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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连青阳都看呆了,嘴上不说,心中却暗自生出几分佩服。不由又多看了姜彧一眼。
姜彧收了剑,转向华凌:“你不去看看屋里有没有人受伤?”
华凌笑了一笑,点头道:“我也正有这个打算。”
因为火起火灭都在顷刻之间,是以除了镇上巡逻队的人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眼花了一下,并未惊动其他百姓。整个镇子还继续陷在沉睡中。
华凌他们敲了半天门,屋内一片寂静毫无反应。
姜彧与华凌对视一眼,心下都觉不妙。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不礼貌,直接翻墙入室。
他们在屋子里发现了两具冰冷的尸体——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看上去不到十岁的女孩儿。两人都安安静静地死在床上,看来是在睡梦中就被夺去了性命。
华凌仔细检查了两具尸体。
“不是窒息而死。”华凌脸色微沉,“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任何痕迹。倒像是直接被抽走了精元。”
姜彧补充道:“和魂魄。”
华凌点头:“没错。黑白无常并没来勾魂,想必生死簿上这两人寿数未尽,而魂魄被非常规地抽走。所以……这些离奇的火,都是为了毁尸灭迹,掩盖祸斗……或者它背后的人的真实目的。”
青阳打了个哈欠:“你也觉得祸斗受人指使?你说那祸斗为什么要这样做?”
华凌面色阴郁:“事不宜迟,我们须赶紧跟上去……”
姜彧:“这两具尸体如何处理?”
“这边交给我吧。”晋贤从地下钻出半个头,而后整个人慢慢从地下浮上来,“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
青阳拍了拍他的肩:“想不到想不到,你还有偷听的癖好。”
晋贤摇头:“并非有意而为。这边甫一起火我就赶着过来了,只不过你们动作太快。”
华凌拱一拱手道:“晋先生,这边就交予你了。我们先行一步。”
晋贤点头:“放心去吧。千万小心,不要硬拼,凡事可以从长计议。”
华凌敲了敲青阳的头:“走吧,这次跟着你的嗅觉走。”
青阳慢吞吞地‘哦’了一声:“走吧。”
华凌:“?愣着干嘛,你不变身怎么载我们过去。”
青阳迟疑片刻:“……嗯,你不是前段时间,新收了只坐骑,我们坐他过去不就好了。”
华凌莫名其妙:“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姜彧“嗤”地笑了一声,引来华凌一双白眼:“很好玩儿?看戏哪?”
姜彧边笑边摇头:“他是怕露出真身坐实了‘长得丑’这一中肯评价。”
电光火石间华凌想起两人之前斗嘴时姜彧说过什么畸形丑八怪之类的话。
华凌扶额:“姜彧,道歉。”
姜彧摊了摊手:“实话实说而已。”
华凌叹气,摸了摸青阳的头:“你也真是的,他说什么你也信。混沌本来就是这个长相,上古魔兽,独一无二,你能跟这二愣子的审美一般见识?”
姜彧:“……”睁眼说瞎话。
姜彧忽然扣住华凌的腰。
华凌:“!?”
还没来的及说话,两人已稳稳落到从渊剑身上。此时的从渊比平时大了两倍,半浮在空中。
姜彧蹲在肩上,居高临下地向青阳伸出手。
青阳挥开他的手,足下轻点,就落在了华凌身后。
姜彧:“抓稳了。”这句话是对华凌说的。
从渊一刹腾空而起,转瞬便到了云端。华凌眼疾手快地紧紧箍住了姜彧的腰。这就是传说中的强买强卖——不抱也得抱。这速度这飞行轨迹,不抓着什么东西,铁定被甩飞出去。
这也是华凌一直不愿姜彧御剑的原因。尽酢貊租司机也分好坏吧……遇上开的太过随性的,下了车除了路都不太能走得端正外还外带什么头晕目眩恶心想吐之类的副作用。
姜彧面瘫道:“混沌,指路。”
青阳打了个哈欠:“正西北方,大约……15至20公里。飞吧,接近了我告诉你。”他倒不像华凌那么不适,这得益于他一个人的时候也随性惯了,习以为常。
出了七里镇十公里,就进入沙漠地区了。除了黄沙万里还是万里黄沙,一路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象,根本分不清哪儿是哪儿。
夜晚沙漠的风,冰冷又锋利,刮得人脸生疼。本来姜彧华凌站得尚有一步之遥,此时华凌也顾不得风度了,悄悄往前挪了一步贴近姜彧的背。姜彧身材高大,宽肩阔背的倒是倒是将冷风挡去一半。
姜彧感觉到华凌的小动作,嘴角微微上翘:“冷?”
华凌我“唔”了一声,连嘴都懒得张了——一张嘴就是满肚子的冷风。
姜彧背对着华凌,伸出手碰了碰她的手。
华凌:“?”
华凌天生体寒,一年四季手脚都偏凉,更何况此时人已被风吹得瑟瑟发抖。
姜彧稍微侧了身,左手环过华凌腰间,轻轻一使力,将华凌带到身前。他敞开衣扣,将华凌裹入怀中。姜彧穿的是无袖夹克,里面随便套了一件t。好在夹克是长款的,也够大,正好能塞下华凌。
男人的气息萦绕在华凌鼻端,温暖的体温从健硕的胸膛传递过来。
姜彧将外套拢拢紧,低头看她:“还冷吗?”
华凌摇头:“好多了。”
外表四岁内心四千岁的混沌悻悻地坐在剑尾,两只脚在空中荡来荡去,嘴里还在碎碎念:“混蛋,当我是死的么……”可惜风太大,他的话一出口就全被吹散在风中了……
第拾叁札()
华凌莫名其妙地丛姜彧怀中爬起来……原来自己睡着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大概是这人形靠枕太舒服,温度太适合睡觉……
四周还是一成不变的黄沙万里,姜彧坐在沙丘上闭目养神,而青阳焦燥地在周围兜圈子。
华凌一动,姜彧就睁开了眼。
华凌抬头看他:“我们现在在哪儿?祸斗……呢?”
姜彧朝着还在沙海里做匀速画圈运动的某只努了努嘴:“你的人跟丢了。”
华凌:“……”
华凌走过去拍了拍青阳的肩:“嘿,听说你把那啥给跟丢了?”
青阳不悦地哼哼了两声:“舍得从温柔乡爬起来了?”
华凌摸了摸鼻子:“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言归正传,怎么回事?我相信你的追踪能力,所以,肯定有什么意外情况。”
青阳指了指自己脚下那方土地:“气息到这儿就消失了,童叟无欺。我确定是消失,没有跟丢。”
华凌摸了摸下巴,打量着脚下四周:“我信你。不过,看来此处大有玄机。”
青阳摇头:“别瞎看了,我刚才找了大半圈都没找到任何机关,入口什么的。刚才还让那剑灵试着把这里的砂层劈开——可是下面除了沙还是沙。”
华凌闭了闭眼:“让我梳理一下细节,我觉得有什么重要信息被我们忽略了。”
华凌问他:“你还记得,晋先生说火灾发生的时间吗?”
“半个月一次,也就是十五天。”姜彧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了,“今天是朔月。也就是说,上一次发生,当是满月。”
华凌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想不到,你还蛮有头脑的。”
姜彧秒速炸毛:“什么意思?难道你一直觉得我很蠢?!”
“我没这么说。好了,别岔开话题。”华凌指了指脚下的沙地,“帮我把这儿劈开。”
姜彧:“……”
华凌无语:“好好好,我跟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跟我这种小人计较了行不?”
姜彧横了她一眼:“哼,姑且原谅你,下不为例。”
华凌:“……”
姜彧忽道:“劈多深?”
华凌想了想:“几十、一百米?”
姜彧对她挥了挥手:“站远点。你也是。”后面那句是对着青阳说的。
华凌默默退了几丈。至于么,就劈个沙地而已。
姜彧轻喝一声,手中从渊直插入沙海,瞬间只剩剑柄在外。不到三秒时间,沙地忽然从南到北裂出一道狭长的缝隙,剑气从地缝中迸发而出,直冲云天。而后之间沙层沿着那道裂缝慢慢、慢慢地向两侧分开,竟而形成了地下山谷般的沟壑。而两边砂层像岩壁一般直立不倒,全靠从渊散发出的强大剑气支撑。
华凌叫了一声好,纵身跃下沙谷。
“你做甚么?!”姜彧心头微微一沉,却不敢松手。他现在稍微放松一点,华凌就会被合拢