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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彧:……#
华凌揽着他的脖子,拉低,附到他耳边……
姜彧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华凌拍拍他的肩,起身掀帘下车:“走了。”
天色渐暗,山路并不好走。百无聊赖中,华凌摸出怀表把玩。秒针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寂静的山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走在前方的女人豁然转头,盯着华凌手中怀表。
华凌一合表盖,礼貌地笑了笑:“怎么了?”
“……村子就在前面,小心脚下。”女人说完,像是难以忍受什么似的飞快转回头。
她刚说完话,三人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爬满藤满的旧式牌坊。
褪色的隶书写着“静水乡”三个字。
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延展向四面八方,路上长着一层薄薄的青苔。幸好不是雨天,否则铁定一步一摔。
天色越来越暗,华凌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村里的屋舍——多为清末民初风格的木质民宅,无一不门户紧闭。整条路上,连盏灯火都没有。
华凌他们跟着那女人左转右转约莫走了一刻钟,才在一间坐斜斜落在山坡上的四合院前停下。
“寒舍简陋,还请二位勿怪。”女人一边领着二人进门,又一边问道,“天色已晚,今夜就在舍下歇息吧。我去准备些小菜,二位先用饭?”
华凌想了想道:“不如夫人先让我去看看病人?”
女人点头:“也好,请随我来。”
华凌走了两步,忽觉不对,一回头,果然见那剑灵又在门前驻足不前了。
华凌瞪着他,可惜他把目光全给。
无奈,华凌只好亲自退回去,拽住他胳膊就走。
“你……”姜彧又待爆发,话到嘴边,被华凌眼神凌厉的一瞪给瞪了回去。
好吧,人在,不,剑在屋檐下……暂且忍耐。
穿过天井,女人领着两人到了堂屋左侧的厢房。
“华大夫,请进。”女人推开房门,作了个‘请’的手势。
门内没有一丝光,不仅如此,室内还充斥着一股说若有似无的腐臭味。
女人摸黑走到桌前点燃了油灯:“抱歉,山野小村,也没有电什么的,只能请二位凑合一下。”
华凌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径直走到榻前,审视躺在床上的病人。
榻上男人骨瘦如柴,面色青黑,连头发也快掉光了。男人睡得死沉,不,应该说,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华凌替他诊了脉,又大致检查了一下身体各处。
女人神色焦急地上前两步:“大夫,怎么样?”
华凌神色凝重:“您先生这病颇为蹊跷,我须斟酌斟酌。这样,我先给您开个方子。然后我再观察一下。”
女人神色勉强堆了些笑容在脸上,笑道:“那就有劳华大夫了,今日先歇下吧。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
华凌道:“未知夫人贵姓?”
女人停了停:“啊,抱歉。嫁给外子后就从夫姓贺了。”
华凌点头道:“那便叨扰了,贺夫人。”
女人领着他们走到朝西最角落里的两间房:“这就是你们的房间。我去厨房准备点小菜,二位收拾好了就到堂屋来用饭吧。”
华凌径自走进了靠外的那一间房,姜彧不客气地也跟了进去。
华凌转头看他,拇指朝隔壁一指:“你的房间在那边。”
姜彧大惑不解:“什么你的我的。我们不是一直一块儿睡的?”
姜彧平时无事都在剑里休息,往常在华凌家,也没有特别为他准备自己的房间。这次出来,他理所当然的觉得无事时自己亦可回到剑里。那里空间大多了,不像困在个小屋子里,缩手缩脚。
华凌扶额:“你难道还想回剑里睡”
姜彧一脸“不然呢”的表情。
华凌把裹着重重粗布的古剑往柜子里一收:“咱这次回去就给你买本书先,你好好琢磨琢磨。”
姜彧:?
“论演员的自我修养。”
二愣子越发听不明白了。他唯一明白一件事就是,这女人一定又在说他坏话!
不过,大人不计小人过。和小辈计较,有失风度。
“喂,你可知道躺床上那人为何昏迷不醒?”姜彧一副长辈说教姿态,往窗边太师椅上一坐,腿直接翘上华凌的床尾。
华凌脸色一沉,手一挥就把他的脚掀下去:“为何?”
姜彧正待发作,却又想到什么似的难得地收敛住,得意地靠回太师椅中,居高临下道:“求我,我就告诉你。”
华凌压根懒得搭理他,收拾妥当,径直推门而出,朝堂屋去了。
姜彧怒瞪她的背影:“……”死女人,管她作死去!
三更时分。
华凌一拉开房门,就见姜彧一脸不爽的站在门外。
华凌笑了笑:“哟,帮我守门哪?”
姜彧皱眉:“废话少说。”
华凌把柜子里的剑扔给他:“是是,走吧。”
华凌摊开掌心,掌心那一线黑气延伸出来连成一根看不到头的线,通向不知何处。
两人顺着黑气的方向,走在空无一人的村道上。
“这便是你当初任由她向你下咒的缘由?”姜彧斜睨华凌,水挺深啊这丫头。
华凌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噗嗤一乐:“你想多了,我又不是预言师,哪知道这东西还能派上用场。不过……”
姜彧:“不过?”
“我确实是想留点证据什么的,看看她到底想搞什么鬼。”华凌回头,看停下来的姜彧,“怎么不走了?”
姜彧打了个哈欠:“我觉得好像没有我出场的份儿啊,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华凌挥了挥手:“睡吧,起来记得来帮我收尸。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
姜彧:“……”
华凌从兜里淘出一张纸符,口中轻念咒语。只见那张符纸从下方开始燃烧,待烧尽后变成了手掌大小的灯笼,跟在两人身旁为他们照路。
华凌看了一眼姜彧,忽道:“憋了这大半夜,不难受?”
姜彧额头青筋鼓起:“你说什么?!”
华凌笑了一笑:“你不是要告诉我贺先生的病因吗”
姜彧哼了一声。
过了半晌,才道:“你可知他眉心黑气由来。”
华凌嗯了一声:“与我掌心黑气,以及贺夫人身上的气息应属同源。我想,贺夫人多半是因为这个,才得以维持人形,且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四处行走。”
姜彧看她一眼:“那你知道这是什么?”
华凌表示洗耳恭听。
姜彧高深莫测道:“此乃魔气。”
华凌:……
没得到掌声的姜彧又不满了:“你怎不说话?!”
华凌摊了摊手,无辜道:“我在等你进一步解释啊。”
姜彧:“……解释什么?”
“比如,何为魔气?你为何知道这是魔气?不是其他咒术、巫蛊一类?”
姜彧卡壳。
华凌好笑地看着他。
姜彧:“……总之,本大爷说是魔气,那就是魔气!”
华凌了然道:“你虽识得,却不记得了?”
姜彧脸好像红了那么一下:“……嗯,神魔之战,都是上古时代的事了,记不清了。自蚩尤战败之后,神州大陆再不受魔族侵扰。此处竟现魔气,确实蹊跷。”
华凌全盘接受,点头道:“行,是骡子是马,拖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第肆札()
穿过村后的树林,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山洞隐蔽于巨大的山岩之后。
光是站在洞口,就能感受到自洞内而来的阵阵阴风。
姜彧忽然一言不发地抢身到华凌前面,那阴寒刺骨之风登时被挡去大半。华凌嘴角微翘,跟在姜彧身后进入山洞。
洞内一片漆黑,唯一能够照明的就是华凌方才唤出的纸灯笼。
方才在外面这纸灯笼还殷勤地飘在二人前面,一进洞竟躲在了华凌身后,以至于他们的能见范围下降成了姜彧身前半米向后辐射至华菱身后两丈有余。
华凌哭笑不得,转身拍了拍纸灯笼:“若不是这次带你出来,我还不知道你竟如此胆小。”
“咕——”纸灯笼仿佛有些委屈。
华凌扶额:“别怕,到前面去。有小玉在,挨打也轮不到你。”
话音刚落,姜彧登时炸毛:“你说谁挨打?!”
华凌不鸟他,只戳了戳赖着不肯动的某灯笼:“快点,听话。”
小灯笼呜咽着不情不愿地飘到了姜彧前方。
视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