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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真是好功夫!”
“这不算啥!还有更厉害的,胸口碎大石,肚子吸碗,那都是小意思!最厉害的是……”开口的是一个精瘦的老汉,说着说着就喝一口茶,慢悠悠的品尝,半闭着眼睛嘴里只顾发出啧啧之声。
可急坏了那些心急的听众,一双双好奇和期待的眼神紧盯着老汉。
“最厉害的,人家光着身子站在那里,周围几个人用斧头去砍,你猜怎么着?”
“砍不动?”
“岂止是砍不动!斧头都卷边了!”老汉说着,又喝了一口茶。
人群中爆发出质疑声和惊叹声。
“太厉害了!莫不是铁人变的?还是,不是人?”
“可能不是人!可能是被吸血鬼咬过的!听说吸血鬼咬过的人不会死。”
“废话,那还不是一个死人,怎么叫不会死?”
“……”
“错!”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站起来,显摆的说,好像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只不过是魔术杂技!那些人给你们使了障眼法,所以你们才看见那些神奇的事,像我,我看见的就不一样。”
“你看见的是什么?”人们好奇的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中年男人的身上,刚才讲故事的老汉瞬间失去了人群的关注,他不满的点燃了含烟,狠狠的吸了几口,喷出浓重的烟雾,呛得人群不停咳嗽。
“我当然不会被他们的障眼法迷住,我看见的,他们是把斧头砍在石头上……哈哈哈哈……”中年男人大肆的笑着。
“原来是这样,那我不去凑热闹了。”
“我还给了赏钱,真是扫兴……”
“哼……”正当人们四散开去准备走出茶馆时,茶馆的门口却出现一个高大彪悍的男子,他一身奇奇怪怪的衣服,头上包着头巾,光膀子,健硕的胸部露出发达的黝黑的肌肉。
他的双手提着两柄寒光闪闪的斧头。
场面顿时冷清下来,人们胆怯的不敢上前,呆呆的站立着。
“刚才是谁说,我们的表演是假的?”斧头男人凶恶的问道。
人群中没有谁敢出声。
“有胆子说,就没胆子站出来?”男人轻蔑的一笑,“都说你们汉族人是胆小鬼,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此话顿时激起了风俊扬的义愤。尽管四周的人们都发出了胆怯的信息,但是在他看来,这无疑是印证了斧头男人的话,越是畏首畏尾便越是让他看不起。
他上前一步,正色道:“刚才大家只不过是在谈论,很少有人亲眼见到你的表演,你若有真本事,就在众人面前露一手。”
斧头男人看见站出来的是一个清瘦高挑的青年男子,一副病态,他愈加的不屑:“你这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我怕我斧头生出的风会将你扇倒!来一个壮实一点的!”
人群里一阵骚动,你推我,我挤你,但是谁也不敢走出去。
“我来!”刚才表示怀疑的那个中年男人挽着袖子走了出来,他红着脸道,“刚才是我陈老四说的酒话,要报复冲我来!”
风俊扬心道,还算是一条汉子。
“报复?”斧头男人皱眉说道,“我可没想报复你。只是让你亲眼看看,不,亲手试试!”
说着,就将两柄斧头交与中年男人手上,并指着自己的肚皮说道:“来,你使劲砍过来!”
中年男人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问道:“当真?”
“当真!这么多人都听见了!”
“砍死了我不负责!大伙儿都给我做个证!”中年男人顿时来了精神,他放下斧头,“啐”地一声,向两手掌心吐了一口唾沫,使劲搓搓双手,拾起地上的斧头,暗暗用力。
“我出手了!一、二、三!走!”
中年男人大叫一声,瞪大双眼,抡起斧子便砍向斧头男人的肚皮。
看客中胆小者,随着中年男人的大吼声,赶紧用手蒙住了眼睛,但是好奇心驱使,他们不得不将手指留一条缝隙,看着那一斧头落下,期待着血肉纷飞的场景。
中年男人那一斧头下去,着实不轻,如是常人,必定会皮开肉绽,说不定绿花花的场子都会流出来。
人们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嗤!”
一小声闷响,斧头与肚皮接触了!
中年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斧头与那男人的肚皮接触之时,他的双手突然变得绵软无力,好像有一个神奇的力量,化解了他的力气,又好像是砍在棉花堆里,绵软而充满韧性。
总之,他的这一斧头下去,所有的力量都消失无踪。
他软软的放下斧头,嘟囔着:“怪事了……”
“好!”人群爆发出疯狂的欢呼声和掌声。
斧头男原地转了一个圈,向人们展示他健硕完好的腹肌,一圈下来,看着人们诧异的目光,他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壶,对嘴一饮而尽。
然后他拍拍鼓囊囊的肚皮,无奈的说:“看,没漏水。”
“哈哈哈……”人群爆发出和善的笑声。
“英雄来自何处?”一直在旁边冷眼观看的,刚才还口若悬河的老汉终于又开口了。
斧头男人笑而不答。
“到此地有何贵干?”老汉不甘心,继续问道。
“开武馆。”这一次,斧头男人拾起地上的斧头,别在腰间,就要走出茶馆。
一听开武馆,人们顿时就炸开了锅。也没有了刚才的惧怕之感,纷纷围拢过去,七嘴八舌的向斧头男提问,那场面好像一个大人物接受采访似的。
“你的武馆开在哪儿?”
“你收徒弟有什么要求?”
“英雄,我真佩服你的真本事,我要跟你学。”
“……”
斧头男人不甚其烦,拨开人群,大踏步离去。
人们遗憾的摇摇头,不再敢去追赶,只是坐下来,继续回味刚才的精彩场面。
风俊扬紧跟着斧头男人,他走的很快,健步如飞,这让风俊扬很吃力,转过了几个街角,到了一处胡同,他没有追上,跟丢了。
他又累又遗憾的靠在墙上休息,准备返回会合明珠时,突然发现面前出现了一双大脚。
“说吧,你跟着我干什么?”
原来是斧头男人。他面不改色地站在那里,用质疑的眼光看着风俊扬。
“你是不是来自云南?”风俊扬看着他衣服上的花色和身上的佩饰问道。
“反正我不是汉族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斧头帮的人。”风俊扬说道,“你的佩饰,你的斧头,和你的言行,都让我想起另一个人……”
斧头男人一愣,低声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斧头帮?”
“那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斧头帮的人。”
“算你厉害!”男人晃动着两柄斧头,凑近来一步,神秘的说,“我就是让那些疯狗们闻风丧胆的斧头帮帮主岩安。”
风俊扬大笑:“你是个假货!”
男人一惊,问道:“难道你识货?那你说怎样才算真品?”
“真正的斧头帮帮主,年轻俊朗,眉清目秀,哪像你这般莽张飞的模样?”风俊扬笑着说,“你假扮也太不专业了。”
谁料斧头男钳子似的大手攥住了风俊扬,激动不已:“你快告诉我,我们帮主现在在哪儿?”
“你不就是帮主吗?”
“大哥,老弟!我是开玩笑的。在斧头帮里,怎么也轮不到我当帮主,我们正在寻找我们的帮主,有急事!”
“今天出现在万户城卖艺的都是你们的人?”
“是的是的。”
“你们来万户城做什么?”
“找帮主啊!”
“找帮主用得着这么多人出动?”
“喂!我说我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你还没有回我一个,我们帮主在哪儿?”斧头男不愿意了。
“那你先回答我,你们这么多人来这里,除了找帮主以外,还做什么?”风俊扬偏偏要追根问底,他知道斧头男急切的想知道岩安的下落,说不定什么都会说出来。
“这个……这个自然是见了帮主才会说,不然,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我打死你?”风俊扬一副无奈的模样,“你不打死我算你积德了。”
“别逼我了,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我们既然接了任务就要替雇主保密,别问了,见了我们帮主我自然会说。”斧头男真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就这么一句话,风俊扬就大致知道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他们是接了什么秘密的任务,这个任务事关重大,动用了这么多人,还要寻找岩安的下落。
因为岩安离开云南之前,有意解散斧头帮,但是帮里弟兄执意不肯,答应放岩安自由,不到关键时刻,不会找他出面处理帮里的事务。
“好,我不逼问你。我现在还有事要办,等我办完了事,就来带你去见岩安。”风俊扬说着,自顾的往回走。
“不!”斧头男紧跟了上来,“我不会放你走,我要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