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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好像是营长来了,有事找你。”
这个时候?难道又有任务了?
陆枫不敢怠慢,向谈笑的方向看了一眼,谈笑还在那里愣愣的看着自己。
“连长,快点吧。”
陆枫一咬牙,头也不回的跟着来人跑了。谈笑会跟上来吗?
他不知道。
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天色已经黝黑。陆枫回到营地,抓了几个人问有没有人找他,大家都摇摇头。赵伯洲莫名其妙的说:“今天陈苗回去了,还能有谁找你?”
搁在平日,陆枫肯定会反过来损他几句,可是今天,陆枫一声不吭,坐在床边发闷。
“诶,怎么了?”赵伯洲问。
陆枫抱着脑袋不吭声。
赵伯洲弯腰去看陆枫的脸,陆枫“哎呀”一声推开他,倒在自己的床上,看着蓬顶发呆。
“你到底怎么了?”
陆枫继续不理他,赵伯洲无奈的坐在自己床上,看着陆枫琢磨哪儿不对。
“哎呀!”陆枫突然惊叫一声,爬起来就跑。赵伯洲紧跟着跑出去,人已经没影了。不对,自己一天都跟他在一起,也就是下午他出去了一会儿,能有什么事儿呢?
想了想,赵伯洲叫来下午去找陆枫的人,想问问陆枫当时在干什么?
那人挠挠头:“嗯,连长没干什么呀。听说你找他,就跟着跑回来了。怎么了?”
赵伯洲气结。这个陆枫究竟犯什么疯呢?
陆枫跑到饭店,老板正收拾门脸准备打烊。
“老板,下午那个在你们店里呆了很久的那个女孩,就是穿的很洋气的那个……”
老板印象很深,立刻想了起来:“哦,她啊!走啦。听说是要赶火车,早就走了。”
“走了啊!”陆枫嘟囔了一声,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没了精神。
他真的很担心谈笑不告而至会有坏影响,但是谈笑真的走了,他又很失落。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冷风呼呼的吹,好像无数怪兽在夜里咆哮。陆枫开始怀疑自己看见的那个女孩是不是谈笑,也许是自己眼花了?
陆枫缩缩脖子,要是谈笑来了,至少今晚——会不一样吧?
一丝隐隐的期待,像烟花一般在心中爆裂,绚烂过后是无边的黑暗,更深,更暗……
谈笑看着陆枫越跑越远,反而松了口气。她还是不能肯定自己究竟是不是来看他的。
处理完福建的事情,钱律师打电话来,说所里接了一个法律援助的案子,按照规矩都是新人来接手,算来算去只有谈笑是最新的。钱律师支支吾吾的说。谈笑也知道每年各家律所都有一个法律援助的case是必须要接的,这是固定指标,谁也逃不了。一般按照照顾原则,这样的case会交给新来的律师做。问题是她已经接了很多案子了,如果再加上这个case,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挺得住?
钱律师说:他已经和秦律师商量过了,那几个大项目里反正也都做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主要是律师们根据谈笑她们交上来的报告做个分析,所以,秦律师不反对他的建议。
谈笑说:“还有两个项目,其中一个DD已经做完,现在正等初期的报告。另外一个刚找好做DD的人,因为涉及到不少英文文件,需要翻译。这次动用了很多在校的学生,刚把人组织齐。”
钱郑义想了想,说:“初期报告我来做吧,至于另外一个项目,还是要你费心。反正也就剩下两个项目了,不是?”
钱郑义顺带夸奖了一下谈笑:“小谈,还是你效率高,这么快就做完了。不过……啧,你这人啊,就是实在!怎么就……唉,太快了点。”
谈笑苦笑着,她知道钱郑义的意思。是说自己可以借此机会拿一把所里,可是她是懒得动“心思”的人。只想把工作做好,别的没劲也无心。
“钱律师,那个援助在哪里?”
“哦,我已经帮你做了一下初期分析。唉,看你忙,我也不好意思啊!你先去趟张家口搜集证据,我给你把文件传过去,你看一下。”钱郑义急着表功,可是听在久未回家的谈笑耳里却绝望的想哭——又出差啊!
等谈笑忙完张家口的证据搜集工作,才想起陆枫就在城市之外的一处小地方。打听了一下具体的位置,谈笑昏昏沉沉的踏上火车。车开了,她才醒悟,自己竟然奔向他的方向!
是去看他吗?
谈笑想了一路,到了小镇,犹豫着转了一天,也没敢打听陆枫的具体位置。有点害怕,有点惶恐,还有一点兴奋。谈笑坐在主干道的路边,这里常常有士兵来往。她默默的张望着,在异乡,疲累的心竟然无比宁静。
只是一眼,陆枫远远的站着;才一眼,谈笑就感觉到陆枫散发出来的怒火!蓦然想起两人互不打搅的约定,腾地心慌起来。
看到陆枫被人叫走,谈笑匆匆带着司机离开。
逾距了,逾距了!谈笑一路在心里念叨,可是想起陆枫那张黑黝黝的面庞,谈笑又笑了。那是个男人,男人原来是这样的。和女人一点也不一样!
坐在火车上,窗外是一望无际的雪野。风雪肆虐之后,微微喘息着,向远方延展。“待到蓝天一行大雁鸣,却原来,风是俏丽,雪是峥嵘。”
猫儿注意到狗儿和自己不一样。那种粗鲁,莽撞,急躁,简单的生物,却透着些许猫族所没有的可爱和憨傻。这让受伤的猫儿稍稍有些放心。它是不一样的。
猫儿微微收了毛,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轻轻的走过去舔了一下。
狗狗受惊般的跳到一旁,不知道这个怪物在干什么?湿漉漉的,和妈妈的味道一点也不一样!
两个不同族群的冤家,重新回到对峙的状态。
一个人走上来,一手一个,都拎了回去。
“今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不许打架啊!”
猫儿看了一眼狗,想着自己要占个大地盘;狗瞅了一眼猫,想着以后可要麻烦了!
谈笑终于回到北京自己的窝里。可惜,手上还有case未完。简单收拾了一下,继续干活。在校生面临毕业的压力,都很勤快,争取将来能有更好的工作机会。无形中减轻了谈笑的压力,谈笑把重心渐渐移到那个援助的case上,这是她自己的案子。
就算不赚钱,也是实打实自己的。人没有不自私的。
这个案子要开庭,节奏按着法庭的走,朝九晚五,等着通知,原本紧凑的生活慢慢缓解下来。谈笑准备找时间去做下体检。所里还是比较人道的,约了慈铭的,在这个月做完就可以了。
听说她回来,那娇倩终于抓到谈笑的时间,约到自己家里。其实是问周嘉的事情。
“你真这样说的?说你喜欢人家,所以不能在一起?”那娇倩大惊小怪。谈笑疲惫的点点头,抱着茶缸子窝在窗台一角一动不动。
那娇倩的窝在一个叫沿海赛洛城的小区,很漂亮时尚的社区,这个楼盘是针对年轻人开发的,户型也以小户型居多。
娇娇的屋子有六十左右,一室一厅,落地窗户通透明亮。可惜一地狼藉,各式各样的零食口袋散落了一地。沙发上是娇娇的各式待洗衣物,包括不能见人的袜子和其他更不能见人的。所以两个人只好抱着垫子坐在落地窗前的瑜伽垫上聊天。好在娇娇家里垫子多,围起来也能淹没两人,安全感还行。
天色早已黑掉,拉上窗帘,关上主灯,只有黄晕晕的壁灯照亮二人坐的地方。可是,即使这样的暧昧也不能冲淡谈话内容的火暴,娇娇已经口不择言了。
“靠!你也太贱了!”那娇倩毫不客气的评价。
谈笑深有同感的点点头,还不忘加一句:“我也这么想。”
“你这不是给他留下无限的想头和希望嘛!你到底想不想分手?”
“想!特别想!就是为了分手,我才想说清楚。”
“你以为你挥挥手,把云彩留在原地就OK啦?你不知道云彩是要下雨的,下雨要溅人一身泥,一身水?你这才是真正的拖泥带水,懂不懂啊!”
“懂!但是泥巴和水都溅到别人身上,我走啦!”谈笑激动的放下茶缸子,两手一摊,“我干嘛挥手离开,转身就走不就得了!为得就是不淋湿我自己啊!”
“我靠!”那娇倩绝望的大喊一声扯了一个大垫子闷在自己头上,瓮声瓮气的说,“你这么一说,我简直就是一圣人了!”
谈笑端起杯子,嘟嘟囔囔的:“我本来就是一小人!”
“万一他不肯放弃呢?毕竟你给他那么明显的肯定。”那娇倩从垫子里爬出来,问谈笑。
谈笑对着水缸说:“我已经放弃了,管他做什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