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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伯,你真是不够意思。”吉勒用略带责怪的语气道。
“嗯?怎么突然那样说?”
“你现在已经出人头地了,信里却一点不提起。”
“我哪里有出人头地呀?”都伯笑道。
“还装蒜?我听别人说起,才知道你在网络上兼职做摄影师,就是为模特拍照给时尚杂志做封面的那种。我们没看过国外的杂志所以不知道,可你居然也不说。”
“是艾莲娜告诉你的吧?”
“是啊,那天看到她,我们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她居然做了你的模特,而且变得更漂亮了。”
“如果不是凑巧遇上了她,我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不过,我对于出人头地的标准是即使自己什么都不说别人也知道,既然你们不知道,我也就不提了。”
“你也太谦虚了,那既然你都成了名人,也该有女朋友了吧?”吉勒打趣。
“有啊,倒也不是工作上认识的,而且也不经常在一起。下次有机会的话,介绍你们认识。”
“好呀,像你这样整天和美女打交道的人,眼光一定很高吧?”
“哪里,漂亮的人大多可都没什么好脾气呀!”
两个人说着,都笑了起来。
一旁的罗萨莉亚皱紧眉头,他们的对话又让她想起了不愉快的事。
抚摩相机的纤细手指,与人难以置信的合作态度,带着审视眼光的绿眸,只属于自己的步调。
整洁却不寒冷的房间,不离手的清水。
还有那个永远透不进一丝光线的狭小空间里,那些闪着奇异光芒的液体,流动的波纹,沉睡在水底画面模糊的四方纸片,挂在墙上的晶莹成品,相片上美得瞠目几乎要把人吸进去的风景。
☆、番外 黑色蝶之舞?。
纯净的黑暗中,飘荡在耳边朦胧的声音,既愠怒又忧伤的脸庞,以及被推倒在墙壁上时,后背传来的钝痛…………
几个月前与他短短的两次会面,让罗萨莉亚一直想忘也忘不了,烦躁无比却又无法明白问题的症结到底在哪里。面对所有五年前的敌或友,从来没有第二个人令她如此恼怒和痛苦。
罗萨莉亚狠狠地拍上书,把它甩在一旁。
“罗萨莉亚,”都伯突然转向她,言语中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刚才说到摄影师的时候,你一直在往这里看,是不是很感兴趣?”
——怎么可能?我狠死摄影师了!
罗萨莉亚在心里想着,同时硬挤出随意的语气和冷淡的笑容:“不是啦,我一开始以为你是跟女朋友一起住的,没想到居然不是。”
“那既然不是,你想去玩一阵子吗?去意大利。”
“啊?”都伯忽然这样邀请,罗萨莉亚一下子愣住了。
“可以啊,”吉勒先开口回应了,“过几天我要去实习,经常要值班,正担心没人照顾她呢!”
“吉勒,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照顾自己啊!”罗萨莉亚□□。
“偶尔出去旅游一回,不是也很好么?大不了机票钱我出好了。”都伯又道。
罗萨莉亚低头不说话了,虽然没有去的理由,不过也没有不去的理由吧?再说看着这个有点冷淡的家伙,似乎心情也不是很差。
都伯知道自己的邀请没有被拒绝,或者说,这才是他这次回国的最主要的目的。
他曾经想过自己是不是多虑了,是不是没有必要多管闲事。直到刚才看见罗萨莉亚听到他们说话时的反应,他才确信,真的需要做点什么了。
罗萨莉亚说的是假话,全都是。她看他们,是因为她想起了某些事情,她没有办法摆脱的事,涉及到另外一个人的事,那个人也同样无法摆脱的事。
就某些方面来说,都伯并不喜欢目前的兼职,虽然这个与专业无关的职业非常适合他。
这个机会,给了他富足的生活和更多的经验,但也令他过早的接触了带着各类面具的伪善之人,不得不运用自己的智慧去识别,与他们周旋,保护自己。
☆、番外 黑色蝶之舞?。
这样的生活,有时令他感到很疲惫。
不过,这样的生活也给了他一双清澈的眼睛,让他能够轻易的看穿一切谎言,辨别真伪,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一点——比以前更能看透一个人的内心。
如果不是工作逼迫造就的成果,他根本不可能从些微的蛛丝马迹中猜出整件事情的大致轮廓。也不会明白,罗萨莉亚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想要的东西,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变淡,只会更加刻骨铭心。只是她以为,只要不去碰就会没事。
这真是大错特错了。
也许都伯从此以后,在罗萨莉亚的心中会成为一个大恶人吧。
幽静的小巷泛出沉沉的暗色,向路面投上大片带着锐角的阴影,驱走了不少夏日的炎气。
狭窄细长的小路迂回曲折,一眼望不到头。
路的细窄,让两边的建筑物显得更加挺拔高耸,接近顶层的民居不时有人打开格子木窗透风,或是在阳台上整理晒出去的衣物。残余的水滴顺着衣角滑落到硬石铺就的地面,溅起看不见的小花,然后在一瞬间蒸发掉。
突起的石块彼此紧密相连,踩在脚底下很舒服。
罗萨莉亚故意放慢了脚步,一脚一脚的踏上去。
街角的露天咖啡座随意的撑起几支大伞,伞下闲谈的人们都微笑的看着这个美丽少女略显淘气的举动。
“啊!”在踩上某一块石头时,刚好遇到一个向下的斜坡,罗萨莉亚脚底一滑,惊叫了起来。
“当心点,”都伯适时拉住她的胳膊,“这个坡经常有人滑倒。”
身边传来友善的笑声和语调轻柔的对话。
罗萨莉亚噘着嘴转头张望,心里倒不觉得生气。也许是因为来到异国他乡的新鲜感,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让她感到非常惬意,玩乐之心也就忍不住冒了出来。
“别玩了,到了啦!”都伯微笑着提醒她,罗萨莉亚可爱的举止令他心里稍有安慰,至少她的心底还存留了一份童真。
如同往常回家一样,都伯看了看信箱,确认没有信件之后才上楼。
☆、番外 黑色蝶之舞?。
罗萨莉亚站在楼底,好奇的注视着她认为是“玄关”的地方。墙上挂满的信箱,以及面前细长的楼梯,一圈又一圈的向上盘旋,看得人有些晕眩。由于唯一的光源来自大门,楼梯给人感觉怪阴暗的,不过也因此使空气变的凉爽。
“这是出租的公寓,”都伯看出罗萨莉亚的迷茫,耐心的向她解释,“就是像旅馆的那种,虽然看起来有点旧,不过很干净,设施也很完备,隔音效果也好。像你这样住惯大房子的人,偶尔换换环境也不错。”
“什么呀!我在西班牙的时候,也去住公寓的朋友家里玩过嘛!”罗萨莉亚笑着抱怨了一句。
“那希望你能喜欢吧。”
五楼拐角的走廊尽头,便是他们的目的地。
一路走来,罗萨莉亚几乎在疑惑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平时在小说里电视里看到的留学生活情景,如今居然就在她的身边——
陈旧干净的建筑,友善的陌生人,简朴却幽静的出租房屋,花盆下或者地毯的钥匙,形形色色的邻居,暗暗的走廊。
这些原本虚幻,如今却分明摆眼眼前的东西,减弱了不少旅途所带来的疲惫。
接下来就是异国美食了吧?
都伯转动钥匙,然后打开房门。
“欢迎来我们家。”
罗萨莉亚觉得这话有些别扭,但她马上完全明白了。
如果说,人真的会因为过大的刺激而导致心脏停止跳动,那罗萨莉亚觉得此时遍布全身的窒息感就是心跳停止的最好证明。
只是她已经无法思考,辨别出究竟是什么给了她最大的刺激。
正对着房门宽敞的阳台,被轻慢的薄纱帘子隔开,雪白透明,在微风中轻舞,抚过奶黄色的布棉沙发,再飞起。帘子重复着柔媚的动作,时不时挡住身后静静伫立的修长身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所有的景物在浮游的细纱与从天际透下的丝丝亮线中光影交错,唯一不变的是那双冰冷的眸,含着幽蓝的海,既迷离又朦胧,带着永久不变的冷静审视眼光。
☆、番外 黑色蝶之舞?。
与帘子一般纯净的衬衣翻出尖领,袖子一直挽到肘之上,两边的衣襟缺少了必要的束缚,自由的垂向两侧,带出大片玉般的肌肤。衣角泱泱飘动,离开主人的身体想要飞向远方,却始终只能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盘旋。
依然有种说不清的东西,围绕在他的四周,与世隔绝。那时也一样,这时也一样。
你怎么总是以让我震撼的方式出现呢?拉琪尔?
罗萨莉亚不敢回头看身后的都伯,一回头,或许会看见什么自己意想不到的表情。
都伯都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