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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宇新抱着她,大踏步地走进卧室里,将她扔在床上,俯身下来,双手在她的胳膊上方,撑着床,“那就留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要走。”
她仰头,搂住他,红唇印上他的唇,唇角眼角都是最美的弧度,语调是十足的妩媚,伴随着身上的幽香一起蛊惑着所有的感官,“三哥,除了你身边,我还能去哪呢?”
“难得你竟然还有点自知之明。”
“我只是看在你出手大方的份上,给你些自信罢了。”她不冷不热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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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天,大家新年快乐。
爱恨如何不分,责任怎能不问(6)
迟宇新反常地没回击,转了话题,“见到何光耀了?”
何可人怔住,抬起眼,看着头顶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你是想知道什么呢?需不需要我一字不落地把对话复述一遍?”
迟宇新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在她的脸上慢慢油走,然后捏住她的下颌。他静静看了她一会,然后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搂进怀里,手指按在她的背上,紧紧地贴着她,掌心的温度透过棉麻质地的衣服传递到肌肤上,“睡吧。”
何可人也没了和他斗嘴的力气,靠在他的怀里,竟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中午,何可人和迟宇新一起去了堇会所。何可人择了一处靠窗的位置,照旧点了一份麻辣虾。
她吃饭时向来不爱多说,只低头猛吃。
正吃到兴起时,却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撞进耳里。
“迟三哥也来这吃饭?好巧。”
何可人抬眉,看着对方,只一眼,随后又低下头,自顾自地吃着。吃相几乎可以算得上有点不雅。
迟宇新只淡淡点了头,转而看向何可人,“慢点吃。吃这么急,又没人跟你抢。”
温柔的近乎宠溺的语调。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毒舌和刻薄。
何可人含糊地应了一声,又低下头自顾自地吃着。
面前这人正是何家二小姐何昕言。
被宠坏了的富家千金,娇蛮任性。
真是讨厌啊。
只是,那也曾是她的模样。
“我今儿刚好也是一个人,一起呗?”这么说着,她已经坐了下来,招呼了侍者过来,“一份法式鹅肝。”
“三哥,听说昨儿的拍卖会上,你拍下了一只翡翠镯子?”何昕言双手托着腮,单纯无辜的模样。
昨天迟宇新陪着迟太去的,不知怎的相中了那只翡翠镯子。
恰好,是顾锦言准备拍下的那一只。
自然,是一场恶战。
最后,迟宇新以天价拍下。
隔天,他随手将那装着翡翠镯子的锦盒丢给她,“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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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属于迟宇新的方式,蛮横霸道地……让人安心。
迟宇新唇边挂着浅浅笑意,“不是说这玉镯子能辟邪么。”这么说着,他的目光慢慢移向对面的何可人。
何昕言这才看见,那白希细瘦的手腕上戴着一只色泽通透而温润的翡翠镯子,只一眼,便能断定是上等的货色。
她嘟了嘟嘴,“三哥还信这个呀。”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可人戴着,也好看。”迟宇新慢慢地说着,一字一句,都满溢着温柔。
何昕言又扫了一眼何可人腕间的镯子,脸上有些挂不住,继而转了话题,“迟叔叔让我今儿晚上去你们家吃晚饭呢。”
“是么……”
“是啊。迟叔叔可比你疼我。”何昕言看着他,小女儿情怀的模样。
这话,估摸着也是说给何可人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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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更。
爱恨如何不分,责任怎能不问(7)
何昕言又扫了一眼何可人腕间的镯子,脸上有些挂不住,继而转了话题,“迟叔叔让我今儿晚上去你们家吃晚饭呢。”
“是么……”
“是啊。迟叔叔可比你疼我。”何昕言看着他,小女儿情怀的模样。
这话,估摸着也是说给何可人听得。
何可人也不吭声,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盘子里麻辣虾。这辣,够劲,辣得她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来。连空气中都染上了辛辣的气息。
坐在对面的何昕言微微蹙了眉,脸上却还是教养良好的笑容。
“你们一家都过去?”
他的声音温和,低沉的小提琴一样温醇的语调。
何昕言脸上已经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却还是礼节性地忍着,却连眼睛都亮了起来,“是啊。迟叔叔说,刚好锦言哥哥也回来了,两家人一同吃个饭。”
迟宇新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笃笃”的声音一下一下,规律而沉稳。
何可人只当没听见,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后,她拿起一边的玻璃杯,仰起头,咕咚咕咚地迅速将一杯水喝完。吃相几乎能算不雅。不似对面的何昕言,端坐着,贤良淑慧的模样。
迟宇新体贴地递来面纸。
何可人接过,擦了嘴,看了一眼紧盯着自己的何昕言——眉目之间,与她有四分相像。她勾了唇,笑得漫不经心。
这笑容落在何昕言的眼里,有几分刺眼。
迟宇新见何可人欲离席,也起了身,朝何昕言略颔首,“我和可人先走。”
“那晚上见咯。”何昕言点头,露出晴好的笑容,提醒他。刚刚二十岁的年纪,连声音都是脆生生的。
他微笑,点头,“好。晚上见。”继而搂着何可人的腰,往外走去。
身后,何昕言看着那两人,脸上的笑容一寸寸收了下来。
握着刀叉的手狠狠地切向盘子里的鹅肝。
自始至终,何可人甚至没用正眼看过她。
视野里的女子一身白裙,自腰间一泻而下,黑色的丝绸腰带松松地系着。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着。
就连这背影,都叫周遭的一切黯然失色。
自十多岁时,她便知道,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是清河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迟宇新的情人。这清河城里,但凡提起何可人,都是一片鄙夷之声。
就连父亲,也不准许有人在他面前提及她。
何可人,是迟家的耻辱。她一直以为,是这个样子的。
傍晚,迟宇新开车载她去迟家老宅。何可人懒懒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侧着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致。
CD里放着巴赫的奏鸣曲。
心里莫名的烦躁,她探身,切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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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过年回了一趟老家,没有网,所以有两天没有更新。对不起各位等更的亲们~~~~今天会一起补上来的。稍后还会有三更。。
爱恨如何不分,责任怎能不问(8)
心里莫名的烦躁,她探身,切了歌。
Nowhere。left。to。go;
Are。we。getting,closer,closer;
No,we。all。know。is。no;
Nights。are。getting。colder,colder;
Hey,tears。all。fall。the。same;
We。all。feel。the。rain;
We。can’t。change;
Everywhere。we。go,we。looking。for。the。sun;
Nowhere。to。grow。old,we。are。always。on。the。run;
They。say。we’ll。rot。in。hell,I。don’t。think。we。will;
They’ve。branded。us。enough;
Outlaws。of。love。
迟宇新微微拧眉,用余光看了一眼何可人。只见她靠在椅子上,头搁着窗户玻璃,垂着眼,长睫在白希的肌肤上投射出一道浅浅的阴影来。修长的双腿斜斜地伸直了。十足的懒散模样,活像一只小猫。
到了嘴边的讽刺的话,终究还是被咽了下去。
直到车子停下时,何可人才回过神来,她解开安全带,抬起头,恰好迎上迟宇新的目光。然后牵扯起嘴角,笑颜明媚动人,“又是一场恶战等着呢。得提起精神啊。”
“还知道你最近无精打采魂不守舍?”迟宇新说得讥讽。
何可人也不以为意,“女人么,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
“你的那几天还差得远吧?”
“提前了。”她一脸坦然。
然后直起身,拿起包,就要拉开门时,她犹豫了一会,停了手上的动作,“背负起所选择道路上的所有罪孽,这种觉悟,我还是有的。所以,我不会弃械投降逃跑的。”
却忽然有一双手从背后搂住了她,紧紧地搂住她。
密密实实,不留间隙的拥抱。
何可人被他勒得几乎有些喘不过气,因这紧密拥抱而来的窒息感,却让她觉得终于有了着落。
迟家佣人打开门时,何可人一眼便看见何家与迟家一大家子人相谈甚欢。她的到来无疑像是一记闷雷,炸开来。
周遭都寂静下来,七八双眼睛直直的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