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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的白芷刚想说话,就被傅奕阳摆手给制住了,他自己进了屋子,一掀开被子钻进了苏颖睡得热乎乎的被窝,苏颖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嗯了一声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被傅煦阳的事耽搁了,那混不吝的都这个光景了还能翻出浪花来,忒的让人头疼,他要是我儿子,我早把他腿给打断了。”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跟着啃了过来,两片带着凉意的手一碰上苏颖的脖子,她就打了个冷颤,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傅奕阳在后头搓搓手,声音含含混混的传来:“该暖暖再进来的。”话是这么说,他自己扯了外面的衣裳,手就意思意思的搓了那么两下,一刻不停的就钻进苏颖的衣裳里。
刚上手一摸,就发现里面没有任何的阻隔,一时呼吸都重了起来。
苏颖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睡意正浓的还不想这样那样。刚才反应还慢半拍呢,这会子正好反应过来,按住傅奕阳乱摸的手。
男人在后头低低笑两声,嘴巴凑到脖子上乱啃。呼出来的热气激得脖子上寒毛都竖了起来,“就这么想我?”
苏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打断谁儿子的腿呢。”
傅奕阳哧的热气喷出来:“咱们儿子像我,哪会这么没出息。 ”
那傅煦阳是怎么回事?本是同根生啊,这要是再往上计较,都计较到傅母头上去了,就是因为傅煦阳是根本傅母长大的,长于妇人之手,所以才成了今天这种混不吝的模样么。
傅奕阳这话可真是大有深意啊。
“你怎么知道小叔子的事了?”谁捅到他跟前去的?傅母?听他话里的意思,他不但知道了,还跟着去收拾烂摊子了么?
傅奕阳凑过来嘬住她两片嘚吧的嘴唇。把她一摊子话都堵到肚子里去了,猴急的扯开她的衣裳,把自己挤了进去。
苏颖一时半会儿的是没机会跟傅奕阳讨论这个问题了,一时事毕,苏颖还记挂着这问题就含含混混的问起来。
傅奕阳把她耳边的头发顺到耳后。“你知道?”
说到这个,苏颖就觉得可乐,往傅奕阳胸膛上蹭了蹭:“二弟妹来上房哭诉,过后又来找我哭穷,看她形容凄惨,不知道的也知道了。”
傅奕阳冷哼一声:“兵部侍郎特意来堵我,不知道的也知道了 。”
苏颖“扑哧”一声笑出来。对上了傅奕阳的黑脸,苏颖真是觉得他不容易,怕是那兵部侍郎也是不怀好意,抬手轻拍了傅奕阳的脸:“庸人才不招人惦记,如今老爷可是叫人眼热呢。”
像傅奕阳这样的即是爵位在身又是实权在手的,能不让人眼热。更何况因为国库欠银的事,户部可是处在风口浪尖上。
可又不太对,苏颖灵光一闪:“兵部侍郎家可有在选秀女?”
傅奕阳原本的黑脸因苏颖的体贴话变成了柔和脸,听听这话多顺耳,忽又听苏颖这么说。傅奕阳那个皱一皱眉头:“怎的? ”
这就是有了。
苏颖眨眨眼睛,撑起身子来去看傅奕阳:“外面那些个流言你不知道?”
傅奕阳很聪明,苏颖这么一说,他就反应了过来,听出苏颖的言外之意——可能是被陈宛秋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出身给连累了。
这还不如他本身有能耐被人眼红所以人家来找茬听得舒服呢,就为了个子虚乌有的传言就遭人恨。更何况,要真是这么个原因,他完全就是被牵连的,从陈宛秋到傅煦阳,哪一个都不是傅奕阳喜欢的,他要是能高兴起来才怪呢。
这下子,脸又沉了下来。
苏颖一瞧,赶紧顺毛捋:“要真是这么个弯弯绕绕,那也只能说明人家忌惮你呗,毕竟陈家可是你的娘舅家,怕前朝后宫连成一气,不给别人活路。”
傅奕阳被顺的情绪平缓了,他缓缓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苏颖笑出来:“就是这么个理。”
傅奕阳只笑一笑。
苏颖这会子睡意也走了,就来了谈兴,问傅奕阳:“那小叔子的事儿你是怎么处理的?”
傅奕阳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兵部侍郎姜大人既然都愿意小事化了了,我何必揪住此事不放,更何况这件事原本错多半在傅煦阳身上。呵,那姜老儿也是故意滋事,若不是他主动提起此事来,逼得我不得不表个态,但凡我事后知道了,也不会主动插手。为了个伶人,呵。”
这两个呵字,就已经表明了傅大老爷的态度。
“陈氏可曾为难你了?”
苏颖一愣,这陈氏指的是陈夫人。苏颖摇了摇头:“她本来是来和我哭穷的,后来见我打扮的素净,就心生同情,好生安慰了我一通呢。”
傅奕阳听她这样说拧了眉:“不知所谓!”
苏颖不甚在意:“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往后也省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傅奕阳听了她这话神色松了下来,反而冷笑一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外乎如此。”
傅侯爷毒舌起来还是很厉害的。
苏颖往他怀里窝了窝。傅奕阳拍着她的背哄她:“睡吧。”手上拍个不住,渐渐的把她的睡意拍了上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苏颖一睡,傅奕阳有些心不在焉了。他望着苏颖的睡颜发怔,床头点着玻璃灯,柔和的光透过秋香色的床帏洒进来,傅奕阳手背抚上苏颖的脸,怔怔出神。
当日疯马一事确实不是意外。
傅奕阳以为是别人想要对付自己,才迁怒到苏颖身上的,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苏颖只是一介妇人,近来因为府中事情繁多,连出门交际应酬的次数都不多。又如何会跟外人结了仇。
本来傅奕阳以为又是傅母掺合的,可查来查去这里面和傅母以及傅煦阳都并无关联,看到这样的结果,傅奕阳都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觉得无奈至极。
明明该是嫡亲的,只可惜竟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
最开始的时候。傅奕阳自己进了一个误区,认为是他结的仇,而苏颖也跟他差不多,认为是冲着她自己来的。
傅奕阳查了两天,几乎都要进入死胡同了,可就在刚才苏颖说的那些话,提醒了他。
有的时候。有些人就是会因为莫须有的事就去攻讦旁人。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正确了,傅奕阳抿了抿嘴唇,这件事自然是要接着往下查的。
等第二天早起时,傅奕阳抓着苏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这冷不丁的就来这么半句话,真是就不怕人想多了误会。苏颖愣了下,这话儿是从哪里来的?上下文呢?
可是傅奕阳没再跟苏颖剖白心计,他吃过饭,苏颖难得起得早,就送他出了门。
刚转身回去。路过花园的时候,就看到柳姨娘跟前的大丫环翠屏探头探脑的,苏颖扫过去,翠屏连忙福身,喏喏道:“姨娘想来给您请安,不知太太方不方便?”
柳姨娘病好了?这病好的可真快,从她说过让柳姨娘尽职尽责也才过了几天而已,柳姨娘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来啃一啃肉骨头了?
苏颖回了一个字:“可。”
薄荷撇撇嘴,翠屏却是不敢再抬头的,姨娘如今这么做已经彻底要跟正院对立了,她这当下人的根本就左右不了姨娘的心思 。
翠屏对柳姨娘能够复宠根本就没什么信心,毕竟原先魏姨娘当道时,柳姨娘本身也没多少宠爱,如今太太一人独大,身份天差地别,柳姨娘一个妾室被嫡妻拿捏住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偏偏柳姨娘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用鸡蛋去碰石头,那能有什么好下场啊。
翠屏一想到原先的石榴,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可不想落得跟石榴一样的下场。
苏颖前脚刚回到正院,柳姨娘后脚就过来请安了。
之前难得柔情蜜意的送傅奕阳出门,苏颖都没吃上什么,这会子回来了,紫苏已经重新上了寻常苏颖吃的。
苏颖就在饭桌前坐下,柳姨娘进来就朝苏颖福身:“婢妾请太太安。”
苏颖看了她一眼,她脸上扑了一层粉,脸蛋看上去白白的,又因为生病瘦了下来,更显得人如柳条,更何况她还穿了件月白色的衣裳。
月白色本就朦胧,柳姨娘穿着更显得纤细,只可惜柳姨娘太瘦了,加上她本来就不是柔美的长相,穿朦胧的月白色根本就显不出她原本的优点来。
再者就算柳姨娘精神比之前好了些,可到底已经不那么水灵了 ,身上还穿的这么素,往那儿一站更显得形容憔悴,让人一看就提不起精神来。
就是这样的,别说勾搭男人了,就是让傅奕阳多看一眼都是没可能的。
真不知柳姨娘是如何想的。
苏颖看她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苏颖现在肚子正饿,芦荟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