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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研思欣喜地一下子抓住这个声源,她以为未上战场身先亡。
梁弗洛没有弃她而去,至少他还在。
她就像个将要溺水身亡的孩子,而梁弗洛就是那根浮木,不管它将会存在多久,至少她要努力抓住。
“Lanseng,我以为你走了…”程研思带着哭腔,牢牢地抱着梁弗洛。
梁弗洛没想到对于他的这个举动,程妍思如此激烈。五年的感情说他一点没动容,那是假的。
如果没有重逢陆川纪,他可能会一直心安理得的假装深爱程妍思,可是凡是有如果的都不是事实,他和陆川纪就是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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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梁弗洛清冷的声音回荡在程研思的脑海里,竟是那么让人心安,程研思笑起来,泛着泪花,犹带哭腔,“谢谢你。”
然后不知道到了什么时间点,只感觉,雨小了,雷停了。程研思靠着梁弗洛的肩膀,梁弗洛抵着程研思的头顶,两个人弯曲着腿靠在墙角。
程研思睁着大眼睛,盯着窗户看了好久:“Lanseng;我们明天去买窗帘吧~”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梁弗洛看着地上的一滩水迹,回答的干脆:“好。”
这一次,程研思没有接话,顺着梁弗洛的目光一起看着窗外,一整夜的黑黯淡下去,天色渐渐明朗起来,天边泛起番茄红,又是崭新的一天。
天亮了,只是他们却要暂时闭上眼睛,补充丢失的睡眠。
听说今晚会有流星雨!
肯定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我要许愿让Jane一直陪着Lanseng!
*
办公桌上散落着公司近几年接手的全部资料案件,他用两个晚上把资料都做了摘录,基本上这方面已经没问题了。他伸了伸腰骨,燃了根烟,慢慢走到窗边。
天边的朝霞红让他忽然想起陆川纪的火红拖地长裙,当年她的美艳惊动全场,所有男子随着她的进场全体欢呼,包括他,只是那时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一个梁弗洛,连正眼都没看过他。
没人知道在四年前他只敢每天看着这个叫陆川纪的女人进出说笑,他害怕她的拒绝,每天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密切来往羞涩微笑。
他毕竟是王氏集团继承人,那种身上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让他不敢轻易尝试这个女人。
陆川纪。在英国的两年,他频繁的想她念她,连自己都认为是不是几近精神分裂。
凌晨4点半,王之其靠在椅背上,嘴里吐出最后一个烟圈后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
天边的隐约现出紫红色的日光,车子开得很平缓,音响里放出柔和入眠的轻音乐。凌冽的风趁着缝隙钻进来,让王之其颤了颤,不知道怎的就是很想看看她。
清晨车少,很快就开到了陆川纪家楼下。
看看时间5点钟,想着他会不会太莽撞,她可能还在睡觉,不忍心扰她清梦。
犹豫许久还是迈不开脚步,静静的待着车厢里
一晚上没睡,现在真的很累了,他半眯着眼睛,想着要是现在怀里抱着的是陆川纪该有多好。
天空微微泛起光亮,他靠着椅背,睡得很浅,稍有动静就会醒过来,生怕一不小心就错过陆川纪。可是他还是做梦了,梦里她穿着火红的拖地长裙不停的转圈,裙摆散开就像一朵火红的玫瑰,他看得云里雾里。
他说:川纪,别转了。
可是她却好似没听见,只是问:好看吗?
“好看。”
“呵呵呵…”银铃的笑声蔓延开来,可是她却牵起另一个人的手消失在他的视线。王之其忽然吓醒,惊觉是梦,伸手揩了揩汗。
可是再没有睡意,抽了根烟,点燃,一个劲的抽吗,满脑子都是川纪,总觉得这个梦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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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欣喜的等到7点钟,楼上隐约传来声响,细听是很熟悉的男声,他隔着玻璃仔细观察。才幡然醒悟,原来他回来了。
梁弗洛终究是回来了。
下一秒跳出的想法让他忍不住颤了颤,陆川纪和他还有联系。然后很多事情迎刃而解,怪不得他问她想没想他时,她决口不答。怪不得他说他在办公室时她的漠然无视。他的梦,不是没有缘由!
原来如此。
陆川纪,陆川纪!
满胸腔的怒气,可是他没处发泄,脚猛一踩油门飞速离去。
*
黑色吉普呼啸着穿梭在车流拥挤的马路,王之其把车窗开到最大,妄图这凌冽寒风可以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即使吹乱了他一丝不苟的发型,他还是没能彻底走出陆川纪带给他的梦。
如果没有遇到这个女人,或许他现在正呆在英国,过着王锦震安排的幸福生活。只是他回来了,鬼使神差的被勾回来了。
马路两边郁郁葱葱的树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枯枝,原来没有绿叶的陪衬,它竟然显得那么孤独寂寞。
现在是几月份了?10月。始终没有见过几次面,每次匆匆一瞥,忽闪而过。
五年了,还是忘不掉他么?
陆川纪,你要我怎么做!
车子疾驰过后停靠在便利店门口,只是觉得累了。细柔的发丝,松散着落在指尖,头靠在方向盘上,看不到前后,只能看到心里那个人一直不肯回头,王之其何其拼命的叫,她却始终不肯止步。
“别走!”王之其惊颤,眼前静默一片,才发觉额头渗出汗珠,衬衫湿透,这个人占据了他的心多大分量?连王之其自己都不清楚。
街上霓虹灯亮起,红黄蓝绿层叠出现,勾勒了一座座金碧辉煌的琼楼玉宇,却照不亮他心里的阴霾。
梁弗洛?凭什么这个男人能够侵占她如此之久,五年了五年,我改变不了的,他却不费吹灰之力。
“小其啊,还没回来呢?”电话里传来后母叶瑞萍的声音,在言辞流转间可见的温柔娴淑,高雅端庄。但生母有别,对他再好也是为上半辈子造的孽赎罪。
“嗯。”本能的发出这个声音,母亲离开王家至今十年。他依稀记得王锦震郑重其事的领着面前的女人告诉她,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母亲。
女人笑颜如花,可是他却感觉不到温暖。他始终相信他母亲是不得已离开,明明前一天还答应带他去海底世界,怎么第二天就忽然离开,甚至没有一句告别?
他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即使过了十年,他依然坚信一定会找到真相。
“早点回来吧,别让人家小敏等久了。”叶瑞萍小声提醒。
“好,知道了。”
女孩子么?哪家的女孩子?他身边可以坐拥数人,可心里除了陆川纪再容不下别人。
但,他现在只是一只没有长全翅膀的雏鸟,他需要王锦震的信任,把王氏全权交到他手上。
他会听从他的安排,直到他找到真相。
“千万别忘了啊,早点回来。”叶瑞萍再次叮嘱,满含笑意。
果断挂掉电话,抬眼望窗外,华灯初上,美景依旧。他发动引擎,向着那一抹远处的黑色快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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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翠宛别墅门口,明明是自家大门,王之其却觉得陌生,里面灯火通明热闹异常,他向来不喜欢这种场面,但身居其位不得不学会适应。
他按下门铃,门开。他看到李妈迎上来,他脱下外套。
在黑暗过度到光明时,换上虚假的笑容。王锦震看着王之其潇洒拿过托盘上的红酒,朝着他迎面走来,“爸。”
“给你介绍一下。”王锦震甚至没有正眼看一下这个独子,只是迫不及待要把自己的生意伙伴介绍给他。
王之其嗯一声,没有别扭,认真的听着介绍,然后握手点头,现在就开始功利斗心了吗?好吧,我陪你玩。
“王董,听说令郎是英国剑桥大学双硕士学位毕业啊,真是后生可畏了。”一个约莫40左右的中年男人提及。
“客气客气,令千金也不错,去年刚拿到MBA硕士学位,是不是打算让她接管公司了?”王锦震的话往往正中红心。
中年男人笑笑,故意含糊不清的接话:“姑娘还小,说要再玩几年,哈哈。”
王锦震抿口红酒,知道中年男人不愿继续这话题,笑着告辞:“张董,那您继续,我去那边见下客人。”
“您忙您忙。”职场上,人人都是笑面虎,怎么有真心可言。
“刚刚那是新一的张董,每年王氏有10%的利润来自他们,一定要看紧他们。”所以才说到他女儿吗?
“嗯,知道了。”王之其勾下嘴角,想笑,但浑身发冷,似乎这地方和他处处不合。
王锦震察觉到什么,止步回头望他,眼神犀利,让王之其不觉绷紧神经,“马上就是董事会了,你应该做好充足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