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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的那一刻,我欣喜若狂,那一刻,情如泉涌,无比笃定——才知道,再不能没有她了,才知道,心竟可以这么痛。
那一刹,拥住她,吻着她,我知道这一生,我只有她了。
夜越发凉了,月被云遮住了光影,轻叹一声,回忆我们同经历的死生,只是此刻,没了你,独立西风,凭栏回首,才知道,没了你,我便什么也没有。
番外——子轩(下)(1)
终于到了京城,进宫,安排她们的去处,我费劲心思,虽然依旧免不了入宫,可终是不必让她们去那教坊烟花处。尽管辛苦,但想想以后的日子,有她在,一切都值得的。再不觉得这个皇宫让我想要离开,只为有她在,这个皇宫也变得温暖。
交代处理好一切,已有好几日没见过她。虽然同在一个宫,虽然守住的是同一片天空,相见却不易。可惜已是除夕,只能再等一日才能去瞧她,可命运总是巧安排,还记得第一次在宫里见到她。那是在除夕夜,御花园,远远的,我看到了她,远远的,我只看到了她。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一时间我看的出神,呆立在原地,那是我的筱言么?众人之中,恍若仙子。直愣愣地看着她,天地间仿佛再没有旁人。不想让人知道我跟她的关系,深知那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我避过她,没有招呼。离开时候,我偷偷回头望着她,心里说着,“筱言,等我。”
第二天,初一一早给母后请过安,我飞也似的去找她。一路上,小冬子直说我今天心情特别的好,走路飞快,直说自己跟不上脚。我笑了笑,没有理会他,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速——他哪里知道,若可以用飞的,我真想立刻飞到她身旁。
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写诗,突然想起她写过的那张字条,那个时候,她叫我木子轩。
偷偷地走到她身后,“在写什么?”
她愣愣地看着我,接着却躬身请安道,“给睿亲王请安。”
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她,我拿起她写的字。
汉帝宠阿娇,贮之黄金屋。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
宠极爱还歇,妒深情却疏。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
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怎么想起这首诗的?太悲了些。”转过身纳闷地看着眼前的人,可她却退在一旁,离我好远。
“怎么了?”心里不解地看着她,握住她的手,才知道她的手越发凉了,额头滚烫,竟然病了。我有些着急,问道,“你病了?”
可她却痴痴地望着我,“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你有你的安安郡主,她才是陪你一生的人,既然我只能是插曲,那就到此结束,不好么?”说着这些,眼泪簌簌流下。
我的心蓦地一痛,叹了口气,摇摇头,拥她入怀。轻叹一声,顿时明了,也许我不想让她担心的,但她终究还是听到,昨天又恰巧看到了我跟安安一起。只不过却不曾想,这小女子是在吃味。
记得那天,她在我怀里哭到无状。虽然满心心疼,可心疼里带着些欣幸,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我是不是该庆幸你会这样呢?若不是这样的流言,我哪里能知道你竟这般在意我呢。” 才知道她也会吃醋,虽然心疼她的眼泪,但我好开心,她的在意,她的小女儿态,她的眼泪,她的一切都是为我,拥她在怀,看着这个小女子,我知道拥住的是我的宝贝。
“什么?”哭得一塌糊涂的她不解地看着我。
“你在吃安安的醋啊,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时候。”擦去她的眼泪,笃定地告诉她,那不过是谣传。原来那诗句是送我的。
听了我的解释,她脸红着笑了。那一刻,仿佛雨后初霁,又见彩虹。筱言,你知道么?能看到你笑,真好。我知道,那都不是梦,我拥住的却是梦一般美好的她。
还记得那天她曾告诉我的传说,她告诉我,每个女子都是天上无泪的天使,只为那个心仪的男子,天使落泪,才坠落凡间,坠落人间。所以每一个男子都不能辜负女孩,因为她们曾经为了你放弃了整个天堂!
番外——子轩(下)(2)
那一刻,心念微动,我知道,眼前的女子便是我的天使。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初见她的那个午后,也许,她果然是来自天界,为我来到人世间。
那一刻,突然想告诉她那个梦,可我只是把镯子带在她的腕上,轻轻地拥住她,我笃定地告诉自己,溺水三千,只取一瓢。为她,我选择违背母后的心意,终有一天,我会带她离开,为她,为了我们的梦!
把母后赐给我的镯子戴到了她手上,告诉她,此生便是她,这一生,只想要她。
筱言,你还记得我送你镯子的时候说过的那些话么?多想那时便告诉你,告诉你,你就是梦中的女孩,是我的天使。只是现在镯子碎了,那些曾经的过往永远只是个梦了么?
苦笑着低下头,也许,不再会让你为我流泪,可你若流泪,我依旧心碎。
我不知道宫廷对于一般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只是觉得它会让人不快乐,进宫后的这些日子,我仿佛再也看不到那个笑意盈盈的筱言,再没有恣意的欢乐,几次匆匆的晤见,短短的对视,我知道,她不快乐。
还记得上元灯节的时候,对着满堂热闹的人们,我看着月色,只是惦念着已经在宫外的人儿——或者凌云带她出去,她会好些,可,我究竟是怎么了,看着挂在藏蓝色天幕的那轮金色的满月,心不在焉地,屡屡出糗。
“今儿个咱们睿亲王怎么恍惚了起来,还没喝几杯便醉了?”兄弟们揶揄道。
猛地得了主意,于是生平头一遭,我佯醉退出筵席,心里不住地窃喜。
出了宫门,支开小路子,寻了多时终于找到他们,没有立时上前,我只是无声地跟在后面,只愿给她一个惊喜。
心里不住地摇头,向来光明磊落的睿亲王今日算是……
在一间寺庙门口,她与凌云分开,独自进了寺庙。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总觉得她是心神恍惚地,却没有跟进去,出来时,再不见她脸上的阴霾,我终于松一口气。
悄悄地跟在她身后,看她放下那莲花盏,我笑着出现。
记得那天,还是第一次,她主动牵起我的手,握住她的手,我悄悄地在她耳旁低语,“今天,不许你松开。”
还记得我笃定地告诉她,“我们会有一生的时间一起看每个月圆。”
筱言,知道么,这手,我本是要一辈子不松开。
筱言,知道么,没了你,我怎能再去看月圆……
过往如风,回忆重重,却不禁迷惘,或者临风,才是你的注定么?
回想过往种种,我才知道,原来好些我没有在意的,它们存在着,从来都在。
还记得上元灯节的时候,你要告诉的故事,或者我听了,今天会有不同么?
记得那天,我们遇到了临风——临风是我的四弟,只是他并不是母后所生,他的母亲是父皇在江南遇见的女子。也许是因为从小就被带离母亲身边,也许因为不同的身世,他从来都是孤傲的,从来也都是冰冷的——像一只刺猬,可我知道,那些只是为了保护他不受伤害。
我不知道临风与她是怎样识得的,只是四弟出现的那一刻,她的手竟然在颤。
“南郡王。”她松开我的手,对着四弟福了福身。
“是你?”清楚地记得那时四弟的语气,不是疑问,却好似笃定一般。
“既然二哥佳人有约,今天我就不搅你们的兴了。”四弟这么说着,可我却看到她的一丝恍惚。
临走时,四弟却突然笑着对她说,“那曲子不错,改天你再弹给我听吧。”
“啊……噢。”她点头,却依旧恍惚,只是一个人愣在原地。
四弟对着她灿然一笑,让我惊异,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笑。我看着他们,筱言的紧张,临风的迥异。心头闪过一丝异样,可我没有在意,我执意没有去听那个故事,……
因为我是如此的笃定我们的注定,可,或者一切只是我一个人的笃定,一个人的天荒地老,一个人……
番外——子轩(下)(3)
筱言,是否自那时开始,他就在你心里了?
苦笑着想着你对我说过的话语,原已麻木的创口再次撕裂——“我以为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