆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山脚下的海域,漩涡多如牛毛,暗礁多如繁星,大船靠不拢,小船开不进,就更不用攀爬山崖,选择这里作为进攻的路线了。
也正因为这样,达姆城的背面山崖虽然地理位置险要,但是却不驻任何守卫,只有当初达姆城刚建成的时候,皇帝陛下在这里驻扎过一百人的兵力,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守卫全部被撤除,只有一些平日里闲得无聊喜欢游玩的贵族少女们偶尔来到这里,远眺大海,附庸风雅,招蜂引蝶一番。
所以,当唐杰他们趁着夜色来到这里的时候,四周空旷寂静,一个人影也瞧不见。
唐杰最后一脚踩上这山崖崖顶的时候,已经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时间。
放眼望去,头顶上的苍穹星光闪烁,如一张极宽敞的黑幕,而在远处的杰拉仑狱将它魁梧的身躯隐匿在黑幕之中,隐约可以看见一些棱角分明的轮廓。
辽阔的大海在这无边无际的黑幕中沉睡着,像极了一个被黑幕笼罩着的舞台,遥远的星光如同剧场的点点柔色顶光,将这片寂静的舞台渲染得山雨欲来,在舞台的下方,阵阵的拍打在岩壁上的浪涛声传来,更是将这种山洪暴发前的宁静渲染得呼之欲出。
唐杰并不知道,在今天晚上即将发生的一切,将是他辉煌人生中真正意义的成名第一战。
在这个黎明前静悄悄的夜色中,所有的一切有利的因素都站在了唐杰这一边,在这个晚上,他是被海神提拉独自私宠着的宠儿。
唐杰远眺着黑茫茫的前方,将右手的食指放在舌头上舔了舔,感受着山崖上海风的风力和风向,只过了一会,他的脸上便流露出满意欣喜的神色。
这是他从霍恩那里学来的测风术,也是他在这个异世界学会的第一项航海技术。
这种技术只有航海经验丰富的老水手才能掌握,尤其是在船上,海船本身顺风或者逆风航行时,船身自己的速度会使水手测试出来的风力有所差别,但像老巴尔那样的老水手,无论船速是多少,方向是多少,海风是多少,他只要伸指一试,立刻便能精准的测试出风向和风力。
唐杰做不到像他们那样精准迅速的测试风力,但他在固定不动的情况下粗略的测试出风力和风向,还是不成问题。
尤其是今晚,达姆城彻夜刮着南风,风力大约在五到六级左右,平常这也只算是中等的风力,对于海边城市来说,这种风力属于家常便饭。
但是到了这地势颇高的山崖上,风力便明显增加,猎猎海风吹在唐杰的身上,让他衣诀凛凛,头发根根在风中飞舞,更是平增了他几分信心。
今晚若是无风,或者刮的不是南风,那唐杰说什么也不敢和威尔斯打下这种事关生死的赌约,更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唐杰回头,对身后的威廉和比尔招了招手。
正在爬坡的威廉和比尔,身上背着三个巨大的风筝。
这种风筝呈简单的菱形,两侧宽,两头狭窄,中间以坚韧的榉木为十字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