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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姨娘看着她妖娆的背影,就跟着咬牙,回到自己屋子根本就平静不下来,原本以为她到太太那里哭诉也没能得到老爷半点反应,皱着眉让茉莉去打探打探。
过了好一会儿,茉莉慌慌张张地进来,“姨娘姨娘,不好啦!”
“慌什么慌!到底出什么事了?”
茉莉低着头,嗫嚅道:“前头喜儿一家被撵到庄子上去了。”
魏姨娘眉心一跳:“可知道是什么由头?”
“奴婢没打听到,只听说老爷在外书房发了好大的火。”
魏姨娘绞着帕子,坐在椅子上暗自给自己打气,说:“许是喜儿当差不用心,惹怒了老爷,这事儿不准再提了。”也不知道是说给茉莉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可越是这样魏姨娘心里就越没底,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总觉得从傅奕阳回府,她就是诸事不顺,先是接连在老爷那儿吃了排头,再是苏颖也丝毫不给她情面,要抱走她的命根子!
头前她跟前的大丫鬟被发卖出去了,如今这前头的臂膀也一下子被折了下去,她可不像苏颖是正经侯府当家太太,手头里存下的银钱还是当初在傅奕阳房里当差时存下了一部分,这几年靠着得宠和大姑娘也攒下了一些,可四处打点都是要花钱的,喜儿可是她费了好些心思才拉拢过来的,这下子全打了水漂了!
魏姨娘就跟热锅上蚂蚁一般,这几年里,她最得老爷喜爱,还侥幸生下大姑娘,苏颖根本就拿她没办法,顺风顺水惯了,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哪里出错了,眼见就要失去老爷的宠爱了,能不着急么?
晚上傅奕阳又没来南院,魏姨娘望着门径自流泪,空等着又是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急急地让茉莉给她换上衣裳,稍微化了下妆瞧上去虽神色憔悴,可带着点苍白美,楚楚可怜。
想了想又抱上大姑娘,就急匆匆地往正院去,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芦荟搬了凳子来,客客气气道:“姨娘且等等,我们太太还没起床。”又疑惑道:“太太不是准了姨娘们三日来请一次安么?”
018章 再接再厉
苏颖倚着靠枕,斜靠在榻上,翻看着她的嫁妆单子以及她名下的几家店铺的收益情况。
苏家是书香门第,给苏颖的嫁妆里看着不显,但那些字画古玩皆是珍品,价值不菲,另外苏家疼爱苏颖,给的田地和地产也有几处,名下的几家店铺也是老字号了。
苏家是清流,行事自有规矩礼法,这样的嫁妆配当时还不是勇武侯的傅奕**本就不算单薄。可在从一开始就不满意苏颖这个儿媳妇的傅母看来,就更加不顺眼了,背地里言语间可没少贬低苏家和苏颖。
这些可都被现在睚眦必报的苏颖记在心里,她特意找来前两个月她生病时,傅母让陈夫人管家那段期间的账本,和以前苏颖管家时的账本对了对,止不住的冷笑。
要不怎么说以前的苏氏太蠢呢,瞧人家管家都是往自己私库里搂钱,她可好就差拿自己的私房去补贴了,出力又讨不到好,看侯府里有谁会记得她这个当家太太的好了?
真可怜。
苏颖可不会学以前的苏氏那样‘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的管家方式,这从她将一部分管家权利下放到柳姨娘和丽月身上就能看出来了,瞧她们不就老实了,高兴了夸两句,不高兴了拍两下,揉圆捏扁全看她心情。
这也是一种消遣。
苏颖名下的几个店铺也很像是苏家这种清贵之家的风格,一家古玩字画店,一家书店,一家笔墨纸砚铺子,收益自然也没有其他行当来得多,但因为是老字号,收益还可以。
还不等苏颖将单子翻完,外面就传来一阵吵闹声,苏颖蹙了蹙眉,薄荷忙道:“不知道哪个没规矩的吵了太太,奴婢这就出去看看。”
除了魏姨娘,谁又会这么淋漓尽致的作死呢?就她这样的,平日里被男人宠坏了,又仗着生了大姑娘,难免心大,要不然平日里怎么会那么猖狂呢?如今踢到铁板了,还连连吃钉子,怎么会不着急,真是个蠢货!都这样了还不知道收敛,不对,她现在可不能用小妾的思维来定义,她现在可是小妾们的顶头上司——任劳任怨,吃的是草吐出来的是奶,贤惠大度的正妻!
这种‘设身处地’的想法可不能再有了。
苏颖点开地图,发现傅奕阳已经回府了,现在正在上房傅母那里,苏颖嘴角翘了翘,这出戏到底要怎么演下去呢?真期待哟~上房处,傅奕阳规规矩矩的给独坐榻上的傅母请安,请完安就直挺挺的站在下方,仍旧是面无表情。
傅母原本摆出来的慈爱笑容见状都不自觉地收敛起来,冷淡淡的问候了大老爷两句,大老爷都言简意赅的答了。傅母越发觉得这个儿子和她生分了,到底不如从小养在自己跟前的二儿子孝顺贴心,又想到婆婆去世的时候将她的私房都给了这个大儿子,二儿子半点都没分到,更可恶的是这个大儿子竟然没有一点要孝敬给她这个母亲的意思,傅母就觉得更加气不顺了!
勉强挤出笑容,道:“你媳妇儿的身体可大好了?这几日底下人都说气色好多了,我也没亲见着她,心里也跟着没谱。”
“她身体好多了,母亲不必担忧。”傅奕阳从小就养在祖母跟前,反倒是跟傅母这个亲生母亲感情不亲,等傅奕阳记事起,傅母一心就扑在傅煦阳身上,对傅奕阳这个和她不亲的大儿子感情就越发疏离了。傅奕阳守着礼法,对傅母恭敬有加,亲密不足,一举一动都挑不出错来,对比傅煦阳都成亲了还能在傅母跟前撒娇卖痴,就显得傅奕阳刻板不知变通了,再加上苏颖这个媳妇儿也不讨喜,近年来傅母心是偏得越发没边了。
这不,听傅奕阳这硬邦邦的话,傅母说话也生硬起来:“你媳妇儿管着整个侯府,也够累的了,如今这身体也不大好,别也因为其他事儿再费心思了。尽早把身体养好,再怀上咱们侯府的嫡孙才是正经事。”
“母亲说的是。”
“魏姨娘生的那大姑娘如今也有四岁了吧?我先前瞧见了倒也听话乖巧,我就想着让她在我跟前养几天,享享天伦之乐。”
傅奕阳没多想,道:“她从生下来就体弱,离不开药物,儿子恐怕会给母亲添乱,还是让她养在魏氏跟前罢。”
傅母听他一板一眼的说,也没有将大姑娘抱养到苏颖身边的意思,便喥道:“既如此,我也不勉强了,这么说来你跟前伺候的人就不够了,原我跟前的善做药膳的丫头是拨下去伺候你的,既然你媳妇儿把她调去伺候大姑娘,也难为她一番慈母心怀了。”
傅母这是要给傅奕阳塞人的节奏啊。
傅奕阳却拒绝了,意思很明确,他不打算在有嫡子前再纳新人,傅母反应很快,就顺着他的意思往下:“难为你为你媳妇儿着想,也是,你年纪也不小了,膝下这般单薄可不像话,即便你不急我也急了。”
傅母说的很善解人意,简直就是和蔼好婆婆,可等傅奕阳一走,她就‘失手’打碎了一个瓷杯,瓷杯骨碌碌几下在地毯上滚了几圈,里面的茶水洒了一地。
这边,出去看情况的薄荷回来了,没好气的说:“太太,刚才魏姨娘在南院门口和韩顺家的吵闹,说是大姑娘这个月的月钱被克扣了,份例也不成样子。魏姨娘哭着闹着要去找老太太评理,让桂嬷嬷给拦住了,这会儿正抱着大姑娘在正院门口哭闹呢。”
苏颖听了,略扬扬眉,不慌不忙的从榻上起来,“我去看看。”
薄荷连忙给苏颖披上件荷叶短斗篷样式银妆缎滚灰鼠毛的披帛,苏颖刚到门口,魏姨娘看到苏颖拿着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泪,干嚎道:“太太,你可要给妾身和大姑娘做主啊!大姑娘怎么说都是侯府正正经经的大姑娘,竟然被这人这般苛待,这是要妾身的命啊!”
大姑娘见魏姨娘哭,也跟着哭起来,哭声仍旧弱不拉几的。
苏颖皱着眉:“大姑娘身体不好,哪里能吹这般久的风,奶娘是做什么吃的,还不快把大姑娘抱屋子里,别跟着受罪。”
又看魏姨娘:“有什么事好好说,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和那市井撒泼打滚的泼妇又有什么区别?一点规矩都没有,还平白让大姑娘跟着你折腾受罪!像话吗?”
面对苏颖的斥责,魏姨娘的哭嚎声戛然而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凄凄切切的说:“妾身心里难受,宁愿是妾身被那些惯是踩低捧高的奴才们苛待,也不愿让妾身的大姑娘跟着受这般对待。妾身心里有气,万不能大姑娘就这般平白被恶奴欺负了去。太太没做过母亲,怎的知妾身这种感受。”
魏姨娘最后一句话说出来,跟在苏颖跟前的大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