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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勇武侯府本就是以武发迹,自古文官与武官之间就有着亘古不变的沟壑,所以在那些书香世家看来。勇武侯府也不那么纯碎。
这种情况到傅奕阳这一代才好上一些了,一来傅奕阳是科举入仕,看看在那些勋贵之家中哪里又有几个是能像傅奕阳这般的,未到而立就已经是从二品的大员了,而且还不是虚职。执掌着户部,往后说不定在不惑之年便是能入内阁了。
二来和苏家的联姻,苏家乃是世代书香,家族中屡屡有出仕之人,虽然品级都不太高,难免让人轻看,但是多年经营下来,已经在中下级官员中编织出一张庞大的关系网。哪怕是身为高位显爵之家族也不敢小觑。
更何况如今苏颖的父亲已经官拜正二品的都察院左都御史,大哥苏申身为国子监祭酒,掌大学之法与教学考试。这个职位相当于现在的教育部部长,官阶不过从四品,可是影响深远。
傅母当初看不上苏颖这个儿媳妇,不但在侯府露出这样轻视的意思,引得侯府中的仆从上行下效的;在一些相好的老封君面前,也不免会露出这样的意思来。
更不用说。但凡出门会客的时候,傅母不把苏颖这个有着正经诰命的大儿媳妇带在身边。却是把白身的次子媳妇带在身边,就不知引好些祖宗规矩的夫人诰命暗自皱眉了。
不过她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侯府的家事,更何况做婆婆的偏向于次子媳妇,这从大褶子上来说,还真的让人挑不出错来。
做人家媳妇儿的那就更不能说什么了,不然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要知道,‘不孝夫家父母’也是七出中的其一。
傅母在内宅也算得上精明一世的老人了,可在外眼光不足,又自持自己出身勋贵之家的陈家。
傅母出身比陈夫人还要高一些,毕竟到傅母娘家父辈时,身上的爵位是比如今落到陈远良身上要高一阶的,兼之又有陈远良这样袭了爵位的兄弟,她身上又有从夫的超品诰命,断然不是如今陈家的嫡长女陈夫人可比的了。
这般说起来,当初陈家答应把陈夫人许配给傅煦阳,真的很有问题啊。
也不想想,傅奕阳已然袭爵,本人又是精明能干的,而傅煦阳呢,不是长子,没有爵位,学识没有,即便是顶着一个侯府二老爷的名头,可侯府当家的也是傅奕阳这一房。
不过,这门亲事能促成,应该是老侯爷不在,婚事是傅母一力主张的原因吧。
另外就是傅母当初舌灿莲花,把傅煦阳描绘的天下有地下无,比傅奕阳这个长子不知道出众多少。
这一点从傅母和陈夫人认为傅煦阳的学识是多么的出众,但凡参加科举就已经能蟾宫折桂,就可见了。
再来就是答应了侯府往后的家业都是二房的,这一点也从戴夫人气急时说漏嘴得到了证明。
其实都不用戴夫人说漏嘴才让大家都知道了,往后傅母不是自己撕掉了那一层遮羞布,摆明车马,甚至还野心勃勃的付诸行动了吗?
扯远了,苏颖拧着眉,她总是忍不住对傅母‘落井下石’,就算傅母这个老太太现在已经是个庶民,躺在床上等死了,这也不能抵消傅母曾经做的那些孽。
勇武侯府本有自己的世交圈,尽管因着傅母的倒下,多少那些老封君们因着长一辈份的关系,不算多亲近,不过,就像是侯府一样,如今那些个人家,当家做主的可不还是年轻一辈的当家太太夫人居多。
没了傅母从中作梗,苏颖也是很快就融入了,不管里头多少人是真心的,多少是假意的,但面子上可没谁会给苏颖难堪。
毕竟像姜夫人那般混不吝的可真真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想来也跟那位钟继夫人有关。
就算是当年的事情已过多年,可冷眼瞧着姜夫人的,都能从姜夫人的品行上想到钟继夫人身上去。
除了那些官阶比这两家低的,有心奉承的,旁的那些个心里可是对这样的继夫人看不上眼。心里不知怎么嘀咕呢。
一般大家大户的正经教养出来的夫人,内里如何品行且不说,但在大家面前总归是很会做人的。
再加上苏颖是侯夫人,相公又是年纪轻轻便官居从二品,可谓是圣眷无双!
再说了,如今苏颖得傅奕阳爱重。又生下了侯府的继承人,上面的婆婆也倒了,更没有掣肘的妯娌,可谓是地位稳固,即便后来再来什么姨娘妾室的。也不会影响到她的根基。
说白了,地位高了就是能任性。
既是想到了姜夫人以及她的娘家钟家,姜存富能有如今这样的地位,可是很靠了他的岳家。
从傅奕阳嘴里透露过的只言片语,钟家也不是什么善茬。
苏颖不是很清楚,但单就是和那位钟继夫人不多的几面上,言语行动间难掩傲气,出口便是拿钟家的权势压人。
当家的夫人都如此了。更不用说还有当年的那一摊子腌臜事儿,这等子家风行事,即便是歹竹出好笋。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李二奶奶既是透了口风过来,她认为是有哪家看钟家不顺眼,把当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翻找出来,想让钟家身败名裂。
苏颖略略和傅奕阳提了,傅奕阳旁的没说,只意味深长的来了句:“德行有亏。可堪当大任?”
要知道在这个名声大于天的时代,这种事儿若真的揭露出来。不但钟家老爷子晚节不保,便是整个钟家都跟着颜面无光。人生履历上记那么一笔,便是会被人用异样眼光看一辈子的。
这是要让整个钟家都跟着颜面无光,前途无亮啊。
这招虽然阴损了些,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钟家分明就是立身不正啊,那就不要怪旁人抓痛脚了。
从姜家到钟家,都德行有亏,苏颖隐隐察觉到点什么,只能感叹有人在很大一盘棋啊,然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更何况苏颖对这两家,尤其是姜家,本身就没什么好感。不能指望她对有心害她的人家有什么好感吧,更何况姜夫人实在是太能作了,自作孽不可活。
苏颖把这些放到一边儿,把‘哭闹不停’的禄小娃从奶娘怀里接过来,见他嚎的小胖脸通红的,出了一头的汗,前面的一撮胎毛都湿漉漉的搭在额头上了。
苏颖掏出帕子来给他擦了擦额头,“这是怎的了?”
奶娘嗫嗫嚅嚅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不是饿了,也不是臭臭了,怎么哄都哄不好,生怕这么嚎着把小嗓子给嚎坏了,不然奶娘也不会抱着他来找苏颖,这不是显然自个没用么。
苏颖也不是要问奶娘,问的可不就是嚎个不停的禄小娃。
【我夜观天象……】
【停,停,能不能先不嚎了?】苏颖一听就觉得他在胡咧咧,赶紧打断他的话,让他先不要嚎了。
“嗷——”禄小娃在苏颖怀里供来供去,慢慢的才不嚎了,还打了个嗝,瞧这演技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苏颖把他放到铺了象牙席子的榻上,又怕凉着还在上面铺了一层薄毯,让他在上面打滚,随手拿起来放到一旁的纨扇,扇了扇。
【嗷,我和你说,我夜观天象……】禄小娃穿着一件嫩黄色的小衣,白白嫩嫩的一团,煞是可爱,他抬头想去够苏颖手中的纨扇,似乎对纨扇上面画的鲜艳夺目的牡丹花很感兴趣。
只不过苏颖才不会让他得逞,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夜观天象?现在天还没黑呢,你白日做梦了呢。还有,就算是你睁眼说瞎话,你抬眼能看到的也只有屋顶,哪里来的观天象之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生搬硬套,小心画虎不成反类犬。】
【……好犀利,我受伤了。】禄小娃被堵回来,嘟着小嘴儿不干了。
苏颖逗着他,从旁边的盘子里捡了个果子。禄小娃吃货本质立马显露无遗,流了一围兜的口水。
逗得苏颖忍俊不禁,可她这般无良,就连芦荟都看不下去了,在旁边劝道:“哥儿觉得有趣。不妨拿过来玩一玩罢。”
说着也不看苏颖,径自拿了个果子塞到禄小娃手边,禄小爷嗷嗷叫了一声,立马就把果子往嘴里塞。
就他那几颗小米粒还想啃呢,不过也不能用常识来比拟这小家伙,苏颖扇子也不扇了。就瞧着小家伙想拿那颗果子怎么样。
想象中的‘咔哧咔哧’的啃咬声没出现,反倒是那果子不听话,从禄小爷的小胖爪子里溜了出去,滚出老远。
屋子里随之一静,苏颖“扑哧”一声笑出来。小丫头们也跟着偷笑。
【这就是命啊。】苏颖还嫌对禄小爷的打击不够,啧啧了这么一句。
禄小娃恼羞成怒,小胖爪儿盖到脸上。
芦荟把滚到地上的果子捡起来,一见抿嘴笑道:“哥儿这是害羞了?”
“可不是怎的。”苏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