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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响,才再度将她的手拨开,冷淡的道,“孩子我会让人照顾,你这段时间可以休息。”
她猛然抬头,“我不需要休息,我不累。”
他没有理会她,抱着孩子就径直的离开了。
温蔓看着他的背影,手脚都开始发凉,手指绞在一起,怎么办?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
战墨谦把玩着手里的带子,双眸眯起,“人呢?”
步数皱了皱眉头,“顾泽似乎发现温蔓偷了他的带子,把孩子带在另一栋别墅派专人看管……头儿,她还会出庭为我们作证吗?”
对生了孩子的女人而言,孩子就是一切。
他淡淡的,眉目间也是淡漠到极致的冷寂,“她不愿意,那你就想办法让她愿意,顾泽的手段再多,也不过是商人,手段再最直接的生死面前就没有发挥的余地了。”
步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我们现在就对唐家出手吗?”
“嗯。”
当年唐慕凡想方设法拿到的那份资料,他其实也早就拿到了。
始终没有对唐家出手,是顾虑着唐乐乐和唐家的关系再怎么差,她也终究还是唐家的人……更何况,如果他对付了唐家,她以后在京城免不了要受到各种各样的闲言闲语。
不过如今她不在了,那便再也无妨。
“我马上派人去找温蔓,秘密开庭,有证据那帮老头子掀不起什么风浪,大约三,您就可以出去了。”
“嗯。”他淡淡的,兴致不大的样子。
温蔓被顾泽软禁在家里,不准她出门,他也从来不回家,她每打无数无数的电话他一个都不接。
他明明知道她只想见孩子,偏偏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
原本以为只要熬过这个月就行了,只要熬过这个月,顾泽就会把孩子带回来,以后外面的事情都跟她无关。
谁的事情,他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他心里是不是有女人。
那些都再也跟她没关系了。
谁想不遂人愿,不过是她以为,别人错一步,可以拨乱反正,她错一步,就彻底的踩进了深渊。
顾泽的人挡得住她,却挡不住左轮的人,战墨谦表现失势,也不过是表面,哪怕他人在监狱,也仍旧握着最有实力的左轮和右影。
步数的态度勉强的算客气,但是照样半点没有缓冲和拒绝的余地,“温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温姐三个字……就已经明明白白的跟顾泽划清界限了。
温蔓抓着自己的衣角,没有动,让顾泽知道她帮战墨谦作证……她这辈子都见不到她的宝宝了。
步数看出了她眼里的意味,不由挑了挑眉,“温姐,我们合作,你情我愿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行的话,那我就只能用我的方式——到时候温姐……您的丈夫和您刚出生的孩子会怎样就很难了。”
看得出来她眼底的犹疑,步数响起战墨谦跟他过的话,“温姐,您的孩子有一个包庇杀人犯的父亲,难道你还想当一个同样包庇杀人犯的母亲?而且那个杀人犯不仅夺去了你的丈夫……不定将来还会夺去你孩子的父亲。”
温蔓的心一阵刺痛,过了好半响,在步数失去了耐心准备强行把人先带走的时候,她已经轻轻的开口了,“……好。”
战家暂时失去了战墨谦,但战老在京城的势力和余威也是不容觑,尤其之前京城已经有好几个家族都已经被废了。
这一次开庭,除了唐家的人被临时通知,战老和战墨谦的部属,就再没有任何其他的人参加了。
而唐家因为唐华卷入另一场更大的官司,大半的人已经自顾不暇,所以这次开庭,低调得出了当事人几乎无人知道。
哪怕是顾泽,也都还是家里通知他温蔓消失才知道,战墨谦的动作会这么快。
唐家和唐宁暖都没有半点准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第三盒录像带被肆无忌惮的放出来,温蔓没有气势却一个字一个字肯定的声音在安静的法庭陈述。
一身单薄黑衣的男人就只是安静的坐着,从容而冷漠,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是,原本,这些就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盒真实的录像带,技术人员的分析,还有一个旁观者温蔓的证词,律师言之肯定,“对比三份录像带,后面两份明显更加清晰,截取几个画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人是谁——更重要的是,如果有两份是后面重拍的,那么唐大姐应该不会主动的参与吧?你的脸可是清楚的出现了。”
'正文 坑深266米:她连你也不要了吗?'
从头至尾,战墨谦没有看过她一眼,更准确的说,他不曾看任何人一眼。
他明明是主角,但整场宣判下来,他更像一个旁观者。
步数听到结果还是松了一口气,哪怕头儿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任何畏惧或者不安的情绪出来。
起身,腕上的手铐被解开,战墨谦高大的身体站立起来,俊美完美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直接抬脚往外面走去。
战老和叶秋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墨谦啊,这段时间你一定累了,赶快回家吧,我让厨师准备了你最喜欢的饭菜……”
“不必了,”男人淡淡的,“我回浅水滩住,你们回去吧。”
叶秋还想说什么,战老摆摆手,“算了算了,他是心累,让他一个人安静的呆着吧。”
叶秋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高大笔直,却透着过于浓厚的孤寂,她心里一痛,“可是唐乐乐已经不在那里了,他一个人呆着只会更加难过而已……”
迈巴赫上,战墨谦闭目养神,“回浅水滩。”
步数在前面开车,“好,”然后踩下油门,低调的黑色便很快的离开了法院门口。
浅水滩别墅,乳白色的外墙,蓝色的屋顶,战墨谦站在门口,脑海中不自觉的变想起女人第一次来这里。
那时他拧断了她的手腕,那时她遇到了安白,然后他动了怒,在这里又强占了她。
才刚刚开始而已,战墨谦的唇畔勾出薄薄的笑容,以后就要这样了么?
在没有她的日子里想念她在时的生活。
才开始……就有点后悔了。
后悔就这么轻易的放走了她,如果再卑鄙无耻一点……也许就能让她留……久一点。
他没让步数跟着他进屋,只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你也累了,回去吧。”
步数也看得出来这男人此时只想一个人呆着,遂点头答应了。
“顾泽那里,你去给他点教训吧,也算是给温蔓一点报酬。”
官商官商,这两者总是联系在一起的,顾泽当初选择温蔓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温家算是京城最古老的门阀权贵之一。
他想动手收拾谁教训谁,一个温家……还做不了什么。
别墅里只有沈妈一个人在,见男人回来几乎是喜极而泣,“先生……我还以为您不会再回来了。”
毕竟,少夫人已经走了,而这里就是他们的家,留他一个人,不过睹物思人徒添伤感罢了。
战墨谦低头解着自己的扣子,俊美的脸上沉静似水,“我以后都会在这里,你可以做到退休不想做了为止。”
“哎,”沈妈连忙应了,她四十岁以后也算是做过不少家的佣人,有钱有势的人家不是有很多秘密就是有很多怪癖。
外套脱了下来扔到沙发上,男人抬着修长的腿就上楼了。
安静而空无一人的书房,他眸光微微的敛起,眼前自动浮现出她坐在偌大的椅子上看书的模样,或者趴在桌面睡得恬静。
收拾整齐的书面再次直接而赤果的提醒他唐乐乐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她喜欢零散到处都是书,说是一看就很有氛围。
目光四处的流转,最后还是停留在台灯上,缓缓下移。
原本压在台灯底座的那一张薄薄的纸已经不见了。
心脏便重重的坍塌了一块。
明知结果,仍是奢望。
他静静的立在光线昏暗的书房里,许久不曾动一下,直到脚边有柔软的温热蹭了上来。
战墨谦低下头,看着那黑色的一团,俊眉皱起,低头将它抱到自己的腿上。
大掌拍了拍它的脑袋,幼犬已经长大了一点,但是看上去怏怏的,男人低低的道,“她连你也不要了吗?”
“汪,汪!”不高的吠声响起,乌溜溜的眼珠也死怏怏的瞧着他。
男人的手指捏起它的毛皮,唇上竟然露出一丝的笑容,低沉的嗓音沙哑得厉害,“也好,我们都被她一个人抛弃,以后你就只有我了。”
战小三始终是一幅兴致缺缺的模样,懒洋洋的靠着他的手臂。
“饿了吗?带你下去吃东西。”他把它抱起来放在手臂上,淡淡的笑,“唐小三把你捡回来又不要你了,你还会想她吗?”
男人抱黑色的幼犬下楼,还没走到客厅就看到沙发前拉拉扯扯吵吵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