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段时间来,虽然胡佛病重,虽然我也看到了胡佛病重的样子,但是我多少还是不相信胡佛会死,毕竟这家伙在历史上可活了八九十岁。怎么可能现在就死了呢。
埃德加。胡佛和柯立芝不约而同地看了我一眼,他们显然不可能想到我地想法,他们认为是我对胡佛地感情十分的深厚所致。
“安德烈,我知道你地心情很难过,但是事情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了,我们还是面对事实吧。”柯立芝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柯立芝先生说得非常的对,柯里昂先生。我觉得你不应该哭丧着脸,而应该是一脸的微笑走进去,因为这是总统先生地最后的时光了。”埃德加。胡佛看着我,目光闪烁。
一个人的最后时光,这让人听了,该是多么的伤感。
白宫总统办公室,是一个椭圆形的房间。从外面看。并不是很起眼,但却是整个白宫的心脏。
从外面看,这个办公室是低矮的,甚至是有些破落的。可这个时候,在办公室地外面,却到处都是岗哨和守卫。这样的阵势,这样的岗哨,即便是那些对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清楚的人,也能够感到这里出了事情。
埃德加。胡佛告诉我们身为总统的胡佛可能已经走到了他一生的尽头,走到了他一生最后的时光。
穿过曲曲折折地道路。经过一排排岗哨,最后,埃德加。胡佛亲自给我们两个人打开了一扇大门。
这不是椭圆形办公室,而是在办公室旁边的一个不大的房间。这样的房间,平时都是放这些资料、杂物的东西,但是当它的门被推开,我和柯立芝都愣了。
里面全部是白色。白色的帷幕,医生、护士白色的大褂,白色的丝纱,白色的床单。浓重地药水味和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面传来。让人不由得眉头紧皱。
这个房间,比原先我们第一次看到胡佛的那个病房要大得多,里面原来的东西全部被搬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的医疗器械。
这些冷冰冰的器械。在灯光之下发着让人心冷无比的光。我看了一眼柯立芝。这家伙自打一进来,眼圈就红了。
见我们进来。里面的一个医生迎了过来。
“总统的情况怎么样了?”埃德加。胡佛问道。
那个医生耸了耸肩,道:“胡佛先生,总统地情况不是很好,刚才肾脏、肝脏都出现了衰竭的想象,而且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刚刚他的心跳有些猛烈,人也很难受,我和其他的几位先生商量了一下,给他打了一阵镇定剂,现在睡过去了,这样能让他好受点。”
医生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的那个帷幕,脸上露出了一丝悲哀地神色。
“也好。也好。让他睡一会吧。平时实在是太辛苦了。”埃德加。胡佛叹了一口气,从旁边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我和柯立芝也在旁边坐下,三个人谁也不说话,沉默一片。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陪着总统,别说是他了,我看着都难过。不瞒你们说,现在我倒是觉得这样对他来说,是个解脱。”埃德加。护肤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显得异常地疲惫。
我们在外面等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听见里面传来地一阵嘈杂声。
“医生,我要喝水,水!”这声音,沙哑,沉重,仿佛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一般。
听着这声音,我和柯立芝都愣了起来。
这是胡佛的声音吗!?那个底气十足洪亮异常的声音吗。不是,这简直就是一个老妇的声音。
“进去吧。”埃德加。胡佛从椅子上站起来,对我和柯立芝做出了一个手势。
挑开帷幕。我们三个人鱼贯而入。里面都用一层层的东西隔开,如同一个迷宫一般。埃德加。胡佛告诉我们,这些东西是为了隔离的,这是为了胡佛健康的需要,不让别人把其他的病菌带进来。
穿过了一层层地隔离罩,我们走进了内室。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床。床的四周,全是医疗器械,这些医疗器械,如同魔鬼一般,长出一根根如手掌一般的管道,那些管道都是朝床延伸,最后连着床上的一个人。
站在床边,你会觉得。床上地这个人,简直就如同那些在蛛蛛网上的蛛蛛一般。
我已经不敢确定床上躺着的这个人是谁了。他是赫伯特。胡佛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和我记忆中的那种面孔没有任何的相同之处呢。
因为浮肿,脸部高高鼓起,眼睛已经被挤压得变成了一条缝,嘴巴干裂,还有不少血迹。皮肤惨白,没有一点血丝,头发基本上已经掉得差不多了,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床上,只有脖子能够慢慢蠕动着。
“总统先生,我按照你的吩咐把柯里昂先生和柯立芝先生叫过来了。”埃德加。胡佛伏下身子,把嘴巴贴近胡佛的耳朵。
“安德烈!卡尔文!你们来了!”停了埃德加。胡佛地话,刚刚还语气无力的胡佛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来了一丝精神,他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但是因为那些管线的原因,根本无法动弹。
他的那张浮肿的脸,已经不可能做出任何的表情了,但是看得出来,他在笑,在极其难见地笑,这笑,使得那张脸更加的扭曲,仿佛要随时爆裂一般,让人看了之后。心酸不已。
半年之前,我和柯立芝还与他一起吃吃喝喝相互开着玩笑,那个时候,他还告诉我和柯立芝,他要把经济危机在美国彻底消灭。让美国人家家车库里面有两辆车。家家锅里面有一只鸡。
和历史上那些野心勃勃的总统不一样,对于胡佛来说。他的理想是很简单的,他的欲望也很简单,他不像有些总统,做任何事情都想着自己,想着让自己曾为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让自己青史留名。
胡佛的愿望,永远不是以自己为中心的,他的目光,始终都放在民众身上。
家家有车,家家有鸡,这就是作为一国总统地他的最大理想。
在后事,历史上提到他,总是把这句话当成嘲笑。而那些嘲笑他的人,有谁能够静下心来想一想,他是多么可爱多么真诚的一个总统呢?
“赫伯特,别起来了,就那么躺着吧。”柯立芝走过去,抓住了胡佛的手,然后我看见两行清冽的泪水,从柯立芝的脸上滑落了下来。
柯立芝和胡佛,已经做了几十年的朋友,他们之间的友谊,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
“安德烈,卡尔文,抱歉,我现在看不见了,一点都看不见了。你们坐下吧。坐下。”胡佛费力地靠在了床上,两旁地护士走过来,给他的背后垫上了靠垫“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样子,很难看。”胡佛艰难地喘了一口气,咧了咧嘴。
“不是很难看,是非常难看。你这样子如果出现在电视上,保证绝大多数的美国人都不认识你。有多少美国人能知道他们敬爱的总统,现在如同一个被人吹足了气的足球躺在病床上呢?”柯立芝和胡佛开起了玩笑。
他在强颜欢笑,但是泪水却如断了线地珠子一般滑落。
胡佛没有看到柯立芝地泪水,他被柯立芝的这句话逗乐了。
“所以这么长时间我躲在这里呀。以前我还以为自己只需要在这里面呆上一段时间就能够出去了,就可以和以往那样,到电视台做炉边谈话,或者和联邦政府地一帮人商量新政。但是现在,我恐怕出不去了。”胡佛说到这里,低下了头。
“安德烈,卡尔文,我现在真想走出去闻一闻花香呀!这几个月来,整天泡在药水里面。我已经不记得任何的气味了。我记得梦工厂后面的山坡上,那一股股淡淡的花香就很好闻。可是也没有机会了。”
胡佛匝吧了一下嘴,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我还想吃一口福缘斋的那种饺子,里面有用蔬菜和鸡蛋包的,咬上一口,那个香。那个享受……”胡佛自言自语,时而摇头,时而想往。
我和柯立芝在旁边看着他,泪水潸然而下。
“安德烈,现在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突然,胡佛问了我一句让我摸不到头脑的话。
“午夜。还下着大雨。没有月亮,但是能够听到鸟鸣,就是那种白鸽子。咕咕咕地叫。”我笑着对胡佛说道。
“要是白天就好了,我想在走之前晒晒太阳。”胡佛把头靠在墙上。
“赫伯特,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病,美国还离不开你。”柯立芝扭过去了头去。
胡佛苦笑了一下,道:“卡尔文,我自己地情况我知道。我恐怕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
胡佛的这句话,让房间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我和柯立芝都低下了头去。
“安德烈,卡尔文,不要难过。对于我来说,这是解脱。几个月来,我已经被折磨得求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