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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两道身影,一高一低,一前一后,素妍总是有意无意与他保持着一米距离,据说这是男女生的安全距离,一般情况下,外人见了都能明白,可以很快速地判断出二人的关系。
“你回家过得还愉快吗?”田奕问道。
“嗯,还行吧,你呢?”素妍并不是在敷衍,复杂的关系,二人本来就中意对方,但又不能在一起,说起话来总是介于朋友与情侣之间,在这道狭小的缝隙中找寻适合的词汇。
冬天接近尾声,风也不在如以前寒冷。皎洁的月光,把天空映衬的分外美丽,像是刚刚才擦拭过的水晶球,充满了童话般的迷离的梦。
在微妙的关系中,二人总是有意无意逃避着一些敏感的话题,春节刚过,更多的只是对家里情况的询问,说完了这些,就似乎找不到该说些什么了。
“素妍,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田奕鼓足勇气,终于又开始畅快地倾吐自己的心声。
“我……,现在不应该谈这些,我们的任务是将知识学好,将来才能有幸福的家庭。”素妍内心深处不想拒绝田奕,但特却不能答应,敢立下誓言就得为之付出应有的代价。
番外:给我个机会
“为什么你不答应我,为什么,假如你要考验我,也得给我机会,大学里,到处都是谈恋爱的,我不信谈恋爱就会影响学业,素妍,你倒是给我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要么就拒绝,要么就……”。
说到这里,素妍的手碰到了另一只手,然后被起紧紧的抓住,素妍满脸通红,虽然月色不足以照得清清楚楚,但脸表面的燥热已经将之阐释的淋漓尽致。她赶紧抽回,但任凭她用力,还是无法挣脱,两只手紧紧地握着,但两颗心却各自突突地狂乱跳动。
素妍有些慌乱,没想到田奕竟然会抓她的手,任凭她挣扎但就是挣不脱,越挣反而越紧,如实而言,她真的不想拒绝田奕,但心中的誓言总是在关键时刻作怪,她还想挣扎。
挣到最后,终于没有力气了,田奕充满乞求的眼神,看得她不忍心拒绝,一直以来,她都是再以誓言撑着,要不然开学的时候早就接受他了。那是在妈妈面前说过的话,她不能够食言。
许下一个诺言,就得为之坚持,有时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甚至是因此而失去某些东西。许诺的代价远远比说谎的代价高,它们是人类精神的两极,一种是高尚的情操,而另一种则是人格的缺憾。
有的时候说谎不一定在承担责任,可能是临时性的,对他人虽然有危害但被其他因为所限制而而能达成的现象,但承诺却不这样,它是建立在对自身信用的肯定之上的一种素养。古时有‘季布一诺重千金’的说法,可见许诺的不可忽视性。
素妍有些害怕,害怕爱情的创伤,更害怕违背誓言的惩处,田奕祈求的眼神,忽闪忽闪的,让她不忍抗拒。
“我真的不可以答应你,你放开我吧,我们都还很年轻,都还很幼稚,感情的事以后再谈。”素妍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说出的这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答应我,今天的饭可以等到明天吃吗?每一天有每一天的事情,不要逃避,没有理由为一件不想去正视的事情时刻揪心。”田奕很激动,尤其是当他拉着素妍手的那一刻起,那就发誓,这一辈子,素妍时能是他的。
素妍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是田奕的袖子不停地为她揩拭,素妍对她说出了自己为什么不能答应他,为什么装作漠不关心,为什么……,这一刻,所有的疑问,都浮出了水面。
原来对方并不是无动于衷,而是由苦衷,原来对方并不是漠不关心,而是故意伪装。
“你为什么那么傻,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在你的身边关心你,爱护你,不让你收到丝毫的伤害,你就是我的唯一,为了唯一我甘心放弃一切。”田奕激动地说道。
素妍听得有些迷糊,一个甘心为了她放弃一切的人,就在她的面前,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她渐渐觉得,爱情并不一定会受伤,誓言也并不一定得以牺牲幸福为代价。
番外:涩涩的冲动
这一次,不在像以往,他们说了很多很多,几乎是无话不谈,她的手和他的手紧握着,她的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她的心中像有一头小鹿在碰撞,但却是美滋滋的,因为他们都是班上的焦点,两个焦点相遇必定会产生不一样的情景。
草地上,他们紧紧相拥,互相舍不得,素妍有一种梦幻的感觉,仿佛有一个美丽的天使,正在默默的关注着她,祝她幸福。并很确定的告诉她,眼前的他就是她的王子。
星星羞涩的躲进了云里,月亮的周围也布上了一圈圆晕,看上去毛茸茸的,风,是那么凉爽,即便是寒冷,他们也不会感觉到颤缩,两个人还在紧紧拥抱。
章华楼的钟声响了,素妍抬头看了看大钟,一把推开田奕,说道:“一定要记住你今晚的承诺,你若不弃,我定不离”。说完冲着他露出甜美的一笑。
田奕看得呆了,什么叫做“沉鱼落雁,什么叫做闭月羞花,什么叫做倾国倾城”,他全不管,在他的心中,只有眼前的人是他最大的追求。
两个人挽着手走在校园的路上,各自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风,轻飘飘的,素妍长长的头发,在风的吹拂下,传来了醉人的芳香。田奕目送她上楼之后,才转身离开,哼着歌儿,脚步变得很轻快。
风簌簌的,像是在低语,依稀还在告诉他“你若不弃,我定不弃”。
“这家伙怎么搞得,临近春天,难道是桃花开了,笑的那么邪恶,祈求上苍,千万不要有哪一家的姑娘遭了他的毒手,观音菩萨,阿弥陀佛。”同寝室里的人见田奕笑得合不拢嘴,很纳闷的假装真诚地为他祈祷。
“死耗子,人家走桃花运关你什么事啊,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呵呵。”田奕终于止住笑声,将胡浩训了一顿。
“咦,哥们,你没事吧,说你走桃花运竟然不反对,难道说真的有哪家姑娘误打误撞撞进了你的魔掌不成。”林浪也很吃惊地问道。
“说什么呢,哥凭借最真诚的表白赢得了一个女朋友不行吧,小人之心啊你们,什么魔掌,你们的是猪蹄,哼。”田奕有些飘飘然。
接下来,林浪,方勇,胡浩又严刑逼供,追问对方是谁,起初田奕还不想说,但最后被逼的急了没办法,只得老老实实交代,不说还好,当“素妍”,两个字从田奕的口中说出时,林浪罩着头就给了田奕一拳。
田奕发火了,道“你疯什么,竟然来真的,我招你惹你了。”
林浪这才安静下来,去水龙头冲了一把脸,然后倒在□□默不作声。
“今晚都是怎么了,田奕哥找女朋友了大家应该高兴才对啊,干嘛闹别扭,大丈夫何患无妻,相信在不就得将来,咱们也能找到属于我们的另一半的。”方勇解劝。
“你闭嘴”,林浪彻底怒了,但他又能干什么,只能一张大被子捂着脸,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番外:羡慕
寝室里其他人傻眼了,大家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干嘛弄成这样,像是嫉妒,又觉得不全像,到底是什么呢?
好好的心情被林浪破坏了,田奕插上耳塞,放着音乐,暂时的不快马上就过去,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而素妍,注定会陪着他度过一生一世。
无人说话,寂静的有些怕人,像是有一场洪水正在酝酿。
今晚出奇的热,满天星斗就像赶集一般,又在天空中清晰地出现,乌云被赶走了,因为大家都喜欢热闹,只有寝室里静悄悄的,夜深了,人睡了。
难得的平静,让人有些窒息,林浪捂在被子里,心中就像是被钢刀捅了一般,那不是自己心仪的女孩吗?那不是自己想要一心追求的女孩吗?怎么一时间,她就突然属于别人了。连半点机会都没有了。
先前他还可以骗自己,只要素妍没有和任何一个男生谈恋爱,他都是有机会的,大学四年光阴,就算是硬柿子也可以捏软了,人心是复杂的,说不定一不小心她就会偏向自己。
现在所有的梦破碎了,所有的希冀也划归为零,只有自己不会骗自己,自作多情,不是真正的多情,一切都是自以为。当现实不加掩饰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所有的幻想都成了泡影。
田奕被狠揍了一拳,心中很纳闷,到底是为什么?从来还没有见林浪这么大的火气,以前总是浪子哥的叫他,认为他是本寝室里最开得起玩笑的人,所以大家都喜欢拿他说事,他只是陪着笑笑,从来没有当真过。
今夜的一切超乎想象,他还不知道林浪曾经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