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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胀痛。眼皮沉重。告诉自己暂时什么都不要想,她需要好好睡上一觉。
胸前好似贴了小火炉,景昕热的浑身粘腻,不舒服的动动身子,胳膊被重物压住,景昕皱着脸睁睁眼,视线中出现一张熟睡的小脸。陆欧阳的胳膊还放在她的腰上,生怕她离开似的。
不知是为她此时的处境,还是因陆欧阳对她的喜欢和依赖,心紧紧揪疼。手指轻轻划过陆欧阳高高隆起的眉间。自从他出现在她生命中的那一刻开始,她就霉运缠身,偏偏邪了门了,她还挺喜欢他。想到外面几乎能把人逼疯的流言蜚语,景昕一个头两个大,眼睛又开始难受。闭上眼睛,轻轻吞咽几口唾沫。
“姐姐······”
感觉脸上痒痒的,陆欧阳醒来,高兴的唤了声,景昕还未来得及回答,他脸色一变,起身穿鞋蹬蹬跑出房间,景昕不明所以,急忙跟了上去。
“怎么了这是?”陆妈上楼叫他们吃饭,唤了陆欧阳几声。他都没应,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刚才还躺在我旁边睡的好好的。”景昕摇摇头,眼中满是不解。
“估计还在生你的气吧。”
闻言,景昕噗嗤一笑,这孩子,有时候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
“欧阳。你再不出来我又要走喽。”
这不是威胁孩子的话。睡了一觉冷静很多,她现在是无业游民,除了父亲,她没有其他牵挂,趁着年轻应该出去走走。如果碰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可以固定下来。
陆欧阳低着头打开门,一声不响牵住景昕的手,他的手很热,景昕凝眉试试他的额头,热的烫人,烧还没退!景昕把他抱到床上,让陆妈去找医生。
“吃药吧,小少爷打针打怕了。”昨天晚上他是烧晕了才没有任何反抗,先生出去了,就她们两个不可能让小少爷乖乖打针。
“吃药见效慢,他从昨天晚上一直烧,这样对脑袋不好。”
景昕找来酒精帮他擦拭身子,先给他物理降温,催促陆妈去叫医生。
果真如陆妈所说的那般,陆欧阳一看到医生手中的针,猛地从床上翻身而下,惊恐的看向针头。
“你不要过来,我不要打针,姐姐,你让他走!让他走!”陆欧阳抱着身子蹲在墙角,戒备的看着医生,对着景昕猛烈摇摇头。
“打针不痛,你现在高烧不退,继续下去对身体不好。”
他小时候住过很多次院,按理说已经打针打到麻木,不可能这般排斥。景昕心生疑惑,用眼神询问陆妈,陆妈低下头躲避开。
见状景昕双眉间褶子加深,心疼的把瑟瑟发抖的陆欧阳揽在怀中。
她对锁有恐惧,特别是怕听到钥匙在锁芯中转动的声音,感觉好似魔鬼在啃噬她的脑袋,所以到现在即便是自己住,她很多时候都会忘记上锁。
陆欧阳害怕打针,检查,除了跟他时常生病住院有关系外,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欧阳,我抱着你,你闭上眼睛,就当是被毛毛虫蛰了下。”
怀中,他身上的温度好似又高了些,烫的她也跟着流汗。安抚没起作用,景昕抱起剧烈挣扎的陆欧阳在床边坐下,示意医生过来把针扎上。怕陆欧阳乱动,陆妈过来帮忙。
陆欧阳瞪大眸子,见到医生靠近,猛烈的乱踢蹬着。
他腿劲挺大,蹬的景昕腿好似蹭掉层皮,火辣辣的疼着。景昕咬牙箍住他的身子,靠近他的耳边轻声细语的安抚着。
陆欧阳此时异常惊恐害怕,哪管景昕说什么,一把攥住她的头发,用力撕扯着。景昕吃痛,手差点松开。陆妈上前解救被陆欧阳死死抓在手中的头发。
“先别管了,把针打上。”景昕的头随着陆欧阳的手动着,头皮麻疼,倒是也能忍下。
“嘶······”
一扎针,陆欧阳手上力道加大,景昕倒吸口气,手一哆嗦,差点把陆欧阳给扔了下去,幸亏一双大手及时把陆欧阳捞在怀中。
针是打上了,景昕的头却没了自由,一直勾着头,脖子酸疼。
“欧阳,松手。”
陆欧阳紧闭着眼睛,始终没有松开景昕的头发,陆华年试着掰了几下,陆欧阳力气加大,景昕呼痛,头再次向陆欧阳靠了靠。
陆华年一用力,陆欧阳小声呻吟声,手还是未完全松开。
“你别伤着他。”景昕握住陆华年的手,制止他的动作,“陆妈你帮我找个剪刀把头发剪了吧。”
“头发留了好几年吧,剪了可惜了。”她的头发长、黑、顺,保养极好,陆妈能看的出她很喜欢她的一头长发。
“剪了还能再长出来,再说留了那么多年,也该换换发型了。快点吧,我这样怪难受的。”
陆欧阳好似一个溺水的人,头发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不可能轻易松手,硬掰开他的手,多数会弄伤他。
等这几瓶药水打完,她的脖子估计不是她的了。
一剪刀下去,一头秀发变的参差不齐,没了原先的美感,陆华年眼波轻动,抱着陆欧阳的胳膊收紧。
“去吃饭吧,等明天我让李航带个造型师过来帮你把头发整理下。”
陆欧阳声音似与平常无异,熟悉他的人却能感受到其中似有似无的温柔,陆妈多看了陆华年一眼,亲昵的拉着景昕下楼。
四天后,陆欧阳的身体一直都没有完全康复,他的生日也近在眼前,景昕不好按照她的计划离开,暂时在别墅住下,除了父亲跟苏米的电话,其他的电话一律挂断。
期间,何凤兰来过一次,陆妈眼疾手快,把她直接推进房间关上门,陆华年在家,她也不好随意在别墅乱找,两人不曾碰面,算是有惊无险。
生日宴会晚上举行,病蔫蔫的陆欧阳不愿意去,直到陆华年告诉他景昕也去,他才点头答应。
“你想干什么!”
景昕正坐在沙发上给陆欧阳削苹果,手一滑,刀割到指腹,霎时鲜血滴落在苹果上。顾不得疼痛,景昕情绪激动,腾地一下站起身。
她四天未出门,外面流言蜚语传播的到怎样程度她不知。但她一直在留意电视报纸,关于陆华年跟她的事情的热度一直未褪却,记者扒出陆华年帮她父亲还上两百万高利的事情,甚至还在电视上播放一段采访她身边亲人的录音。
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她还是听出声音的主人是她的母亲。媒体挖出的“人证物证”无疑坐实了他们之间的“奸情”,陆丰连带着鲁氏都受到此事件波及,形象受损,股票下跌。
陆鲁两家忍耐到极限,今天宴会上陆华年再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他们绝不会再继续容忍下去。
肥皂剧她看的不少,很多桥段都是有钱有身份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随随便便把别人踢出去当替死鬼!
“陆妈去拿医药箱。”
陆华年用力握住她不断流血的手指,眸色稍沉。
“你要带我去宴会上告诉他们是我勾引你,对不对!”
景昕眼神冷厉,靠近陆华年放低声音,气的胸前不断快速起伏着,有钱就了不起了,虽然她现在已经骂名缠身,也不能被他们这样践踏。
陆华年一用力,景昕手吃痛,身子一弯,整个上身全部贴在陆华年的身上。
“投怀送抱算不算勾引?”
陆华年声音轻柔,似笑非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景昕耳边。
景昕又气又恼,脸涨红的几乎都能滴出血来,刚欲直起身子,陆华年一用力,两人的身子又贴在一起。
“陆华年,你儿子还在这里!”
陆华年你到底要闹哪样!景昕气的眼圈泛红。
陆妈寻到医药箱,轻咳声,陆华年带着景昕在沙发上坐下,娴熟地帮她处理伤口。
手制于人动弹不得,景昕死死地瞪着陆华年毫无表情的脸,似要瞪出个窟窿来才罢休。
“长相还能入眼吧?”
陆华年帮她裹上纱布,头轻抬,对上景昕视线,眸中转瞬即逝的笑意令景昕脸上的红晕直接蔓延到耳根。
“心黑长相再好也没用!”景昕把脸别向一边,衣冠禽兽!冬庄纵巴。
陆欧阳黑豆般的瞳孔动了动,溜进房间。
“先生,夫人亲自来接小少爷,让你也一起过去。”
李航拎着包装袋,带着个打扮入时拎着化妆箱的女人进入客厅。
“做个简单的造型,妆不要太浓。”陆华年扫了眼腕表,上楼去叫陆欧阳。
“我不去宴会!”景昕脸上残余红晕瞬间褪去,冷意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