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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人出声阻拦。
皱了皱眉,夏天怕引起怀疑,咬牙稳住自己,酝酿了一下笑脸才施施然转回身,笑着问:“兄台还有何事?”
☆、Chapter 57 惊天秘
那人明显被她过于灿烂的笑脸晃得愣了一下,盯着她袖口上绣着的一枝柳条,试探道:“你认得夏霜?”
“啊?”夏天咽了咽口水,故作惊讶,“谁是夏霜?”
“你真的不认得他?可是这袍子……”他指着上面的绣纹,“我记得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件衣裳,当初袖口不小心刮了道口子他甚为惋惜,这柳枝还是我提议绣上去的。”
“哈哈,你说这个呀!这……这是我……嗯,我姐姐亲手绣的。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巧合的事!”夏天干干的打了个哈哈,眼睛转了转,挑眉问:“兄台说的那位夏公子,他的背影可是与我很像?”
“这……他倒是要比你高出许多。”他忽然洒脱的一笑,“难怪刚刚在后面看你一直觉得怪怪的,是我鲁莽了。”
“没关系,没关系。”夏天紧着摇手,背上虚虚的冒了一层汗。
“你我相识也是有缘,不如一同喝一杯如何?”
“啊?不用那么客气,不用了!不用了!”
“怎么,兄台不愿与我结识?”别看他年纪不大,可自有一份威仪,娃娃脸一绷,竟令夏天莫名的想起了袁龙翘。
“在下龙七。”
夏天默了一瞬,与他一样施了一礼,声音朗朗:“在下姓方名芳,字仿访。”
“方方……方?!”龙七再次愣住。
“错了,是仿佛的‘仿’,拜访的‘访’。”夏天憋着笑,一本正经的纠正,夸张的拱手作礼,酸极了地道:“不才区区在下叫做方……仿……访。”
景霏郁郁的往九夫人的院子里来,身后跟着的侍女手上捧着一幅海岚碧云的幔帐。天气凉了,九夫人前几日就向她要一幅厚实些的幔帐,只因夏阳的病情总是反复,她一直不得空送来。
一进院门便看到九夫人近旁伺候的几个丫头都在院子里的大树底下坐着说话,景霏知道这是因为公公夏静庭此时正在九夫人的房里。不甚在意的对那几个起身向她施礼的丫头摆了摆手,留下自己带来的侍女,她亲自捧了幔帐朝主屋走去。
绣鞋轻薄,莲步漪漪,正要出声通报,忽从里面传出一个愤怒的声音:“霜儿这孩子真是太不像话了,你知道我早朝时遇到国子监的陈师傅他对我说什么?霜儿居然在课上公然顶撞他,还说他是在‘无病呻吟’!若不是陈师傅平日与我交情匪浅,早就将这混小子赶出国子监了!”
“霜儿从小性子就活脱,想必不是有心的,老爷莫要生气,好好教他就是了。”九夫人柔柔的劝着。
“今日他回来,我定要家法伺候,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老爷三思啊,霜儿可是老爷唯一的子嗣,若真的打出个好歹来,怎么对得起夏家的列祖列宗!”
景霏皱了下眉,心砰砰的跳了两跳,有什么在思绪里来回的翻滚,还容不得她细想,又听得公公怅然的叹息:“可惜阳儿不是我的骨肉,若霜儿能有阳儿一半懂事,我也不致如此苦恼!”
“瞧老爷说的,阳儿虽不是老爷亲生,可终究是老爷养大的,还不一样是夏家的孩子!”
景霏已然被惊得目瞪口呆,魂魄不全。这消息太震撼,震撼到她无法也无力接受的地步。
房中安静了片刻才又响起夏静庭低沉的声音:“阳儿的身世千万不可泄露半个字,否则……”
“是,老爷,妾身晓得。”
☆、Chapter 58 通风信
京城著名的鸿雁酒楼最上等的包间里,临窗的桌子对坐着两个俊俏的小公子。一个身材略显单薄,大秋天的手中仍旧摇着一把折扇;另一个贵气逼人,脸上一直带着阳光般耀眼温暖的笑容。
“方贤弟,你不是京城人吧?”龙七像模像样的抿了口酒,浑不在意的问。
“嗯……我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夏天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端起桌上的酒盅沾了沾嘴唇,不自觉的皱了皱鼻子,乖乖,好辣!
龙七一笑,拿起酒壶在她的杯上象征的点了一点,又将自己的杯子斟满。“那方贤弟家住哪里?为兄可否前去拜会一下令尊令堂?”
“啊?”令尊?令堂?夏天反应了一下,忙不迭的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我爹我娘很忙的,没时间见客。”
“这样啊!那为兄就只去看贤弟你好了。”
夏天挑眉,看来这小子还是怀疑自己,唇角一扬,她极为爽快的道了声:“好!”
“那贤弟家住何处?”
“你猜?”
龙七伸出去的筷子顿了顿,抬眼见她支着下颌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笑眯眯的瞧着自己。那样黑的瞳子,有着玉的厚泽,眼尾又长又翘,随着笑意勾出可爱的弧度。忽觉一股热气冲向两颊,他的喉头悄悄动了动,直觉得今日这酒喝着极为上头。
“护国将军府!”
夏天啪地一声将折扇按在桌上,竖起大拇指赞道:“厉害!在下确实暂居在护国将军府。龙兄,”她强忍住笑,隆胸,还隆鼻呢!“龙兄是茅山道士的徒弟?能掐会算?怎么猜得这么准!”
龙七的筷子一抖,夹起的牛肉以自由落体的架势直接亲吻了桌面。“你身上的这件袍子就是他那件改小的,……腰侧还有线头未去。”
夏天惊悚。低头,抬手,捂住。满头的黑线,一脑门的官司。这龙七的眼睛可真够贼的!“看来龙兄与夏三公子很熟捻嘛!连他有几件衣服都知道!”
这话听起来格外别扭,龙七微微蹙眉,怎么说得他与夏霜分桃断袖似的。“贤弟与夏霜的关系也很不错啊,他居然连最喜欢的一件袍子都送给了贤弟。”
“你放心,我跟他不熟,呵呵,不熟。”
龙七的脸有变绿的趋势,瞪起眼却见对面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人朝着他坏坏的眨了眨眼,大眼睛一转一斜,那样子要多故意就有多故意,要多调皮就有多调皮。满腔恼火顷刻被浇得灭灭的,连个小火星儿都见不着。心忽然就跳得乱了章法,嘴巴干干的,嗓子眼儿开始冒烟儿。抬手将桌上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辣味呛口他禁不住扶案大咳。
夏天吐了吐舌瓣,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悠闲的摇着手中的扇子。
“准备得如何了?”压得极低的声音透过包间的门帘传了进来,帘子之下四个脚丫凑到一起,两两脚尖相对。
包间里正有些气氛尴尬,龙七忙侧过头假装倾听。
“都准备妥当了,只等凌王一入我们的地界就动手。”
龙七原本还未在意,此刻却突然脸色一变。
夏天摇着扇子的手也不由顿住,诧异的转回头看向门帘的方向。
“好,招呼你的人准备,人一到立刻动手。”
“是。”
帘外的脚不见了,听到的依然是酒楼的喧嚣。
一瞬的静默。
龙七突然毫无征兆的站起身,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略有些急切的拱手道:“方贤弟,为兄今日有要事要办,改日再与你一聚,向你赔罪。”说完也不等夏天答话,竟是火急火燎的掀了帘子就走。
呃?看着桌上一个硕大的银锭子,夏天的思绪还绕在那句刚刚听来的话上——“只等凌王一入我们的地界就动手。”——凌王不就是袁龙翘吗!有人要杀他!那自己该不该去给他通个风报个信?
夏天纠结了,到底要不要去报信。这问题倒没有多高深,也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答案最多不超过两个字:去or不去,却生生折磨着她脆弱的小心脏和数量不算多的脑细胞。
救他,他对自己又不好,甚至还打过她板子。好吧,那就不管他了。夏天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晃,完全失去了刚刚出来时的好心情。不救他,若是他因此而丧命,自己岂不成了见死不救?其实他对自己也没有坏到不可救药。
第n次挣扎过后,为了以后不被良心谴责,她还是决定给他去报个信儿,至于能不能救得了他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Chapter 59 险中蜜
一整个上午袁龙翘都觉得心神不宁,在府中草草的用过午膳,靠在书房的椅子上他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境有些凌乱,忽而是母后辗转于病榻之上欲言又止的憔悴容颜,忽而是四五岁时的小七拉着自己的衣角委屈哭泣的模样,忽而又是夏天趴伏在条凳上仰头望着他,一双雾气缭绕的眼睛里满是倔强不屈。一个硕大的杖板从上而落,他眼睁睁的瞧着它落下,还来不及出声阻止,那杖板突然变成了一柄利剑直刺进她的身体,鲜血喷溅,那双蒙了雾气的眼里皆是对他的责备与怨怼。一个着急他猛地清醒了过来,粗重的呼吸声里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