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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绝轻笑两声,看着她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有些不自在的说到,“我这不又来了吗!”
“呵呵!”老鸨掩面轻笑,“想来是楚公子家里那位管得比较严吧!不过这家花永远没有野花香,楚公子终是耐不住寂寞,又往我们这儿来了!今天你想点哪位姑娘啊?落瑶和落缨今晚可都没客人呢!”
楚云绝有些不耐,随口说到,“那就落瑶吧,带到我的厢房里来。”
“好,我这就去叫。”老鸨说完,放开了楚云绝,扯着嗓子朝楼上叫到,“落瑶,我的乖女儿,快点出来,楚大公子来看你来了。”
她这一叫,楼上的好多人可都是听到了,楚云绝不禁有些恼怒,虽然以前这样的事情他也没少做,可如今他一想到还在家里等他的凝心,心中就很是不安。“得了,我先上去等她。”说完,他不等老鸨回答,皱着眉头走进他专属的厢房。
落瑶和落缨现在可是这迎春楼里的头牌,落缨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很是得男人喜欢,所以她至今还是完璧之身,向来只卖艺不卖身。落瑶与落缨是同一天进的迎春楼,虽然不及她那般有才华,但长得十分出众,尤其一双褐色的眼眸,明媚动人,别有一番韵味,那优美的舞姿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落瑶很快便走进厢房。一身淡粉色露肩长裙的她看起来楚楚动人,她提着裙角缓缓走到楚云绝身旁,莞尔一笑,“楚大公子别来无恙?”
楚云绝端起桌上的酒杯,轻笑着说到,“难得落瑶美人还记得我,我怎能不好!”逢场作戏,这是必要的。说完后,他还不忘伸手将落瑶拉进了怀里,一脸坏笑。
落瑶咯咯一笑,也不挣扎,娇声说到,“那么久了,楚公子也不来看看人家,让人家独自害着相思,真是难受极了。”
“是吗?我来看看!”楚云绝说罢,将鼻子凑到她脖子上吸了吸,故作色相,“还是那么的香,一点问题都没有嘛!”
“讨厌呐!”落瑶忍不住娇嗔,伸手轻拍楚云绝的胸膛,却被他反手握住,“我是讨厌,可落瑶美人不正喜欢我的讨厌吗?”
落瑶忍不住咯咯娇笑,“你许久都不来,怎么今日得空来找我呢?”她的手在楚云绝胸膛有意没意的翻动着,吃够了豆腐。
“想你了,当然就忍不住来看看了!”楚云绝说着话,心底却忍不住翻呕。不知为何,现在他一靠近别的女人,就会忍不住生出抵触情绪,调情的手段早已不及以前高明了。
“呵呵!我可是听说乔家的小姐彪悍得很,你也敢出来偷腥啊!”
楚云绝呵呵一笑,抓住她乱动的手,柔声说到,“柳妈妈说得可是很有道理,家花永远没有野花香,她哪里懂得伺候男人啊!”确实不懂,她只会用暴力伺候。
“你们男人啊,都是这样,永远不知珍惜女人,当着这个女人的面说别的女人的不是,换一个人后,又是那般的数落,我们女人永远都是被骗的,就连那乔家小姐也不例外。”她抽回了被握住的手,侧身给楚云绝倒了杯酒,温柔的看着他,“那么久不来看人家,罚酒一杯。”
“呵呵,好!”楚云绝也不拒绝,仰头将酒喝下,“这下你总满意了吧!”
“人家说,三杯酒才有诚意呢!”说罢,她又给楚云绝斟了一杯。
楚云绝看了看她,一连喝下三杯酒,“我可是很有诚意的。”
“呵呵!这才像我认识的楚大公子嘛!”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真是受不了你了。”楚云绝敷衍着她,赶紧切入正题,“对了,我看你们这里的生意越来越不好了,大厅里都没几个人。”
“是啊!”她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
“最近可有什么特别的顾客吗?或是以前没来过的?”
“你问这个干吗?”她的警觉性很高,立刻反问到。
楚云绝呵呵一笑,“还能干嘛,当然是借机认识一下了,大家都是风流之人,多个朋友多点乐趣嘛!”
落瑶想了想,也不多问,“好像是有一个,不过他很少点姑娘,只是一个人在房里喝闷酒。”
“哦?有这样奇怪的人,进青楼只为了喝酒?”楚云绝故作奇怪的问到。
落瑶点点头,“是啊,长得是不错,可是脾气怪了点,前天还有个姐妹被他揍了一顿呢!”
“前天?他在这里呆了很久吗?这样的客人你们也接?”
“人家有银子啊,柳妈妈只看银子不看人,打了人赔点银子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原来如此!”楚云绝点点头,已经十分肯定心中的猜测了。“不如我去看看。”说罢,他便推开落瑶,想要站起身来。还未走出一步,一阵眩晕顿时袭来,差点让他站不稳。
“你怎么了?”落瑶发现有异,赶紧问到。
“没事!”楚云绝顿了顿,用力揉着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越揉越晕,连眼前的女人都看不清了。他心知有异,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可脚就像有千斤沉重一般,提也提不起来。
“真的没事吗?”落瑶再一次问到。
楚云绝慌忙摆摆手,“没,没什么,我休息一下就好。”他赶紧坐下,暗自调息起来。
落瑶看着他冷冷一笑,从腰间掏出一包药来,抓起一些药粉在他鼻子前抖了抖,楚云绝立即警觉,赶紧屏住呼吸,可已经来不及了。
不消片刻,身体立刻燥热起来,脸颊也变得绯红,一股莫名的躁动从心底渐渐蔓延,伸展到四肢百骸,欲望很快冲破理智,他已经开始神志不清。
落瑶见时候差不多了,将那药粉倒了半包在酒杯里,摇匀后给楚云绝灌下半杯,自己喝掉了剩下的半杯,扬手将杯子扔掉后,自顾自的脱起衣服来。
第七十一章 青楼
有些昏暗的厢房内,响起了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娇柔的呻吟,红帐里亲热的两人,毫不在乎这过分激烈的运动会不会引来门外人的注意,此刻他们眼中只有欲望。两人的眼睛里都泛着血丝,身体滚烫,体内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弦月一个翻身轻巧的落在窗外,推开窗子将迷烟吹入屋中,不消片刻,里面便没有了动静。他张嘴吞下一粒药丸,从窗外翻进屋中,直奔床边,掀开红帐一看,顿时松了口气。他看也不看那面色酡红的女人,一把抱起楚云绝,捡起他地上的衣服,闪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楚云绝此时身着中衣,腰带已经松散开来,露出绯红的胸膛,虽然已经昏迷过去,但身体依旧滚烫,额头上更是不断冒着豆大的汗珠,散开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潮红的脸颊上,看样子,他忍得很辛苦。
弦月忍不住暗骂两句,将他扶起来坐好,伸出手在他各个穴位上游走。
他的脉象杂乱无比,看样子不止中了春药一种毒,可他一时却查不出是什么,只好硬将他体内的毒也逼出来。
折腾半晌后,弦月无奈的收手,眉头紧皱,为何会这样?那些毒不但逼不出来,反而在他内力的驱动下越走越快,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楚云绝很快就会折磨而死。
楚云绝坐在床边,身体越来越烫,神智已经完全不清,体内的欲火并没有下降,只是暂时被迷烟控制住了,等他醒来后,体内的药性还会继续发作。弦月着急的看着他,轻声说到,“只能先把你丢进冰池里才行。”他将楚云绝打横抱起,正要离开,突闻异响,立刻轻喝到,“谁?”
“还不快把他放下。”林天炎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着急的看着两人,沉声说到。
见来人是林天炎,弦月顿时欣喜,“前辈来得正好。”
林天炎没有理会他,伸手扣住楚云绝的手腕,眉头紧皱。弦月赶紧说到,“是几种杂合的毒,还有春药。”
林天炎点点头,松开了手,“为他放血。”毒已经侵入体内的四肢百骸,并且在春药的催动下,血液早已被毒液侵独。
弦月闻言,立即在他左腕上轻轻划了一下,墨黑色的血液立即涌出,不消片刻便浸透了整块红色的地毯。林天炎一脸严肃,双手不断在楚云绝的后背游走,助他清干净体内的毒素。一刻钟之后,楚云绝的身体渐渐冷却下来,脸颊也不再绯红,反而有些苍白,两片薄唇由鲜艳的红色渐渐转为乌青,最后又变得惨白。
血已经放差不多了,林天炎赶紧收手,从腰间摸出一块纱布迅速缠在楚云绝的伤口上,隔着纱布往伤口上洒了些药水,随后吩咐弦月将他平放在床上。
见楚云绝不似刚才那般血气乱冲,弦月稍稍松了口气,“前辈,他的毒解了吗?”林天炎的医术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放眼天下,敢如此为病人放血的,恐怕也只能找出他这么一个了吧!看着这一地的乌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