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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到了很久以前的大户人家。一个孩子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奶奶,你快点,安然哥哥来啦。”
安然也不生分,直接向楼梯走去,将将来到楼梯下面,上面的孩子又风风火火的冲了下来:“安然哥哥,奶奶叫你上去。”
安然满脸的笑容,这个孩子是陈爷爷最小的孙子,名字叫陈思泽,才上幼儿园大班。
走上楼梯,亲了亲思泽的小脸蛋,安然心里说不出的愉悦:“思哲,你猜哥哥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陈思泽圆乎乎的脑袋转了转:“巧克力!”
安然摇头:“再猜猜?”
小男孩想不出来,只紧紧的抓着安然的胳膊央求道:“我猜不出,快拿给我看。”
安然笑嘻嘻的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玩具汽车:“喏,上次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不准再说我不讲信用了啊。”
男孩的眼球立刻被玩具汽车占满,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安然哥哥?陈思泽一把抢过汽车,眉开眼笑的在安然脸上猛啃了一口,随即兴冲冲的跑下楼去了。
房门轻响,一个貌似中年的妇女走了出来,责怪道:“小然,你又乱花钱。”
“奶奶,这个东西不贵的,我早就答应思泽要送他一个。”
妇人看上去年纪并不太大,至多四十岁左右绝不到五十,可安然知道她今年已经五十七岁了,只是保养得极好,让人看不出真实年龄。这位就是江东省委书记陈迹云的结发妻子,江东省会江北市监察局局长。说起监察局,这个名词可能有些陌生,那么换一个最熟悉的名词就是纪委。
“小然,你先坐一下,你爷爷打了电话回来,说中午会回家吃饭。”
王文娟对安然并不是太热情,陈迹云两年前去了一趟江南认下这个干孙子,她很是不以为然。他们两口子有三女两子,孙子孙女近十个,哪还需要认什么干孙子?再说陈迹云封疆一省,谁知道这个孩子认干爷爷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按照丈夫的说法,这个安然是李云飞的学生,才华横溢超群出众,所以他才忍不住多亲近些,这个解释江北市的纪委书记监察局长王文娟心里完全无法接受,不过老陈既然做下了,她也不会给安然脸色看,起码这两年里这个孩子的家长亲人没有任何依仗着省委书记违法乱纪的事情发生。
安然早就习惯了王奶奶的平淡,他也不在意这些。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高千刃、无欲则刚。他对这对位高权重的干爷爷干奶奶无欲无求,自然无所谓别人怎么想。王文娟并不知道,安然这辈子估计不会有什么需要陈迹云帮忙的地方,反倒是她丈夫一省的书记总是寻找男孩的帮助。她只知道陈迹云极为看重安然,看重到比自家的孙子还亲上许多。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他们家第三代孙子孙女外孙九个,除了最小的陈思泽跟着他们住,其他的儿孙几个月才来一次,老陈却不会显现出有多想多疼。这个干孙子安然恰恰相反,每隔一两个月,陈迹云就会派司机去一次江南,特意要把安然接到家里来住上一天,两人每次都要在书房夜谈到凌晨,这别说是孙儿辈,就是几个子女都得不到的待遇。
王文娟有时候觉着很奇怪,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和一个十几岁的初中生有什么共同话题,可以值得说上几个小时的?要不是王局长对丈夫知根知底,她甚至都会怀疑这个安然会不会是老陈的亲孙子,这几年香港电视剧里面这种狗血的情节可真的不少。
“小然,你今年就初中毕业了吧,考得怎么样?”
王文娟虽是不希望安然和自己家靠得太近,但场面上的话还是不会吝惜的。
安然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考得还好,应该能上我们江南三中的重点班。”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对亲近的人肆无忌惮什么话都能说,对其他人装出无敌的萌状,用孩子气来遮掩自己的内心。这个王奶奶的心思,安然这两年来如何会看不出?男孩也不在乎她的想法,大家相互应付应付就是了,你是纪委书记又怎么样,你丈夫是省委书记又怎么样,和我又有多大的关系?
“你陈爷爷叫在书房里先坐一会,他12点能到家,我下去看看饭熟了没有。”
王文娟随便说了句便下了楼,安然耸耸肩,轻车熟路的溜进了陈迹云的书房。这个地方可不简单,省委书记的书房可不是等闲能进的,别说是外人,就是他自己的儿子孙子没有得到允许都不准擅入。
可是偏偏省委书记大人对安然格外的不同,交待过这个孩子不受约束,这件事情更发的导致了王文娟对安然的冷淡。让陈迹云的子女和孙儿辈们除了少不更事的陈思泽外,对男孩的心情可以用五个字来形容:羡慕嫉妒恨。
“哎……”
安然躺在陈爷爷办公桌后的老藤椅上,一双脚在办公桌上翘得老高,嘴里没口子的叹息着。被人竖起来当靶子的感觉糟糕极了,他自己又何尝愿意没事看别人的冷脸?
等待了约莫半个小时,男孩早就是昏昏欲睡,昨天夜里通宵达旦的赶稿子,只上午在车上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安然的精神差极了。
“哎……”
安然再叹了口气,身体挪动一下,揉了揉有点发麻的屁股,眼睛在书桌上随意的扫了一眼,再次闭上眼准备眯一会觉。
桌子上摆着一叠厚厚的文件,最上面一份盖着一个大红戳:机密。要是旁人,能够得到这种机会,说不得就要好奇的拿过来翻一翻。可安然对这些机密也好绝密也罢半点兴趣都没,未来二十年中国的发展趋势全都装在他的脑子里,还有什么秘密抵得上他的记忆?
就在安然将睡未睡的时候,房门终于被轻轻推开,陈迹云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116 我不玩了
这一次的谈话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寒暄的时间少了些,不到十分钟就进入了正题,看来这件事情对陈迹云真的很重要。
“形势?”安然在思索,陈爷爷并没有说得太明白,只是含糊的叫他对将来的形势判断一下。
“爷爷,你说的形势是指?”
陈迹云靠在藤椅上吸着烟,屋子里烟雾缭绕,才不一会的功夫,烟灰缸里就多了五六个烟头。当然,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安然的嘴上现在也叼着一根。
安然是个老烟鬼了,前世有十几年的烟龄,转生之后初时年纪太小,勉强控制了一两年,还是忍不住开始重蹈覆辙。
省委书记没有再兜圈子,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真相:“这段时间东欧和苏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上面一些老同志对改革发出了不同的声音。讨论很激烈,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安然很诧异:“爷爷,这件事情很重要,您为什么会想到问我?我还只是一个学生,下半年才上高中。”
“安然,你就不要和爷爷捉迷藏了。这两年我们爷俩在一块谈心不少次,爷爷还不知道你的眼光?”
安然有些沉默,的确这两年陈爷爷在自己这得到了不少的提示,但是那些都是对国外形势的判断,比如柏林墙的倒塌,海湾战争之类,还有些就是他对将来会发生的一些诟病的预测。这些事情虽然也很重要,但是对国内的大势他向来藏得很紧,从来不愿意多说半句。政治是一个漩涡,男孩躲都还来不及,哪会这么贸贸然的踏足进去?
要是陈迹云是他的亲爷爷,那还有什么说不得?可惜他们不是真正的亲人,省委书记对他的确不错,但仅仅是不错而已,安然相信如果不是他每次都能把国际大势判断得那么准确,这位陈爷爷未必会如此在意他。
“爷爷,这件事情真的不好说,我也不敢乱猜。”安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昨天打电话给他的另外两位语焉不详,这件事情太大了,一正一反的选择,做对了能青云直上,做错了万劫不复,幸好自己昨天也是用的这种模糊的口气回答。
未来的形势,安然肯定是清楚的,他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这种有用的时候就被想起,没用的时候就被遗忘的待遇,安然受够了。凭什么啊,我又不是活雷锋。
“没关系,你是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不需要有什么顾忌。”
陈迹云不会被男孩这么轻松的蒙混过关,通过两年的交往,老人对这个孩子的判断能力深信不疑。也许一开始他还会猜测,这孩子是不是运气好些,总能蒙对。可这么久了,一桩桩一件件全部猜中,那就不能用运气来形容了。
安然是天才!
这是老人给安然下的定义,他是一个政治天才,有着超乎常人的观察力和判断力,总能在最细微的细枝末节窥见全局。所以这一次至关重要的大事,他第一个便想起了安然,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