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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有溶解的氧气;现在他可以直接吸取它们。
他将自己混在水里;飞快下坠。
过程就在意料之中。坠落只持续了十几秒。雾化的时候很难像正常人那样看、听;但感觉却变得敏锐起来。周围的环境仅凭触觉感知;这是一个全然不同的“视角”。
因此在这十几秒之后;他首先感受到了风——微弱到一切有形的生物都无法觉察的风;在他“看”来就像有一个人在耳边大吼那样明显。这风并非因着水流的下落而形成;而是从一片空间的一头吹拂到另一头;似乎这里另有一两个通风口。
在半秒钟之前他已经从管道之中脱离出来;并且感受到热意愈发汹涌。他便随着那风从水流当中脱离;并且在一秒钟之后听到哧哧的声响——就好像冷水浇到了被烧红的铁块上。
随风飘散出四米远。期间他尽可能令自己的形体变得更加稀薄。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片空间应当相当昏暗。即便也许有什么光源——有可能来自那个被镇压的魃——也不会如何明亮。更何况湖水在水压下喷涌进来;周遭必然是迷蒙蒙的一片;不大可能有人觉察到这样淡淡的一团气体。
他继续退出几米远;直到感觉自己靠上了微热的石壁。然后他谨慎小心地贴着石壁缓缓游走。
这似乎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穴;相当宽广。前行五分钟之后;他感受到一股将自己拖曳过的微弱力量;以及水流。
湍急的水流;不时溅起浪花。他以为那是倾泻下来的湖水形成的水流;但一分钟之后他意识到;这似乎是一条地下暗河。
情理之中。那么多的水倾泻下来;必然也会有一个流通的渠道。暗河很宽广;足有四米。河那边就变得相当狭窄;几乎是紧贴着河岸有石墙壁耸立起来。当他开始接近那个炽热存在的时候;李真退了回。
仅就他探到的区域看来;大致有半个足球场那样大。洞穴的高度有十几米;算上那根青铜铸就的水管;这意味着他现在身处三十多米深的地下。在这里并未发现有其他的存在;几乎就可以排除有伏兵的可能。
于是李真退回到一侧洞壁;在“倾听”三分钟之后重新凝聚形体。
如他所料;现在他藏身在黑暗之中。
只不过……
还有其他人。
朗基奴斯之枪已经从他的灵能影响之中摆脱出来;重新变成象牙白。但他并未当即将这柄枪掩身后以隔绝它微弱的反光;而是将它拄在了地上。
因为就眼下的情况来看;这么做已经毫无必要了。
一个声音在这片空旷而幽暗的空间当中响起;听来平静而温和;甚至还有几分亲切。
“好久不见。”
李真将一只脚从地面上拔出来;又踢掉凝聚形体时不小心被融合进的一块石屑;微微笑了笑:“这算是一个惊喜么?”
今日两更;少的明天补;腰疼(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所谓主
眼睛看到的东西总是要真切一些。虽然现在没法儿像刚才一样感受到最最微小的气流扰动;但他却可以看到一些更加直观的东西。
比如距离自己十几米远处的两团光亮。
最耀眼的那一团;就好像是一座用凝聚的火焰铸就而成的雕塑。那是人类的轮廓;甚至身高也同正常的人类女性相差无几。“雕塑”的高度在一百七十厘米左右;赤红色;外表有橘黄的条纹。遍体的条纹之中似乎有熔岩或者其他什么处于炽热状态的东西流转;令它看起来熠熠生辉;同时释放出惊人的热量。
而雕塑的顶上正有水流喷涌而下;但水流在距离它头顶两三米的高度便开始沸腾气化;使得它周围四五米的范围之内都笼在蒙蒙的热雾里;看不清它的真实模样。
之所以说好像雕塑;还因为它是有底座的。它的双足陷在大概两米高的梯形青铜基座当中;而基座上似乎又有铜质的锁链一类的东西延伸出来;将它的小腿也锁住了。
它一动不动;任凭水流冲刷。而因为数千年的流水侵蚀;这基座附近也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湖”;现在那青铜基座与其上的雕像就构成了一个湖心小岛。
也许它就是魃。
但说话的不是它。而是漂浮在这小玄面上、赤红雕塑旁的另外一个形体。
那是一个由光亮构成的人形;看起来距离自己极远;却又极近。
这无疑便是路西法的分身投影。
如果李真没有猜错;这个家伙刚才一直在看着自己——看自己化身的那团雾气在这么半片空间当中游走、查探;却一言不发。
投影的光芒微微振动。说出第二句话:“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无论你我她;我们都是同类。同类之间总会相互吸引。用人类的话来说;那意味着物以类聚。”
李真笑了笑:“我想你误会了。我来是觉得或许这又是你们的某个阴谋。所以如果它——”
他指向那雕像:“是属于你们那一边的;那么我本是打算消灭它。但如果它是属于我这一边;我就打算帮它脱困。然后给你们找点儿麻烦。至于物以类聚的事情……我以为上一次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投影飘荡起来;穿过雕塑附近的炽热水汽;毫无阻滞地环绕它一周;然后落在地上。
“就比如你觉得应也同属你所谓的阵营。”它用温和地声音说道;“黄帝与应;在人类的传说当中都有挺不错的名声。但你应该知道传说这种东西无法被看做切实证据。而这一位。以及我……”
“你觉得我们两个又在传说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对于他的这番话李真倒是相当赞同。就比如站在他眼前的这一位。
传说当中的路西法陨落于深渊地狱;成为恐怖的魔头。但哪怕是未陨落之前——他是因为上帝宠爱亚当才举起了反叛的旗帜。这样一个角色无论如何都有羞世嫉俗的味道;更何况还是一个具有神性的存在。
然而眼下就李真来看……他觉得这家伙竟然出人意料地温和。
当然这是在不考虑它曾经造成了数亿人的死亡的前提下。
这个类种对自己的态度友好;语调沉稳温和;说是邻家大叔都不为过。
当然它不会仅仅是因为打算闲聊就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可能的话李真更想要直接动手——口蜜腹剑的家伙比比皆是;而这一位显然又是真理之门的幕后老板。它的真面目绝不是看起来这个样子。
有其它同时提到了那一位。而它又为什么出现在此处?
李真微微皱起眉头:“你想要说什么?我知道你和应龙;在某种程度上有些相似——但在我这里你们还有本质上的区别。”
投影似乎笑了起来;头部轮廓变幻出交替的炽白与橙黄色。它用极具人类情感的那种挪揄语调说道:“应?它的确与我是同族。实际上我们之间的关系比你想象得还要近一些。换一种你能够理解的说法——我们同为龙族。”
“这五年的时间里你错过了很多事;原本第一次见面之后我打算告知你更多;好让你清楚你我的渊源、我又为什么一直对你如此容忍。只可惜直到现在我们才有第二次会面的机会。但这并不晚。”
投影抬起一只由光与影构成的手臂;向那雕像一指:“它是魃。她被黄帝镇压于此。”
“而我;蚩尤。应;同样被黄帝镇压。他所用的;就是你手里的那东西。”
“这是我知道的事情。”李真冷声道;“说点我不清楚的。”
投影身上的光芒微微一颤;好像叹息了一声:“你所不知道的——黄帝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在它最后的那段时间里;它似乎已经完全失掉了理智。但也就是因为它是如此的一个疯狂者;它的名声——在人类当中;才会比我们好得多。”
李真笑笑:“这事儿我也清楚。大概就是黄帝想要同人类共存;但你们却自认为高人一等。两方坐下来谈不拢;于是他干脆把你们统统解决掉了。站在类种的立场上你那么说没错儿。但是站在人类这边;他倒无愧于我们这群人的先祖这个称呼。我挺高兴他就是你口中的那个‘疯子’。那么;还有其他的么?”
投影挺直了身体;似乎在盯着李真看。
“你还需要知道的就是;黄帝并不是第一个。它是某一位的继承者。甚至可以说是另一位的一部分、某些特性的集合体。它并非一个完整的存在;就好像你从前也并非一个完整的存在。”
“如果你熟知那些流传在人类历史当中的、有关于我的传说;或许现在你动一动脑筋就可以知道;我所指的是谁。”
“而你也应该明白;为什么我们一直将你称为‘主’。”
李真有些不耐烦地摊了摊手——因为对方这种遮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