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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多人后来对我的这段描述表示了怀疑,他们说这个岛屿虽然花香弥漫,但是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有些人还专门在夜晚或者是凌晨的时候从旅馆里出来欣赏景色,可他们说那个时候,周围都是暗,根本看不到我说地什么一片雪白。还有些人说,岛上连一个爱尔兰人都没有,当然就更没有所谓的风笛声,倒是草挺厚,也很软,不过没人愿意躺在里面,因为里面说不定会有小虫子爬进你地衣服里。
那个时候,我已经很老了,看着那些人的描述,我开始怀疑他们去的那个地方和我印象中的圣卡塔利娜岛是不是同一个地方,因为他们的讲述,实在和我想像中的不同。
然后,我就问身边靠在我肩膀上陪我晒太阳的一个老太婆,问她圣卡塔利娜岛是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样子。
结果她就笑,不禁她笑,周围的其他老太婆也笑。
她告诉我,圣卡塔利娜岛的凌晨极其寒冷,周围一片黑暗,即便是月光出来了,也根本看不清楚周围的景色,更看不到我说的那一片雪白,我们去岛上拍戏的那一年,整个岛上除了花场的老板有一个小提琴之外,没有任何的乐器,更谈不上什么风笛声了,至于草层,也不不像我说的那么软,那么厚,其实很是硌人。
她的讲述,并没有说服我,我还是坚持认为自己的记忆是真实的,我所有的描述是真实的。
后来,我突然明白,其实那天我真的看到了一片雪白,只不过那片雪白不是很好的月光,而是嘉宝的胸脯。同样的,那天我也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婉转的风笛声,而且是正宗的苏格兰高地的风笛声,如流水一般的舒畅,只不过它来自伦敦的那个夜晚,来自《勇敢的心》的深处,来自记忆的甜美。
所以,无论别人告诉我圣卡塔利娜岛如何如何,我总是固执地认为圣卡塔利娜岛就是这个样子。那个时候,我已经很老了,是个固执的老头。
再后来,有一年,一场飓风把整个岛屿上的花场全部毁坏,所有的花都被卷到了海里,岛屿上片瓦不剩,但是有一种花存活了下来,那种花,有着洁白的容颜,接着迁徙到岛上的居民把这种名为蓟花的小花作为了这座岛的象征,每当有游客到岛上的时候,他们就会向别人介绍这种花,介绍把这种花带到岛上的那个人叫安德烈。柯里昂,介绍一部叫《好莱坞故事》的
那个凌晨,我和嘉宝并没有偷吃禁果。当然,我们两个当时都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放弃了。
这个原因。就是当我们缠绵着想奔主题地时候。一轮硕大地火红地朝阳从海平面上缓缓升起。当时我和嘉宝隐没在草里,我在上。她在下,那轮太阳就突然之间毫无预兆地从我的背后升起。
我看见嘉宝地头发、脸颊、脖颈以及她的裸露出来的完美的酥胸全都被抹上了一层红艳地光彩,灼灼耀眼。然后我看见周围一片明朗,花层、树丛、向阳坡地、远处的旅馆。更远处的一座起伏地山峰,以及在半空中飞翔的海鸟。
然后嘉宝就害羞地穿上了衣服,抱着我的腰说要和我看日出。
那一天。我发现我是那么地讨厌太阳。
然后,剧组的所有人都跑到了那个山崖上,所有人都坐在草层中昂着下巴盯着空中的那个火球,直到自己的眼睛又酸又疼,而看日出,从此就成了岛上人的一种习惯。
看完了日出,剧组花了一个上午地时间把机器设备跑到了里码头两英里的花场。那个花场位于一个河流地旁边,水草丰美。坡地上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人在花里走,犹如画中游。
花场老板对于我们的到来极为欢迎。他欢迎我们地原因一是我们付给了他不少的场地租用费,其二就是他地花场在《好莱坞故事》放映之后。肯定会召来大批地游客。
在把花场考察了一遍之后。我看中了河流旁边的一块坡地,那个坡地高高凸起,比周围的原野高出十米左右,前面则是婉转的河流,坡地上开着玫瑰花,一片一片的绵延开去。很是美丽。
“斯登堡,你带人把这个坡地处理一下,修整上面的杂草,拔掉一些杂花。然后按照剧本布景。”我叼着一根烟,指着那个坡地对斯登堡说道。
“老板。你要在这里拍摄那场情感戏?”斯登堡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道。
我点了点头。
斯登堡使劲地咽了一下唾沫,为难道:“老板,修整杂草,拔掉杂花,这些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但是坡上没有剧本上要求地孤零零的一棵大树呀!”
这个镜头,是我精心打造的一个浪漫镜头。参考的电影,是那部骗取了无数影迷眼泪地《我的野蛮女友》:一个起伏地坡地上,孤零零地立着一棵大树,坡地上面,繁花盛开,男女主人公……
这个镜头当初写在剧本里的时候,把斯登堡一帮人看得直呼上帝。格里菲斯甚至扯着我的胳膊告诉我从来没有人把爱情处理得这样浪漫,都纳尔则信誓旦旦地称这部电影一旦公映,估计全美国的山坡上都会被埋下许愿瓶。
“不就是一棵树嘛,有什么麻烦的!没有你就不能让它长出一个来?!”我白了斯登堡一眼,开始跟嘉宝和加里。格兰特说戏。
“老板,你的意思是让我弄颗假树来戳在山坡上?!”斯登堡用颤抖地声音问道。
我转过身去拍了拍斯登堡的肩膀,道:“斯登堡先生,一棵从别地地方伐来的大树再插在山坡上,那叫移植,怎么能说是假树呢?!”
笑话,哪有那么巧正好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孤零零地长在一个孤零零的高坡上?!
“懂了,我懂了。”斯登堡坏笑了一下,转身就要带人去伐树,又被我叫了回来。
“老板,还有什么吩咐?”斯登堡挤巴了一下眼睛道。
我叹了口气,道:“有些话我得交待给你,免得你办砸了。第一,选树的时候,一定要选择一棵枝繁叶茂的枝叶向四周扩长的大树,而且一定是一看就觉得浪漫的树,不要呆会给我带回来一个直不棱通的尖刀一样的树桩,记住,这事拍爱情戏。第二,我不管你们怎么把那棵树撂倒,不管你们是直接锯断树干还是连根拔起,一定不能让树的枝桠在倒地的时候摔得乱七八糟,要不然电影里出现一棵披头散发的树,那就成恐怖片了。第三,运回来也不是挖个空戳在山坡上就完事了,你得让道具组的人把那颗树弄得就像是长在山坡上一样,演员们等会要坐在树下的,如果镜头中他们地屁股后头出现一堆新土那就露馅了。最重要地是。那棵树一定要戳得结实了。如果拍着拍着啪啦一下倒了。拍不成电影也就算了,出了人命那我可饶不了你。”
斯登堡被我说得直翻白眼:“老板。你说得其他几条基本上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没有你那份眼里,挑什么浪漫地树,树这东西就是一个木棍上面长几个枝桠。有什么浪漫不浪漫的,你干脆还是给我画个草图吧,我拿着图去找。就OK了。”
我被这家伙气得肚子疼,就从工作簿上撕下了一页纸,给他草草画了一幅图。
哪知道这小子拿着那张纸,脸上立马出现了一幅嘴歪眼斜地表情:“老板,这哪里是树,明明是一把伞嘛!”
“滚!”斯登堡还没说完,就被我一脚踹了出去。
这场戏只有两个人物。一个嘉宝,一个是加里。格兰特。镜头只有少部分是难度极大的镜头,加上由我亲自监督胖子亲自担任摄影,所以根本不成什么问题。
这样的戏。对于嘉宝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加里。格兰特也是信心满满。所以我把整场戏说完。才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然后剧组被拉倒山坡之下进行排演,经过一番磨合,效果倒还不错,只是两个人在情绪上把握得有些不足。
“加里,你地表演要再柔一点,你这是在谈恋爱知道吗?!”我把加里。格兰特叫道跟前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段爱情戏。要表现的就是布拉德和朱诺两个人的甜蜜时刻,虽然嘉宝和加里。格兰特在镜头里动作、走位都没有出一点差多,但是两个人总是有些拘谨,特别是嘉宝。明显对加里。格兰特有些排斥。
“老板,这个要磨合地呀
这东西。即便是演,也需要慢慢过度。”加里。格兰~我道。
他说的不错,感情戏中情绪的把握是最困难的,虽然他和嘉宝的对手戏已经不止一次了,但是这场戏里两个人有很亲密的拥抱动作,这对于他来说,多少有些顾及,别的不说,梦工厂地人都知道嘉宝和我的关系不那么简单。
我挥手把加里。格兰特打发了,然后单独把嘉宝叫了过来。
“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