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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永平出了书房门,打从心里觉得愤慨:俗话都说“舅舅外甥一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到了他们侯爷这里,反而是叫舅舅在背后接连捅刀子。
转念一想,陈家就没有好的。首当其冲的就是老太太了。虽说老太太是嫁到了傅家,是傅家妇!可看看老太太做的那些事儿,什么时候替傅家着想过。
若是老侯爷还在的话,哪里还容得老太太撒泼!陈家也不会没有顾忌,把手伸到侯府来。真当他家侯爷不发威,就是病猫了不成?
傅奕阳在书房坐了半晌,起身去了上房。
一路上迎着夜风,傅奕阳想了很多,想如今的局势,想接二连三发生的难事。
等到了上房。傅母吃了药已昏睡过去,倒是傅煦阳正百无聊赖的怔怔出神,见到傅奕阳就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说:“你是来给母亲请安的吗?那你可就来的太晚了,再说母亲仍旧是不待见你这个……亲儿子呢。”
傅煦阳原本是想说“白眼狼”呢,这是傅母除了“不孝子”外最常骂傅奕阳的词。不过傅煦阳现在可是真憷了傅奕阳。在傅奕阳跟前总是会色厉内荏,外强中干。
傅奕阳没把傅煦阳挑衅加讽刺的态度放在心上,也可以说是习惯了,他就用了一句话就叫傅煦阳哑火了。
“你可想好了日后回老家的打算?”
叫傅煦阳回老家是确定了的事,傅母病重了,也只是给傅煦阳来了个缓刑,并不会更改傅奕阳一早就下的定论。
事关自己的‘前程’,傅煦阳能屈能伸。他正想着和傅奕阳服个软,叫傅奕阳念及他们的兄弟情,千万别被有心人给挑唆了。外头就有小厮过来通报:“季府来人了。”
傅煦阳满腔‘柔情’都被噎住了,好奇心上来,不由得问道:“季府?怎么大晚上的过来,可是出什么事了?”
傅煦阳在上房可以说是闭耳塞听,不过这也是潘如月的这件事,捂着不叫外传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叫上房的人知道了去。
傅奕阳没耐心和傅煦阳解释,他只说:“你好好想想罢。”然后施施然的离开了。
好好想想。想什么?当然是想回老家后的打算。傅煦阳的脸一下子扭曲起来了,愤愤的想踢椅子泄愤。可鉴于他之前踢椅子得到的教训——崴了脚,到现在还行动不利索——只恨恨得捶了一下子桌子,险些硌到手。
过来的是潘璋,相比于先前得知潘如月的所作所为时,现在的他,神情隐隐还带着些庆幸和放松。
傅奕阳挑眉看了他一眼,直接开门见山说:“有结果了?”
潘璋定了定心神,但他的语气还是出卖了他,他面对着气势逼人的傅奕阳时还是紧张的,到底还年轻,比傅煦阳还年轻三岁呢。
不过就是这样,在傅奕阳看来,就是还可以了,最起码比傅煦阳强了不少。
“是的,我们查到了兵部左侍郎姜府上。”
傅奕阳眯一眯眼睛,这倒是可以解释潘璋为何会带着庆幸了。在他看来,若那在背后挑唆潘如月到侯府的是姜府之人的话,那侯府就也会承担上一部分责任。
毕竟姜府和侯府交恶,若是姜府因为这点,想借刀杀人,那么潘如月不说是完全无辜的,但最起码他们能将大部分责任推卸到姜府身上去,而且侯府就不会纯然无辜的了。
“证据确凿了吗?”傅奕阳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潘璋到底是稚嫩,愣了一会儿,干巴巴的说:“线索都指到姜侍郎府了,而且侯府和姜家不是因为先前的事儿闹得不愉快吗?呃,我是说这件事完全可以看成是姜家想要借刀杀人……您要去哪里?”
“季府。”傅奕阳没有回应潘璋的猜测,径自往外走。
潘璋心里直打鼓,他以为傅奕阳知道了真相后,就该往后退一步,不那么咄咄逼人了。可他怎么一点释然的意思都没有呢?还要去季府。难道是觉得他们没有确凿证据,随便编了跟侯府交恶的姜家来应付的吗?
潘璋攥着拳头,赶紧跟了上去。
季府
潘夫人在得知季夫人他们查出来的矛头都指向了姜家,在听了季大人和季夫人有关于“姜家和侯府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后,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说:“这算什么?原来都是侯府自己招来的祸害,偏偏连累到如月,险些毁了如月的名誉!”
“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先前他们夫妻俩那么趾高气昂的,尤其是那勇武侯夫人,竟是连季府的面子都不给,还把我们潘家的脸面踩到了脚下。如今真相大白了,看他们夫妻俩还有什么好说的。”
潘夫人先前被苏颖羞辱的抬不起头来。现在找到了可以反驳的把柄,自然是不惜余力的叫嚣着要苏颖好看。
季大人一脸的肃然,沉默不语。
季夫人在心里冷笑,她真不想看潘夫人小人得志的模样儿。再者,心想就算是姜家想借着潘如月的事儿算计侯府,先不说这里面还有很多疑窦。单就说为何姜家算计到潘如月身上,这就是个大窟窿了。
季夫人眉头紧皱,道:“先不说如何给个妥当的说法,我更担心的是,为何姜家知道了如月的事儿?我们藏着掖着。就是不想这丑事外扬,到时候败坏了门风,名誉受损。可怎么就叫姜家利用上了?这里面的猫腻怕是不小。”
季夫人忧心忡忡,把季大人的注意力拉回来之后,继续说着:“老爷,我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得想办法弥补才是,要知道若是姜家拿着这样的把柄攻讦侯府。那么咱们季家也会受到牵连。还有没过久,就要选秀了,若是在这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丑事。姗姗那儿可就……”
不用季夫人把话说满,季大人就懂了她话里的深意,眉头皱了起来,一脸的凝重。
潘夫人见机,更加不惜余力的煽风点火:“这要怪就得怪勇武侯,谁叫他们和姜家起了龌蹉。叫姜家找到了攻讦的法子,这才连累到咱们两家。哼!”
潘夫人从鼻翼里重重喷出一声来。“先前他们夫妻俩还振振有词的,好似他们多无辜一般。错的可都是咱们。现在事实摆到眼前,罪魁祸首可是他们侯府啊!大哥,这回儿你可不必怕了那勇武侯,只管好好教训他一通。”
潘夫人这番话实际上是避重就轻了,可在这档口上,潘夫人说的话却是说到了季大人的心坎上去了。
季夫人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玛瑙进来通报:“勇武侯到了。”
潘夫人故意扬高声音说:“事到如今,合该听听侯爷会如何解释。要知道这件事可全都因侯府而起,可是怪不到我们头上来,而且我们还是被牵连的。”
傅奕阳面色如常的进来,身后跟着欲言又止的潘璋。
季大人脸色没之前那么僵硬了,引着傅奕阳坐下来。
傅奕阳坐在上首,丫环上了茶。傅奕阳语气和在勇武侯府时没什么两样,平淡的说:“事情的结果我从潘璋口中得知了,只没想到这么快就查明了。”
季大人皱了皱眉,只解释道:“说来也是我们走运,在附近抓到了鬼鬼祟祟之人,拷问一番,就得知了真相,这般总算可以给贤侄一个交代了。”
傅奕阳点了点头,“确实是幸运。”
潘夫人想开口说话,被潘璋拉扯住了。都这时候,就少添乱了。
“抓到的人可交代了,潘氏一个大活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季府出了去,却没叫季府之人察觉的吗?”傅奕阳神情自若的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之后,又说道:“还有,姜家是如何得知潘氏,”傅奕阳憎恶提到潘如月对他的执念,他最后用了个词,“寡廉鲜耻的?”
傅奕阳两个问题问出来之后,在座的人一时都哑然了。他们抓到了人,问出来是谁派来的之后,潘夫人就咋咋呼呼的说找到真凶了,催促潘璋到侯府去报信。
可实际上呢,这里面就如季夫人所想的,有很多疑窦。
傅奕阳是一阵见血,季大人理智也完全回笼了,他先前可是被潘夫人带有引导性的话给蛊惑住了,再加上先前在侯府的经历可不怎么愉快,叫季大人下意识的觉得潘夫人说的有道理,等这会儿可不就尴尬了。
不过,尴尬也就是一瞬间的,季大人道:“可是我们冒进了,只想着能对大家都有个说法。不过好在人被我们抓到了,再仔细审问一番,定是能得到答案的。贤侄可是有什么想法?”
最后一句。季大人可就是那么随口一问,没想到傅奕阳还真不客气的说道:“照这么说,姜家之人能在季府如入自家的花园,这可就匪夷所思了。”
季夫人一凛,斜睨了潘夫人一眼。“你是说我府里有钉子?”她没直接说内应,都是照顾大家的面子。可实际上季夫人早就怀疑,潘夫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