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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安家的目瞪口呆。这都是哪出跟哪出啊?不由得在肚里腹诽:自家太太实在是和勇武侯夫人杠上了,都有些走火入魔了。非得看那勇武侯夫人不痛快她才痛快。可如今这事儿可千万别闹大了,要是真的闹得不可收拾。老爷那里肯定会不痛快啊,可看情况太太可是一点反悔的意思都没有啊?
姜夫人转眼也想到自己这边的情形,脸阴沉下来,阴仄仄的说:“韩道婆那边儿准备的如何了?”
邵安家的收收心神,回道:“都照着您的吩咐叮嘱好了,就等着您吩咐呢。”
姜夫人咬了咬牙:“这回儿定是叫他们母子吃不了兜着走!”
这边姜夫人对着姜存富的外室咬牙切齿,那边儿姜二太太姜秦氏也得到了信儿。
“好啊,也不枉我当初费尽心思往那边儿安插人了。”姜秦氏沉声说道,眼里布满阴霾,“上一回是我失策了,我可是怎么都没想到大房夫妻竟是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竟把二老爷出来背黑锅,险些害的二老爷丢了官位。就算这回乌纱帽保住了,可原本再往上升升品级,近来是无望了。”
姜秦氏的心腹大丫鬟宝瓶软言轻劝道:“太太该是往好处想,大老爷显然是对二老爷心存愧疚的,别看这家里看起来是大太太当家,可真正做主的还是大老爷。
再说了,有了那外室母子的事儿,大老爷和大太太夫妻之间定是有了隔阂。就大太太那般混不吝的脾气,若是再做出什么了不起的事来,定会惹的大老爷厌烦的,到那时候看大太太还如何的嚣张?”
姜秦氏脸色缓和了些,可还是不甘愿的说:“她那般嚣张,仰仗的可不是大老爷,而是她娘家。论起出身来,我是拍马都赶不上她的,不然也不至于叫她奚落了这么些年。”
宝瓶撇撇嘴说:“什么出身高贵,以我看,虽说是嫡女,可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和钟府的继夫人关系僵硬,又没有个同胞兄弟帮衬,等日后钟老太爷一去,她那气焰必然是暗沉的。”
不得不说,宝瓶这些话都说到姜秦氏心坎上了,姜秦氏虽然不说但还是很认同心腹丫环说的这话的。
“我这大嫂可是在是愚不可及,你瞧瞧她这是迫不及待的又和勇武侯夫人硬扛上了。”
“太太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大太太这么做,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来打击大太太的机会?”宝瓶倒了杯茶送到姜秦氏手中,“而且这一回儿得罪的可不止是勇武侯了。还有礼部尚书。先前才和勇武侯府握手言和,这一转眼就又暗地里捅刀子,就是泥人还有三分性呢,更何况是堂堂的勇武侯,哪能是叫大太太这般构陷。”
姜秦氏暗自点头。心里顿时觉得志得意满,这些年她可是没少在姜夫人手上吃挂落,可她没法子只能忍了。一来是二老爷还需要大房的帮衬;二来她嫁的只是庶子,如何能和嫡长子媳别上,到时候不管是对谁错,吃亏的还是她这个做庶子媳妇的。
可就像是宝瓶说的泥人还有三分性。更何况她在娘家也是千疼万宠的嫡女,嫁到姜家来可不是来叫姜夫人奚落唾骂的。
以往隐忍着是她羽翼未丰,上头又有嫡婆母坐镇,容不得她有什么小动作。不过如今姜家下人里被她收拢了不少,而且还算得上她运气好。竟是偶然得知了姜存富在外养外室,连外室子都好几岁了。
姜秦氏得知后,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心道:“大嫂你也有今天!”
只可惜那对外室母子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还险些叫二房引火烧身,不过现在看来还说不准呢。
“对那边的,大嫂可是另有动作了?”姜秦氏用手指了指前院,一想到这里姜秦氏又是幸灾乐祸又是膈应。
幸灾乐祸是对着姜夫人的。谁叫那是对姜夫人赤果果的讽刺,都叫外室登堂入室了,偏偏还无可奈何。这对不可一世的姜夫人来说,那可真是天大的侮辱。
膈应的是,知道的清楚那外室母子是姜存富的,可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外室是二房的呢;这还就罢了,谁叫大房夫妻能如此的厚颜无耻,而且姜秦氏清楚的知道叫二老爷背黑锅是姜夫人先提议的。
姜秦氏觉得憎恶的是。那对外室母子摆明了就是姜家的污点,姜存富竟是不好好处置了。竟还堂而皇之的留到前院,这不是想叫这污点抹不去吗?
为此。姜秦氏如今都希望姜夫人能快点有动作了。
宝瓶笑着说:“正是呢,大太太叫邵安家的去找了韩道婆,看来是等不及要对付那边的了。”
“哦?”姜秦氏诧异极了,她没想到姜夫人会迂回来解决问题,“想来也是,以着大嫂的性子能忍到现在还都是因着姜源的事给耽搁了。不说其他的,光是那外室子就俨然是她的眼中钉肉刺了,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呢。”
姜秦氏太了解姜夫人了,她可不是什么大度之人。别看姜存富后院百花齐放,可那也只是光开花不结果,要不然就是结了果可还不等成熟就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相反,姜夫人真不是善茬,若是叫姜秦氏来处理这外室母子,姜秦氏会以那外室身份低微为由,叫那外室不能进府。至于那外室子,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为好。等接进府来顶多是记在姨娘名下,这样的身份连庶子都比不上。
如此一来,那外室就用不着放在心上了,她命好生了一儿半女的,可这孩子都进了府,没了孩子牵绊,她还有什么伎俩?若是不放心,就帮着自家老爷再纳几个年轻漂亮的好了。
男人就没有不贪鲜的,人多债不愁,而自个本人只管着把住自己嫡亲的儿女,站稳正妻的位子就是了。
如此一来,也不会伤了夫妻感情,还会赢得大度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可姜秦氏很清楚的知道姜夫人做不到,所以她才把姜存富养外室的事捅出来,姜夫人要是不发飙那才叫奇怪呢。
事实上果然如此,自从姜存富把那外室母子养到前院后,姜夫人小动作就不断,只是没能成功罢了。
“先看看她想做什么再说。”
宝瓶应下了,又问道:“那佟贵一家呢?要不要挪动挪动?”
姜秦氏竖起眉毛:“这个节骨眼上哪能有什么动作,那般的话可不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可知道那佟贵家的可是大嫂的心腹,和咱们没半点关系。”
宝瓶连忙奉承道:“还是太太考虑的周全,奴婢跟着您还有得学呢。”
姜秦氏被奉承的开怀,并不担心佟贵一家子会做出什么背主的事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陈宛秋脸色阴沉:“还没查到奶娘是被谁的人带走的吗?”
陈宛秋心里特别的挫败。若是搁在以往,她怎么会如此被动,这会子说不定连人都能救回来了,而不是像现在,一问三不知。一帮子蠢货!
陈宛秋揉了揉眉心,虽然她中的毒解了,可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陈宛秋总觉得精力没有以往好了。
陈宛秋仔细思索了一番,冷冷地吩咐道:“着重查一查忠睿王府还有勇武侯府,着重查查忠睿王府。”
陈宛秋如今再没有说到忠睿王府时。心里总会涌出一份特别感受的感觉,甚至是在‘忠睿王府’四个字上,还特别加重了音,虽然不至于咬牙切齿,但也差不多了。
自从和忠睿王爷达成了协议并且陈宛秋也把‘定情信物’也交还后。当然这只是陈宛秋单方面的认为的,陈宛秋就自认和忠睿王爷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不但如此,陈宛秋还认为忠睿王爷会是睚眦必报的,到底她最终没有选择他,而是为了追逐自己的理想,选择了入宫。
其实真说起来,陈宛秋自认为对皇上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还比不上和忠睿王爷的。可陈宛秋有鸿鹄之志。只能选择放弃了忠睿王爷。
正因为这样的缘由,陈宛秋不能告诉忠睿王爷真相,她甚至还卑鄙的利用了忠睿王爷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叫忠睿王爷那般骄傲的人由爱生恨。
陈宛秋也不愿意和忠睿王爷反目成仇的,可现实容不得陈宛秋再心存侥幸。
而之所以加上勇武侯府,陈宛秋是想起了奶娘先前和她提过蛊惑了勇武侯庶长女身边的贴身丫鬟了。当时陈宛秋正在为她的财产揪心,就没怎么放在心上,而且她的态度还是有意放纵了。
如果说没有看到那一幅苏侧妃的画像,没有从潘如月嘴里得知‘苏氏一年多前就应该去世了’。就算和苏颖有许多不愉快,陈宛秋都不会那么厌恶苏颖。
不但恶言相向。还冲动之下借着忠睿王妃的手算计苏颖。可在那件事中,又何尝不是在算计忠睿王爷。想看看忠睿王爷的态度如何。
虽然忠睿王爷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