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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掉了指挥中枢的帝国军交上一份令应决然相当满意的答卷。就像约好了一般。在反抗者迅速后撤并且脱离战场的一刹那,帝国军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因为每一个人都意识到今夜他们的使命根本不可能被完成。
两分钟之后,一枚导弹准确命中此地,为今夜的攻防画上圆满的句号——对反抗者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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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狗胆!!”
这是皇帝朱照煦的震怒。伴随着这一句振聋发聩的怒吼,皇帝面前书桌上的东西被他统统扫到了地上——包括国防大臣一个月前赠予他的一尊黄铜镇纸。
国防大臣崔文涢直挺挺地站在年轻的皇帝面前不发一言,但用余光瞥了瞥那尊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镇纸——他庆幸皇帝没有将那东西砸在他的额头上。
皇帝很愤怒。崔文涢很惶恐。但他的心里仍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在某个时候有人告诉他,戴炳成已然伏诛。
发泄之后皇帝直勾勾地盯着他,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他抬起手指着崔文涢,用快要发颤的声音说:“你说说看——你给朕说说看——谁给你胆子这么干的?!”
崔文涢舔舔干燥的嘴唇,刚要开口。但皇帝刚才那句“问话”显然也仅仅是“问话”而已。他又将手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你想要权!!”
皇帝的声音有点儿声嘶力竭,那四个字简直就是拖长了音儿喊出来的:“你怕戴炳成醒过来分你的权!你这个蠢材——朕真想那么做,何必冷藏了他十年?这样子。都安不了你们这群蠢材的心??”
他在原地走了几步,转一圈,又转回脸指着崔文涢接着骂:“去年,阁老张忠正,车祸死了。春节的时候,阁老左富春,食物中毒死了。上个月——你告诉朕阁老孙宏岳查出来得了食道癌?他也要死了吧?没有这件事他这个月是不是也要死??”
崔文涢悄悄地打了个寒战,抬头看了皇帝一眼,感觉冷汗渐渐从背后渗出来——
皇帝竟知道这些事……他满以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至少比某些人要小心谨慎。他没有想到皇帝竟然还在关注那些去职的老家伙……问题是,当初就是皇帝冷酷无情地将他们统统赶出了燕京啊?
“现在你想动戴炳成??”皇帝走到他面前。俯身看着崔文涢的双眼,“你是不是还在想,一会儿有人进来告诉你戴炳成已经死了——朕今天就会斥责一顿,然后此事作罢?”
皇帝的确说穿了他的心思。崔文涢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得说话。否则他可能再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是组织的人先将他唤醒了,陛下。”崔文涢艰难地开口。随即加快语速,好让皇帝没有打断他的机会,“组织的人唤醒他,但这件事应决然好像并不清楚。我……臣,认为组织可能想要将戴阁老拉过去。您知道应决然是他的学生,两个人的情谊可不一般。臣在二十多天之后才得到消息,但那时候戴炳成已经离开那里了。考虑到逆贼或许有将近二十天的时间来策反他,所以——”
皇帝扬起了手。
崔文涢也看到皇帝扬起了手。
皇帝距他一步远,将手扬至他的脸颊旁。这个动作很明显,绝大多数人都清楚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崔文涢也不例外。但问题在于……他从未想到过皇帝会这样做。于是他甚至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本能地去考虑,朱照煦做出这种姿势,究竟想要令自己产生何种歧意?
但下一刻耳光结结实实地落到他的脸上。
他竟然真的是要打我的耳光?!崔文涢在自己的脑袋随着那股绝大的力道偏向一旁的时候,难以置信地想。
随后他愤怒起来——他打我的耳光!!
崔文涢瞪大眼睛,抬起头看着朱照煦——他真以为自己是一个皇帝了?!他不过是南边那个李真的傀儡罢了!!他朱照煦也只是在为那位神圣皇帝做事而已!!
然而没等他说出第二句话,皇帝反过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
到了这个时候,崔文涢已经愤怒、惊愕到了极点。如此的羞辱——朱照煦是想要……
他的想法得到了证实。朱耀煦后退一步,甩甩手:“逮捕他。”
直到从外面走进来的两个卫兵将他的手臂狠狠扳到背后,崔文涢才从无比的震惊当中醒过神来。他不顾一切地大喊:“朱照煦——你敢!我是李真指给你的国防大臣!交给你的报告每一份我都给他看过——你敢这么对我?!”
两个卫兵将他拖向门外。但朱照煦拦了一拦,走到崔文涢的面前问了一句话——
“那么,这件事情他知道么?”
崔文涢愣了一下子,飞快地思索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直到他被塞进一辆警车里还是没弄清楚,这件事为什么会牵涉到李真。
但无论如何眼下的处境已经在告诉他一个事实——他将事情办砸了。办砸了一件牵涉到这个世界两位君主、一位反抗组织最大头目的大事。
他似乎真的惹到了一位可怕的大人物——尽管他自己就已经算是拥有足够分量的“大人物”了。
戴炳成,一个失掉了能力的老头子而已——有这样重要吗?崔文涢在心里吼起来。
他想要一个“说法”。他希望至少可以自己究竟漏掉了那一个重要部分。但上天没给他这个机会。
2030年5月22日20点55分,帝国国防大臣崔文涢死于突发性心脏病,享年59岁。
第七十章 超级vip
将戴炳成唤醒的;是第一缕晨光。橘红色的阳光从天边云朵的缝隙当中照射下来;此刻是凌晨四点钟。
晨光同样照亮了被插进他四肢与躯干的十几条输液管;它们正为他提供能量与营养。
他试着轻轻动了动自己的手腕;然后就再一次睡去了。
倘若现在在帝**的手上;他们会将自己的四肢束缚住——在见识了自己身为普通人的惊人破坏力之后。然而他现在是自由的。于是他轻松起来;并且睡去。
因为他实在太累了。
戴炳成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并未过去多久。
清晨五点钟的阳光又照射在他的身上了。但他终于有了足够的精力令自己清醒一些;并且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他待在一个挺干净的房间里。这里的“干净”并非仅仅是指卫生清洁;同样指这房间里没有摄像头以及其他监控设备。似乎房间的设计者当初为了让居住者感到安心;特意屏蔽了一切现代科技设施。
他又花五分钟的时间让自己从深度睡眠的状态里彻底摆脱出来;然后撕掉身上的那些喷口状输液点。他的衣服被换掉了;换上略宽松些的睡袍。这睡袍样式复古;是二十多年前流行的款式。从前他有这么一件;但不知道自己冬眠以后那些东西都到哪里去了。他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是棉布的。
和之前那一次苏醒不同;现在周围的环境令他愉悦。
于是他起身坐到床边;轻轻地咳了一声。
十几秒钟之后;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一个年轻的女性看了一眼;又飞快地缩回头。戴炳成听到她的声音:“他醒了。”
声音也是友好的——饱含着欣慰与略略的激动。
接下来是托盘与杯盏碰撞的声音。一个男人说:“我来吧。”
应决然端着托盘;推门走了进来。托盘上有一盘煎蛋加培根;四片面包;一杯牛奶;一双筷子。他在门口停了一下子。脸上露出真挚的微笑来:“您受苦了。”
十年之后;戴炳成第一次仔细打量应决然;发现他的样子改变了一些。他变得更加沧桑;身形也更高大了。戴炳成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认为应决然至少比十年前长高了十公分。并且他的眉宇间依稀有李真的那种味道——从神农架回来之后的李真。直到应决然走到他身边。在床头柜上放下托盘;戴炳成才微微叹息一声;摇摇头说:“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感觉自己成了局外人了;我什么都不清楚啦。”
“您可不是局外人。”应决然看着他;眼睛里是那种辩雨即将来临之前的激动;“您是超级vip——对所有人而言。”
戴炳成对他的这句话稍感惊讶;但并不十分惊讶。实际上昨天晚上他就一直在疑惑——反抗者组织何以为自己如此兴师动众?十五年前的应决然或许会仅仅为了“师生情谊”做出这种事;但他冬眠之前的那个成熟的应决然不会。否则他也不可能成为这样一个庞大组织的领导者。那么自己一定在某薪面至关重要。
他皱了皱眉:“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