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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年龄及其和谐的日子。陆川纪好怕自己再等不起了,等王之其的这四年,除了思念还是思念,可是终于见面了却比思念更让人心碎。
世界上总有那么两个人,不能见面的时候,他们互相思念。可是一旦能够见面,一旦再走在一起,他们又会互相折磨。而陆川纪和王之其就是那么多的两个人里面最典型的代表吧。
“川纪,走吧,我们回家。”梁弗洛伸出手,揽着她的肩,动作娴熟。应该以前就一直这样揽着程妍思吧?陆川纪笑了笑,却不推开,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坐上副驾驶,感觉和王之其的黑色吉普差很多,可是却也让她可以舒服的靠在上面睡觉。她闭上眼睛,拢了拢身上的呢大衣便不再理他。梁弗洛何等聪明的男人,怎么会不知道这衣服的出处。
王之其,纵使你在陆川纪的心底占了多大位置,现在她在我身边。而我不会再轻易把她推到你身边,凭你拿了王氏,拿了万峰,拿不下心爱的女人你有再多有何用?
“乔欢和吴唐悉喝醉了,沈伦在公司加班,所以我过来看看。”梁弗洛深知陆川纪第一眼见他时的抵触,而在现在解释他的来意最好不过。
车厢很暗,他没开灯,陆川纪柔柔的轮廓映在他眼底完美到无可救药。朦胧月光倒映在她脸上,卷翘的睫毛落下薄薄叠影,一颤一颤让闭着的眼眸都格外动人。他知道她没睡着,只是不想睁开眼,或许太累了。
“我…和Jane早就分手了,”梁弗洛顿了顿,继续到,“…因为你。”
他的这段话演习过无数遍,在沈伦打电话过来时,他差点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在陆川纪最脆弱的时候说出这些话,无疑是事半功倍。
至于乔欢虽然没有明显答应和他达成同盟战线,可是背地里也悄悄下手让陆川纪和沈伦隔开了些距离。只要沈伦走开,王之其那边即便他什么都不干,这关系也岌岌可危。
果然陆川纪清浅的声音传来:“那是你们的事。”
依然决绝,可是略带柔和。梁弗洛笑笑,“我知道,是我的原因。”
“跟她和好吧。”程妍思是一个多优秀的女孩子,陆川纪虽然没做多久她上司,可还是知道她值得男人深爱。
“我们不适合,我喜欢你。”车子平稳的在路上行进,蒙蒙雪花落在车头被雨刮器隔成两条溪流,涓涓而下。
“我们早就结束了。”陆川纪的情绪恢复不少,可是心头的伤却还是无限大。她都说自己自制能力好,感情的事情不会越陷越深,可是她不知道越是如此越是陷得深。
梁弗洛然后就不讲话了,他的嘴角咧开了得意的笑。如果陆川纪现在答应和他在一起,那就不是陆川纪了。感情漏洞然后立马找另一个人,那才不叫爱,叫敷衍。
正是因为陆川纪还忘不了他,所以不想他当那个敷衍替补。
陆川纪,梁弗洛的征服现在才刚刚开始。
*
临下车,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车窗全都被雪霜蒙蔽,初雪真的很大,难怪让人印象深刻。
“到了怎么不叫我?”陆川纪揉了揉眼,是车子开得太舒服还是真的太累了,浅睡眠的人竟然在车子上睡着了。
“看你好像很累,想让你睡个好觉。”他的话音很温柔,和之前有很大差别,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陆川纪不再讲什么,开了车门。脚一着地,外面的风就咻咻的钻进来,把单薄的身子紧紧捆住,停顿了一秒,陆川纪还是咬咬牙下了车。
她不想被梁弗洛看出什么异常。脆弱、眼泪只能留在昨天,今天的陆川纪还是一派冷血作风,坚强勇敢。
走到楼道口的时候,她听到梁弗洛叫她,她停了脚步却没回头。她听到梁弗洛呵着气发出笑声,轻轻掰过她的肩,给她围上宽大的围巾。
“冷,出门多穿点。”他自己的鼻尖冻得通红,头发也被风吹乱,却还是一脸笑容的望着她。
陆川纪鼻尖有些酸,觉得好像有种熟悉的感觉从心底翻涌上来。她猛地转了身,顿了顿:“路上小心。”
她说过和梁弗洛不会再有未来,既然不答应和他在一起,那何必要在他面前表现的那么柔弱。她不能感情用事,她深吸口气,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已经不相信自己了,或者不相信他们的回忆。
记忆中的梁弗洛全是那么美好的存在,每每做梦都出现的男人。而王之其似乎除了模糊的背影再无其他,她还能义愤填膺的拍着胸脯说:我的心里没有梁弗洛吗?不,全是他的影子。
陆川纪脚步缓慢的走着楼梯,耳朵却还是灵敏的听到梁弗洛驱车离去的声音。忽然就没了继续伪装的念头,脊背贴着斑驳的墙壁渐渐滑落,然后跌坐在楼梯上哭。
命运就是爱这么捉弄人吗?为什么让她在开心的无以复加时夺走了她的幸福,又在她以为自己孤立无援时将一切幸福一起扔来。
可是幸福多了就是折磨。
现在的陆川纪不再是当年的小孩,她不会继续躲在角落,等待那人的回头。她一遍遍抠着自己的掌心,告诉自己:陆川纪,你忘了吧。
大概过了十分钟,陆川纪连自己都以为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了。抹了把眼泪,起身开门。房子还没打开空调,才进门就哆嗦了一下。
她想洗澡,把这一身的污秽给洗掉,正想抓头发,身上的呢大衣忽的就从肩上滑落下来,在空荡的房间里形成极响的回音。
陆川纪漠然了一会,缩回手,头发倾泻下来,柔和的搭在肩上。她蹲下身,轻轻的拾起呢大衣,生怕它沾染了灰尘般,一下一下拍打着,她要它光鲜如初,就像起初覆上她肩头一样。
可是它皱了,脏了,怎么都回不到原先的样子。
陆川纪才明白,世上最凄绝的距离是两个人本来距离很远,互不相识,忽然有一天,他们相识相爱,距离变得很近。然后有一天;不再相爱了,本来很近的两个人,变得很远,甚至比以前更远。
王之其,不知怎么的,就在刚刚还是恨你的。
忽然,很想你。
我像个孩子守在角落, 想象你会突然回头3【三千更】
吴唐悉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陆川纪刚好止住眼泪。她抱歉的打着哈欠:“川纪,昨天喝醉酒了,你没死吧?”
“那你还真神通广大。”陆川纪原本复杂的心情被这样一调侃倒是轻松许多。
“怎么了?”吴唐悉脑子还混混沌沌没彻底清醒,现在又被陆川纪给绕进去了。
“可以和鬼打电话。”陆川纪倒是不慌不忙。
电话那端静默了一段时间,然后便是疯狂大笑,她只听到吴唐悉捧腹颤抖的声音说:“我就说咱们川纪那么强悍的人肯定不会有事吧?那群人欺负她是他们倒霉。嬖”
陆川纪嘴角勾了勾,心里有些不知名的酸味。原来在她们眼里她就是那样战无不胜的女强人,连绑架犯看见都畏缩不前的女人。
可是就在刚刚她还哭得梨花带雨,那种狼狈不堪是谁人看见都会不禁动容的。何况外人想不到,连陆川纪自己都想不到居然能在这样的下雪天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楼梯上哭那么久。
明显电话晃动了一下,然后电话被另一个人抢走,她知道那是乔欢:“川纪,你没事吧?廊”
“没事,好得很。”陆川纪镇定了一下情绪,思绪被迫抽回来。
“警局那里算是完事了吧?”到底是乔欢心思缜密,她心里估摸着川纪也不会告诉她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
“嗯。”陆川纪只是浅浅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这种疲惫是连多说一个字都嫌麻烦。
那边停了停,好像中间就没有话可以继续了,最后陆川纪只听到乔欢淡淡的说:“好好休息,别让我们担心。”
然后陆川纪没有应声就挂了电话,因为她清楚知道乔欢的言外之意。
“我们”指得是她和沈伦。
或许昨天喝醉了酒,谁都不清楚最后究竟是谁送陆川纪回得家,但至少相信那个人不是王之其,王大少爷。
陆川纪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脚尖。因为太冷的关系,脚尖泛白,紧紧的抿在一起,她拢紧了身上的呢大衣,希望它能带来更多温暖,可是冷风肆意袭来,真真还是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在等一个电话,可是它终是安静的躺在那里,悄无声息。
仿佛世界静止,时间止步。
王之其,你终究还是放弃陆川纪了吗?
外面的雪好像越下越大了,由之前的朦朦胧胧变成现在的大雪纷飞,一片一片拼凑着往前冲,撞到她的手上。
她低头看着窗柩上堆积的白雪,有种年华老去的感慨,可是眼泪流干,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手机这时候在背后叮叮当当响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