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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实苏唯现在并不是很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恢复人气,必须慢慢来,当时如果不是窜得太快,也不会那么快就被人遗忘,一步一个脚印走稳了,根基才会牢固。如果消失的是韩子墨,别说大半年,就是一两年,估计人气也不会跌成她这样,这就是积累不够的问题。
“走吧,回家。”韩子墨说完发动了车。
“好。”韩子墨今天没开他那辆骚包的布加迪,而是开了他放在D市家里的一辆宝马。
没想到韩子墨在D市也有房子,不过不算韩家,光是韩子墨自己的收入,在国内四处置上些产业也不是什么难事。对于这样的大手笔,也许她一辈子也习惯不了,但是既然决定了在一起,她会慢慢适应的。
D市离成都很近,休整了一夜,第二天,两人便开车前往成都。虽然湿闷的天气下不得不戴着帽子掩人耳目很是煎熬,但是站在府南河边,微风拂面的感觉,还是让苏唯觉得这一趟来对了。
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天府之国”成都虽然偏于西南,却不是险山恶水之地,自古土地肥沃、环境宜人,独特的盆地地势导致这里云层厚重,很少见太阳直射,所以成都的男子女子大多皮肤白皙,这就为帅哥美女的诞生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
而文化上,蜀地自古就是道家圣地,从三国开始诸葛亮以儒家文化教化当地,到唐代韦皋的文化治蜀,明朝蜀献王朱椿继续发扬光大,成都一度成为了西南的文化圣地。因此,不管从自然环境还是文化上来看,成都都是一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今天不是周末,旁边的大学又已经放假。望江楼公园里人烟稀少,与韩子墨走在角落幽静的竹林里,据说薛涛死后,当时的剑南节度使段文昌为她亲手题写了墓志铭,并在她的墓碑上刻上了“西川女校书薛涛洪度之墓”,不过现在真正的墓已经无处找寻了,这里不过是后人为了推动旅游和经营品牌形象而仿造了墓冢而已。
不过踩在这片薛涛曾经生活过的土地上,虽然上千年过去了,苏唯却仍然悟出了一些道理。蜀地自古便是人口融合之地,各地居民迁徙而来,是一个将北方的豪迈和南方的婉约结合为一体的地方,这一点从各种古迹的风格就可以看出。
时至现在,成都仍然是一个发达度和舒适度完美结合的地方。那一边各种跨国企业经营得如火如荼,这一边成都人和过去一样悠闲地喝着茶打着麻将。这里既不像北京、上海那样生活节奏快得累死人,却也不会落后到不思进取。于是,这里才会成就了薛涛这个集娇柔与英武两种矛盾气质为一体的女人。
“乱猿啼处访高唐,路入烟霞草木香。山色未能忘宋玉,水声犹是哭襄王。朝朝夜夜阳台下,为雨为云楚国亡。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长。”这样的诗,既有男人的豪迈,也有女人的感性,因此,才会让识人无数的韦皋另眼相看。
“好了,我觉得我要的感觉都有了!”顿悟到这些,苏唯突然兴奋地转身对韩子墨说到,“我们去吃火锅吧。”
“……”韩子墨知道苏唯能吃辣,不过真正生活在一起才发现,她哪里是能吃辣而已,分明是嗜辣如命,吃个面包还要拿碟辣椒酱蘸着的人估计不多。
“给你点个白锅就是了,不过,你可得赶紧学吃辣呀,我们家的菜都……”苏唯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她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他们已经到了要见父母的地步了吗?
韩子墨却径自把话题接了下去。“我知道C市的菜很辣,最近我已经提高了不少,你可不要以这个为理由就把我拒之门外啊。”
C市离成都不远,菜也属于川菜系,这些他都知道。苏唯难得提起了个头,他正好可以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这个……呵呵,改天有机会……”
“改天?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明天就去你家拜访一下?”
“这个,太突然了吧,”苏唯张口结舌,忽然觉得这天果然很热啊,“改天我跟我妈先提一下。”
“那……好吧。”韩子墨状似有些勉强,心里却乐开了花。行了,这就达到他的目的了。韩家那边估计爷爷会很强硬,与其硬碰硬不如晾着不管,先把苏唯家搞定了,大不了两人把证领了,生米煮成熟饭,他再做好长期和家里做斗争的准备。
“不过这么热的天吃火锅,会不会太另类了?”既然已经达到督促进程的效果,韩子墨也不在那事上纠结,改了话题。
“怎么会,你不知道,这火锅就兴夏天吃,反正都有空调,夏天穿的少,吃完身上味不会很重,而且冬天人是外冷内热,可容易上火了,反而不适合吃火锅,”说起火锅,苏唯显得兴致勃勃,“我带你去吃清油的,一点都不上火。”
韩子墨宠溺地抚了抚苏唯的头发,说到:“好,都随你。”
于是,当晚,韩子墨终于见识到了苏唯的真实食量,尤其火锅这东西,可以慢慢吃,战斗力不可限量。结账的时候,看着旁边菜架子上堆的一大堆盘子,韩子墨不得不佩服女人这种潜力无限的生物,幸好他挣得多,养苏唯这只小猪,还行。
回到B市,《桃色笺》资金和演员都已经到位,马上就如火如荼地开拍了。第一天进剧组,苏唯去得挺早,立刻被赵泽栋叫过去开小灶了。
“赵编,好久不见,您可一点没变。”苏唯甜甜的笑容,一看就是正处在幸福中的小女人。
对于苏唯那个尚未公开的恋人,赵泽栋是心知肚明的。不过,与她为什么进组无关,这个小女娃一大早就过来了,态度依然和第一次那样谦和有礼,他是由衷喜欢的。
“呵呵,你也没什么变化,不,是变得更漂亮了。”
“谢谢,赵编可真会说话。”
“我说的是实话而已。现在还早,我给你讲讲戏吧。”
“好的。”苏唯乖乖地在赵泽栋身边坐下了。这样的景象,就像是大半年前拍《乱世义商》的情景再现,唯一的区别是当时苏唯是一个新人,现在是一个不那么新的新人而已。
“我这部剧之所以叫《桃色笺》,是因为桃红色的信笺是薛涛经营的品牌形象代言,当时文人大都用大幅的宣纸写诗,可是诗是什么东西,要么拿来抒发感慨,要么拿来谈情说爱,等你准备好宣纸,灵感都过了,而薛涛这个小小的发明,就像现在人人用IPhone一样,一时间就成了流行。”
“嗯嗯。”苏唯笑着点了点头,赵编的比喻,可真形象啊。
“对于薛涛这个人,我想先听听你的理解。”
这部剧,苏唯是用心研究的,已经做足了功课。赵编既然这么要求,她就把自己这段时间的分析娓娓道来了。
“好,非常好!”听完苏唯的理解,赵编有些兴奋地拍着大腿说到。果然,用这女娃没用错。
“不过有一点你要注意,叛逆是贯穿薛涛整个生涯的性格特点。其实,薛郧对他这个过于有思想的女儿是有些担心的。她八岁的那首诗——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古人对鸟啊、风啊这类居无定所的东西一向不是很喜欢,有人说薛涛那是小孩子的随性使然,我的理解却有些不同。”
“古时的八岁不能用现在的八岁来看,从小读书写字的薛涛不可能不知道那些是忌讳的事物,可是她为什么会作这样的诗句呢?那是因为她从小性格中的叛逆,才气让她有些狂傲,她不在乎旁人的眼光,甚至于她想要另类一点,想要吸引更多人的眼球。”
“所以她入了乐籍,甚至在后来韦皋和她提起为她脱了乐籍寻一个好去处的时候,她一点都不介意,她怡然自得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一直到后来的故意惹怒韦皋,都是这样的心理使然。”
“被韦皋发配是一个契机,元稹的背叛是另一个契机,直到那时,薛涛才真正成熟起来,开始思考自己要的是什么,开始寻求淡然和更高的文学境界。”
苏唯边听边不住点头,仅剩的几丝疑惑在赵泽栋的讲解之后完全释然,薛涛整个人在她脑海中丰满了起来。
“赵编,苏唯不用化妆了吗?你老拖着人家唠叨。”负责化妆的小姑娘蹭过来调侃到。
“先弄别的,不急。”今天他也没指望进展快,拍下定妆照就行了,先把基调定好了,后面的戏才能拍得顺。
“行,随您。”小姑娘笑了笑便离开了。
不一会,几个主要演员都造好了型,等到苏唯姗姗来迟地化了妆出场,整个剧组总算到齐了。
“宋导,我就抢你的台词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