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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里面的爆发除了铺天盖地的欢呼声。
但是罗马竞技场中。却是一片安静。
皇帝被杀死了,当着全部罗马人的面。
马克西姆斯踉跄地站在竞技场中,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原本壮观地竞技场,突然在他眼前幻化成一片生长着庄稼的庄园。地里面,大麦已经成熟,金黄一片,大风吹过。大麦荡起了层层涟漪。
马克西姆斯就在那些大麦中行走,他满是鲜血的手,拂过那些大麦,动作是那么的轻柔。这个镜头,观众们很熟悉。就是电影刚开始的那个镜头。
“这个镜头。用得好呀。”坐在我对面地约翰?福特发出了会心地叹息。
身中剧毒地马克西姆斯看到了自己的家。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家。儿子骑着马在山坡上游荡,妻子站在路口等着他。
他知道,自己就要和死去的妻儿见面了。
“马克西姆斯!”竞技场中,负责指挥的军官,原来是马克西姆斯部下的昆塔斯,大声叫着他的名字,把马克西姆斯从幻觉中唤醒。
“昆塔斯。放了我地那些同伴们。给他们自由。释放奎格斯议员,恢复他地职位。罗马共和是个梦想。它应当被实现,这是马卡斯?奥提斯的愿望。”
马克西姆斯对着自己地这个手下说出最后的遗言。他的身体在阳光中摇晃着,生命正在一点点驶去。
低沉的音乐再次响起,女声哼唱,意大利的悼歌,充满着悲怆和安抚的力量。
全景镜头,成片的大麦田,成片的在风中荡起涟漪的大麦田。山坡上的庄园里,大风呼啸,马克西姆斯的妻子和儿子就在那里等着他。马克西姆斯走过去,穿过那些大麦田,他的手,拂过大麦,面带笑容。
他倒了下去。和无数角斗士一样,倒在了这个竞技场中,倒在了大片的花瓣之上。
中景黑白镜头。庄园的路口,马克西姆斯的妻子露西亚带着儿子站在那里,他们看着路口,看着一个人正在朝这边走过来。露西亚满脸微笑地让儿子过去,让儿子去迎接他的父亲。
远景镜头,一条长长的道路,孩子在道路上奔跑,一边跑一边挥舞着手大声欢笑。
马克西姆斯,这个男人,这个角斗士,终于和他的妻儿,生活在了一起。
在女声哼唱的意大利悼歌之下,几千人的剧院静寂一片,观众们全都站了起来,他们在抹拭着脸上的泪水,同时,他们也露出了微笑,露出了马克西姆斯那样的微笑。
“罗马值得一个好人牺牲生命吗?我们曾经相信,现在,让我们再次相信它!他是罗马的战士,让他得到他该有的荣耀吧!”莫妮娅站在马克西姆斯的尸体旁边,用手帮他合上了双眼。
无数罗马人冲进了竞技场,他们抬起马克西姆斯的尸体,抬着他们的英雄迎着阳光走了出去!
无数花瓣飘落!大风在吹!
竞技场的高处,一面巨大的蓝色鹰旗从风中落下,盖住了这个罗马人的尸体,盖住了那张坚毅的脸!一切回归与平静。
特写镜头,一双手,一双黑人的手,将马克西姆斯带在身边的妻子和孩子的雕像埋在马克西姆斯的坟墓跟前。
镜头拉开,那是曾经和马克西姆斯并肩战斗过的黑人同伴。
他看着镜头,微笑着说道:“现在我们自由了。我们迟早会见面的。只是时候未到。时候未到。”
他的笑容,是那么灿烂,如同阳光下的大麦!
哗哗哗!
哗哗哗!
整个剧院。铺天盖地地掌声响起!震耳欲聋!
在这掌声之中。电影失焦,结束。
《角斗士》结束之后,中国大剧院里面掌声如潮!几千人齐齐站起来,对着银幕用掌声表达他们对这部电影地喜爱。
直到电影结束之后现出十几分钟长长的字幕,掌声依然没有停息。
我带着格里菲斯、斯蒂勒、加利?古柏、罗纳德?里根等剧组人员走上舞台向观众致意。
“勇气和荣耀!”
“勇气和荣耀!”
观众们用电影中的台词来回应我们,很多人更是把事先准备好的鲜花往台子上扔,前台瞬间被鲜花淹没。
电影首映结束之后,酒会之上。阿道夫?楚克一把把我拉了过去。
“安德烈,我觉得现在最高兴的人,应该是马尔斯科洛夫了。”阿道夫?楚克笑道。
“为什么?”我被他说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阿道夫?楚克摊手道:“当初你拍这部电影,还不是和西席?地密尔较劲,说要拍摄出一部和西席?地密尔截然不同的大片来。现在看起来。这部电影不仅远远超过了西席?地密尔的水平。还必然会成为好莱坞大片中的经典,估计会拉动好莱坞一批新地大片的产生。”
“你的这部电影成功了,就等于扇了西席?地密尔一巴掌,马尔斯科洛夫自然高兴得要命。”阿道夫?楚克做了个鬼脸。
“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老马和西席?地密尔之间,真的挺可惜的。毕竟怎么着也都是好莱坞地人,而且合作了那么长时间。”我摇了摇头。
酒会之上。很多记者围了过来。到最后我只得把这些记者打发到格里菲斯和斯蒂勒那里去了,自己落得一身轻松。
“柯里昂先生。你地这部电影拍得真是好,如果让一般人来拍,肯定会拍得空洞无比,但是你地这部电影,真是越看越有味道,尤其是里面的音乐和色彩,让人叹为观止!”爱因斯坦走到我跟前的时候,兴奋得满面红光。
作为一个小提琴家的爱因斯坦,对于威尔第以及意大利的传统音乐是十分熟悉的,事实上,他自己也很喜欢,但是好莱坞在电影中采用威尔第的音乐地人,基本上还没有。
事实上,在好莱坞,电影配乐还并不是被人所看重,很多音乐都只不过是背景音乐,即便是配上了音乐,也都是一些流行地曲调,古典音乐基本上是没有人放进电影里面的。之所以出现这样地现象,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古典音乐不是单曲,往往都是一个整体,一部歌剧或者是交响曲或者是康塔塔之类的音乐,最短的也有一两个小时,这些音乐如果抽出来放在电影里面,大部分的情况下,不但不会为电影增添美感,反而会因为突然插入而破坏电影的整体性。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原因是很多的。古典音乐本身如同一个自给自足的封闭体,有着本身自己独特的意义,音乐家在创作它的时候,就已经赋予了这部音乐独特的含义,不管是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还是巴赫的《马太受难曲》,本身都带有独特的意义的。同样,一部电影也有着自己的主题,如果导演在选取音乐的时候,没有考虑到音乐本身的含义,没有考虑到电影本身的含义,而光觉得一段音乐的曲调很适合画面进而就拉进了电影中的话,肯定就会产生不和谐的结果,造成音乐和画面的冲突、矛盾,甚至是相互诋毁。
相反,如果导演了解古典音乐,又能够把握电影的内核,选取的音乐在意义上能够和画面形成互动,那必然会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结果。观众在观看电影地时候,在观看电影中地画面的时候。突然进入了一段古典音乐。这段古典音乐又偏偏是观众熟悉的,那么他必然就会把这部古典音乐中的含义嫁接到电影的画面中进而更加深刻地理解电影,这样的一个过程,是音乐和电影画面重新融合并且创造出新的意向的时刻,也是运用古典音乐地典范,如果导演做到了如此选用古典音乐,自然就不会产生不和谐了。
而这种作法,显然在好莱坞少之又少。好莱坞电影人连在电影中选取古典音乐都很少。就更难谈怎么出色地运用古典音乐的了。
所以爱因斯坦如此激动,也是有原因的。
我们站在那里聊天,聊着电影,聊着音乐,很是投机。
“老大!老大!热闹极了!热闹极了!”就在我和爱因斯坦聊得热火朝天的说时候。甘斯和雅赛尔跑了过来。
“什么热闹极了?”我皱起眉头问道。
“洛杉矶热闹极了呀!”甘斯咧了咧嘴:“咱们的《角斗士》成功了。其他地三部电影各有千秋。”甘斯喘了一口气。
“说说。”一听我这话。我就来了精神。
今天晚上,可是四部电影同时首映地日子。除了《角斗士》之外,还有齐纳曼地《第七个十字架》、西席?地密尔的《撒旦夫人》以及希区柯克的《后窗》。
“老板,电影一放映出来,结果可真的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雅赛尔笑了笑,道:“齐纳曼的电影《第七个十字架》很受民众欢迎,这个年轻人拍起电影来越来越老辣了。但是西席?地密尔这次算是栽了。彻底栽了。”
“西席?地密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