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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八岁嫁给他,那时他已经三十九了,我们整整相差了十一岁。嫁给他之前,我听说过他很爱自己的妻子,也很爱自己失踪的女儿。即便知道嫁给他意味着这一生都在跟一个死人抢老公,但我不介意。想着那么深情长情的一个人,只要他能爱上自己,那这一辈子该多幸福。”
她眼神里充满着回忆,那是在憧憬,或许现在她依旧在等待有那么一天。
“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多愚蠢。在生下双胞胎的时候,我以为我立了大功,他也会很欣喜,可是从那开始,他就再也没有踏进我房间半步。有一次我不怕死的跑到他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说,‘你只是个工具而已。目的达成,你也没有价值了’。那一刻,他击碎了我所有的幻想。”
那一句话,深深的烙在她的心上,一辈子也忘不掉。
童欣微蹙的眉头,好能想象得到那时候她是什么心情,父亲的残忍,对于一个充满着美好幻想的女人来说,如当头一棒,比死更难受。
“我依旧不死心,想到只要把儿子们养大,让他看到他们的乖巧懂事,或许有一天他会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又一次,我想错了。有时候我宁愿他在外面拈花惹草,至少证明他的心里没那么爱你的母亲。可是他没有,他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他的身边没有一个女人。所有人都在羡慕我的同时,不知道我有多可悲。”
“他爱你的母亲爱到了骨子里,爱到什么都不想。如果不是为了要找到你,他恐怕早就随你母亲去了。跟一个死人抢老公,真的会输的一败涂地。我五十了,这一生还有多长?可是这一辈子,我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什么叫夫妻。”
二夫人的一翻话,让童欣突然觉得鼻子酸酸。一辈子多长,其实真的不长。可对于二夫人来说,这一辈子太长了,因为过的太煎熬。
童欣对这个女人除了有同情之心,她也很佩服她。她替父亲生了一对双胞胎,在知道父亲对她无情的时候,她还能将他们抚养长大,真的很了不得。
父亲爱母亲深入骨髓,她爱父亲恐怕也不差上下吧。
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清道明。有些人一辈子都在追求爱情,但从未收获过。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在二夫人面前,她真的不算什么。
“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你做了这么多,老天是不会亏待你的。”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她不能感同身受,只能根据自己的感受来安慰她。
二夫人笑了,笑的很凄凉,“不是我的,永远都不是我的。当初我心太大,这是天在惩罚我。”
从二夫人的房间出来,楼下已经没有人了。所有人都去休息了,毕竟今晚所有人都有心事。
童欣回到自己卧室,祈诺已经躺在床上,看到她微红的眼睛,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走到她面前,手握着她的肩,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她给你脸色看了?”
童欣摇摇着,一把抱住祈诺。喃喃道:“其实她只个苦命的女人。”
祈诺听后,知道她没事,便放了心。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你没听说过吗?好了,快去洗澡睡觉吧。”
女人永远都是那么多愁善感,而且很容易被人带动情绪。男人就算是被带动了,也知道不露于形色。所以,他们能更理智更客观的来看一些事情。
童欣仰头,“你跟爸谈的怎么样?”
祈诺耸眉,他能说两个都不热情的男人坐在一起,根本无话可说吗?
童欣见他那样子,就知道肯定两个臭屁的男人一定什么都不会说,不禁撇撇嘴。
“洗澡,睡觉。”
“今天是除夕,不该守岁的吗?”第一次在家里过年,虽然气氛很糟糕,但她真的想守岁。因为这是跟家人过的第一个年,也是跟他过的第一个年。
祈诺将她公主抱起,朝浴室走去。
“要守岁也得洗完澡,办完正事再去也不迟。”
“什么正事?”
“要不要我现在告诉你?”
“不要啦!”
声音越来越小,传来了流水声。
“祈诺,我们生个孩子吧。”
“……”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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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有一个朋友叫作冬宝的孩子,看到你的名字好亲切,想知道为什么吗?你敢冒泡我就敢告诉你!
不知道今天又有几个标题党,~望天~
☆、113、诺哥哥
一年到头,一年开始。
这个年过的不算好,也不算差。
“爸,现在不办婚礼。等手上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再办。”关于婚礼这个事情,从年前说到年都过完了,还在商讨。
宁老巴不得立刻把婚礼办了,怎么着也得办个世纪婚礼。但童欣一点都不着急,她觉得她跟祈诺已经是夫妻,结婚证也拿了,婚礼只是迟早的事,何必这么着急。
宁老见她又拒绝,他气鼓鼓的瞪着祈诺。这个女婿随时都是一副万年冰山脸,做什么事都不热情积极,真不知道女儿是看中了他哪一点。
“爸,您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她的。我会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这是他跟宁老做的保证,也是他对童欣的承诺。
“哼!”宁老气汹汹的哼了一声。
童欣见状,上前挽住他的手,“爸,您就不要生气了。难不成他还敢不遵守承诺?您放心,今年一定把婚礼办了好吧。”
宁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无奈的拍了拍她的手。女儿不急,他这个做父亲的再急又有什么用,只能妥协。
“姐,你们回去了,常回来看看爸。”宁豁宁然兄弟俩也收拾好东西,要准备返校了。他们走出来,笑看着童欣。
短短的十几天相处,他们姐弟三人已经很熟络。
童欣笑着点头,“你们也是,有时间来Z市玩。”
“嗯。”
离别总是来的太快。宁老拉着童欣的手,眼眶里已经有泪花。他是真舍不得啊,二十五年才找回来的女儿,只待十几天就又要回去了。心里一阵空荡荡。
童欣紧紧的握着宁老的手,鼻子也有些酸酸的。在记忆里,父亲的模样一直都是童桦良,十五年前是慈爱的,十五年后是冷漠。真正的父亲出现后,她脑子里父亲的形象越来越清晰。
只是父亲老了。六十岁了,头发都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她真的很想再多陪陪他。
“爸,等事情都处理好了,我就来陪你。”
宁老只是点点头,背过身后,悄悄的拭去眼角的泪,再转过身时,他拿起童欣的手,又拉过祈诺的手,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语重心长的说:“祈诺,我把我的女儿就交给你了。这辈子,你如果敢做对不起她的事,你该知道我的手段。”
祈诺紧紧的握住童欣的手,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宁老,“我绝对不会去试您的手段。”
“很好。”他不舍的放开他们的手,“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不留你们了。”
他挥了挥手。孩子大了,总得放手,何况她也结婚了,有自己的家庭,做父亲的再舍不得,也留不住。
童欣很心酸,她一步三回头,上了车,看到宁老还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别哭了,我们会回来看他的。”祈诺轻声安慰着。
童欣一头埋进他的怀里,低声抽泣起来。家人的感觉啊,不管去哪里,不管多久回家,在离开的时候,总是特别不舍。宁豁宁然对着他们挥手,兄弟俩也轻声安慰着宁老。
当车子缓缓离去,渐渐消失在他们眼前的时候,宁老忍不住又擦了一下眼睛,无声的叹息着。
他一转过身,就看到周媚站在他的身后,眼睛也望着童欣离开的方向。他想起童欣之前说过的话,看着这个陪了他二十几年的女人,那个时候还是个大姑娘,现在转眼间头发半白,年轻已不在。
童欣说:“爸,二妈默默的陪了您二十多年,从不曾报怨过。您心里有妈,她心里有你。你有多想念妈,有多痛苦,她就有多痛苦。你们都不年轻了,何必再折磨?老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
他看着周媚站在那里,现在才想起来,他真的从没有好好看过她。她单薄的身子,渐渐苍老的容颜,都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看着他笑的女孩了。
他们都老了!
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轻叹一声,“回去吧。”
二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泪不由的涌上来,湿了眼眶。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虽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