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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问你啊,他说,那个大主宰……和他是同一个年代的人?”张可松说。
李真不明白她干嘛问这个,想了想回道:“对。他的意思是,第一代大主宰和他都是初代种。他还特瞧不起现在的这些类种。说他们就好比猴子。”
“噢……”可松又问。“那你之前……你把那个人吸收掉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又皱眉,仿佛想起那件事情心里相当不舒服:“你把那个人吸收掉了,但是那个人,照你的说法。那个人的意识里实际上是‘卵’占主导地位。对不对?”
“对。”
“那么也就相当于你把‘卵’也吸收掉了。那么还是按照你的说法——卵是大主宰的一部分。相当于它的二分之一。”可松看着李真,拿手指朝他点一点,“岂不就相当于。你可以被看成是一个‘大主宰’了?”
她紧接着又故意瞪大眼睛,拿手捂住嘴:“我的天呐,那我不就是……嗯……上帝的媳妇儿?”
李真弄被她这逻辑弄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最后一代大主宰分裂成黄帝和卵,而自己又继承了黄帝的血统,后来又吸收了那枚卵……
这样一想……
他也瞪大了眼睛:“诶?我成神啦?”
“就美吧你!”张可松笑着把一个枕头摔给他。
李真接住那枕头,也笑起来——实际上他笑的是,找这么一个媳妇儿可真不容易。换句话说,这世界上又有哪个女人可以像眼前这位一样,一开始就对他知根知底儿,到了现在又可以在讨论这些令平常人震惊无比的问题时表现得如此淡定恬然呢?
这感觉就像是一对普通小两口儿饭后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剧边聊天,然而聊的都是“明天往哪哪丢两枚核弹,后天打爆哪个星球”之类的问题——谁能做到如此波澜不惊?
他这边没笑完,那边可松就又说:“你还没想明白吗?那人肯定觉得自己特别寂寞——因为和自己同时代的老战友都没了,现在他所谓的那些同类又都是小屁孩。所以呢……他把你当朋友了。不然你觉得为啥你自己跑去人家神国的时候,他会拉着你絮絮叨叨地说那么多?那完全就是在喝茶聊天呀!”
“因为实际上你就是大主宰呀!”
李真又愣了——关于宙斯对自己的温和态度,他想了很多,也给了自己不少解释。
然而他可从来没像张可松这样想!
就因为她是女人,所以才能往这边儿靠?
他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但张可松却说得兴奋起来了,自顾自地继续下去:“嗯……俄罗斯那边飞来四枚核弹,他碰巧儿出来找你,赶上了,就给拦下来了。他肯定觉得自己帮了你一个大忙,所以兴冲冲找你讨喜来了。”
“但是你想啊,他又瞧不起人类,也许也不乐意装成人跑下来找你。但是他又想跟你表功呀,但是表功,总不好走到你面前,把那些东西摆出来,然后说你看我给你拦下来四枚核弹吧?”
“……怎么就不可以?”李真皱眉问。
张可松以手抚额头:“我的天,你的情商哪去啦?我问你,要是哪天你给远山找来了一件他很想要的东西,你这人本身又特别扭,性子特别傲,你是会走到他面前跟他说喏,远山,我把你要的东西找来了,还是会直接把东西丢到他面前的桌子上,一个人转身走开,自己在心里偷着乐?”
李真的嘴角抽了抽,迟疑着说:“这不是一码事吧?”
然后他又瞪眼:“可那是核弹!!”
“那你接住它们的时候费事吗?”。张可松问,“他知道你肯定可以的呀!你是大主宰呀!”
这下子,李真不说话了。
张可松来了劲儿,扳着手指头:“所以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你的小伙伴觉得自己立了功,巴巴地找你来报喜,拿石子儿丢你家窗户。结果你二话不说推开窗户跳出来抬手赏了人家一个大嘴巴子——他不气疯了才怪!”
“所以我说啊,那人可真有意思!”
李真很想说——可是他还要我代他做试验者!
但一方面他从未对可松提起过这件事,因为怕她担心。另一方面,他觉得哪怕自己真说了这事儿,可松也会说——我说你是他的小伙伴,又没说你是他爸爸,他肯定也不能对你太好呀。
于是李真被她说得没法儿还嘴,想要说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然而心里却莫名其妙地觉得可松说得太靠谱儿了——想到宙斯之前的表现,可不就是那么回事儿?最后他只好叫道:“你还帮着他说话——你不怕万一把儿子吓着了?!”
张可松抿嘴一笑:“那我也没说你揍得不对呀——那就是一个熊孩子!小猫小狗再可爱,也毕竟不是人嘛!”
最后一句话倒是说得李真舒服点儿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好未来
“想明白没?”张可松歪头问。
李真耸耸肩膀:“或许吧……不过……唉,我还是觉得你想得有些简单了。”
“我啊,可是先知!”张可松指指自己,“不然这事儿本仙给你算一卦?”
李真赶紧摆手:“别,别累着。这种事情,你算什么卦——你真当自己是神仙了。”
张可松温柔地笑起来,忽然很神秘地说:“我见到的东西啊,其实不比你见过的少,还可能更稀奇。”
李真被她这笑撩拨得心里有点儿发痒。他就也笑着说:“你等着。”
然后出去在浴室里好好洗了一个澡。洗完澡,才敢裹着浴袍跳到床上歪在可松身边:“说说,什么事儿?”
其实平日里,两个人这样相处的机会并不多。不是说不能这样轻松愉快地聊天,而是说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在下午一点多钟的时候就无所事事,两个人腻在床上。
今天是有原因的,但两个人都不想提。
因为就从今天开始,一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混乱。就像北川晴明说过的那样,每时每刻都有很多人死去、每时每刻都有什么地区在激烈交火。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之一就是李真。
张可松知道他的性格,因此一早拉他来自己身边,又在这时候同他聊起来——聊得很轻松,李真看起来也很轻松,但可松不清楚他的心里是不是真的轻松。
然而这已经是她能够为他所做的一切了。
她从旁边小几上的果盘里捻起一枚话梅,送到嘴边慢慢咬着。把头靠在李真的胸口,慢悠悠地说:“我看过咱儿子。”
“嗯,我知道。”李真将手搭在可松的胸口,拿手指绕她的一缕头发。
但几秒钟之后他赶紧低头,看自己胸口的张可松:“你不说那个意思吧?”
可松仰脸拿亮闪闪的大眼睛瞧他,笑着说:“就是那个意思呀。我想看一看,他未来过得好不好。”
李真怔怔地,看着可松的眼睛。
这世界上有三个先知,可松是他唯一能够接触到的一位。但他从来没要可松做这种事——看一看未来会怎样。
因为“未来”包含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无论怎么样强大的先知都不可能承受那种海量的“可能性”。同样的,要精确地预测一个人未来会怎样也太难了——因为在观察者的眼中。时间的流逝并非线性的。而是一个平面。
一年之后、十年之后、一万、一亿年之后的很多可能性都会被摊开在一个平面上,他们只能从中选取一个,去观察那种可能性。
这意味着他们很难看到特定某一个人的未来——因为在这个平面上百年时光如弹指一挥,极有可能在你所看到的那个未来世界的某一段时间里。那人已经死去多时了。
换句话说。人类的生命太短暂。
不过。另外一些人或许是特例——比如像李真这种,理论上拥有无限青春的人。他们这种人就比较容易被“看”到未来。
但无论是他还是张可松都从未生出过这种念头——观察的结果是好的,那固然是好的。但如果观察的结果是不好的……那么今后的日子该过得多么艰难!
倒不如就这样一无所知地前行。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
然而母爱这东西终究是“蛮横且不讲理”的。张可松为着腹中这个小生命,终于忍不住了。
所以李真紧张了起来——因为他知道那孩子所在的世界,就是眼下这个世界的未来!
但他看到了张可松的表情——这样的笑容,想来结果必是好的。然而一颗心刚刚放下,他又想起可松之前的那句话——“我见过的东西还可能更稀奇”。
一时间他竟然没有勇气去追问了,也更加感慨起“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