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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蓝你冷静一些!”
“我不是方蓝,我是景昕,那个差点被他折磨而死的景昕,是他把我的孩子给夺走了,你知不知孩子还刚出生,我还没来得及看她一眼,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就连他的哭声,我也只听到了几声!”方蓝扯着嗓子吼着,浑身的负面情绪都得不到释放的压抑感令她整个人处于一种疯癫状态。
“你让她去吧,她这个状态,即便是杀了人给她开个精神疾病方面的证明,也不需要负法律责任。”
一向坚强的宋洁,用力抹了把眼角,别说方蓝此时想杀苏眉,此时她恨不得过去捅他两刀,掏出那个妖孽的心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宋洁你给我闭嘴!”陆华年低吼声,怕几人的话被人听去,喊鲁辰砚帮忙把力气特别大的方蓝弄进办公室,关上门,让李航去盯着苏眉,看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没。
鲁辰砚帮忙倒了杯冷水灌进方蓝的嘴中,以为冷水的冷意能让她恢复点理智,可丝毫起不到作用,她挣扎的更加厉害,陆华年两条铁臂箍的紧,方蓝挣脱不开,一张口咬在陆华年的肩头。
她牙齿利又加上用力大,瞬间血染红他的肩头。
“她现在那么痛苦,你这样困着她也不是办法,不然你把她揍昏过去,或许还会好受些。”
陆华年回身瞪向担心方蓝而忽然变脑残的宋洁。宋洁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提议好像有些二,踢了一脚拿着空杯子在旁边干着急的鲁辰砚,“去拿镇定剂!”
鲁辰砚征询陆华年的意见,还记得第一次在医院见到方蓝时,也是情绪不正常,陆华年拒绝给她注射镇定剂。
陆华年看看怀中脸痛苦到扭曲的方蓝,吼了声,“还不快去!”
好脾气的鲁辰砚被踢了一脚吼了句,硬是没有在意,一针下去,方蓝酸疼的牙齿才松开。
把方蓝放在病床上,鲁辰砚帮陆华年检查肩膀上的伤。
“嘶·····,别碰。”陆华年脸色一白,倒吸一口冷气。
“你胳膊之前就受伤了!”鲁辰砚心中一惊,方蓝下口重不假,刚刚她明明没有碰到他肩头的伤口。
“不碍事。”陆华年知道自己受伤不轻,现在方蓝这种情况他不敢离开半步。
“我觉得你也该来针镇定剂。”打盆水正要帮方蓝擦脸擦手的宋洁撇撇嘴,“有我在这里,就算是我死也不会让她有事,你就放一万个心跟鲁辰砚去看看胳膊。省得到时候费了连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宋洁的话不好听倒也是在理,陆华年撂下句,他会安排两个人在外面守着,有事可以叫他们,离开病房,检查胳膊的情况。
偌大的病房此时只剩下宋洁跟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的方蓝,宋洁仔细帮她擦完后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你不要怪他不让你去,毕竟我们才刚刚找到她跟陆可不存在亲子关系的证据,并不能说明她就是曹郁戈。她可以狡辩说陆可是抱养的,毕竟在这个社会上很多女人不能生育。就算是警察勉强带着她去验血,有上次的经验,我们完全可以想象验血的结果可能跟我们上次一样。我们无法定她的罪不说,还会打草惊蛇,让她以后更加小心,做事谨慎不敢露出马脚。她就好比一条剧毒无比的蛇,我们一定要把她给拍死了!不能让她出来作恶,反正,我们三年的时间都等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吗?”
这些是她之后想到的,觉得自己刚才的鼓动做法太过幼稚,一针镇定剂下去,一头牛也会睡死过去,何况是瘦弱又接连受了刺激的方蓝,此时没有一点儿意识。宋洁是知道的,但她就想跟方蓝说说话。
时间不长陆华年回来,整个人好似从水底捞出来般,脸色白的跟抹了层粉样,看了眼方蓝,直接倒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宋洁担心的看了眼陆华年,望向随后进来,脸色不怎么好的鲁辰砚。
“肩头骨头碎裂,让他做个详细的检查,我帮他制定治疗方案,他死活不同意,非得让我先帮他在肩上缠纱布,固定下就好,你说荒唐不!我看是真不想要那只胳膊了。”作为医者和陆华年的好朋友,鲁辰砚气的连刚刚汇聚在一起的瞌睡虫都跑的没了影子。
“不荒唐。”宋洁没有说陆华年,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方蓝,碎裂治疗不容易,时间不短,他不可能放心把方蓝丢在这里。
鲁辰砚气结,狠狠的瞪着宋洁,这女人一向冷静,聪明,今天晚上脑门是被门夹了,只剩直接倒退到零了?
“好了,看你也困的不成样子了,那边有床,你去躺一会。”
宋洁不耐烦的说一声,她此时也是心烦意乱,当年哥哥惨死的画面的不断浮现在她的脑中。
“杀你哥的是我姐,她已经死了,你别想着等我们都睡着了,你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行了,行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苏眉怎么样,还得交给她来处理!不然这辈子她心中的积怨也消除不了。”
望着方蓝额头上的疤痕,宋洁埋藏在心底三年的愧疚不断涌出。
就在鲁辰砚准备闭眼睡觉时,音乐声响起,是刚才帮忙做鉴定的同事小李。
“鲁医生,你刚刚拿来的中单上的血有问题,你过来看看。”
闻言,鲁辰砚哪还有一点儿睡意,快速从床上爬起身,奔向检验室。
第154章
宋洁想要跟去,病房还有两个病号需要照顾,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烟,给我一根烟。”躺在沙发上许久未动的陆华年,在身上翻找一番。口袋空空,对着宋洁喊了一声,声音粗噶,虚弱,浑身虚汗还在向外冒,疲惫到极致。
“先喝点水再抽,真不知道你逞什么能,就算是苏眉跟陆华宇都有问题,有我们在,没人会伤着你的心尖尖。”
宋洁倒了杯水,担心又可气,扶起陆华年一口气给灌了下去,咽下最后一口水,陆华年死死的瞪着宋洁。
“再瞪烟你就别抽了!这是女士香烟。不知道你抽不抽的惯。”宋洁掏出烟插在他口中,唇瓣刚润过水依旧干裂,算是第二次见到这样虚弱的陆华年,宋洁的语气稍微好了些。
“自己守着安心。”陆华年夹着还未点燃的烟用力吸了口,紧蹙的浓眉稍微舒展,表情还带着一丝沉醉。
“等到把自己胳膊给拖废掉一只,你就更安心了。”宋洁撇嘴嘟囔声,瞥见陆华年苍白到没有 一丝血色的脸,打火的动作停下,“你,你什么时候又重新拾起的恶习!”
宋洁如被蝎子蛰了一般,弹跳起身,瞪着大眼不再敢置信的指着陆华年。“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她现在回来了,你怎么还······”
“酒会上的那杯酒。”陆华年左手紧紧夹着烟,右手紧紧抠着沙发,冷意直达眼底,“给我那杯酒的男人找到了吗?”
“车祸死了,林翌初正在让他的在警局工作的朋友帮忙调查是他杀,还是意外。”宋洁面色阴沉,心情不佳,弯身拿掉陆华年手中的烟,用力折成几节,连同打火机扔在垃圾桶中,对着床上努了努嘴,“别让她看不起你。”
一句话果然让陆华年无力的垂下眼睑。被虚汗濡湿的浓密睫毛不停的颤抖着。
宋洁双手轻攥下,不是她该心软的时候,转过身握住方蓝的手,“一觉醒来,你会不会想起以前的事情?如果你们的孩子还活着,现在在哪?长成了什么样?如果是个女孩的话,会不会跟你有些相像?”
自言自语的这些话,她是故意说给陆华年听的,眼角斜瞥了下沙发上极力忍受痛苦的男人,他的面色好了不少,宋洁稍微松了口气,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
检验室,鲁辰砚风风火火奔过去。不等小李开口,直接拿过他手中正在研究的单子。他住投血。
“你怎么想到给她做血常规了?”血常规一般是在查病的时候才做,亲子鉴定是不用做这个的。
“小刘听错了。”小李耸了下肩,医院新来同事小刘哪都好,就是有点儿耳背,刚才助听器掉了,鲁辰砚又叫的急,害怕耽搁正事就急匆匆从一次性中单上取了点血去了二号检验室。
一着急起来,这人就开始犯二,连招呼都没有跟鲁辰砚打。鲁辰砚以为他去找东西,一等也不来,二等还不来,这才逮住了小李。
怕鲁辰砚生气,小刘本是求着小李把事情帮忙给瞒下来,小李无意中瞥见白细胞的情况不对,叫来鲁辰砚。
“办了件好事。”小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