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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龙桀抬眼看她,只见她额边鬓角隐隐布着细汗,脸上虽施了胭脂却仍旧掩不住苍白之色。心下一软,便张嘴含了她手上的羹匙。
夏天立刻转悲为喜,又连着喂了他好几匙。座下众臣见此情景皆不约而同的低头喝汤,虽也有人觉得她举止轻浮,可终究是吃了人家的嘴短,只能权当没看到罢了。
丰书堂看了看桌上的汤,又看了看夏天,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只是一时不得其解。
外面一阵乱,接着一名小太监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殿前,一边乱叩头一边结结巴巴地道:“殿……殿下,玉衡……宫……宫里闹鬼了!”
众人都是一愣。
“这世上何来的鬼怪!若是真有我老冯第一个要见识见识!”冯元吉大嗓门的叫道。
“是……是是是真的!很多人都看到了,不止今日,前几夜,夜夜可见啊!”
“殿下,难道真的有鬼?!”夏天害怕的向袁龙桀的身边依去。
伸手将她揽住,袁龙桀想了想,道:“本侯去看看。”
“殿下!”夏天担心的扯住他的衣裳,“遥羽同您一起去。”又转头向座下众臣,“此事古怪,还请各位大人也一同前往。”
袁龙桀本想独去,毕竟此事发生在玉衡宫事关柏雅绮,可夏天既已开口,且众人又已遵从,便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起身携着夏天率先而行。
丰书堂看了看报信的太监,又看了看夏天,一抹深思驻于眼中只是轻快得不留任何痕迹。
众人来到玉衡宫外,只见这里宫门紧闭人声安静,似乎并无异常,又似乎很是异常。袁龙桀心中疑惑,不由得停了脚步,更加犹豫不知该不该带着众人一同进去。谁知夏天拉了他,边走边道:“殿下快些,君妃娘娘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袁龙桀被她说得紧张起来,也顾不得想那么多,带着众臣跟着夏天向殿内走去。
玉衡宫里悄无声息,宫女太监一个也不见,众人越发觉得蹊跷,也越发小心起来,就连一路吵嚷不休的冯元吉都闭了嘴。再向深处走便是柏雅绮的寝宫,夏天不着痕迹的略放慢了脚步让袁龙桀走在最前面,而她则渐渐走在了李昱与冯元吉的中间。不经意的一偏头,正对上丰书堂的目光。那是一双浅棕色的眼睛,不犀利亦不尖锐,反而有种淡淡的温和,甚至若有若无的含着一丝笑意。夏天心中一动,装作若无其事的别开了眼。
纱幔低垂,一只藕臂垂在幔外,床边的脚踏上乱放着一双女子的宫鞋和一双男子的朝靴,地上横七竖八的丢着里衣、外袍、纱裙、冠带……
袁龙桀的脸色倏然一变。
“这是怎么回事?”冯元吉瞪圆了眼睛,嗓门奇大的叫道。
床榻上的人儿似是受了惊扰,露在幔帐外的手臂收了回去。
“啊~~”幔帐忽地被掀开,一半/裸/女子尖叫着从床上滚落下来。一抬头,猛见众人,她愣了愣,忙抓起地上的衣裳遮在胸前。
袁龙桀的脸色更加难看。床榻里分明还有个男子高卧未醒,而地上散发赤身狼狈不堪的正是他的君妃柏雅绮。
“嗤!”人群之中不知是谁笑出了声。
柏雅绮下意识的低头一看,不由得又羞又愧又气又恨。刚刚只为遮羞却不料她随手抓起的竟是件男子的衣袍。想要抛开又怕自己春光又泄,不抛开又实在难堪得很,不得已她只得向前跪爬了几步,扯着袁龙桀的衣袍下摆,焦急的解释道:“殿下,臣妾也不知表哥怎么会睡到臣妾的床上来,臣妾是无辜的,你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咳!”袁龙桀还未说话,李昱轻咳了一声,率先道:“殿下,臣等在此多有不便,还是先行告退吧。”说完,单单嘱咐冯元吉道:“今日之事,冯大人万不可在外提起半个字。”
冯元吉闻言立刻又瞪圆了眼睛,不服气的回嘴道:“老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老冯是那长舌的妇人不成,此等丑事我怎会在外胡说!”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知,臣妾不知怎么会这样!臣妾冤枉,臣妾,臣妾……”柏雅绮越是急着分辩就越是分辩不清,只急得拉着袁龙桀的衣摆跪坐在地上呜呜的大哭。
夏天的眉梢微微一动,却仍是静静而立,并不多言。
袁龙桀的脸色已由青转绿,胸口伏了几伏,才缓缓压下一口气。见柏雅绮哭得委屈,又见这么半晌床上的男子始终毫无动静,他心中不禁掠起一团疑云,想弯腰将地上的柏雅绮扶起,却突觉一阵胸闷气结头晕目眩,一张口,一口鲜血直直的喷溅了出去,耳边就听众人纷纷攘攘的叫喊着“殿下,殿下……”便再没了知觉。
“都闪开,我来背殿下回寝宫。”冯元吉十分轻松的将袁龙桀负在身上,也不顾他人,迈步就走。
“殿下!殿下!”柏雅绮怔怔的坐在地上,又惊又怕,早已没了主意。
“羽夫人,您看这……”李昱欲言又止。
夏天低头想了想才慢慢地道:“殿下被气得吐血,此事绝不会轻易了结,但此事事关君妃娘娘还需由殿下亲自发落,不如先将床上的男子押入大牢,君妃娘娘禁足于玉衡宫内,待殿下病体康复再行论断,如何?”
“是,臣等就照夫人的吩咐去办。”
夏天微微一福,“遥羽还要去照顾殿下,这里的一切就拜托李大人与各位大人了。”
“夫人言重,这是臣等分内之事。”李昱也忙向夏天回礼。
转身向外,夏天不禁又看向始终不置一词的丰书堂。两人目光一时又遇到了一处,夏天微一颌首,移步出了玉衡宫。丰书堂望着她的背影,了然一笑,悠悠然负手走出寝宫径自找了一处坐下。
“丰相不走吗?”有人好奇的问。
丰书堂笑着摇了摇头,“本相在此等人。”
“等谁?”
丰书堂笑而不语。那人觉得没趣,正要离开,忽见一名小太监匆匆而来。丰书堂起身弹了弹衣襟儿,笑道:“就是等他。”
小太监走至近前刚巧听到此言,不觉愣了下才道:“殿下病情危重,羽夫人请您速至天玑殿。”
☆、Chapter 149 君之戒
天玑殿的内殿里袁龙桀昏睡在床榻上,御医身边放着药箱却只是无事的跪在一旁。
冯元吉等人都已各自回去,夏天强撑着的一口气也已到了极限。燎扶她在外殿坐下,看她玉颜渗汗不免心疼担忧。
“军营那边怎么样了?”
燎一边递给她一盏茶一边答道:“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等这边的消息一放出去,那边的人立即动手。”
夏天将茶凑到唇边还未入口又想起一事,“我的戒指……”
“时机一到属下必定为小姐拿回宝戒。”
“嗯。”点点头,夏天低头正欲喝茶,一时又有人来禀报辅相丰书堂到,她应了一声:“请他到偏殿等候。”便放了茶盏站起身。
“小姐。”燎上前将她拦住。“你累了,让属下去应对他。”
“不成,他已对我有所怀疑,我必须一鼓作气将他拿下,否则他一定会成为我们的障碍。”擦了擦脸上犹如滚珠落泪一般的汗水,她一手捂着肋下一手抓着燎微微喘息的道,“将那药丸再拿一丸给我,之前的药效似是快过了。”
“不行,鬼颖师傅交代过那药虽然能够止痛却不可多吃,否则对身子损伤极大。”
手指用力的捏住他的手臂,夏天不容辩驳地道:“这个时候不必在意那么多,我心里有数,你只管去拿药就是了。”
两眉微蹙,扶她又坐了回去,看着她,燎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其实你不必这般为难自己。即便是要为三殿下报仇,还有七殿下与属下等人,小姐只管快乐度日难道不好吗!”
“快乐度日?!”夏天嘲弄掀了掀嘴角,嗤之以鼻的一声轻笑,“你觉得我这辈子还能快乐得起来吗?”
“人生多彩,你何必总是执着于痛苦之中,其实七殿下他……”
“好了!”夏天生气的一拂袖子,闭目喘息了一会儿,才幽幽地道:“我活着就是为了给他报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意义。所以不要再劝我也不要再阻止我,除非我死。”
闽军军营的主帅大帐里柏博术与一七旬老者围在桌案边,目不转睛的紧盯着桌上的一枚牡丹之形的花丝戒指,许久,才移开目光。
“如何?”柏博术有些急切的问。
老者又凝眉看了半晌,道:“依老朽所见,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帝君之戒。”
“真的?”柏博术喜不自胜的拿起戒指左右观看,“竟然真的是帝君之戒,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忽然,他止了笑,斜睨着老者得意地道:“传说拥有着这帝君之戒之人便能号令天下,登基为君。本官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