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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姗姗绷住脸。才没有笑出来。
潘如月经过南院时,不由多看了一眼,这就是这多看一眼,才不由得皱起眉来,在她的记忆中,南院从没有这般萧条,门口的大红灯笼高高挂,可怎么现在一股子落败,连看门的婆子都不见了人影。
潘如月心里疑惑,就没存住疑窦。开口问芦荟:“不知魏姐姐如何了?”
芦荟皱了皱眉才反应过来潘如月说的是谁,打心里看轻了她,疑惑道:“潘姑娘说的可是我们府中的魏姨奶奶?”
芦荟这话一出,不只是几个丫环变了神色,就是季姗姗也不屑起来。跟人家府上的妾叫上姐姐了,真是自甘下贱!
潘如月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她点点头。
“不知潘姑娘是怎么结交了我们府上的魏姨奶奶的?”芦荟一阵见血的指出来,季姗姗听了这话眉毛拧了起来,是啊,潘如月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选秀女,家又不在京城。而是客居在她家,又是怎么知道勇武侯府上有这么一个妾室的?
还是说,潘如月一心想着嫁到侯府来,才千方百计的打听侯府后院的事么?
要是这样,那不就是潘如月的龌蹉心思就成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么?
这可要不得!
潘如月及时醒悟过来,抵住舌尖。眼睛闪烁,胡乱扯了由头:“偶尔听说府上大姑娘的亲姨娘,才知晓的,一时好奇才问了出来。”
漏洞百出——大姑娘的亲娘是魏姨娘这并没有藏着掖着,可都已经知道这点了。那就应该知道魏姨娘已经死了。还有她怎么就看见南院就问起了魏姨娘,摆明是知道魏姨娘住在南院的,这就有问题了,她到底是听谁说的,就算是知道魏姨娘住在南院,可这潘如月不过是来侯府两次,又怎么清楚侯府后院的院落位置的?
疑点重重。
可不能再扯下去了,芦荟压住心里的疑惑和不悦,不在多问就领着潘如月和季姗姗继续往前走了。
季姗姗看潘如月的眼神中也带着审视和不屑,这件事也只有先压在心中了。
潘如月离正院越近,心就砰砰跳的更快,在心里认定傅奕阳就在正院,只要她再多走几步,她就能见到他了!
这么想着,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颊涌上了绯色,眼睛直勾勾的往里面瞧,就好似能穿透院墙,直看到里面的情形一般。
季姗姗时刻注意着潘如月的神情,潘如月这样的变化自然是没漏看,她狠狠的瞪了潘如月一眼,可人家现在一心向傅奕阳,哪里还有注意力分给季姗姗。
季姗姗更恼火了,她现在又是懊恼又是痛快,懊恼的是苏颖别因为潘如月迁怒给她们家,痛快的是终于有人长大光明的狠狠打潘如月的脸了!
怀着这样矛盾又忐忑的心情,季姗姗抬脚进了正院。
说来这巧,她们还没到屋门,就见帘子掀开,一身穿天青色锦袍的男子抬脚出来,不作他想,这自然就是勇武侯了。
潘如月比谁都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傅奕阳,顿时红了眼眶,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噙了泪花,含嗔带怨,又带着绵绵的情谊,真是恨不得几步并一步走到傅奕阳身边去,跟他一诉相思之苦。
哪一句诗词她都想好了,“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以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可不是她心境的真实写照么?
潘如月张了张嘴,想叫一声‘奕表哥’,可等下一刻帘子再被掀开,走出的人让她纵然有千言万语也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潘如月看的分明,到了外面,傅奕阳牵着苏颖的手才分开来!往日里,奕表哥可曾在人前流露过真情,就是在人后都还冷着脸,轻易不会做出什的么温柔的举措来。
旁人觉得这样的夫君太冷清。可潘如月却是甘之若饴,这样的奕表哥稳重雍容,哪里是那些个轻飘的男子可比的。也就是因为这样,但凡她能从奕表哥那儿得到一句夸奖。得一个微笑,心里头就跟吃了蜜一样甜,这样的心情自然是不好跟外人言说的。
可如今看到傅奕阳和苏颖温情脉脉,潘如月脸上青白交错,脑子里空空的,眼睛里头盛了泪,怎么会变成这样!
潘如月站立不稳就要倒下去,芦荟手快一把托住了她:“姑娘可是走的累了?”声音是贴着潘如月说的,秋水不敢大意,立马撑住了潘如月。心里只想骂娘,她怎么这么倒霉分到照顾表姑娘的差事啊!
这边有了动静,站在门外的傅奕阳和苏颖自然而然的看过来,在外人看来,他们夫妻俩并肩而立。实际上呢,苏颖借着衣裳的遮挡,伸出手指在旁边戳着傅奕阳的腰,还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
傅奕阳本来就对潘如月观感很差,抬眼就见潘如月眼里含泪摇摇欲坠的模样,眉头一皱,心里就有些不耐烦。听到苏颖那一声轻哼。又有些无奈,侧头去看苏颖,就见她不像是吃醋不爽的模样,反而是带着几分揶揄和幸灾乐祸。
傅奕阳真不知该庆幸她没乱吃飞醋呢还是有些好笑她敢这样算计他,反正他自然是不能沾手这种事的,咳了一声:“既有外人。你就招待罢。”
说罢,傅奕阳就打算走人了,哪料到他刚走了没几步,潘如月就挣脱开秋水的搀扶,朝傅奕阳行了个万福礼。含羞带怯道:“如月见过大表哥,一别多日,如月竟是没能再向大表哥问过安好,实在是如月的不是了。”
这话儿可如平日一声雷,炸的众人可不轻。
季姗姗可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打到潘如月脸上,知道她不知廉耻,可没想到当着众人的面她还有这样的胆子做出这种不要脸面的事来!
这还没完,潘如月又朝向苏颖,换了一副惊慌懊恼的模样:“是如月硬要过来向夫人赔不是,夫人宽厚仁和切不要责怪芦荟姐姐才好呢。”
傅奕阳自潘如月不懂避嫌,跳出来说那样不知规矩的话后,顿时就冷了脸,再等她还得寸进尺的攀扯苏颖,傅奕阳的脸已经沉的能掐出水来,冷冷斥了一句:“不知所谓!”,尔后甩袖子气势非凡的走了。
这一句‘不知所谓’还都是轻的,傅奕阳都已经质疑起潘家的教养了!
季姗姗毕竟还稚嫩,平日里拿话挤兑挤兑潘如月她还可以,可等这种时候了,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心替潘如月打圆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刚才傅奕阳的冷脸让她心里发憷。
再看潘如月万福礼再蹲不下去了,腿一软就跪趴在地上,泪如雨下。
不知道是因为膝盖二次受创疼的,还是被傅奕阳那句话觉得心灵受到了伤害而感伤的!
苏颖眼风一扫,院子里的下人都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没听见。
在正院,苏颖还自认控制力度够强,要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从她院子里从侯府传出去,那她就该没脸了呢!
见潘如月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倒把苏颖的心头的火都拱了起来,吐出来的话却也算平和:“潘姑娘倒是知礼,就是赔罪,也不用行此五体投地的大礼,可让人消受不起呐。”
潘如月心里苦涩,声音颤抖:“夫人……”眼泪噗噗的往下掉。
苏颖吊吊眉梢:“怎的还哭了?可是在我们府中受到怠慢了?只管直接跟我说就是了,你找我家老爷可是没用的,我家老爷可是不做这方面的主。”
苏颖把傅奕阳给撇开了,毫不客气把事儿都堆到潘如月身上去,呵斥芦荟:“平日你是个机灵的,怎么这会儿就没眼色了,还不快把潘姑娘给扶起来?”
“是。”芦荟一点都不客气的攥住潘如月的胳膊,硬生生的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潘如月不敢呼疼,泪流的更凶了。
苏颖转身往屋子走:“到屋子里来吧。”
芦荟和秋水撑住潘如月,闻言芦荟就道:“外面有风,万一再把潘姑娘吹得头昏,说话行事没个顾忌,再做出像刚才那般越过我家太太想找老爷当靠山的行为,可就是真真的不妥当了。”
“再有,奴婢还真是该好好谢谢潘姑娘您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把错推到奴婢身上去呢,怪不得老爷和夫人都‘夸赞’您呢。”
芦荟一番话下来直把潘如月说的面红耳赤,季姗姗脸也涨的通红,觉得脸上无光,经过潘如月身边时很是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轻声说:“不知所谓。”
潘如月身子一僵,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胸口不断起伏,猛地抬头去看季姗姗,季姗姗眼中不加掩饰的嫌恶刺痛了潘如月的眼,可这疼痛都不如季姗姗学傅奕阳的那句话来的更痛彻心扉。
☆、130章 以死明志
进了门,季姗姗就要替潘如月道歉,她还是太鲁莽了,光想着让潘如月吃吃苦头,没想到潘如月根本就是不按牌理出牌,会给大家带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