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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墨谦英俊的脸倒映在放光镜里,冷酷得嗜血,“原计划改变,我要他死。”
步数缓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我们继续搜集证据,”他有些犹疑,“头儿,秦轩做人很小心,我们恐怕得拖点时间。”
“从苏绾身上下手。”他冷冷的扔了一句话,“我没那么多耐心等,三天之内我要看到结果。”
不等步数回答,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眼中阴鸷掠过。
秦轩……如果不是他……呵。
回到战家,叶秋看到他回来,松了一口气,但神情很不自然,想了想还是推着轮椅走了上去,“墨谦……她还好吗?”
战墨谦的眼神很冷淡,冷淡得如同街上的陌生人。
倒是怯怯的站在轮椅后的千素素,他勾唇冷漠的道,眼神如冷箭,“唐乐乐没有醒来,所以我现在不动你,不过千素素,过好你最后的几天好日子。”
他不在唐乐乐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开杀戒,
千素素脸色都白了,从轮椅的后面往前走了几步,眼睛里都是泪水,“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真的真的没有推她……”
不用别人说,连她自己都知道这次是怎么说都说不清楚了,唐乐乐摆明了就是陷害她。
那女人真的够狠,居然自己从楼道上滚下去。
叶秋忍不住道,“墨谦,素素说了不是她,你……”
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战墨谦冷漠的眼神截断了,他眼睛里都是嘲讽,“你这么爱你这外面捡来的干女儿,把自己的亲孙子都害死了,现在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么?”
叶秋的当即就白了脸,那句把自己的亲孙子都害死了直戳她的心脏,唐乐乐那个孩子……毕竟是他们战家的骨血,是她的亲孙子。
说一点都不心疼,那也不可能。
她的手抓住自己膝盖上的毯子,“你在怪我?”
战墨谦转过脸,侧脸余留一片冷漠,“怪你挽不回我的妻子和孩子,只是这个家,我以后不会回来了。”
叶秋彻底的怔住,眼底涌出震惊,大受打击的看着已经朝着楼上走去的男人。
他刚才说什么?他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干妈,”千素素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们怎么办啊?”
唐乐乐这一招太狠了。
战墨谦只换了身衣服,随便吃了点东西,让佣人给他收拾了生活用品,就重新回到了医院。
直到第二天傍晚,唐乐乐都没有醒来,医生之前说她手术完最迟第二天早上就应该醒来了。
没有心思吃东西,他径直去办公室把她的主治医生给拎到了病房,“你昨天说她早上就该醒来了,为什么现在还没醒来?”
男人的神色阴鸷,“你要是医术不到家就给我趁早滚出这一行。”
这话俨然威胁的意味很浓了,可怜医生每次来病房例行检查都要被这尊大佛的煞气压制,如今连饭碗都不保了。
遇上这样的家属,简直就是他们医院的灾难。
他连忙又叫了两个医生重新检查,十分钟后,皱了皱眉,脸色颇为凝重。
战墨谦只觉得有利爪在他的心头挠过,“说,为什么还不醒来?”
那个主治医生最后还是被推了出来,扶了扶眼睛,颤颤巍巍的道,“是这样的,尊夫人不是不醒来,她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所以才会一直昏迷不醒,并非受伤或者流产的后遗导致。”
她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
战墨谦呆愣了瞬间,望着床上一直闭着眼睛的女孩,只觉得心头有被重重的一击。
她不肯醒过来。
一个人宁愿沉睡也不愿醒来面对世界,不是受伤太重,就是生无可恋,她是为了什么……
她不是恨他吗?不是咬牙切齿的想要报复他吗?
怎么会让自己陷在沉睡中不肯醒来?
战墨谦猛然的抬头,冷冷的看着那帮医生,“我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说废话的,想不到办法,都不想在这行混下去了么?”
一帮医生额头上冷汗连连的滴,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被推了出来,“战少,尊夫人身体还很虚弱,加上心理郁结所以暂时昏睡,您不用太担心,等她的身体逐步恢复过来,意识就不会再受潜意识的压制,或者您也可以每天跟她说话。”
见男人没有回应他们,几个医生赶忙出去了,回头还是叫季医生过来负责,需要他们专业的地方他们再来。
连门都被带上了,病房很快安静得可以听见呼吸声。
战墨谦走到床边,看着安安静静的睡着,无一丝一毫要醒来意思的女孩,也许是耳边过于死寂,他的心底忽然就涌入大片大片的恐慌,俯下身子就抱住了她。
“唐乐乐,”低低呢喃着叫她的名字,脸颊贴着她柔软却温凉的脸蛋,鼻息间还有药水的味道。
他的唇瓣轻轻的落在她的脸颊上,动作轻柔却密密麻麻的吻下,一一辗转过她所有裸露着的肌肤,“唐乐乐,你不是恨我,你不是要报复我,睡着怎么可以……”
男人高大的身体覆上她的被子单薄的身躯,但始终顾虑她身上的伤口着没有真的压上去,每个字都是贴着她的唇瓣说的,“不要想着用死亡或者永远沉睡报复我,我知道你听得到所以我告诉你,唐乐乐,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找到你。”
傍晚的夕阳从窗外洒进来,柔和的橘色,男人单手抱着床上的女人,深色的衣服和女孩身上浅色系的被褥,侧脸英俊完美,眼神却是痴迷静笃。
他侧过身不再覆在她的身上,以侧卧的方式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着她的眉心。
安静的病房只有男人的声音如沙哑的流水缓缓的淌着,“只要你醒来,只要你不离开,你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
“你不喜欢千素素,我会收拾她,我妈妈伤害过你,以后我们离开战家,孩子……你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可以有很多孩子。”
他抱着她的手臂不自知的更加用力。
他失去这个孩子……以后也许再也不会有孩子。
她不会再为他孕育孩子,他知道。
“乐乐,”他忍不住吻她,她清醒的时候是不会允许他吻的,上次亲她一下,还被刺了一刀。
从看到她和安白的照片开始,他就已经清楚,这辈子,仇恨也好,所谓的其他任何东西也好,都不会再比她重要。
她是他流走的时光里永远带不走的爱人。
柔软的睫毛刷过他的脸,女孩缓缓的睁开眼睛,苍白的脸颊,黑漆漆的眼珠安静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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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睫毛刷过他的脸,女孩缓缓的睁开眼睛,苍白的脸颊,黑漆漆的眼珠安静无比,“战墨谦,我要离婚。”
战墨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下意识的一个字就从唇中溢出,“不。”
唐乐乐闭了闭眼睛,似乎这样的对话也让她很吃力,或者时不时的拉扯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你说过,两个月后,如果我要离开,你就会签字离婚。”
“乐乐,”他喊她的名字,手捧着她的脸蛋,“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他从来就没有打算过,他这辈子都不会离婚。
唐乐乐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慢慢的开口,“我不想做你的妻子,哪怕只是名义上了,战墨谦,我无法忍受,不能忍受。”
她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没有血色的唇瓣勾出轻薄的笑意,“你说的对,回来是为了折磨你们,可是,我真的无法忍受,我求你,放过我。”
她是那么的苍白又虚弱,一个孩子从她的身体里流走,仿佛连着她的生命也一起带走了。
她躺在床上的样子让他觉得,她好似一闭上眼睛,就再也不会睁开,这样的感觉让他惶恐得无措,更是一阵一阵的钝钝的痛。
唐乐乐侧过自己的脸蛋,慢慢的把手伸了出来,放在橘色的夕阳下,白皙的手指近乎透明。
她的眼泪就这样从眼角流了下来,打湿了枕头。
她就是用这只手,亲手杀死了她的孩子。
哥哥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
她还有什么?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温热的手指笨拙的擦拭着她的眼泪,战墨谦觉得此时躺着的女孩如一块摇摇欲碎的水晶,他一不小心,她就会在他的面前摔得粉碎。
“乐乐,”他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唐慕凡死的时候她都没有掉眼泪,但是他知道她现在很难过,前所未有的难过。
她只是注视着自己的手指,安静到没有声音的哭泣。
这种死寂透着一股深深的却无迹可寻的绝望。
透明的液体从她的眼睛里流出来,彰显着的悲恸盈满了整间病房,那种不是歇斯底里却更让人窒息的难过。
无关愤怒,无关恨意,仅仅只是难过,无法用言语形容。
正如她现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