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兰,你比我有福啊,十四弟可是真的把你疼到心坎子里去了”宁静轻叹口气。
我低头“他虽然性子粗些,可待人确实是真心实意,如今,我也是心满意足了”
“若兰,我明白你的。我也替你遗憾,只可惜……”
我抬头微微一笑,打断她的话
“十三嫂,各人有各人的命,我早认清这一点了,把握眼前才是重要的,前尘往事,还纠缠这么多做什么呢,我们都是生活在现在啊”
宁静让奶娘把小阿哥抱下去,拉过我的手。
“你没入宫前,我倒也见过你几次,那时只觉得你是个被你阿玛额娘宠坏的野丫头,老是想着出去玩,只是这短短两年,你变化如此大,真是让人惊讶,才小小年纪,就已经这么成熟懂事,经历大风大浪也漂亮的度过,表姐也真是为你高兴”
我有些讶然,难为她现在还记得我们这层沾亲带故的关系。
“谁说这皇宫不是锻炼人的地方?”我朝她调皮的眨眨眼。
“瞧你,哪里像个将要作额娘的人”宁静取笑的我。
“咦?这个戒指好眼熟”宁静抓住我的手,看着我手上的碧绿的裴翠戒指。
我一惊,忙缩回手。“哦,没,没什么”
宁静了解一笑“想必它对你十分有意义吧,瞧你宝贝的”
我不安的打量了她一眼“没什么的。”脸色微红。
有一刹那直想把戒指拨下来还给宁静,可是想起那天十三给我时的坚决表情,却是硬不下心,这恐怕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唉,只当留个纪念吧。
“行了,不逗你了,来,我带你瞧瞧我最近绣的东西。”宁静站起身,唤我到一旁的绣台。
我一样一样看着,绣得很精致,手工很细致,看样子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十三嫂,你绣的可真好,可惜我却不精于此”我的绣工确实抬不上台面。
“哪里,不过闲来无事,绣来玩玩,作不得什么用的”宁静谦虚地说。
“咦,这个……”我拾起一块手巾,感觉这个图案很眼熟,但却又不十分像。想了一会,我抽出自己的手巾跟这个比一比,竟然有七八分像。
我疑惑地看着宁静“十三嫂,也喜欢这个图案吗”
宁静拿过我的手巾,仔细端详“没错,就是这个,我绣得还是有些差距”
“十三嫂喜欢这个图案,我那里倒是还剩下几条,改天我拿过来给你”我继续看着其它的绣品。
“这个样子好特别,我好像都没有见过”
我抬头一笑“是啊,这是我自个绣来玩的,比起这些花来啊,容易多了,我就只会这个了。”
宁静喃喃地说“难怪,难怪……”
我把手在她面前舞了几下“十三嫂,你怎么了?”
她突然盯着我哈哈大笑“原来你们的感情都到这种地步了,一直以来,我都是自欺人了”
我忙扶住她摇晃她的身子“十三嫂,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她一把抓过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说,我是不是很大度,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
“十三嫂,你冷静一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激动啊”
我的肚子有点隐隐作疼“梅香,梅香,你快进来帮帮忙”
“小姐,你怎么了?啊,福晋,你放开手,你会抓痛我们小姐的”梅香一进来,便看到宁静死抓着我的肩膀,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疯狂。
宁静扫了我们一眼,见到梅香进来,这才放开我,眼神冷了下来。
“小姐,你没事吧”梅香忙扶住我。
我摇摇头。
“那条手绢是你送给他的吧”宁静喃喃的问我。眼神没有焦距。
“十三嫂……”
“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虽然那天在南苑,他只拿出来一下,但那种特殊的图案,我不会认错”
我脑中闪过那天在南苑他给我喂药时他给我擦血的手绢,当时仰着头,没大看清楚,只是一扫而过,有点点眼熟而已。难道……
“不,不会的。”我揪着胸口,摇头后退了一步。说他戴的玉佩上的穗子,是我系的,我相信的,可是我不相信,他竟然贴身带着我的手绢。
宁静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抬起手,摊开我的手绢,用力一扯,嘶的一声,手娟对半分裂。这嘶的一声,似乎将我的心也撕裂了一样。
“我恨你”她缓缓说。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脸色煞时苍白,梅香担忧地看着我“小姐……”
我茫然看着她“我……我们回去吧”
失神落魄回到府里,往后再没有出府一步,连日的担忧使我的神经很脆弱,经过这场重创,我病倒了。
直在床上躺了七天,人才有点意识,把梅香和海蓝吓得只剩半条命。
海蓝天天求神拜佛,只差没把我供起来。
此时十八阿哥的死讯也传了回来,太子被拘,皇上因此伤痛欲绝,提前回宫,再有几天就到京城了。
“海蓝,我现在已经没事了,爷回来,这事你不要再提了”我朝海蓝说。
海蓝双眼一瞪“那怎么行,这差点就是一尸两命,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爷回来有一阵子忙,这点小事,就不要再劳爷烦心了,如今我也没事了,就算了”说毕就要起身。
海蓝忙按住我“行了,你要是再动,我可真是担当不起了,谁不知道你是爷的心头肉”
我感激朝她一笑“谢谢你了,海蓝”
“哼,你心里记着就行了,好了,我出去了”说完扭着腰就出去了。
我会记着你这个情的。我看着她的背影说。
贝子府 42
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回京了,只是此次回京远不比去时的情境,一行人到京时,连整个京城都笼罩着一片阴沉及风雨欲来的气息。
九月十六日,众阿哥终各就各位,十三却是还没来得及回府看望新出生的小阿哥,便被皇上幽禁到了养蜂夹道。
我阵阵心痛,为什么啊,担心的总还是发生了,我原好渐渐好起来的病情,便又加重了。
不过短短两日,皇上便遣官以废皇太子事告祭天地、宗庙、社稷,将皇太子幽禁于咸安宫。
八爷党此时却是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十四回来两天,只匆匆来看过我两眼,便离去,书房几乎通宵灯光未灭,我却日益紧张起来,这并不是好的兆头,无奈这身子,除了躺着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此时我却觉得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了,便要梅香时不时出去给我打听一下消息,便特别注意有没有一个叫张明德的道师与哪位皇子来往过甚。
一日,我正喝着汤药,梅香冲进来
“小姐,你真是先知,我刚听到,真的有一个叫张明德的道师昨天被请进大阿哥府了,听说他算得很准,今天咱们爷、八贝勒,九阿哥,十阿哥都过去大阿哥府上看这道师去了呢”
我喷出药水,颤抖地问“什么,真的?”
梅香忙接过我的汤碗,“是啊,小姐,我听福晋说,如果真算得准,还要将他请到咱们府上来呢”
我忙把被子一掀“快,梅香,快给我穿衣裳,我要出去”
“小姐,你这样怎么出去”梅香一脸的着急“到时请福晋把人请到府上来再见也不迟啊”
我一吼“你知道什么,快点,再废话别怪我手不留情!”
梅香眼泪汪汪上前,帮我整装,我此时已经顾不得她了。
起身时,眼一黑,我忙扶着床边,稳了一下心绪,等晕眩感过去后。才踏出门。
“梅香,我们从后门出去,你去准备马车”梅香应了声,赶紧去办了。
我晕晕沉沉坐在马车里,突然听到车夫喊了停。忙掀了帘问道“可是到直郡王府了?”
“福晋,前头有马车,我们过不去”
我点点头,对梅香道“梅香,你下去看看,是谁家的马车,我们赶时间,同对方说说,能不能让我们先过去”
梅香下了车,我在车上焦急等待,不知道现在赶过去是否来得及。
正想着,马车动了,却不见梅香回来,我唤了几声,却是不见回应,但此时已经没有空去管她了。只是不安的绞的手。
不多时,马车停了。我拉开帘子,下了车。
一看却是一家不知名的院子,四周的环境完全陌生,心一惊,这里不是直郡王府。
“这是哪里?你怎么……”我正想问车夫,才发现,驾车的这个人我完全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