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展夜琳听他这么一说,脸唰的惨白:“风,你可以抹去过去的一切,可是我不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看看展夜风逐渐转晴的脸,她继续哭道:“虽然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可是我没有办法忘记过去的事情,尤其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常常会被噩梦困扰着。我看见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哭着问我,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够了,不要说了!”仿佛被戳到痛处的展夜风脸上一痛,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好,我不说,可是这样就能抹去我这么多年的痛吗?”展夜琳声嘶力竭地哭起来。
展夜风看她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再也忍不住地将她搂在怀中。
她搂住他的脖子,带着哭腔在他耳边轻诉道:“风,我不会反对你身边有其他的女人,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展夜风被她哭得一阵心疼,不由自主地揽紧了这具娇弱的小身体:“好,任何人都不能让你离开我!”
他没看见埋首在他肩膀的女人脸上流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风只能是我的,谁也没有办法从我身边抢走他。”
………………………………再度分割线………………………………………
等展夜风两兄妹走后,整栋别墅再次陷入死寂。
云星河清晰的听到那车的引擎声越来越远,李管家送来晚餐的时候看见放在桌上的中餐一口都没有动,不禁对这个躺在床上的苍白女孩起了一丝怜悯之心。
她走近床边,小声地劝慰道:“小姐,起来吃些东西吧!”
云星河眼睛也不抬,只是冷冰冰地回答:“不吃。”
“您跟风少生气,犯不着拿自己的身体出气啊,无论如何,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做其他事啊!”
云星河依然不动,但是心思却因李管家的话活泛起来:不错,她岂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此做困兽?
上午那样跟他们吵,也无非是想打消他们的戒心,否则展夜风若天天守在这里,她怎会有机会跑出歌乐山庄呢。
“你放着吧,我一会吃,别再来打扰我了!”云星河有气无力地睁眼看了看李管家。
李管家一边应和一边退了出去。
她实在是想不通,受了如此重伤的女孩,风少何须调来那么多的保镖看守?她明明看起来连穿衣服都会有困难呢!
她甫一出门,云星河此前无神的大眼立刻变得晶亮起来。作为一个受过长达十多年专业特工训练的情报人员,受伤不过是家常便饭,虽然手筋断掉非比寻常,可是她们的意志是难以摧毁的。展夜琳不是最擅长演戏吗?那她不妨也演一场好戏给他们看看!
这一对魔鬼兄妹的账只有改日慢慢清算,今天最重要的便是逃离歌乐山庄,前往日本救人。
别以为她伤了一只手就没什么用了,殊不知,早些年训练的时候,单手作战也是重要科目。
等到楼下灯光全黯了,厨房和清洁房都完全安静了下来,她才起身下床,快速地吃完放在桌上的饭菜,精神立刻大好。
房间没有任何光亮,这深重的夜色便是她最好的外衣。
梅白俗九四梅九。云星河轻轻撩开窗帘,躲在后面观察楼下的情形。
在早晨推窗看楼下的蔷薇花时,她就注意过,此栋别墅只有一个门,进出口都在一起。而她所在的房间朝向正是背对大门,若是从正门走,楼下的大厅恐怕都过不去,一部分保镖已经将楼层和大厅严密监控了起来。
最好的办法便是从窗口爬下去,大概展夜风笃定她的手使不出任何气力,无法离开这三楼,所以在她的窗下的一片区域并没有安排防守。
可是,云星河是何等人物,会因为这楼,会因为这伤,无计可施吗?
惑情 25 逃离歌乐山庄 2
云星河忍耐着手腕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还算麻利地穿好衣服。再将左手的戒指摘下来,略有些费劲地带在右指上。
她仔细计算了下时间,如果一切按照她预设的方案来走,不出意外的话,最快大概六分钟就可以上车。
从房间直接到达窗对面的一棵百年梧桐树加上准备时间大约需要30秒,而下去后在干扰整个别墅监控系统顺利的前提下,应该是可以用五分钟跑出去。
静寂的夜晚,月华黯淡,仿佛为了助她一臂之力。
做好准备后,云星河悄悄打开窗户,右手向前一伸。
指头上的戒指中飞出一条极细的钢丝线,朝十米开外的梧桐树射去,直到它稳稳地扎在树干上。
云星河撑住窗台翻身一跃,随即由丝线的牵引向下一跃,整个人如夜色中的一只鸟儿轻盈地飞向梧桐树。
无惊无险,安全着陆。
她掩藏在树身后查探附近的环境,四名身穿黑西装的保镖正在别墅的左右两侧巡逻着。若是她想穿过去,势必会被发现。
最后,她在树下寻到一些称手的石块,退后数十米,铆劲向树梢打去。
梧桐树的树冠茂密,石块打在上面惊不起太多动静,但是却惊得在树枝上筑巢的喜鹊们都四散的飞起来。
惊恐地鸟叫声加上树枝树叶的交相碰撞,成功将左右的保安引了过来。
“谁,谁在那边?”几名保镖一边在对讲机里呼叫,一边快速地朝这边飞奔而来。
云星河已经从阴影中飞速的向右侧跑去。
一边悄无声息地在花丛中穿梭,一边启动干扰系统。很快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云星河不见了,守住大门,全部给我搜。”
先前静谧的别墅此刻完全沸腾了起来,照明设备将整个别墅照得亮如白昼,训练有素的一群黑西装开始在别墅内外进行地毯式搜索。
云星河猫着腰靠近大门,突然一束射灯扫了过来,正好将起身的她照了个透彻。
“她在大门附近,所有人立刻前往,千万不能让她跑掉。”话语间,整个小区似乎都被惊醒,纷纷亮起了灯。无数的黑西装从别墅的各个角落向她的方向包围过来。
只差最后一步,她就能跑出去了,一定不能倒在这里。
云星河看着逐渐缩小的包围圈,轻蔑一笑,顺手扯下右耳上的耳环向前一掷,一股浓重的烟雾升腾而起。
呛人的烟火气将一圈人熏得咳嗽不已,等到视力可以看清时,云星河已经用刚才那一招,直直从大门飞跃了过去,落在一棵树上。
角度刚刚好,她再度纵身一跃,整个人就落在了早就停靠在树下的法拉利敞篷跑车内。
身体重重一震,左手因这大力的震颤而越发的疼痛难当。
眼看那些保镖们冲了出来,云星河无心他顾,只能忍着痛启动车子冲出包围圈。
她一路沿着歌乐湾的海岸线飞驰,一面将自己身上的卫星定位仪解除。
浔江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当展夜风接到她逃跑的讯息后,一定会第一时间让人在海陆空所有的交通要塞堵截她。那时,她根本不可能出境。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前往邻省,搭乘飞机前往日本。
大约一个小时后,云星河已经离开了浔江的地界,来到邻省。
在加油站做短暂停留后,她即刻给自己预定最快飞往日本东京的机票。
当一切都按她的部署完成后,云星河整个人才松了一口气。她在焰组织的十五年里,出过各种各样的任务,与毒贩,政府首脑,商业精英们做过无数次的周旋,但是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这么累。
她扪心自问,展夜风的手段并不算狡诈,他的胁迫严格意义上来讲也并不算难以解决,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却让这一段纠葛直到现在才结束。
也许是展夜风霸气狷狂的气势多多少少吸引了她;也许是他的反击让她感受到了棋逢对手的快感;也许是瑞士之行他的舍身维护与难得地温柔感动了她。总之,她在这个漩涡中显得软弱可欺,束手无策。
甚至,她不得不承认,在展夜风极尽温柔地进入她的身体时,她是快乐的,愉悦的,并非不甘愿。所以,她明明知道展夜风在自己身上安装了卫星定位仪,但是她没有去除掉,随时被他掌控在眼皮底下。
可是当残酷的真相终于摆在了她的眼前,展夜风在背后推动着自己的好姐妹云星海一步步走向无极深渊时,她发现自己终于是不能自欺欺人下去。
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一个亲人,唯一有的就是从小陪她一同长大的好姐妹云星海;也是云星海,在与她一次次的默契配合中,使她躲过了生死狙击,一次又一次地闯了过来;还是云星海,与自己有着一个共同的心愿,希望用这些年攒下的钱在一座太平洋的小岛上买一栋小房子,从此过上与世无争,悠然宁静的生活。
离这样美好的日子仅仅一步之遥,却被展夜风整个的扭转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