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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荟叫人去打听了下顺郡王府后宅的事儿,很有效率。当然,打听到的都是些大家都知道的,不是秘密的事儿。
芦荟听了都忍不住咂舌:“这郡王府后院着实挺混乱的。”
要是苏颖来说,她会更想说的是热闹吧。
顺郡王最近宠爱的是一位姓王的侍妾,刚进府没几个月就怀上了,只可惜还没来得及爆出喜讯,就因为自个不小心误食了寒性食物把自己给弄小产了。
大夫一问。这都怀孕两个月了,惹得郡王不是很高兴,眼看王氏就要失宠了。
姜侧妃最近倒是春风得意的。还随着郡王妃出门见客了,一妻一妾倒是和和美美的,不知道叫羡煞了多少人呢。
凡此种种的不胜枚举,多是后宅琐碎事。
“顺郡王妃可是个宽厚之人?”苏颖听着旁人对顺郡王妃的评价,忍不住来了句:“芦荟,你可知道外人通常是怎么评价我的吗?”
芦荟一惊。话险些都说不清楚了,干巴巴的说:“太太。您怎么想知道这个了?”
“咦?”苏颖本来真的是想随口问问,但一看芦荟这幅样子就知道有问题。她懒洋洋的往后靠在大迎枕上,“你知道什么?和我说说。”
“太太。”芦荟显然不理解苏颖的恶趣味,跺了跺脚。
“很糟糕吗?”苏颖微微拧起眉,“难道会比昨天你告诉我的那些个评语还糟糕?”
芦荟被噎住了,看了看苏颖的脸色,知道她并没有生气,只干巴巴的说:“差不多吧。”
“哦?”苏颖不觉得会有什么高的评价,毕竟谁叫现在侯府后院空荡荡的,这可是实在是太罕见了。
就连农户一年多收几担粮食都还想着买个小妾呢,那些夫人太太们或许都在私下里想着,什么时候侯府会进新人呢?
花无百日红,就算是近期内不会,但总有一天会的,看看那时候,说不定就会‘只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了。
虽然这些话不会说到苏颖跟前来,但苏颖总有途径知道,或许是不用其他途径,从她们的眼神中苏颖都能感觉到。
还有那些评价她的话,同样不会当着她的面说,或许这就是身为侯夫人的好处之一。
说实话,苏颖在感受到那种她们试图传达的眼神的时候,心里不是尴尬或是忿忿不平,而是微妙的自豪感。
怎么说呢,就是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微妙感,说真的感觉还不赖。
至于柳姨娘在背后说的那些话,就算是芦荟委婉的进行修饰了的那些,苏颖还真的不在意。
苏颖这么想,可芦荟不这么想,她可是相当愤恨柳姨娘竟然在背后编排苏颖的。
那就更不用说其他的,反正只要是说苏颖的一句坏话都不行。
苏颖不知道芦荟在纠结此事,她陪着两个小家伙玩了一上午——这么说或许有点不合适,毕竟两个小家伙里头只有一个真幼童,另外一个又傲娇了,但总的来说,对付这两个比对付两个真的幼童还要耗费精力——刚歪着就有了睡意,和芦荟说了这么多话就已经是极限了。
芦荟见她眯着眼睛,欲言又止。
“怎的了?还有更难听的?”这两天还真是常常见到芦荟露出这样的表情呢。苏颖微微掀开眼皮,难道还真的有说的更难听的,不堪入目的?
这倒是让苏颖想起姜夫人来了,姜夫人原先说她善妒不容人没达到应有的效果后,反而是转战说傅奕阳傅侯爷惧内了。不过很可惜,也没什么效果,就像是只在大海里掀起一小朵浪花,迅速就没影了。
“这倒不是,只府里头有些个嘴巴不干净的人,就像是整日里只知道嗡嗡叫。惹人厌烦的苍蝇一样。”
芦荟本来是不打算让这种事来烦扰苏颖的,可不管怎么说,她只是大丫环,不能私下里替太太做决定。平日里太太待下是宽宥,但做下人的可不能跨越了底线。否则的话,那不就成了奴大欺主了。
苏颖首先想到的不是府里头有贰心的下人,而是觉得芦荟这嘴巴还挺毒的。
“都是些什么人?”
芦荟把人说了,苏颖在心里冷笑,道:“一群小人罢了。”
不过,苏颖可不打算多管,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更何况这群小人就像是一有风吹草动就扎到地洞里老鼠。还没到多惹人厌烦的地步,但就是有时候不会让你多安生。
“杀鸡儆猴,他们就会老实了。”
芦荟应了声。她会做好的,总不能让那些苍蝇整日里再嗡嗡叫,太叫人膈应了。
顺郡王府
绿染一双手上下翻飞给姜侧妃挽了一个南边时兴的发式,笑着说:“这发式可是最近南边时兴的,主子的鹅蛋脸衬起来才好看呢。”
完了之后,指着匣子里的一个香水瓶子说:“这洋人的香水可跟咱们寻常用的香包不同呢。据说这回儿府里头总共也就得了几瓶,除了主子这儿。也就只有王妃那里有呢。”
姜侧妃冷淡的看了一眼,不觉得有多荣幸。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不过是王妃挑完剩下的!”
绿染这下不敢开口了,由着姜侧妃怔怔出了半天神。
姜侧妃在姜家是嫡长女,是娇养着长大的,后头选秀进宫,姜侧妃原本也是本着嫁给皇子的,但没想到后来被指给了顺郡王做侧妃。
姜侧妃进府的时候,顺郡王妃已经嫁进来好几年了,连嫡子都生了,虽然不见得多得顺郡王的喜爱,但好歹有嫡子,有名分,地位稳固着呢。
但姜侧妃本来就心不甘情不愿,而且一进门给顺郡王妃跪下行礼,姜侧妃就深刻感受到了和顺郡王妃之间的差别。
当时姜侧妃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的,只记得后头哭了一场。但哭完之后,姜侧妃就擦干了眼泪,她不甘心就这样过下去。
给顺郡王妃的那一跪就让姜侧妃深刻的怨恨上了顺郡王妃,她想夺得顺郡王的宠爱,让顺郡王妃这正妻做的有名无实。
姜侧妃比起顺郡王妃很有优势,长得貌美年轻,娘家有给力,她也很擅长察言观色,很快就把顺郡王给笼了过来。
姜侧妃起初洋洋得意了一阵子,她心想着,就算是顺郡王妃占着正妻名分又如何,不过如此。
可顺郡王妃表现的很是出乎姜侧妃的意料,她好似完全不在意自个的丈夫近乎独宠一个侧妃。就是见姜侧妃的时候,也仍旧是笑意盈盈的,非但如此,顺郡王妃还很贤惠的提出带姜侧妃出门赴宴。
顺郡王很满意的看着顺郡王妃,他很满意的看到这种‘妻贤妾美’的场景。
那是姜侧妃嫁到郡王府来的第一次出门赴宴,原先在姜家时,作为家里的嫡长女,姜侧妃可没少跟着姜夫人出去赴宴见客。
但这一次完全不同,顺郡王妃带姜侧妃去的自然都是正妻的场合。在那里,等她们知道姜侧妃的身份后,眼里好似就没有姜侧妃这个人。
主人家还笑着对顺郡王妃说:“你该早和我说你带人过来的。”
转身就吩咐丫环:“去叫姨奶奶出来招呼客人。”
姜侧妃当时觉得好像被人扒光了衣裳,恨不能立马找个地缝钻下去。
而带她出来的顺郡王妃就好似没看到她的尴尬、难堪一般,照旧笑意盈盈的和周围的夫人们说着话。
姜侧妃都不知道那一天她是怎么渡过的,只浑浑噩噩的跟着顺郡王妃回到了郡王府。
顺郡王妃很体贴的对姜侧妃的丫环说:“侧妃身子不爽。这几日的请安礼便是免了罢。”
姜侧妃从来没觉得‘侧妃’这两个字有那么刺耳过,她深刻的意识到了,就算她再得宠,再怎么让顺郡王妃有名无实,但终究她就是个妾。再怎么也成不了妻。
作为一个妾,她不但不能出门,连宴席都要瞧着顺郡王妃的心意才能露个面,即便是露面,也只会得到那些前来的夫人太太的无视。
她们不会用鄙夷的眼光看她,她们只会无视她。当她不存在,这可比用鄙夷的眼光看她更让她觉得难堪的。
姜侧妃不知不觉扯烂了一条帕子,深深呼出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浅红色绣缠枝牡丹花样儿的圆领褙子。一头青丝高高挽起来,上头插着赤金点翠凤头钗,凤嘴处衔着一溜儿的小珠子。耳边的绿色耳坠,衬得她肤色越发雪白莹润。整个人便如绽开的牡丹,妩媚娇艳。
姜侧妃不由得细细看着自己的嘴唇眼角,明明她还是正好的时候,然而顺郡王却是更喜欢更新鲜水灵的了,就像是那个水灵的能滴出水来的王氏。
男人的宠爱。可实在是靠不住,姜侧妃不由得想。这时候都已经这样了,等到她颜色不再。可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呢。到那时候,顺郡王妃仍旧占着名份,她呢?
幸亏她懂的还不算太晚,王氏那个蠢货,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