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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太医没过来的空档,陈夫人把白鹭叫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白鹭目光落在陈夫人鼓起的肚子上眼神闪了闪,垂了头:“二老爷来找老太太。奴婢们守在门外,二老爷发了好大的火,等二老爷走后老太太就晕倒了。”
这话说的更清楚了,陈夫人却不大信,往日里老太太偏疼傅煦阳是有目共睹的。傅煦阳供奉菩萨似的供着老太太,又怎么敢冲老太太发火,还把老太太的屋子里的摆件都砸了个稀巴烂?
三太太眼皮子一跳:“可清楚二老爷因个什么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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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垂下眼:“奴婢在屋外守着,并没有听清。”并没有听清并不代表一点都没听到,更何况当时傅煦阳歇斯底里的咆哮,都快把屋子都掀翻了,可那些话还是不说出去好。
太医来了,给傅母把了脉,捋着胡子开了药方出来,说老太太这是气血上涌才晕过去的,就是被气晕的。
老太太被二老爷气晕还真是稀罕事儿,陈夫人和三太太都不愿意触霉头,心里幸灾乐祸居多,陈夫人撑着腰说她出来久了身体乏累怕累着肚子里的孩子,以此为借口要回自己的院子;三太太则是以要回去照顾大姐儿为理由也不甘落后的走了。
芦荟目送陈夫人和三太太离开,往前走了一步冲着杜鹃说:“太太那儿还挂念着老太太的情况,我让小丫头先回去回了话,在这儿等老太太醒了再回去,我来帮杜鹃姐姐一起给老太太煎熬吧。”
杜鹃点点头,等老太太醒来伺候在跟前的就只有杜鹃和白鹭,傅母耷拉脸问:“二老爷呢?”
白鹭小心翼翼的回话:“奴婢已经让人去寻二老爷了,这怒伤肝,即便您和二老爷起争端,也该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何必生那么大的气?您这一晕,奴婢们心里可惶恐,就如同没了主心骨。”
白鹭这话岂止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就是戳傅母的肺气管子,傅母一脸阴森,这时有小丫头捂着脸的回来了,二老爷在前面外书房,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被二老爷打了一耳光。
白鹭上前厉声道:“浑说!二老爷向来孝顺,得知老太太病了又怎么会不过来问候?是不是你这小丫头懒怠根本就没见着二老爷把这话带到的?”
那小丫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厚地毯上激起浅浅一层浮灰,“老太太明鉴,奴婢不敢撒谎的。”说着把捂着脸的手拿开,众人倒吸了一口气,她半边脸肿的老高,嘴角还带了血丝,看上去很吓人。
“这……”白鹭一时间也犹豫起来,又安慰起阴沉着脸的傅母:“怕是二老爷还在气头上,没听清小丫头的传话,要不奴婢再派人去叫二老爷过来?”
傅母胸膛一起一伏,白鹭连忙上前给她顺气,嘴上还劝着:“母子哪有隔夜仇,您平日里那么疼爱二老爷。二老爷就是跟您置气,很快也会想开的。”
白鹭这话儿对傅母来说就是火上浇油,还嫌傅母怒火不够旺盛。这时杜鹃把煎好的药送过来,细声细语的:“太医说您无大碍。连喝三剂药安安神就好。”
白鹭把药碗接过来,还没来得及喂给傅母,傅母手一挥打在白鹭的手腕上
,她手一滑药碗就打翻在地,滚烫的药一部分洒在地上,还有一部分溅在白鹭身上,幸亏是冬天穿得厚。饶是这样白鹭手臂上还是红了一片。
白鹭也顾不着疼,跪在地上苦劝:“都是奴婢不仔细没端稳,奴婢再让人重新盛一碗来,您就是再生气也不该和自个的身子过不去。不然老爷该责问奴婢们没尽心伺候您了。”
杜鹃闷声不吭的把打碎的药碗给收拾了,听到白鹭的话抬抬脑袋看她一眼又垂了下去,在老太太跟前伺候了那么久又怎么会摸不清老太太是个什么脾性呢,白鹭这又是何必自讨苦吃。
芦荟在杜鹃这儿听了些内幕消息,转身回到正院把话学给苏颖。苏颖挑挑眉,有些诧异,原来是傅母出手把傅煦阳养的外室给处置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却被傅煦阳知道了,傅煦阳怒发冲冠为红颜顶撞了傅母。把人给气晕了。
真是喜闻乐见。
不过说起来自从傅母知道傅煦阳在外面养外室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依照傅母的脾性就是出手也该早出手了,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还被傅煦阳知道了,太不应该了吧?
傅母生病这样的事没有瞒着掖着,傅奕阳回府不用苏颖和他提,他就已经得知了,一听就先皱起眉来,往正院迈的步子一转弯就先往上房去,傅母不乐意见他,就让杜鹃出来回了话,说是怕过了病气给他。
傅奕阳眉头紧了紧,站正道:“母亲保重身子,儿子先告退了。”出了门就见有小厮凑在永平耳边嘀嘀咕咕的,皱了眉斜他一眼:“嘀咕个什么?”
那小厮脑袋一缩,永平眼珠一转垂下头回了:“二老爷打发人买了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材,骑着马径自出府去了。”
傅煦阳把傅母气晕了傅奕阳也是知道的,还没来得及理清呢,傅煦阳这边就干出了混账事,他买棺材是想做什么?不其然就把他因何事把傅母气晕这件事联系到一块儿去了,傅奕阳眉间皱出个“川”字来,抬脚就往前面书房去,脚步带着风吹起身上披的佛头青团花斗篷来,声音里也带着冷气:“让人跟过去。”
看看他又能干出什么混账事来!
傅奕阳对傅煦阳这个弟弟可谓是恨铁不成钢,再加上傅母明显的偏爱,还想给傅煦阳图谋本就该他这个嫡长子袭的爵位,傅奕阳心里没有疙瘩那怎么可能,心里把傅煦阳贬低了去,可到底还是亲兄弟,傅奕阳即便心里再有不满,可等傅煦阳出了什么事不还是他在后面兜着,给他收拾烂摊子。
被连累了傅奕阳都不曾多抱怨一句,反而在傅母和傅煦阳看来他就是出力讨不着好,枉作好人。
傅奕阳原本因为得了一双儿子的好心情彼时被蒙上了一层阴霾,可等傅奕阳得知傅煦阳做的混账事后,心口的怒气积到顶点,二话不说就脚踢翻椅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混账”来。
这时候他还能保持几分理智,按捺住胸口的怒火从书桌前站起就要往外头走,这件事得兜住了,后面永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赶紧追赶上去。
傅煦阳被傅奕阳让人绑了回来,傅煦阳身上的白色素净衣裳又扎了傅奕阳的眼,见傅煦阳仍旧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傅奕阳气极反笑:“你可真是好的很,养外室,大张旗鼓替外室做祭,十几年读的圣贤书都读的狗肚子了!”
傅煦阳被骂的面红耳赤,他的自尊心到傅奕阳这里总是会蹭蹭的往上涨,“比不上大哥有能耐,府里都听你的话,连个下人都敢作践我了,还不给老子松绑!”
底下奴才们缩了缩脑袋,他们才不要去做被殃及的池鱼,更何况府里当家做主的本来就是大老爷,所以傅煦阳嚷嚷着就是没谁敢上去给他松绑。
傅奕阳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威严无匹的气势让傅煦阳觉得异常的刺眼,涨红着脸干嚎起来:“我现在这样不正是合了大哥的意。十几年饱读圣贤书也不能参加科举,我这算是彻底废了。以后碍不着大哥的眼了!都是父亲的儿子,凭什么你袭爵成了侯爷,我却什么都得不着,还不就以为你是嫡长子。”
“既然你成了侯爷又怎么样,母亲还不是更不待见你了!”傅煦阳眼尖的注意到傅奕阳冷下来的脸,心里就一阵阵的快意,说话更不经过思考。口不择言起来,“要不是你好运得了儿子,这爵位日后还指不定落到哪房呢,看到时候你还能威风到哪里去!”
“混账东西。你浑说什么!”傅母被杜鹃搀扶着一脸煞气的连忙开口斥责傅煦阳,以免他再说出什么更不得了的话来,哪知道傅煦阳早已经不是听话乖巧的小儿子了,他见到傅母脸上戾气更甚,登时就红了眼睛。
“我是混账。可也没想到母亲竟然狠心害死娇娘,一尺两命!大夫说她有两个月身孕了,那可是您的亲孙子,就这么白白没了,现在我连个体面的丧礼都不能给她。我就是个混账!”
傅煦阳心里大恸,看傅母气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只当她这是心虚,心里更加的难受,一肚子的泻火不发泄出来就不是滋味,不等傅母说话,他就急道:“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老太太这是要逼着儿子不活呢,要真是如此,老太太何必从娇娘那下手,直接说了,我一根儿麻绳就自在了!”
又冲着傅奕阳叫嚷:“大哥可得把你的儿子看好了,别哪天夭折了哭都没地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