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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Q的潘太太给灭了。
这么想着,李太太不免有些泄气。薄荷送上来的酽茶她也没嫌苦,端着喝了几口去了口中的酒味,那一壶金华酒苏颖统共就喝了一杯,李太太不跟苏颖客气,接连喝了好几杯。
苏颖好笑的看着她。道:“我这段时间轻易不出的门,就你想着来看我,我心里慰贴,之前在云若寺求了几个开过光的金锁,我给你留了两个,全是给侄子侄女的。”
说着就命芦荟开了箱子拿过来,说的随意。可等李太太拿到手里头,就知道这是特意对着孩子的年龄来的,就拿那金项圈来说,苏颖家的两个嫡子才不到四个月,可这金项圈明显是给三四岁的小男孩打来戴的,她家大儿子可就是这个年龄。
李太太顿时就觉得跟大冬天喝了杯热茶似的。心里头那点失落也就烟消云散了:“下回儿我把他们俩带来,到时候见面礼上你可别小气。”
苏颖笑眯眯的说:“放心放心。”
李太太吃了饭又喝了茶,日头再盛一点的时间就告辞了,她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
苏颖回味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李太太正经挺有意思的。
白芷进来说:“太太。柳姨奶奶那边又差人来要药材了。”
这种小事儿其实也不值的白芷特意跟苏颖知会一声,只是这来要药材的频率实在是高的离谱。
“她的病还没好?”苏颖自从知道柳姨娘疑似得了‘被害妄想症’后就心里有了疙瘩,心说她虽说不算什么正儿八经的好人,可对待柳姨娘她可真算得上宽厚,往前柳姨娘浑浊摸鱼时,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即便后来也没有‘斩草除根’,就是丽月跟魏姨娘,她们俩可是淋漓尽致的作死作到最后真把自己给作死了。
原先柳姨娘不是还挺识时务的,怎么如今反而拎不清了。
“之前不是说她不再吐血了么?”苏颖也许了柳姨娘的娘家人进门探望,柳姨娘也确实好转了,可汤药人家照喝,苏颖也不想再烦恼柳姨娘的事儿,“她既然来要,就给她。”
苏颖就想看看柳姨娘到底能折腾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原先是那些妾室折腾,她折腾回去,可如今是想找个乐子,果然是底气足了,干什么都带劲。
苏颖一转身去看福禄俩小家伙,俩小家伙都睡得香甜,四月白日屋子里就热了,有小丫头在摇篮边上打扇,苏颖给儿子掖了掖薄被,又摸摸头,见没出汗就冲着奶娘们点点头。
等回了自己的屋子,躺在榻上也跟着睡了个午觉,直睡得脸红扑扑的才起来,拿着针线筐到儿子屋子里头临着窗琢磨了会儿针线。
脑子里乱哄哄的针线没扎上几针,就只管出神去了。
陈宛秋那命格之说来的突兀,之前一丁点征兆都没有,突然一下子好像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才没两天的功夫呢。就是陈宛秋自己要传的,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吧。
苏颖想先观望几天。
至于潘太太,苏颖真没想到潘太太还会背后乱吠,其实就是没有这一出,潘太太潘家也已经讨不着什么好了。
原本呢,对潘如月,苏颖本来就没什么好气的,光是潘如月在她的院子里在她家里做出那样不规矩、当着她的面都还能做出勾/引傅奕阳这样下脸面的事儿,那也就不怪她不客气。
傅奕阳也特别的反感,就是潘太太是老祖宗的娘家侄女,就没能让傅奕阳念及这旧情。可见是气狠了的。
而在云若寺,潘太太看她的眼神就让她喜欢不起来,她不信潘太太不清楚潘如月做下的那些不规矩的事儿,竟然还一点心虚都没有的跑到她跟前来。还摆出一副长辈的款来,恶不恶心人。
再接着,潘如月跪地,这又是让人恶心的,这种种加起来就跟巨石压在心头,让苏颖恶心的要命。
等到了侯府,福禄俩娃由奶娘给裹上披风从车里头抱出来。
傅奕阳就站在车边,禄小娃精神力消耗挺多早就睡得香甜,倒是福小哥之前睡得多了,这会儿精神奕奕的。虽然被包裹的只留一双眼睛在外头,可也不影响他小人家黑兮兮的眼睛吸睛。
傅奕阳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苏颖踩着小杌子下车,傅奕阳过去搭她的手,苏颖冲他笑一笑。夫妻俩并肩往正院走过去。
苏颖一路走一路想着怎么跟傅奕阳开口加深他的恶感,傅奕阳就先说起话来:“之前那事儿,可是吓到你了?”
苏颖心想她真没那么脆弱,只是被恶心到了,一个个的,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如今被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找老公诚邀那是天经地义的。
这么想着,脸上淡淡的,拿眼睛斜他:“吓倒是没被这离得远的事吓到,倒是在寺里遇到了点不愉快的事儿。”看着傅奕阳就含嗔带怨的。
傅奕阳皱了眉头:“怎的?”看样子还跟他有关了?
苏颖心想还不是这男人招的:“倒也不算多不痛快的事,在后头的时候碰到了潘太太跟潘姑娘,潘太太是循着祖母的情分过来跟我说了几句话。说我这侯夫人该有的气度还是该摆出来的,她论起来还是长辈,我便是不满也并不好说什么的。”
看今日是老祖宗的忌日,本就该穿的素净,潘太太这明显是不记得这是老祖宗她姑妈的忌日。还谈什么姑侄情分。
苏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的余光一直没离开傅奕阳的脸,见他眉头皱的更深,缓缓吐了一口气,“这还不值什么,只是那潘姑娘追着我过来,噗通一下子就跪下去了,若不是她身边的丫环机灵借口她不小心摔倒把她扶起来,不然寺里头来往的夫人可有些,若真是被误会了我可真是说不清了。”
潘如月应该不是来追她的,可谁让她追就追吧,还搞出那么恶心人的事儿,她既然做了初一的,苏颖自然就不客气的要做十五。
傅奕阳的脸整个都阴了下来,先不说潘太太,单就是潘如月就让他厌恶不已,忍着怒气斥了一声:“不知规矩的东西!”
可见是对潘如月憎恶极了,原先在正院的时候,也不过是碍着面子给了潘如月一个‘不知所谓’的评价,这次是恶上加恶。
也难怪当时看苏颖的脸色不好看,原本还以为是因为刺客的缘故呢,原来却是因为这么个不知所谓、不懂规矩的!
傅奕阳从这里又想到公务上去,潘如月的父亲杭州知府欠了国库三十多万两银子,不说筹钱还欠银,竟还想投机取巧,还投机到他这里来了。
果然是一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傅奕阳冷笑一声说道:“她既然不知规矩,就该有人好好教教她规矩!至于潘家,且等着,若是仍旧一意孤行,少不得被申斥。”
申斥这次说的可轻,这次皇上可是下了决心要追究的,到时候少不得要抓几个反面典型出来的。
傅奕阳压根没提及潘太太,多也是顾念着祖母的情分,不过这顾念的是不要给祖母丢脸,这就是说明不怎么放在眼里,苏颖那话儿显然傅奕阳听进去了。
苏颖眯了眯眼睛,见好就收。
☆、158章 感恩戴德
直接跟潘太太和潘如月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计较,都是丢了份,再说了,上阵夫妻兵,有傅奕阳在,对付起来那才叫事半功倍。
苏颖斜歪在大迎枕上,懒洋洋的拿指头点了点禄小娃的脸颊,奶娘在一旁敢怒不敢言。
禄小娃自己睡得不动如山的,苏颖美目一转,计上心头,丢下睡得香甜的儿子,转身出去把芦荟叫过来,跟她咬了一会儿耳朵。
芦荟心里有疑惑,抬头望向苏颖,苏颖嘴角挂上两分得意的笑,笑得头上垂下来的珠子跟着身体晃,伸手拍拍芦荟的脸蛋儿:“你只管去传话,说来这也能算是好事一桩,老太太那里好久没什么喜气了,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一桩事,怎么也得让她老人家欢喜欢喜。”
芦荟不问了,转身就出去了,悄悄的把苏颖说的事儿传给了杜鹃。
傅母俨然没了往日的雍容华贵,自从中风后整个人就苍老了十几岁,如今又没了诰命等级,整个人的尖酸刻薄都凸显了出来,满脸的阴翳怎么都吹不散。
这一日傅母心气颇为不顺,转眼没见着杜鹃,自从白鹭出了岔子后,杜鹃最得傅母倚重,病中什么也得杜鹃经手,就是她私房的钥匙也是杜鹃管着的,如今就觉得这最倚重的也敢散漫起来,只觉得脑仁针扎似疼,心里邪火没处发。
偏有个小丫头战战兢兢的跪在脚踏上用美人锤给她捶腿,抬头瞧见傅母阴森森的神情,心里害怕,下手就力道重了些,一下子像是捅了马蜂窝。
傅母一脚抬起来就把这小丫头踹下脚踏,指着那小丫头就骂了起来:“天打雷劈的没良心的东西!平日里指着我过活,如今竟是吃了雄心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