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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河了。
大家原本以为秋月是做了腌臜事,可现在潘夫人半点事都没有,那秋月岂不是被活生生的逼死了?
这么想着,大家都有种唇亡齿寒的感觉,尤其是原先看守潘如月的几个丫头。
潘如月往前做错了事,倒霉的都是伺候她的丫环。这一回儿,分明是潘如月自个支开了下人,割腕自杀了,可如今她们几个都不会有好下场了,只被发卖得远远的都是老天保佑了。
一时间,船上气氛就变得压抑起来。
这时候,已经是他们离开京城的第三天了。
潘璋身心疲惫的送走了老大夫后,没回去见嚷嚷着大夫被收买的潘夫人,只挥挥手叫下人去准备吃的送到潘夫人屋里去。
没人动作,潘璋紧皱眉头,“没听到我的话吗?”
和秋月最要好的秋叶一想到枉死的秋月,心一横扑通一下磕到在甲板上:“少爷,不是奴婢们不听吩咐,只若是夫人身子再有个不爽的,奴婢们这条命可是赔不起。”
秋叶说的自然是反话,先前跟上京城来的潘管事为什么冲潘夫人的背后捅刀子,还不是因为潘夫人嫉妒心重,硬是把潘管事的女儿嫁给府里的马夫,硬生生的把那么如花似玉的姑娘家给祸害惨了。
如今秋月也被活生生的逼死了。就算她们是潘家的下人,可也不带叫主子这么作践的。
秋叶的话让潘璋一愣,他深深的看了秋叶一眼,缓缓道:“起来罢,把饭菜端来。我自去送。”
秋叶有些不安,迟疑的看了看潘夫人房间的方向,如今秋月没了,顶替秋月过来照看潘夫人的就是秋叶了。但她可不愿意落到秋月那样的下场,虽然心里直打鼓,可还是应下了潘璋的说法。
潘璋走之后。有个小丫头担心的拽了拽秋叶,悄声说:“秋叶姐姐,你这样就不怕回了府,夫人借此作践你?”
秋叶冷冷一笑:“府?哪里来的府?如今个咱们老爷可是被罢了官,连家都被抄了。等回到杭州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呢。怕是到时候咱们这些个伺候人的,还不知会被发卖到哪里去呢。”
小丫头嘟囔了句:“总比秋月姐姐强罢。”话是这么说,旁人的事儿总是和自己没多大关系,现在心里都开始揪心起自己往后的出路了,根本就没看到秋叶眼里的冷光。
潘夫人在路上作死的空档,潘璋发往京城的加急信件到了侯府,被送到了苏颖的手里。
“潘璋寄来的?”苏颖心想这算是什么信,发丧信吗?托禄小娃的福。苏颖昨天就知道潘如月没了的事,但潘璋写信来是做什么?
苏颖拆开了信件,抽出来。等看完潘璋那封措辞激烈的信件后,怒极反笑,“不知所谓!”
敢情现在就是潘如月死了,他们夫妻还活着,所以他们夫妻就罪大恶极,就该也去死?
真是个神经病。
“太太?”芦荟见苏颖看信时脸色就沉了下来。如今这会子更像是存了怒气,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和薄荷交换个眼神。心里直猜测,可是什么坏消息让苏颖这么不高兴了。
薄荷端上了杯柚子蜜茶来:“主子尝尝。若是觉得太甜了,我叫紫苏再重新调调。”
苏颖‘嗯’了一声,脸色还是阴沉着的,薄荷把茶盏往苏颖手里一放,苏颖才端起来喝了一口,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原本觉得潘璋是潘家里比较正常的,现在看来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又不是在季府,只是在船上,都没看好潘如月,竟叫潘如月找到机会自杀,潘璋就该为此负一定的责任,而不是还特意写信把怒火发泄到他们夫妻身上来。
苏颖可以理解潘璋是因为潘如月的死悲伤过度,但看看潘璋写的那封信,心里暗含的意思,苏颖就在心里冷笑。
这里的‘悲伤过度’就和潘如月的‘年幼无知’一样的可笑。
苏颖忍不住冷笑出声,芦荟和薄荷不由得在心里胡乱猜测,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苏颖喝了两口袖子蜜茶,放下茶盏,抬头就看到她们俩忐忑不安的神情,点了点信纸,说:“潘家少爷过来报丧的,潘如月自戕,没了。”
芦荟和薄荷这下子面面相觑,芦荟半晌才说:“这可实在是……”
芦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尽管先前在潘如月‘兴风作浪’的时候,她还在心里头咒骂潘如月的不知检点,甚至在潘如月诅咒苏颖的时候,也在心里很很诅咒过潘如月。但没想到一转眼,人就真的没了。
“这算哪门子丧?”消化完这个信息后,薄荷咬了咬嘴唇说道,“算算日头,这会子怕是都没回到杭州吧,而且这寄信过来也是需要时间的,这可是安的什么心?”
经过薄荷这么一说,芦荟也是回过心思来,跟着面色就不大好起来。
苏颖抿了抿嘴唇,似感叹道:“不知季府可是收到了同样报丧的信,叫人过去一趟问问。”
季府是收到了潘璋寄来的信不假,但潘璋写这封信的时候,情绪已经没那么激烈了。
季夫人刚和大儿媳妇感叹了一句“如月这孩子怎么就想不开了呢”,外头玛瑙就通传:“勇武侯府的人过来拜见太太。”
季夫人心想:难道是为了潘如月的事儿?
等管事媳妇进来,把来意一说,还真是为了潘如月的事。
却不是季夫人以为的,为了潘如月和潘夫人联合外人作下的糟心事儿。反而是为了眼下潘如月没了的这件事。
季夫人皱了眉头,嘴上说着:“可没曾想你家夫人也是知道了此事。”
管事媳妇表情带了几分哀切的说:“我们夫人只接到了从镇江发过来的报丧的信件,就只想着来和您通通气了,跟您说一声节哀。我们夫人说了,不管怎么说。大家到底是亲戚一场。往前再如何,如今可是人死如灯灭,再纠结着也没多大的意思了。”
季夫人一时还摸不准苏颖这叫人过来,到底是个什么用意,但本身潘璋往侯府寄了封报丧的信,就太失礼了。
他是个什么用意?季夫人打发走了苏颖派过来的管事媳妇。就揉了揉眉心,对玛瑙说:“人都离开京城了,还不叫我安心,如今你看看,这算是什么意思?”
季夫人谈不上伤心。满打满算她才和潘如月这个外甥女相处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可这半年别说相处融洽了,只顾着替潘如月收拾烂摊子了,就已经是心力交瘁。
更不用说后头还来了个潘夫人,她们母女可是叫季夫人受足了憋屈,还受够了气,偏偏季大人向着潘夫人这个亲妹妹。
想到这儿,季夫人就冷笑一声说:“瞧着吧。若是叫老爷知道了,怕是他立马就忘了我那小姑子还有如月那丫头曾经做过的下作事儿,再想着去帮衬那起子扶不上墙的烂泥去。”
玛瑙端上一杯茶来。劝说道:“夫人喝口茶,先润润口罢。”
季夫人吁出一口气来,道:“你说璋儿还另给侯府写了封信,算是怎么一回事?”
玛瑙想了想,试探的说:“莫不是姑奶奶的意思?”
季夫人想到潘夫人先前的各种无理取闹,嗤笑道:“她什么时候能消停了。我可就安心了。璋儿还在信里说,原本她都要闹着回调头回京城来。只叫他劝住了。到底是璋儿懂事,还能镇得住。”
季夫人转念想到怕是又被潘夫人搅合了一番的苏颖。忍不住抱怨道:“旁人家的姑奶奶不说惦念着娘家,只给娘家惹事的都少有,怎么到我这里,就摊上这么个只会给娘家留烂摊子的姑奶奶。如今就是走了,这留下来的烂摊子不还得我在后面收拾,现如今可是好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实在是恼人。”
玛瑙听出了季夫人的弦外之音,劝导道:“先前勇武侯夫人派来的管事媳妇不是说了,不再纠葛于表姑娘的事了么?毕竟表姑娘说没就没了,再纠葛下去未免显得不厚道了。”
季夫人喝了口茶润润干涩的嗓子,听玛瑙这么说,叹口气道:“是不纠葛如月那丫头了,可也碍不住我那好姑奶奶继续作孽,瞧瞧上回的事儿可还没个定论呢。”
“只如今都这般了,也不好再继续计较了吧。”玛瑙跟了季夫人多年,一直是季夫人的心腹,说起话来也不会有那么顾及,“再说那事儿说起来,咱们府也是被波及的,侯府也不多无辜。”
“这话倒是,姜府实在是过分,只不知他们府上想怎么处理。”季夫人跟姜夫人原先还有些交情,先前季夫人过生日时,还邀了姜夫人来。
只当时不怎么愉快,等到后来姜夫人在背后做的事情,季夫人都有所耳闻,可没想到他们两家这么快就结了仇,还到这种程度了。
这次发生的事,要说没愤懑,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但到底季府还是站不大住,谁叫潘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