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敏知道自己一定患有忧郁症一类的心理疾病,并因此更加忧郁,无法自拔。
回家后敏哭倒在床上,并咬牙切齿地痛恨君,以为这一切皆因他而来,所以决定也皆因他而去。让自己远离这里吧,于是决定不再对君怀有歉疚之情。
接下来的很多天里都没有敏的电话,让我对每天下午四点钟的期待渐渐变得麻木。我知道她去干什么,打电话过去想安慰,但听不到她的声音。
我知道我们可能结束了。心里空荡得象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一样天高地远,了无痕迹。
转眼和芬失去联系已经有一个月,近来在空闲下来时经常想起,甚至梦到她。不知为什么要这样牵挂,于是决定登门拜访。
芬正坐在写字桌后面噼里啪啦地打电脑,和我惯常看到的没什么两样。
我悄悄地推开无声的玻璃门进去,缓步走到角落里的皮椅子前坐下,静静地看着忙碌的芬。芬一直不知觉,直到半个多小时后,她抬起头深深地喘气,然后看到我。她笑起来,就这样笑着看我很久,又都不说话,好像怕声音会惊吓到什么似的。芬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两个杯子和半瓶马蒂尼放在我的面前,分别斟入半杯,端着自己的回到桌边,小口地啜着,又继续忙碌起来。
我最终还是觉得芬有些瘦了,尤其两颊略向里凹入的程度似比以前多些,但好像显得很精神。
晚饭在一家很清静的西餐厅里吃。
芬点了火腿煎蛋和咖喱牛排,外加一份没有黄油的沙拉。我看了半天菜谱,还是决定吃我喜欢的意式通心粉,主菜是意式烧龙虾,淋着很多橄榄油,腻得无法入口。芬要了一瓶1984年的奥拉普旺红葡萄酒,我笑着说太奢侈了,芬挑挑眉毛,不说话。
都没心思吃东西,所以盘子里剩的很多。但酒都喝得很快,芬的脸有些红。
“我知道你会来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芬终于开口说话。
“想我吗?”我寻着她的眼睛凝视。
“嗯,天天都想,你知道的,还用问?”芬毫不遮掩对我的感情,倒叫我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和她??怎么样?”芬转着手里的杯子,看着里面的红色酒液荡来荡去。
“还好。”我对自己和芬撒谎。
“但我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的。”我没来由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芬抬起头。
“因为我知道。”我肯定的语气让芬又低下头。
芬开车送我回家,到楼下后我请她上去坐,她摇摇头,抿一下唇角。
“上去干什么?还要裸体对坐清谈吗?你知道那样满足不了我的。我要的比那个多,你肯给吗?”我被她逼迫得没有话说,只得低下目光。芬长出一口气,抿抿嘴唇。
“放我走吧,不然对你对我都是折磨,我们都是有道德底线的人。”
我知道她倔强的个性,只得关上车门,看她加速急迫地拐过前面的弯不见。
然后慢慢意识到其实芬应该已经受到很大的伤害,并和她曾经受到的合而为一,用来和我一齐清算。这样说来,我和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因为她尝到了我懦弱又自私的滋味有多么苦涩,她必定肯定自己承受不起,所以宁愿放弃。
我一边爬着漫长的楼梯一边想着这个,突然感觉到和一切人都失去联系的孤单。想起由
汤姆?汉克斯主演的电影《荒岛余生》里的经典画面:一个人和用椰子壳做成的自己说话,只为了不被孤独逼得疯掉。我不会走到那一步吧?
回到寂静的屋子里,觉得有些冷,但懒得关上窗子,任凭风将窗帘吹得哗啦啦地响。
翻找半天,才从抽屉的最里面得到一袋不知存放多久的炭烧黑咖啡粉。牛奶和方糖一点踪迹都不可寻,才想起自从醺酒以来就很少喝咖啡。
烧开一壶水,在杯子里倒入太多咖啡粉,冲好后苦得难以下咽。翻开一直没有看完的《丰饶之海》,每看五行,必喝一口咖啡,然后轻轻地吁气,让被苦涩弄得麻木的嘴恢复知觉。
这样喝下两杯后,感觉神智有说不出的清澈明朗。遂加快阅读的速度,并慢慢体味到小说里所描写的那种凄美又悲壮的气氛。
但还是很快困倦,不得不放下正读得起劲的书爬上床,关掉台灯,并很快进入梦乡。
第三十三章 疼痛是因为爱过
…………………………………………………………………………………………………………………………………………
无法忘记君,无法忘记他俯冲下来时直直地瞪视自己的眼睛和在自己最深处那么猛烈的冲撞。君做爱时虽然不够细腻,但花样繁多,大出芬的意料,让她印象深刻。
芬亦无法想象自己一生要经历几个男人,并以为超过三个就足够恶心。她一直有小女孩的纯真,不愿自己被玷污得太过厉害,以为记忆里还是少些第一次裸体面对时的尴尬和相互适应的过程中那些千篇一律的摩擦带来的不愉快好些,但目前看来怕不能遂意。
第二天起得很早,痛痛快快地跑完十公里回来,洗去身体上的汗水。刚刚穿好衣服,听到电话铃声清脆的响起。我走过去接听,是没有想到的敏。
“晚上出去吃吧,怎么样?”敏虽然这样说,但口气里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
“好??怎么了?”我预感到好像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吃饭时告诉你。”敏啪地挂断电话。
我和敏各自吃着,似乎对方不存在。
从进到饭店里开始就进行着这种沉默的对抗,好像没有原因,至少我不知道。
敏的双眉锁得异常沉重,额头上堆满阴云。但她一直不肯正经的看我一眼,似乎有意在回避。我的心里有忐忑的感觉,但却不愿意先打破这僵局,所以也不再看她。
在心里犹豫和争斗很久,还是决定再见君最后一面。‘就算是和拥有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告别吧’??敏如此伤感地想,同时觉得无奈,又看见生命荒凉的本相冷嗖嗖地矗立在自己的面前,那么高耸的巍峨是压向自己的残酷血淋淋地呈现,让敏再一次心惊肉跳。
原本以为自己会哭出来。但是没有,反而异常的冷静,甚至是冷漠,在看着君沉默地低着头像饿极了似的贪婪地吃着的时候。
可能也没什么可悲伤的吧,不过是分开而已,又能如何?敏在心里轻叹一声,这样想。
吃过饭,我们抢着付账。敏严厉地要求,没办法,我退让。
“送你回家吧。”我说,因着敏的冷漠。敏摇摇头。
“去你那里吧。”她这样要求,我觉得有些意外。
招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和敏坐进后面。敏很主动地靠进我的怀里,这是第一次。
洗过澡后我想和她谈谈我们该如何继续。敏不肯,要求做爱,只好依她。
因为感觉突然而无法进入状态,就像被麻醉掉一般没有反应,整个人都摇摆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敏却出奇地冷静和主动,一边热烈地挑逗我一边用异样的目光窥视似的看着我,让我觉得不自然,好像她在用寒冷的冰做燃料烧着没有温度的火。只有动作是变形的示好,但背后却隐藏着我不敢质问的什么那么尖锐地存在着,隔离着我和她。虽然皮肤正紧紧地贴在一起,但那么深刻的生疏感让我从她急促的呼吸中都能闻出不情愿的味道,却奇怪她为何要如此勉强自己,以为她不是肯委屈自己的人。
终于可以,我慢慢地进入,却发现敏的里面是干的,吓一跳。敏虽然慢热,但不缺少湿润,从来都泛滥成灾,多得让我每次都不知所措地应付。我不敢动,只静静地俯看她,看着她的眼睛里慢慢地凝聚泪水,然后一点点溢出眶外,顺着面颊晶莹地流淌下去。
敏不肯眨动,就这样很久,像不肯枯竭的泉水流淌个不停,直到我支撑的胳膊酸麻。
我趴伏下来,将敏深深地搂入怀中,把她被泪水润湿的脸颊贴在我的胸膛上。我以为她的伤心是因为那个已经从她的身体里被剔除的婴孩,所以也跟着流泪,一边感觉自己的下体正像晒在阳光下的冰雪一般快速地融化掉,滑出敏的身体。就像我将要滑出敏的生活一样不知如何是好,尴尬地委屈在那里。
我以为到此就算完结,准备停止。
敏还是不肯,再一次发动战争,气势汹汹地比上一次还猛烈。终于一切顺利,让我暗暗地放松紧张的神经,从温柔渐渐转入凶狠。敏伸出双臂紧紧地爬上我的身体,呻吟的声音就在耳边轰鸣,是我的名字后面加上很多个‘啊’,让我越来越兴奋,简直停不下来,发疯一般地酣畅淋漓,感觉不到疲惫,似乎没有终点般的奔跑,已经区别不出是我还是敏一直都在冲刺。也许是两个人吧,因为叫喊的声音一样大。
我深深地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