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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还不算,她竟然连楼仕标都不怕了,和个疯子一样满府里乱闯乱砍。即使楼家人把她制住关押到空房子里,她也连骂带叫,闹的阖府都知道亲爹亲娘为了荣华富贵要把她卖与人做妾。还一再扬言,只要她不死,把她卖到谁家,她就杀光谁的全家。
她这一撒泼,虽说尽失楼老爷夫妻的欢心,但到底吓住了楼老爷。他恬不知耻的卖儿卖女,为的是他自己的锦绣前程,可若是真因为女儿的不肖伤着了许世子,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这楼采凤自打和许七的婚事商量没成,便有点转性,说话口无遮拦,人也阴郁阴沉,瞧谁眼里都带着灼热的疯狂的光芒。
楼老爷不敢冒险,只得暗中打压、威逼楼采凝。
楼采凝虽然心中也不愿,可她不像楼采凤那般豁得出去。她比楼采凤要体谅楼夫人的难处,知道母亲在这个家的地位早就岌岌可危,与父亲的夫妻情分不过一般而已,真要把楼老爷逼急了,他真的休妻,楼夫人就只有一个死。
楼采凝也知道,就算她不肯屈身为妾,可以楼仕标这样的作派,早晚也是拿她的婚事大做文章的主儿,与其将来许给一个半大老头子做续弦,还不如和许世子呢,好歹年纪相当。也因此,楼采凝是顺顺当当的抬进了许府的。
因是中秋节前后,许夫人又早打定了主意万事不管,况且这是许世子和穆氏小夫妻的事,许夫人听过了也就是一听,全权交给穆氏安排。
也是因着府中忙乱,穆氏思量了一番,便特意把楼采凝安排到了怀梦院。倒不是她有意要为难楼采凝,主要是节下事多,好歹也是从四品家的嫡出千金,虽然说出去不太光荣,许世子对楼仕标又始终是那种轻视不屑的态度,但到底不能一声不吭一言不出就开了脸做通房。
总要请几桌酒,昭告天下,给楼采凝一个贵妾的位置。
再贵也是妾,穆氏想的很开。
楼采凝初进府那一夜,许世子就过去睡了。男人见猎心喜,穆氏也没指望着他能勒紧腰带,坚持到正大光明的给楼采凝名分那天,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许侯爷一夜纵情,倒难得睡的踏实,怀里温香软玉,他竟有几分年轻时的激动,天已蒙蒙亮,到了该晨起练功的时刻,他还不愿意动。
甚至跨下某个部位又开始蠢蠢欲动,明明昨夜折腾到快四更,早就累了,此时还有大展雄风的意图。只是耳边哽哽咽咽的呜呜声实在烦人。
他闭着眼睛不耐烦的道:“别哭了。”
说完这话,又有点懵。他已经很久对女人不感兴趣,也没有那份柔情和耐心。除了珠娘,他不会再对任何女人假以辞色,可若是珠娘,他怎么能这么粗暴蛮横?
但,怀里的女人到底是谁?昨夜喝的虽多,却也不过有几分迷蒙,还远远没到醉的不醒人事的地步。随着天色渐白,昨夜旖旎景象回到脑海里来,他一下子就清醒了。
女人!还是个年轻的可以做他女儿的少女!他错把她当成了珠娘!
酒意上涌,一向荒芜乏人问津的怀梦院忽然灯火通明,并且住着年轻貌美的女子,他明知道珠娘死了二十年,还是怀着一分奢侈之心,以为她幻化成了人形回来看他。
可这会儿天光大亮,酒意散尽,他便再也没法自欺欺人的还把她当成珠娘。
许侯爷猛的翻身坐起,就见怀里赤身*,是个眼睛哭的如同桃子,却依然不减风姿的年轻女人,此时因他的严厉、凶狠吓的脸色发白,手足无措的半跪在床上,不知道该遮住哪一处才好,又羞又窘,那眼泪就如同碎裂了的玉石一样,滴滴嗒嗒的顺着白净的脸颊往下淌。
软雪一样白腻的身体上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尤其她的腿间白浊污秽,可见昨夜战况之激烈。许侯爷一时被这场景骇得怔住,竟有些不忍直视。
这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珠娘!
哪儿来的狐媚子?一定是那贱人安排的。她都逃到佚梅庵去了,还不忘给自己添恶心。她总是不惮做下各种让他作呕的事,就为了处心积虑的要把珠娘从他心里挖走?
许侯爷一把掐住这女人的脖子,厉声质问:“你是谁?从实招来,是受了谁的指使来狐媚本侯爷?”
“侯,侯爷,饶命,奴是世子爷新纳的侍妾……”
许侯爷如同被火灼伤了一般收回手,仔细打量着这娇柔美丽的少女。怎,怎么可能?她,她是五郎的侍妾?既是五郎的侍妾,怎的倒住在怀梦院?
“你,你说什么?”许侯爷一脸震惊,可不由得他心底不信。论年纪,这女子可不和五郎正相配吗?若是许夫人替他置办的美妾,不会安置到这种地方,只会堂而皇之的送到他眼皮子底下媚惑他。
儿子的侍妾,却被他给……他无比的清楚,昨夜入进这女子的身体时毫无阻碍,显见得她早就不是处子。
五郎的女人啊。
只是这种……丑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许侯爷咬牙切齿,脸如锅底。
“奴,奴娘家姓楼,爹爹是吏部侍郎……”楼采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把自己的出身交待了个清楚。
她羞愤欲死,可又惧又怕,整个人都哆嗦成一团,恨不得立刻离开这凶神恶煞一般的许侯爷,又怕他抬手之间就置自己于死地,偏偏不敢放声号哭,只恨不得几欲死去。
明明是他不问青红皂白,强行污了自己的身子,可恨他竟颠倒黑白,说成是自己狐媚勾引了他?这可真是冤死人了。
他口口声声说他是许侯爷,谁知道真假?如今自己清白不再,有何面目苟活于人间?楼采凝一叹自己命苦,二叹自己命薄,三叹自己命歹,真个是比窦娥还惨。
第151章、神龟
许侯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怀梦院的,他一路气咻咻的回了许夫人的素闲院。留下来的丫鬟婆子不知道侯爷一大早过来做什么,忙不迭的放下手里的东西给他行礼。
他睬也不睬,径直闯进寝室,见只有一两个丫鬟在擦洗家具,却独独没有许夫人的踪影,不由得厉声喝道:“你家夫人呢?”
不论什么时候,从来她都只能守在这个素闲院,来或是走的人,从来都是他。可今儿却反常了,一大清早的她人不在去哪儿了?知道消息所以躲了?
许侯爷脑子里乱哄哄的,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抓到许夫人,该如可兴师问罪,又该如何拿言语羞辱她,让她明白,即使她用尽下作手段,他也不会就范。
他心里只有珠娘,即使她和珠娘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他也不喜欢她,从来没有,将来更不会有。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吃惊。这一大早的,侯爷是打哪儿喝醉了还没清醒么?
许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便福下去回道:“回侯爷,夫人早于五天前就去了佚梅庵……”
他这是发烧烧糊涂了,还是做梦没醒撒癔症呢?夫人是大张旗鼓的走的,阖府上至老侯爷,下到扫地的婆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怎的侯爷气冲冲的这会儿来寻人?
在一众人既是疑惑又是怜悯又是同情的目光中,许侯一拍脑子。懊恼的要死。
是了,他怎么把这碴给忘了。尽管他心里极不待见许夫人,可这么多年,府里大事小情都是她一手掌管,他习惯了有什么事都甩给她。
现在倒好,她撂挑子了,害得他白白的扑个空,丢了回大脸。
许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愣愣的在椅子上坐下,随手就去拿茶碗。茶碗自然是空的,他便伸手去拿茶壶。很不幸,还是空的。
许夫人临走前交待的清楚,她这一去要在佚梅庵住上两个月,寝房里只需隔三岔五清扫一遍即可。她不在,也没人来,谁会傻缺到准备温热茶水?
许侯羞怒交加,越发认定许夫人是故意让他难堪。气血上涌,直奔脑门,恨的他一脚将桌椅踢翻在地。气喘吁吁的道:“反了。反了……”
丫鬟们跪了一地,俱都埋头,口口声声的叫着“侯爷饶命”。
跟着许夫人的没一个傻子。
许侯位高权重,又和许夫人夫妻失和已久,连许夫人都得忍气吞声,何况是她们这一众下人?是以谁也不会冒死嫌命长和许侯爷硬碰硬。
他问。她们答。他发火,众人便跪下讨饶。
许侯气的浑身哆嗦,想要大骂两句,可一想到这事到底是自己做下的,没人绑他没人逼他。没人诱导没人引路,分明是他自己喝醉了一路闲逛去的怀梦院。
可终究气难平。
许夫人不在。他连发火迁怒的对象都没有,着实让他憋屈。
许侯爷不惯内院打理之事,可他人并不糊涂,显见得此时谁也靠不住了,他的脑子也飞速运转起来。
许夫人虽然不讨喜,但她处理内院之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