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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谢安邦知不知道这一切,她想,他应该是知道的吧,要不然他怎么敢联手苏姨娘害死王氏,因为他根本就不担心王氏的死,尽管王氏死了,丞相府依旧会是他的后盾,因为丞相的另一个女儿依旧是谢府的大太太。
那么,谢安邦那么坚持的要将苏姨娘扶正,王丞相铁定的支持……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一刻,谢静娅的喉咙感觉有些堵得慌,她微微转过身,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对着顾海源,她努力的控制着肩膀不耸动,装作不经意的抬起手臂,擦去那无法控制的泪水。
这就是她重活一世得到的真相,最亲的人背叛她最深。所谓的宠爱都只不过是一个罩眼法。
顾海源自是明白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见着她不愿意当着他的面难受,他便静静的站在她的后面,默默地陪着她。
他多想伸出怀抱,安慰她,可是这也仅仅只是想像,毕竟男女有别。
空气一直在缓缓的流动,月色依旧静静的挂着窗外,时光就这样在他们的指尖穿梭。
过了好一会功夫,谢静娅又侧过身来,她低垂着眼,轻轻地对他说道:“谢谢!”
其实他很想回她,不用跟他这么客气,但是他将那话咽进了肚子。
“过几天,我便要去一趟西南,可能要一两个月才会回来,也许时间会更长一些。”顾海源轻声的告诉他接下来的行程,这种感觉就像是朋友之间的许别,更像是夫妻之间的交待。
谢静娅低着头回道:“西南那边不太稳定呢。”
“嗯,应该没事,我就是去探一下情况,应该不会有事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说,可是话到嘴巴就是那么流出去了。
微顿一会,他便接着说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有什么外面的事情需要办的,找张掌柜便是,他会帮你安排好人的。”
谢静娅原本平静了的情绪,因着他这一番话,竟有些不争气的再次恍了起来,她很讨厌这样的关心,好不好?在人最脆弱的时候说出这般体贴的想法,这不是硬逼着她再次难以控制情绪嘛!
他似乎是看出了她心里所想的,便轻声一笑,道:“你不用有什么心里负担,你救过我一命,这些算不得什么!”
他说的很理所当然,那么坦荡,她若是不接受,那岂不是说她心里有鬼?
谢静娅微微抬起头,看着他嘴角那温柔的一笑,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窝心。
“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利用你的人为我办些事的,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我救你的那一命啊!”她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听起来不那么沉闷,毕竟,她不想别人因为她的情绪而惹上坏心情。
“你若是这样想,那我便放心了。”
谢静娅却道:“关于我外祖父跟颜子欣的事情,你……”
不待谢静娅说完,顾海源便打断了她的话,“在下从不知道这件事情便是。”
谢静娅很想再说一声谢谢,可是一对上他的眼神,便觉得自己若是再说谢谢便有些太见外了。
“关于谢府云腾宝藏图的事情,我会争取帮你找到的。”她能回报他的,也只有这一个了。
云腾宝藏图,于她来说,只是一笔财富而已,可是于顾海源来说,也许就是一件比财富更重要的大事,所以她觉得将它交给顾海源,会比在自己手上更重要更有价值。
“不……”顾海源几乎是不带思考的便拒绝了她。
“为什么?”谢静娅没想到他会拒绝,不由得疑问道:“你不是一直想找它吗?既然那张图在我的嫁妆中,我找起来肯定比你方便就是。”
顾海源却是沉默着,没有作声。
谢静娅见他这样,便解释着,“我知道你帮我不是因为云腾宝藏图,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这样想,因为我知道你帮我是因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且感恩的人。”
谢静娅说完后,不由得捏了自己一把,没想到自己也会给人高帽子戴。
“我不是那个意思。”顾海源眼神深邃得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本能的回过去。
顾海源望了一眼外面的月色,寂静的夜里只有她们俩人,距离虽然不算近,但他们却好似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如果你现在去翻找云腾宝藏图,肯定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所以……我想你现在先别动,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便是。”他不想因着她想帮他,把命给搭进去。
听到他说的原因,她知道他是想怕引起那些人注意而失了性命,但是她也有她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如若我能逼他们现身,这岂不是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们能知道到底是谁在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可以……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你这样做不仅查不到他们是谁,还会白白将自己搭进去。”顾海源这次的话说得有些急有些重,他好像有些讨厌谢静娅那种不怕死的样子。
谢静娅沉默了,她知道他的话是对的,如若那些人那么好查,不会这么多年都还查不出来,依着她这点力量,对方如若想她死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那么简单。
顾海源见她没有安静下来,便又说道:“这些日子,汤府发生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如若真的是他们动手,那情况一定很凶险,他们要弄死一两个人就跟玩似的,汤府大小姐和大少爷的死至今也没查出来是谁做的,这就是警告,接下来就看汤大人愿不愿意配合了。”
“如果愿意配合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死人?”
谢静娅很想听到肯定的答案,可是顾海源却沉默了。
“是不是不管汤大人愿意与否,那些人都不会放过汤府,是吧!”对此,谢静娅感到深深的恐惧,那些人就好像魔鬼一样的存在着。
顾海源摇了摇了头,道:“这个我也无法给你答案,汤大人是兵部侍郎,对付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倒是你,千万不能有任何的动作,一切等我从西南回来再定,行吗?”
他望着她,渴望她给他一个肯定的回复或是一个肯定的眼神,这样他便能安心。
不是她该任性的时候,她自然不会任性。
她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她看着他的眼角处微微有一些笑意,就像夏日里晚间吹来的风,掠过心头时沁凉得很舒服。
他只道等他回来,便从谢静娅的屋子里退了出去,望着消失在一片夜色中的他,尽管窗外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甚至她从来都不曾发现过他的身影出现过在她的窗外,但是此刻,她却对着窗外失神了。
苏姨娘要转正成谢府大太太的消息,在府内已经传开,日子定于五月下旬的一个黄道吉日,比上一世提前了整整五个月。
她终究还是阻止不了苏姨娘成为她的继母,因为她必须放弃阻止。
秦嬷嬷那边基本上已经吐露了嘴,王氏确是被苏姨娘所害,王氏所服的药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是一些大补之药,却是让产后体虚的王氏一直都好不起来,因为苏姨娘在大补的药上每日都再加量几分,虚不受补的体质就是这样一日一日的被耗空。
要杀一个人,要耗死一个人,不是一刀了结了她痛快,而是慢慢的让她感受到死亡。
谢静娅没有将苏姨娘害死王氏的实情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她说了出来,她的外祖父和父亲大人也会坚持扶正苏姨娘,而她,却会因此而暴露了身份,打草惊蛇。
她坐在园子里,静静的看着湖里的鱼儿在流动着。
不知道看了多久,半夏将披风放在了她的身上,她才发现天色竟然暗了下来。
“小姐,现在夜里还有些微凉,要不然早些回去吧,喻嬷嬷备了您最爱吃的小点心呢!”半夏站在一旁说着。
“嗯,走吧!”谢静娅站起身来,一回头却见着谢静嫣走了过来。
她一身桃粉色的挑线衫裙,衬得她面若桃花,因着心情喜悦,她两眼放着光亮。
“五妹妹,真巧啊,你也在看鱼啊!”她笑着对她说话,之前那些狠话好像都不存在一样。
谢静娅懒得跟她再装,看都不看她一眼。
“五妹妹,下个月,我便与你一样,是这府里嫡出的小姐了,日后再也没法让你有机会说我是个庶出的身份了。”说着,谢静嫣捂着帕子一笑,“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便跟五妹妹同起同坐了。”
转而,谢静嫣好似觉得不对,又道:“看我这嘴,怎么可能是与五妹妹同起同坐啊,在谢府大房,我可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女,我的哥哥是大房的嫡长子,按理来说,我与妹妹虽是同辈,你却比我小,做姐姐的我一不小心既占了大房的长女又占了大房的嫡女。”
谢静娅见着她耀武扬威的脸,冷声一笑,对着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