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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个女人有点奇怪,常常一个人在那里。”我笑了笑,有些不自然。
我接着描我的碑,老人感兴趣地站在我的后边观看。
“您说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呢?”我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虽然第一次相见却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呵,这个你们年轻人应该最清楚了。信则有,不信就没有呗。”老人很温和地笑,但好像话里藏着太多的玄机。
我一直觉得像他这个年龄的人已历尽沧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而且这位老人看着很有学问的样子。说不定真的是位老教授呢。我顺着他的话接着问了下去:“我在工墓工作以后呢,经常碰见一些奇怪的事情,您说会不会和鬼有关系呢?”
“呵呵,这个不好说,要看具体是些什么事了,不过大多时候是没鬼什么事的,自己吓自己罢了。”
“那鬼是什么样子呢?”我试探性地问。
“嗯,我想鬼也是一种能量,其实说白了就是另一种状态下的人罢了。‘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这世上的千千万万事物都是相对的,都有两面性。有生就有死,有天就有地,有男就有女,同样有人也有鬼。”
他说的好有道理,而且听起来深入浅出。“遇高人不能交臂失之”,我又继续发问:“那您知道鬼能生活在阳光之下吗?换句话说,鬼能像人一样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吗?”
他思考了一会儿。“一般的情况下不行的。因为鬼和人根本不在一个频率之上。就算都在同一个地方相互之间也没法看得到的。除非这个鬼因为一些尘缘未了,很想参与人世间的事,那他也许就会发出很强的能量来让别人感受得到。不过他也很难让所有的人一起看到,顶多也就是一个或几个罢了。”
“啊!”如果老者说的属实。那我又怎么会是鬼呢?所有人还是能看到我呀。难道,难道我不是鬼?
“有没有那种鬼,就是所有的人都能看到的那种?”我抛出了一个重磅问题。
“嗯,真正的鬼里是没有的。那除非是……”
“除非是什么?”我十分好奇。
“呵,小兄弟,有空我们再交流吧。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老人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疾步向墓区外走去。
“老先生,说完再走呀。除非是什么?”
“下次吧,咱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老人边说边走,转眼间下了墓区。
我目送着他远走,怅然若失。脑中还回味着他说的那些话。
做完了工作,我向后面望去。那个张淑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整个墓群空无一人。凉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收了工具快步走出墓区。
岱哥和主任还在门口聊天,我有些纳闷他俩聊什么聊了这么长的时间。随便打了个招呼我就想把工具放回屋里。“今天下午来上坟的人真少呀,就两个人。呵呵。”
“两个人?我和主任一直在大门这里,明明就只看一个人呀?”岱哥对我的这句话有些不解。
“一个人?”我心里一惊,难道张淑清到底还是个鬼,只有我和那个老者能够看到?
我急切地问道:“你们是不是只看到一个老人?”
“老人?哪有老人,明明只有一个妇女。”他们两人一起说。
六十八
六十八
大白天活见鬼了。我感受到一阵透骨的冰凉。不过再仔细一想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我不也一样是鬼吗?可惜老人没告诉我,我这种能让所有人都看到的鬼是什么鬼。
“哪里来的两个人。”主任和岱哥现在对这种怪事都十分敏感,一起在旁边问我。
我顽皮地眨了眨眼:“呵呵,我也是人啊?加上我,今天下午墓地里不就两个人吗?”
岱哥被我气乐了“这个桃子,看不出老实巴交还会玩这种把戏。”
我开门准备进屋,迎面险些撞上了正疾步向外走的关老师。我们这一对脸,相互没有防备都吓了一跳。关老师脸色惨白,表情十分异样。
“您这么急要干嘛去呀。”我让开关老师,看着他匆匆的脚步,好似有什么特别可怕的事刚刚发生。
他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一路小跑直奔孙所长的“尼桑”。孙所长也跟了出来。两人急急上车飞驰而去。
这是怎么了。还真从没见过关老师这副表情过。
张达从房间里出来了。只有他知道刚才屋里发生过什么,我、主任、岱哥一起围了上来。张达表情也一样的紧张。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
“刚才关老师接了一个电话,他儿子在家中猝死了。”
关老师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从小受父亲的熏陶学习成绩一直不错。高考时以优秀的成绩考入了哈尔滨工业大学。后来又连读了硕士和博士,才三十岁就在哈工大成立的高科技公司担任总工程师职务。年轻有为的儿子一直是关老师最大的骄傲。刚才儿媳来电话说,儿子猝死在家中,“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怎能让关老师不痛彻心扉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晚刚刚亲眼见证了徐会计的死,今天又是自己的儿子。在孙所长的车里,关老师感觉到天眩地转。
关老师缓过一口气和所长说:“孙所长,感谢你对老师这么长时间来的关心。你就把我送到长途客运站,我赶快坐车去哈尔滨。”
所长摇摇头:“老师,您这种状态我很担心,我决定开车送您一趟。陪您去看您儿子。单位那边我一会儿请个假就行了。”
“这怎么可以!”
鸡西到哈尔滨开车最快也得五六个小时,坐火车要十个小时,按道理孙所长没必要送他那么远的。关老师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是我的老师嘛。”孙所长车子加速,直接开在了鸡西到哈尔滨的国道上。
六十九
六十九
公墓传来了长长的警笛声音。每个人心里都是一惊。
这回来的不是上午的那辆“依维客”,而是刑警队陈队长的“帕萨特”。
这几天公墓真是闹腾的不轻,我们几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各自摇了摇头,无可奈何。
陈队长和另三名警察从车上下来。主任迎了上去。“陈队长,欢迎欢迎,案子有眉目了吗?”
陈队长的脸上有了笑容,好像已经胸有成竹。“嗯,差不太多了。再来调查调查。”一面和几名刑警进屋,一面和主任低声说:“我们想和张达再聊聊。”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调查张达正合了他的心意。主任露出了一丝别人不易查觉的笑。
“大家都出来,咱们把办公室给陈队长他们让出来。”主任招呼大家去外面站一会儿。“张达,你去配合陈队长他们做一下调查。”
张达的汗快下来了,硬着头皮进了屋子。四名警察围坐了个半圈形状,中间的位置让给了张达。
“别紧张,张达。我们只是找你再来了解一下情况。”陈队长的态度还算和气。
张达丝毫没感觉到轻松,相反感受到更大的压力。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来过公墓?”
张达不敢随便讲话了。他在考虑是不是陈队长他们掌握到了什么证据。“嗯……是……来过。”
“你来这里做什么?”陈队长的声音逐渐变地严厉。
张达的冷汗已经渗满额头了。“我,我有东西忘在单位了,回来取。”
“回来取?那你去松树林那边做什么?”
“我听见那边有动静,就过去看看,结果什么都没看到。我就回去了。”
陈队长笑了笑:“张达,你可是有案底的。还想再进去坐坐吗?”
张达全身都快湿透了。“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那好,那你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吧。”陈队长盯着他,那种目光好似猎人盯着猎物。
张达一看如果再不说出来的结果就是给自己造成更大的麻烦。“陈队长,我交待。我昨天去小树林是和徐会计约好的……”他把自己和徐会计的丑事合盘推出。陈队长和其他几个人对望了一眼不住地点头。最后,陈队长把一份抄好的笔录交送到张达面前:“这是刚才你交待的情况。你看看对不对,没问题的话在上面签个字。”
张达签了字,一脸沮丧。
陈队长拍了拍他的肩。“嗯,今天表现还不错。我们终于明白了前面发现的一些疑点。我们检查到了你留在现场的指纹和脚印,但却没有想清楚你的动机。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
张达一脸的迷茫:“陈队长,您的意思是?谁是杀害徐会计的凶手?”
陈队长:“杀害徐会计的凶手,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呀!”
张达一惊:“为什么?”
陈队长:“我们通过尸检发现,导致她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