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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夫人面上无波,中规中矩的说了些话,苏夫人只点了点头,只说乏了,她们就连忙站起身来。
从上房出来,罗夫人冷眼看着胡氏掩饰不住得意的样子,在心里冷哼一声。
胡氏捂着嘴笑了笑:“我这和老太太说这件事前,原本是想和大嫂知会一声的,只我瞧着大嫂最近忙活着家里家外的,难免会有什么疏忽。再者这毕竟有关小姑子,先叫老太太知道,也能显出咱们和和乐乐不是。”
胡氏意有所指的话让罗夫人眉毛一掀,忍不住想开口讽刺,可想到她们还在上房。就把话咽了下去,“那可真是叫弟妹费心费力了。”
罗夫人可不信这件事是胡氏临时起意的,还有那什么玉的,怎么这么巧手里头就有两块?还有若是今日婆婆是想借机敲打她,说不定这里头就是胡氏在中间挑拨的。
罗夫人暗道自己大意了。更是不待见胡氏,只说有管家事务要忙,就带着丫环婆子离开了,留下胡氏不甘的咬牙。
罗夫人心里也是来气,这一次让胡氏得了先机,回到自己屋里。冷静下来之后,才记起来她原本是有事问苏夫人的,结果被胡氏一打岔,她也不好再开口问。喝了口茶,平了平气。还是等到晚上请安时再找机会问吧。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苏言容带着些懊恼的过来,罗夫人一问是怎么回事,苏言容说了,罗夫人一下子被气笑了。
胡氏先前刚才苏夫人那里炫耀了她的女儿慧容给苏颖的两个哥儿做了小衣裳,转头就让慧容去苏言容那边自鸣得意了,她们母女俩可真是,狗肚子里藏不了二两香油!
在心里冷哼一声后。罗夫人安慰苏言容:“你且不必学她,”那般不就是落了下乘,“心意到了。你姑姑便是能理解的,再说送礼的事儿,我自有安排,你就别跟着操心了。”
“姑姑待人亲切,待我也是好的。”苏言容轻声细语的说道,让罗夫人觉得有些牙疼。现在让她说苏颖的好话,她还真的有些难以启齿。
苏言容抬头望了罗夫人一眼。犹豫了下还是没有把不小心偷听到的有关苏颖的事儿说给罗夫人听,毕竟那一来知道的方式不光彩。二来苏夫人和苏颖哪一个都是她的长辈,在背后编排长辈,也太失礼了。
等苏言容离开,罗夫人就冷哼出声:“吃相未免太难看,也不怕噎着喽!”
不必点名道姓,春燕都明白罗夫人这是说的谁,见罗夫人脸色不好看,便劝道:“太太何必跟二太太计较,横竖她也小打小闹,折腾不出什么来,再说上头到底还有老太太镇着,左右翻不出什么大的风浪来。”
胡氏是有些小家子气,可她也就那么点心机,若是摊上个心大的,跟长房媳妇争夺管家权,整日里争锋相对把家里弄得鸡犬不宁,那才叫人真真心烦呢。
罗夫人也是心烦不已,里里外外那么多事堆着,再加上苏言容的事儿都快让她把心给操碎了,难免有些沉不住气。
春燕这么一劝,罗夫人就叹口气,不再这件事上生闷气了,让春燕把她的私房单子拿出来:“这一回不单老太太把自己私房里的好东西,不要钱般往外掏,便是想着就是老祖宗也是不吝惜的,我这边儿若是拿的不够好看了,可不就得……”
春燕在心里叹口气,这些日子光是为着苏言容的事儿,罗夫人就拿了好些嫁妆里的好东西来,这一次又得出血了。
春燕忍不住道:“怎么这会子才想着送百日的礼去?”
罗夫人抿了抿嘴,她其实在心里觉得,这不过是苏夫人变着法子的给女儿塞好东西,即便是办了百日,能送的也不过如此了。
等傍晚罗夫人去上房给苏夫人请安,苏夫人对檀香说:“不是说隔十日过来一趟便是了,怎的不到十日呢,就过来了?”
苏夫人也没有多端着婆婆款,孙女都到了能出嫁的年纪,还让儿媳妇到她跟前来晨昏定省的。再者,罗夫人到底还是当家夫人,若是一直压着她,在苏家也立不大起来。
想到这个,苏夫人就很是怨念傅母以及去世的傅家老祖宗。想着当年把女儿嫁过去,做太婆婆的就立马摆明车马叫孙媳妇代替儿媳妇管家,虽说得了太婆婆欢心固然是好,毕竟傅奕阳是被这太婆婆养大的,可这可不就得罪了婆婆,要知道这做儿媳妇的可不还是在婆婆手下熬着。
果不尽然,等做太婆婆的一没,做婆婆真面目就露了出来。原先女儿在侯府过的不如意,苏夫人还当是最初嫁过去的时候,戳了傅母这当婆婆的肺呢。
可后来事实证明,苏夫人是想的太简单了,就算当初刚嫁过去时把婆婆哄高兴了。人家那当婆婆的该下黑手的都已经毫不客气的下了。
苏夫人从苏颖口中得知真相后,真是没少在心里咒骂傅母,等到后来该做的一点都没少做。
苏夫人心里可清楚着呢,傅母瞧不上苏家,觉得苏家门第低。当时苏夫人在心里就冷笑了,也就只能在后宅耍耍威风了。
殊不知,当初老侯爷还在,为着长子傅奕阳求娶清流世家出身的女儿为妻,不知费了多少力气。如果不是当年傅家对苏家有些个恩情,苏夫人说什么都不会让女儿嫁到侯府去的。
傅母怎么都想不到。就是她向来看不上的苏家——听听她怎么骂苏颖的,‘果然是小门户出身的,带着一股子小家子气’——在背后出了不少力气,让她跌落到庶民的地价上。
这事儿做的隐秘,苏颖知道一些。傅奕阳毫不知情,而且他恐怕也想不到,苏家为了女儿说对着亲家母背后捅刀子,就毫不迟疑的下手捅了。
这其中除了是因为疼爱自家姑娘,另外还是心存愧疚。所以到了苏言容身上,苏家都不愿意再让自家的女儿重蹈覆辙,不求高嫁。
檀香笑着说:“怕是大太太有事儿要请教您呢。”说着去把罗夫人迎了过来。
罗夫人落了座,便有小丫环端了茶来。罗夫人望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茶盅,杂七杂八的扯了一通,话头就扯到苏言容身上去了。冷不丁就听苏夫人问:“你是言容的亲娘,言容的事儿你有什么想法?”
罗夫人闻言立时愣住了,她正想着转着弯子想从苏夫人这儿问出些什么,可没想到苏夫人自己先提起来了。
可听着苏夫人的话,罗夫人心里可不怎么舒服,她自己的女儿。可却在言容的婚事上说不上话,这都叫什么事!
罗夫人斟酌了下话。假装不知苏家在苏言容选秀这件事上的看法,只道:“只选秀在即。言容的事儿可还不得先瞧瞧上头贵人们的意思,万是没有还没参选呢,就私下里聘嫁的道理。”
这说着说着就露出一些来,苏夫人抬眼看了罗夫人一眼,随即收回目光来,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是这么大理不假,不过咱们家的姑娘断是没有去给旁家做妾的道理。”
皇家的尊贵在世人眼中已经是根深蒂固,所以在世人眼中,皇上的嫔妃不算妾。要知道皇宫的一员,外面的公侯命妇诰命哪怕是超品,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也得躬身行礼。
可苏夫人虽然没明说,但也是把皇家算进去了的。
苏夫人这算是摆明了下自己的态度,又说道:“我可记得往前忠睿王妃请了几家姑娘,包括咱们家言容去王府时,还没探听清楚呢,你这做娘的就火急火燎的呢。到底你为着言容着想,那可比什么都强。”
罗夫人背都挺直了,当初以为是忠睿王妃私下里相看,她断然是不愿意的,不说别的,但就是忠睿王爷名声在外。
后院里乌怏怏的,什么身份的人都有,一个婢女出身的都能委任侧妃,这还不算,后头竟还有个下九流出身的庶妃,实在是不像话。
罗夫人觉得她是没看错的,且看看如今忠睿王府的后宅,忠睿王妃竟是不主事了,想来原本就乌怏怏的后院就更乱了。
如此一来,罗夫人断然是不想自家的女儿,就这么着羊送虎口的。
罗夫人没抬头去看苏夫人,只说:“您说的在理,言容是媳妇儿头个孩子,又是几个孩子里头的唯一的女儿,总是想着能叫她过得好不是。”
苏夫人挑挑眉梢,摩挲了下茶盏杯口的纹络,再说话时语气变都没变:“我听着言容在家里头办了诗会,也好,请相近的姑娘家凑到一块儿也能松散松散。”
罗夫人听到“相近的”三个字,不由得攥住了帕子,扯着嘴角露出笑来,附和着苏夫人的话。心里忐忑了片刻,又状似随意的说起最近出门应酬时遇到的新鲜事儿。
“……说来,咱们家可是和钟家来往不多,媳妇儿对那家的事儿也不好多置喙,便想着回来问问您呢。”
“钟家?兵部的那个钟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